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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听风优美句子

时间:2024-10-06 04:09:07

对于雪,我从不单纯地把它看作是自然界的一种现象,不单是聚水成云、凝雪而落的简单事物。在我的臆想中,雪是生命之水轮回时盛开的花瓣,是冬日的一种丰饶,是季节苦心孕育的高贵;而雪的出现更具有诗性的美,更接近生命的实质,更能让人品味出一种白、一种洁、一种净,一种晶莹剔透、一种轻柔飘逸、一种圣洁高贵……

这个冬天是从我眼睛里开始的。当浓浓秋意正如火如荼地铺展时,一阵自边塞而来的朔风便把秋天刮走了,剩一地落叶在风里乱舞;蓝色的天空也忽地蒙上了冬日的僵冷和阴郁,压着一股愈来愈冷的气流,天马行空地驰骋着;而雪就会若有灵犀地飘满整个天空,在我的眼里盛开着一冬的繁花。

那场雪是在夜晚落下的,一片片雪屏声剑息地划过夜幕,蹑手蹑脚地泊了下来,像是夜袭而来的白色精灵,一夜间便占据了人们的视野。奇怪的是,暗夜飞雪时我却在睡梦里,直至翌日梦远我才蓦然惊叹:雪来了。清晨,大雪停歇,喷薄而出的红日在地平线上低徊着,似欲嫁出阁的新娘面对盛大的婚典,一时羞红了脸庞,乐颤了腰肢,万种风情地展示着她的妩媚,可不多久,红日便缓缓攀升,红彤彤的光晕撒满雪原,把洁白的雪染成色彩斑斓的光影,晶晶亮的,直入眼帘。

但逢落雪,心情便会因雪而轻盈许多,如掬一捧冰雪在掌心,凉丝丝的,顺着掌心一直洇到心底,顿失了无雪时的浮躁,只觉着周身清爽,极想在雪上漫步一番。目所能及的是雪,是厚厚的,有着温暖线条的雪景,近处的屋顶、墙垛和白杨披上了银装,一改往昔的浑浊和呆滞,鲜活地招引着我的目光。那一株株修长的白杨在雪地里立着,它们的每一根枝梢、每一段树桠都裹上了毛茸茸的雪絮,静静望去,疑是天宫仙女飞临凡间,不禁令人浮想万千。远处的山岭和荒原早已白茫茫一片,曾经的蛮荒被一种纯色的空旷所覆盖,先前的皱褶也被神奇的雪一一熨平,使人如入童话世界。

我一直相信,荒原才是雪的真正的家园。楼宇与楼宇间的空隙太窄,日夜不息的喧嚣太密,在城市里,人们的浮躁和漠然太匆忙,而雪是需要静的,需要静来承接它的美,需要静来等待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盛开。因此,在城市里看到的雪并不是原本意义上的雪,而是有着雪的外形却无雪的灵性的水。而荒原则不同,在荒原,雪的声音会音乐般飘游耳畔,会让人感到那些柔软而冰冷的雪正在举行一个盛大而又散漫的庆典。它们缠绵悱恻,纷扬相牵,在一种魔幻主义色彩中让人内心充满了向往和感动,而它的轻扬曼舞却是人们可望不可及的。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雪显示出它的超量内涵和最原汁的哲学意义,在这里,生命则会褪去一切伪饰,裸露出最真实的灵魂,消除一切邪念和恶欲,只剩下雪,剩下内心的沉静和感动。

在荒原看雪,能使人凫入诗的世界。那雪域似星陨落,一闪无踪;或缠绵柔情,摇曳多姿;或轻盈飘游,珠帘漫卷;而它轻盈的体态、优雅的身姿和不沾凡尘的圣洁则幻化成诗的骨血,超脱了物我两隔的界痕。在广袤的荒原上,在巨大的.沉静中,它们合奏着不可捕捉的音响,是歌唱、是轻吟、是喁喁私语、是莞尔一笑……或许,它更像诗,是诗,这每一片盈盈飞雪就是一句诗文,而这无数的雪就是一部与圣洁、与生命、与梦幻密不可分的诗典。

雪所蕴含的诗味之美恐怕是历代文人墨客笔墨所难于触及的吧!“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雪为梨花,只是道出了雪的芳清四溢和纯洁无瑕;“腊雪化为流水去,春风吹出好山来。”雪融水去,春风归渡,徒自怀想冬雪的绝妙之处;“朔风吹雪透刀瘢,饮马长城窟更寒。”隆冬飞雪,漠野苍苍,一派严冬飞雪之景而已……于雪而言,这些脍炙人口的诗章仍显单薄,像是一片连绵天际的花海,摘一枝来赏,总比不过漫步花丛更让人心旷神怡。更令人沉醉其间。

赏雪与之听雪,我更乐意听,如同听一位艺道高深的琴客,于优雅自如间玉手抚弦,缥缈之音若有却无,似是而非;在飘雪时,轻掩眼帘,静心谛听,那纷纷扬扬、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雪便与狂荡不羁的风声一唱一和,组成奇异的多声部的音乐盛会。雪花飘落也会有声音吗?我想有的。如同花开,如同一件美好事物的呈现、真善美的拓展,这声音来自于它们本身,来自于它浸淫着诗性的骨骸,来自于我们对美的向往和情感的珍视。当然,被喧嚣和忙乱遮蔽的思想是浮躁的,用贪欲和媚俗培植的情感是冷漠的,自然是难于听到雪落的声音了。其实,对一个人而言,能听听雪落的声音是幸福的,而独步雪原倾听落雪更是一件极美的事儿。千里雪飘,浩淼无涯,天地相合,无数飞雪笼湮大地,在荒原上染一派纯纯的白,一片裁剪不来的洁。临雪独立,静心谛听,那些浓密的雪便如秋夜虫鸣,极细极细的那种,像在心叶上吟着舒缓的曲调,缠绵不绝;似无边天籁,极深极深的那种,一重重地来,又一层层地去,经久不息;若花蕾欲绽,极美极美的那种,一片花叶牵动另一片花叶,一朵花蕾唤醒另一朵花蕾,不觉间,所有的花儿都笑了。

我始终认为,落雪与花开有着同样的美,它们都以花的形式呈现生命,也都以花的凋谢而消隐生命。倾听落雪,是听一种最深的惮,听一种最幽的静。听一声雪落,或许就是听一颗诗心在尘世的苍桑中此生不老。

喜欢在飘雪的午后,盈一眸恬静,书一抹情怀,看那雪花落入红尘最深处。暂离尘世喧嚣,将心灵放空,尽情的体会那份旷达与纯净。生命的旅途中,会有不期而遇的欣喜,也会有痛彻心扉的清醒,一地落红,氤氲了冷暖;一树梅开,缱绻了浮华,雪如拂尘,能掸去俗世的无奈,也能让灵魂净化。

打开心灵的窗子,静看时光旖旎着一曲花开花落,红尘驿站,总会有人来人往,曾经的美好,未曾辜负,落花散尽,风轻云淡。人之累由心而起,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用一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来生活就会快乐,时光的纸笺上刻下的不都是沧桑,还有岁月沉淀的那份静美。

生命的旅途,一程有一程的.风景。回看人生的画卷,曾经的片段,总有一些相遇,会停留在心底;总有一些人,给过我们温暖的陪伴。是谁将把光阴里的纯美,雕成一朵心花,用无痕的笔墨,温润着生命的色泽?是谁将灵魂缱绻,在一滴水的世界里,滋润出花间的情愫,于匆忙的时光中,相聚与分离?

一场心雨,淋湿了经年的诗句,独处的意境中,总会渲染心底的那一抹风景。斟一盏记忆的茶,让往事在杯中荡涤,归去的路口,时光已从指间的缝隙蜕化成惆怅,低眉处,不过是自己素描的那一片花影。一段光阴的背后必有暗角存在,那些无果的追求终敌不过日月婆娑,天边飘过的,只是一抹浮动的云彩。

人生的路上,请珍惜一起看风景的人,或许在下一个转角,便会挥手告别。所有的故事,有一天都会在岁月的素笺上泛黄,吟一首小诗,书一抹眷恋,不为渲染心事,也不为将谁记起,只为在浅色的流年里,学会宽容和感恩,待到青丝缀满霜华,蓦然回首,若还有暖意,便是时光赠予的明媚。

一条路能走过多少坎坷;一颗心能容下多少悲喜;一份爱能承受多少别离,一个故事能演绎多少轮回,一段光阴能包容多少曾经,生命的旅途总会有分分合合;光阴的转角总会有来来去去,时光,跌跌撞撞,生命,浮浮沉沉,一个转身能带走多少过往,一眼回眸能书写多少沧桑。

是不是迎着阳光,就不会有阴霾?是不是不再想起,就不会再有悲伤?路在脚下,心在路上,生命的音符里,从来就没有重复的篇章。转身,微笑,用爱在岁月中修行,让心在辗转中安然,即便昨天的故事在心中成为断点,明天的路我依然会用明媚演绎精彩。

其实,每一个渡口都可以停靠,也可以摆渡,温暖,一直在身旁。人生是一段旅程,没有起点,不知终点。来往皆是客,懂得便是缘,所有的故事,都会落幕,轰轰烈烈的,毕竟是过眼烟云。禅悟之道,贵在明心,原谅时光,记住美好,删繁就简,定格岁月的片段,任生命的潮水涌动,我心自安然。

雪落的时候,我很忙碌,来不及仔细打量深冬的那些草木,在满目萧瑟中,埋头处理年底的各项事务。所有的账务,所有的往来,都要做一个了结。

雪,静静地下。在我不经意之间,已经覆盖了大地。当我终于起身,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一眼望去,世界已经是白雪皑皑,万里疆域只留下三两处黑色*屋尖,和一些伸出雪面的枯枝。

雪在下,偶尔稠密,可谓之暴雪,偶尔稀疏,像累了在停歇。这个时候,一年的所有事情,都在喧闹过后逐渐归于沉寂,忙完了的人们都奔向各自的'归宿。

雪落,本无声。落在竹林里,“沙沙”地响,落在冬天的水田里,就无声息了。一些隆一起的土包越来越厚,变得臃肿。在雪中行走的一个人,斗笠,斜戴,遮住了面,看不清是谁,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要走向哪里,他的脚步在雪地里“吱吱”地响,他的身影转眼消失 。

偶尔的三两声犬吠,雪的世界更显得静寂。

我亦起身披衣,踏上我的归途,作别我身边的人。送我的人不多,当那柴门在身后“吱呀”声响,寒风在耳畔呼啸,路上,剩我一人,天地,也只剩我一人。

雪,时密时疏,时急时歇。我的归途,其实,行程匆匆。白色*苇草在山坡上,干枯的叶子被大雪压在地上,旗帜一般的白色*苇草,曾经繁花茂密,曾在秋风中摇曳成意,惆怅了多少苍茫的守望,如今,在雪中,已无语,或直,或斜,任大雪覆盖,倾覆成片。

细听雪落,过梅岭,梅花正开,腊梅香气袭来,我一袭衣袖,也带暗香。仰望梅花,在雪中只现出一点淡黄,得以区别开覆盖在劲枝上的雪,成为梅花,一眼望去,需要寻觅,需要细看,雪花才在雪中现出来,踏雪寻梅意思,大概应是这样。

雪中行走,松柏挺一立。下雪不冷,飞舞的雪花象是一种想念,在这个日子如期而至。大雪其实不大,落在手掌上顷刻化为水,但满天地的雪下个不停,倾诉的雪语,终于覆盖了所有的事物,所有的色*泽,只留下白与黑,分明地显现在眼界、在心中,纯净了芜杂的尘世。这个时候,漂在外的人们知道,要归去了,要回去了。

细听雪落,心静无语。这么些年,回首来处,偶尔的沧桑变化,令人回想唏嘘,心中萧瑟。但偶尔的苍山红叶,把秋风的肃杀消解,偶尔的雪中炭火,让人心生温暖。

雪落,人归,苍山雪裹,谁,已点燃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