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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哥哥的优美句子

时间:2024-11-11 04:55:04

去年的一天下午,老公突然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老公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泪像决堤一样涌出来,一家人都吓了一跳。我忙问,你咋了?他哽噎着说,大哥让水冲走了,死活不知道呢。我脑袋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妈妈说,别急,也许能找着。爸说,也许冲到哪自己爬上去了。我忙说;你赶快回去帮着找,我陪你去火车站买票。老公忙擦干眼泪去了火车站。

我老公一米八的大个子,又是当兵出身,给我的形象都是铮铮男子汉,我从未见他哭过。可这回他眼泪一直不断,真的让我手足无措。我只能用手扶着他的背,轻轻的拍打着,想说安慰的话,一时也想不起该怎么说……

第二天,老公坐上火车走了。我们一家人食不甘味,女儿在学校一会一个电话,问她大爷的下落。老公是两天的路程,这两天。我和女儿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泪眼相望。女儿老说,妈,我大爷是让人救了吧?再不就说,我大爷爬上去了,正往家走吧?这也是我所期望的结果。我盼着老公到家后来电话,就把手机放在身边,心里却觉得很害怕,害怕听到不幸的消息。可是不开着更怕!怕错过好消息。最后我实在受不了折磨,就把手机的电池拿掉了。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深夜。再一看女儿穿着衣服就睡着了,如水一样惨淡的月光,照在她挂着泪痕的脸上。心里十分难过。

对于大哥,我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知道凶多吉少了,我的眼泪汹涌而下,在蒙蒙的泪光里,大哥过去的一切,就像电影镜头似的浮现在眼前……

我老公家一共兄弟五个,当年大哥看家里太困难,怕弟弟们说不上媳妇。就不顾家里人反对,硬是和有精神病的大嫂成了家,那时我老公还在读书。

我忘不了我初次见我大嫂的情景。她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见了我很热情,说的话也中听。可大哥就站在我俩中间拦着她,不叫她靠近我。我看她不象有病的样子,心里笑大哥怎么这么谨小慎微。到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侯,听外面有吵闹声,跑出去一看,是大哥和大嫂在撕扯。他们的儿子吓得大哭。我问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婆婆对我说我,大嫂听说我来了,想去我屋里看看,大哥不让,嫂子就生气了,所以就和大哥吵起来了。我说,大哥就叫她来吧。想不到听到我说话,大嫂就转过头骂上我了,还边骂边吐我。大哥就往屋里拽她,她就是不住口的骂我。大哥打了她一下,她就开始脱衣服,不管大哥咋忙活;她竟然脱的就剩裤子了。大哥一急,就把她扛起进屋了。我从没看过这种场面,就呆呆的傻看着她。眼里涌出了委屈的泪水。

躺在炕上,我惊魂未定,脑子里全是大嫂的咒骂声。不一会,大哥和婆婆过来了。婆婆说我大哥怕吓坏我,非过来看看我。我那一夜彻底失眠了。我感觉大哥好可怜,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咋过来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媳妇,大哥总是守护着她。那会地多的人家到秋收的时侯,就雇人干,大哥的地多也雇了人,全是三十到四十多岁的妇女。在干活的时侯,有人逗我大哥,说是他同村的几个离婚的媳妇相中了他,想和他成家,一起养活大嫂。我听了特高兴。我想这样也好,大嫂病的那样,别说烧火做饭,大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大哥涨红了脸说,我是人,哪能干那不是人的事!咋说她还在,欺负她我不是做孽吗?我们这是当年的知青点,还是乡里的林场,山上长满了松树和刺槐树,风景特别的美。靠近房子的地方有一千多颗苹果树。房前是杏树和梨树。阳春三月花儿一开,空气里迷漫的都是花香。真称的上世外桃园了。这里只有我们一家,当年包产到户时,公婆考虑到儿子多,娶媳妇费劲就承包了这个林场。所以我们的地很多。

大哥因为大嫂生活不能自理,再加上地里的活他照顾不过来。就搬到了岳母家。他岳母家是个大屯子,有一百多户,人多地少。我老公看我大哥地少。就分给了他几块地。大哥每年往返着种地很辛苦。我看到的总是他后背那一块块白色的.汗迹。我是从内蒙嫁到辽宁的,忙起来还好,一闲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想家,情绪很是低落。大哥看我这样就对我说,去我那呆几天吧,这山沟就是憋屈。

于是我去了大哥家。进了大哥的屋,我的心变的更加的难过。这哪是个家呀。一点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套破旧的组和家具,玻璃全没有了。不过屋子到是收拾的好干净。大哥和他岳母做了一桌子好菜,他把菜盘不住的往我的面前拿。对于这个大伯子,我没了生疏,也有了亲哥的感觉,心里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怜悯。从那时起,只要大哥回来,有啥好吃的我都叫老公找他过来吃,我知道嫂子做不了饭,他是吃不上可口的饭菜的。

大哥的小儿子长的好看还聪明,大哥为他起早贪黑的干,他那么忙,还喂着肥猪,杀了以后,就留点肥肉。好的都卖了。看着他每天吃着粗茶淡饭,家里人都劝他多疼爱自己,该吃还得吃。可他总是笑笑说;钱还留给儿子上大学用。大哥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我的记忆里,他最好的衣服就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校必,在亲戚朋友办喜事或重要的场合才舍得拿出来穿,其它的衣服差不多都是我老公和我五弟给的。那个时侯他种的地多,每年的收人相当的可观。大家都说他是这哥几个最有钱的人,我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有钱。

我的家是属于典型的山区。山路崎驱陡峭,这个地方的交通工具最好就是摩托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老五在沈阳买了楼,生活在城里,其他几个兄弟也都买上了新摩托。不管谁买了摩托,大哥都会看好久。我逗他说,大哥,你存了那么多钱,喜欢就买辆最好的,把他们都比下去。大哥笑笑说;老三这个旧的,我骑就中,钱还留着给我儿子上大学用。这句话是我大哥说的最多的。

也许是他的心感动了上天,那个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小孩子渐渐长大,成了初中生。又变成了潇洒富有书生气的小伙,直到走进了沈阳理工大学的校门,为他的父亲争了气。大哥瘦小的脸上整天挂着笑。可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儿子念大学后谈了女朋友。要在城里买楼房。大哥除了农活之外,就去各城市打工,干的是工地小工,是最脏最累的活。也就在他在沈阳打工的时侯,我们一家搬到了乌海,我和大哥没见着面,他打电话老是埋怨我们,不等他在家时在走。

2011年,老公的身份证丢了,要回老家补办身份证。想到三年没回去了,我们决定顺便回家看看。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从锦州到义县的时侯,已是下午三点,班车没了,可想家心切的我们不想在县城住,就打了车回去。没想到车坏了,好在正好坏在老公很要好的战友的村子。他战友用他的农用三轮把我们一家人接进了家门。大哥早就接了电话,在我们下车的地方等着,当得知我们的情况后,竟骑上摩托来到了战友家看我们。他到的时侯。天就黑了。就说了几句话,他就忙着回去了,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我和女儿都担心得不得了。我也很感动,大哥这往返大约有六十多里路,而且天是深秋,已经很凉了。

在老家时,哥一直在和我们同吃同住。为了好好招待大哥,我特意烙了白面单饼,打的瘦肉酱。就是用薄薄的单饼,卷着粘了酱的小葱啊,白菜心啊啥的,好吃极了。这是大哥最爱吃的饭了。看着大哥吃的那样香,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

因为都有工作。我们呆了不到半个月就回乌海了。大哥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摩托。送我们去的车站。望着车窗外大哥远去的身影,我真是有点恋恋不舍。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我们和大哥的最后一次见面。

一直没有接到老公的电话。第二天,女儿下班回到家,一头扑到床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妈,我大爷没了!

原来女儿在单位打了电话。我忙装好电池,拨通了婆婆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我的五小叔,他哭着说,找着大哥了。是三哥寻到河边,河水慢慢的退了,看见大哥就在俩树空卡着,衣服全被水冲走了,他赤条条的去了……

五弟还说些啥,我听不清了,手机从我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我也抱住女儿哭起来……人生在世,真是事事无常,想不到当年在班车站一别,竟是永久的绝别,我就是不能相信,那么好的人,厄运为何就落到他的身上。大哥走的时候才五十岁,连儿子的女朋友也没见过,怎能不叫人肝肠寸断?

大哥的死在当地叫做横死,在规距上他是不能进村进家的,所以他被直接送去火化了。我的侄子从沈阳赶回了,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不思茶饭。家里人在整理大哥的东西时,在他的行李底下。发现了一个十五万巨款的存折。真不知他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是怎样的节省,才能存下这么多钱?大哥的遗物就是我老公和我五弟给的那几件旧衣服。所有看到这场景的人,没有不掉泪的。我的婆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次哭的昏死过去。大嫂的岳父岳母没有儿子。还依靠大哥养老。嫂子知道了以后,疯的更厉害了,不认人,见谁都叫要我大哥,没办法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我的侄子不光是失去了父亲的悲痛。还背上了歉疚的十字架。在辽宁北票市境内,有一条叫大凌河的河水,正好从大哥住的村子流过。如果下雨,水库会放水,会有大量的鱼随着水流冲进河里,但是如果不小心,水库水流湍急会带来危险。那天下雨,大哥想去捞鱼卖钱,当时他岳父岳母拦过他,说这几天的雨下的非常大,万一水库放水会很危险。可大哥说怕这怕那,啥时侯能攒够买楼的钱?说完饭都没吃就走了。在他才下水的时侯,水库就放了水,大哥被大水击倒,再也没站起来……

今天是大哥去世的一周年。好多时侯我都在想,大哥做为父亲,为家为儿子尽心尽力,是责任,是美德,是一般人不能做到的。但他的离去,给太多的亲人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悲痛。婆婆想他哭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侄子心里永远都背负着自责,在精神病院的大嫂,还有两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都没人管了,这又是多么令人伤痛无奈的事情。我不由想到,人的生命是宝贵的,饭应该一口一口的吃,钱要一分一分的挣。大哥的悲剧也是他做事鲁莽,急于求成的结果。人的生命是多少钱也换不回来的。当你在做任何事的时侯,千万冷静冷静再冷静,思考思考再思考。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别把生命当儿戏啊!

亲爱的大哥,我们永远想着你!愿你在天堂过得好……

作文一:怀念哥哥

我有一个表哥,今年21岁了,前一年他去当兵,3年后才回来。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已经过去两年了,还有一年的时光他就会回来了。今天,我在柔和的夕阳下又想念起了表哥,表哥心地好,性格坦率,成绩也好,本来可能上大学的他,选择了自己从小的梦想——当兵。

还记得表哥与我小时候的时候,我们曾和两位表姐在树下烤火取暖,在水中嬉戏游玩,在过生日时往对方脸上抹奶油……表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明明比我们大,却玩得比我们还要开心。

表哥是个极其爱笑的人,每次与他玩时,他总是笑呵呵的,像一抹阳光,温暖着我幼小的心灵。

表哥特别滑稽可爱,记得有一次,他不小心把我手弄伤了,我疼得哇哇大哭。表哥在一旁着急的跑来跑去,安慰着我。但我依旧不停止哭泣,反而哭得越发厉害。表哥看我流血的手,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老鼠,忙的团团转,可就是找不到什么办法。看着表哥那滑稽可爱的样子,我一下子破涕而笑,顿时也不觉得手疼了。

表哥也是个极其有责任心的人,努力做好一个大哥的样子。小时候,我有一次不小心落水,表哥看旁边没有大人,这儿也有些偏僻,去找人来或许来不及,于是,便毫不犹豫的跳下河,将恐惧害怕的我救上了岸,自己却因此而大病了一场。

从小到大,我最崇拜的人就是表哥,因为在所有姐姐哥哥里,表哥是我最亲近的人,因为他的笑很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

听奶奶大姑子们说,表哥在军队表现的很好,他们去了海南岛,据说那儿一年四季温度都挺高,表哥在军队里也不算太苦。我不禁想:果然,表哥是最棒的!

夕阳西下,天空此时就像一个刮画板,一片蔚蓝,唯独夕阳的.那片天空是金黄一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让我迎着晚风,思念着表哥与我的美好时光,在美丽的夕阳下,尽情奔跑。

作文二:怀念哥哥

每年的今天都会不自觉的想一想你,在这个冷漠的世界,早已没有了你的温度,思念好像也成了每年的一个习惯,不在悲伤、不在流泪,也只有在每年的这一天,和好多喜欢你的人一样,我们都在不同的城市用不同的思绪怀念着你的美,脆弱的、孤独的、寂寞的,和那个爱你的人还有你爱着的人一起追忆。

那句“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和他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一样的爱情让很多人除了感动和祝福以外,在也装不下别的杂念,我们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爱情在你的世界里还是那样的感动,依旧完美如你骨子里的不带一点尘世的嘈杂不堪。

无论是在天堂的你,还是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你,我们愿意用一次次的整夜翻看你的故事来表达对你的思念,好像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惊鸿一瞥”般的消失,只为了让世人惊叹你的美丽。

哥哥!我们依旧无法忘记你那鬼魅一样的美!

作文三:怀念哥哥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又是一个清明的时节,又是一个思念的雨季。我也在这个时节倍加思念我的大哥来。

大哥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朴素、朴实、勤劳、勤俭在他的身上体现。在我的记忆里大哥经常拿着烟袋,烟袋里放着一打撕好的纸用来卷烟。烟袋挂在腰间,手拿着铁锹或是肩扛着锄头慢慢悠悠的走在田间,把自家的田埂隆的高高的防止雨天肥力随雨水流失;把自家的田整理的干干净净,看起来苗势很旺。

我儿时的记忆里,大哥赶着我们家的老黄牛在田间放牧,牛儿啃噬着小沟两岸的青草,他就躺在草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吐着烟圈,两眼望着远山,他的思想里总是简单的生活理念,于世无争的活着。在村里偶尔和人说些蚂蚁上树的笑话来,总不会引起人们发笑。他却自得其乐,乐此不彼的说着,逗着村里的孩子。

家里唯一一头黄牛是我们家的家宝,家里人对待黄牛比对自己还要亲。每逢到了耕种时节,会给黄牛准备几袋子的豆饼,每天无论多忙,先要给它备上几框青草,好让牛儿有气力耕田。

大哥每天早上早早的起来拿着菜刀剁着青草,在一个料缸里用棍搅拌着,拿一个水瓢舀几瓢料水在槽里搅拌着。牛很是通人性的,也知道那豆饼口味好,拧着头抢吃刚撒上的豆料。大哥最讨厌黄牛抢吃了,迅速的搅拌均匀,一会儿牛也就安稳下来,静静的吃起来,有节奏的咀嚼起来。

牛吃饱了,喝足了,就要下田耕地。大哥是个种田的好把式,家里多亏有了大哥,一家人的生活才有保证。大哥肩扛犁子,一手扶犁子把,一手牵着黄牛,走出家门。我是家里的老小,大人们干活,我就是赶牛的活,每逢耕种的季节,牛知道要出大力气,牵着它就是不走,我在黄牛的身后,手里拿着长鞭,总是扬不起来,吆喝着,拍着牛屁股来赶牛走快些。下到田间,我总是羡慕大哥扶着犁子,扬鞭催牛的潇洒劲,我也想试试手扶犁子的感觉。大哥就让我试试,我的小手还没有足够的力气,刚一扶犁,犁子就钻出泥土。大哥一看就急了,“说你不行,非要试试!”让牛后退很不容易,牛有的是冲劲,头一个劲的向前冲。这样地就夹生,没有翻耕到,播下种子就不容易发芽。我用力拽着牛缰绳,高高的抬起牛鼻子,试图让它拐个弯,重新的来一次,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刚才那一点生地翻耕了。

农田翻耕之后,就是耙地,家里的地多,大哥很是心疼牛,就在耙上放一了箩筐,箩筐里放上石头,这样比大哥站在耙上要轻一些,牛跑得也快些。多耙几遍,地也就松软了。

播种时,那头黄牛可以在地头休息了,不停的咀嚼着,口里的白沫一团一团的顺着嘴角留下来,悠闲的享受着。我们兄妹几人一个个拿着绳子来拉耧。大哥扶着耧把,看着种子下得均不均匀,播种的深浅,被土壤覆盖的厚度,种子在土壤中的间距。我们在前面拉着,大哥在后面指挥着,那时我们都很累,谁也不说话,汗流浃背的我们,总盼望着能有一个好收成,那才是最为开心的事。

人们总说“长兄如父”,大哥如父般的爱,撑起这个家。

父亲常年有病,家里的农活几乎是大哥包揽,他对弟弟妹妹的爱没有什么偏执,默默的付出着,让这个家庭温暖常在。

在我读中学的时候,就离开家,只有星期天才可以回来。回到家大哥总会关切的问:“

对我的要求就是满分,我总是摇摇头说:“一百分,很难!”

大哥只是笑笑说:“我想你考不了一百分,考了一百分早就跳起来了。”

每个假期,他都会来学校接我,宽宽的双肩很有气力,被褥扛在肩头,还能帮我提一捆书,十来里的路,我跟在后面要小跑才能跟上呢。

最为难忘的就是在我读高中时,哥哥给我送棉衣了。

那年的冬天来的早,天气突变,狂风夹着暴雨而来,气温骤降。我们的同学很多家长送来了棉衣,我冻得瑟瑟发抖,把衣服全套在身上,还是不顶用。我也巴望着家人给我送来棉衣。

母亲在家里整理好衣服,哥哥冒雨上路了。家离学校有七八十里的路程,哥哥要徒步踩着泥泞走到镇上,坐汽车,中途还要换车才能到学校。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大哥提着一兜棉衣站在大门口翘首张望,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冻坏了吧?”一声问候温暖着我的心。

“是很冷,看,我把衣服都穿在身上了。”

大哥笑了,嘱咐我照顾好自己,又匆匆回家了。

从县城到市里已经很晚了,加上雨天,从市里到镇上的汽车已经没有了,大哥为了节省钱,在火车站的候车室坐了一夜。

这是后来母亲告诉我的,说大哥回家就咳嗽,一直咳了半个月才好。我听了心里很感动,泪光在眼眶里闪烁。这就是我的大哥,无私的付出着,为了这个家。

大哥默默的为家奉献着,我发誓一定让他晚年幸福,接到我的身边来,这竟成了我的夙愿。大哥在一场疾病中跌跤,摔中后脑永远的和我们离别了,留给我无尽的思念。

最近常梦见哥, 梦的多了以前的事情总会浮现眼前。

哥是家里的老大,我们兄妹四个就像楼梯台似得长着。儿时的记忆里,父母为了生计时常不在家。哥就管我们的吃喝,偶尔还的提防着我们生事闹别扭。哥喜欢做饭,或许是迫与无奈,给我们做些面条,锅盔,稀饭。记得哥做这些事还是个初中的学生。因二哥不在家,家里往往就会剩下哥,我和小弟。我和小弟才刚刚上小学。有一段时间,我和小弟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拾柴禾,烧水,洗菜。等我们把水烧开,菜弄好。哥就到家了,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做好饭,吃毕,收拾停当,再去学校。记得有次小弟不愿再做拾柴烧火的事情,说是不吃饭,也不愿意做这些事情,然后就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去做。放学回家的哥没有同意:不吃饭,还的干活。小弟最终还是照做,不知是烟火熏得还是委屈,吃饭的时候两眼有些红肿。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提不吃饭,不干活的理。

那些年家里总是拮据,缺吃少穿。哥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弄吃的,有时也做一些大胆的事情,他会和二哥在暑假里用几一毛一钱跑七八里地贩些桃子去买,或是爬山摘些五味子去买。偶尔也和他的几个同学在黑夜里上瓜地偷瓜。最难过的就是为了解馋,不免会有坏念头。家里有养的鸡,但是鸡,自己家的舍不得。没有院门墙的家每天都会有邻家跑来的大鸡小鸡,公鸡母鸡。那些贪吃的,胆子大的鸡就会变成我们解馋的对象。其实做这样的事情,是个很头疼的事情,很不划算的。邻居会到处找,还会在街道上骂个三几天都是常事。只不过这些事在那样的日子时常会发生的,大家的鸡都会丢,我们家的鸡也会无缘无故失踪的。逮住的鸡,会被先扣在角落里,等到天黑透了,哥就会做一些列的事情,三下五除二弄好,接着让我和小弟把退下的鸡一毛一和内脏用准备好塑料袋子裹好到直接扔到地里去。肉的香味在现在早已当然无存了,只是那些年那吃肉的动机和神情早已烙进了心里,忘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上了初中的哥,在有限的记忆里总是和我们当年上学的情景不同。哥喜欢写点小诗,或是散文,经常会被抄录在黑板报中,在年级里算是出些风头。同时哥也有三五好友,偶尔会和别的班里的小子弄些动静,打抱不平,在学校里可谓也是个棘手的人物。有时候会呆在家里几日不见动静,但是只要出来就会做些动静大点的事。初中的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们年级里的一个女孩,还写过字条。那女孩的弟弟和我一个班,不知道怎么弄得我们小年级里的同学都知道这件事。她弟瞎起哄,在我们班里嚷嚷,我觉得自己都抬不起头,为哥害燥。哥有次竟然问我:那个谁她弟是不是跟你一个班?我说:谁?是。他说:那小子欺负你?我低着头:他在教室里胡说。哥不以为然的,只是这之后那小子不敢再乱说了。哥和他的同学照旧跟风,放哨,查看着那女孩子的一举一动,偶尔还能听到他们谈论那个女孩子穿了件花衣服之类的悄悄话。

我从小学升到初中,偶尔还会在老师的口中听到有关哥好坏都有的消息,但是已经没有害燥和惧怕,而是了解到哥的另一面。有时候同学们会问:那谁是你哥?看来不像。这时的哥已经初中毕业,做了小一年的临时工,又复读。一年后便不再上学。父亲内退,哥顶替了父亲当了一名最小年龄的普通工人,这已经是八几年初的的事情。哥有了工作,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买了台当时时兴的14寸黑白电视,我和小弟再也不用去邻村看射雕英雄传。哥参加了工作,离家远,一两个月回趟家是常有的事。每次回来的时候,总是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稀奇,至于吃的他会把肉末和蔬菜做的馅子装进切成段的黄瓜条里,然后放到锅里蒸熟让大家吃。也会把大青椒给我们淹成泡椒,在他走后让我们吃。只是那酸的味道从来没有吃净过,有时也会放坏的。

工作两年的哥冬天时候买了第一件时尚的滑雪衫,秋天的时候哥出差去苏州学习回来,又带了漂亮的蝉翼似丝巾和藕色缎面的连衣裙以及光滑的雨花石给我们兄妹当礼物。偶尔也会给家里捎回一些漂亮的`碎布头或是卡其布给母亲在家里零用。渐渐的我们长大,快三十的哥在单位里才有了自己的小家。不几年我们也都长大成家,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搬迁,购房,忙碌着自己的日子,减少了走动。

成了家的哥每次回家都是匆忙的,能在家里呆上几日也是屈指可数。记得二零零九年国庆假期,哥难得的在家里呆了一周。回家的哥有些感冒,母亲担忧的说:感冒了,别耽搁身体。哥还说:不要紧的,有药吃的。只是这一病,哥的病再也没有好过。半年后哥的病开始恶化,手术,化疗,半年前还好还好的一个人瘦成了皮包骨头。最后一次见到哥是一零年七月份,那天和小弟一起看哥,中午哥就开始犯迷糊没等到晚上医生连下三次病危通知,医生问我:你是他什么人?你一个人?我说:我是他妹,那是我大哥。医生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这次病人怕是挺不过去。就那么两句话让人的心沉得一下子掉到地上。一个晚上的哥都是在痛苦和迷糊中度过,偶尔清醒的意识中,说的竟是那句:爱护自己的身体,没了身体什么都是空的,哥就这样了。握着哥的手说什么好呢?脑子里全都是有关哥和我们小时候的喜怒哀乐。 看着哥,我们竟然没有这么近的在一次说过话,全家十几口人多少次相聚却没有一张一团一圆的合家照,只是哥要走了,将带着多少的希望和我们的遗憾在此分别。

哥已经走了,想起哥,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