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幸见证,一场人生最盛大的“成人礼”——
缀满鲜花的车队,在喜庆的鞭炮声中,蜿蜒成一条彩龙。这是东——我的妻弟,去迎娶他的新娘。
我那年过花甲的岳父岳母,在冬日的暖阳下,欣慰的笑意,于沧桑皱纹间,绽开朵朵碎花儿。也许,他们会一直守望,直到儿子牵着媳妇的手,走进自已的家门。
队伍中间的婚车,贴着醒目的大红“喜”字。作为随行人员,我与新郎同乘一车,心情自也澎湃。迎亲队伍连同新郎共九人,回归时增加个新娘就是十人,取天长地久十全十美之意。我们每人都有不同任务,有人负责搬嫁妆,有人管理烟酒,有人专门发喜糖,各司其职。我掌管“财政”大权,随身小包里塞满大大小小的红包,到时自有妙用。
看着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东,我突然有一种吟诗的冲动:“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我逗妻弟:“东,第一次当‘官’,感觉怎么样?”
东本来不大的眼晴笑成一道缝:“姐夫,你是过来人,你从前什么感觉我现在就什么感觉。”
我说:“那时候我仅用一只挂浆船,把你姐娶回家。你现在是车队迎亲,风光无限哩!”
东递给我一支烟,笑道:“反正有点小激动,嘿嘿……”他索性闭上眼晴,翘起二郎腿,哼起了小曲:“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想捶他一拳。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俏皮?
总算修成正果,不容易啊。
岳父是农民,老两口种了三十多亩地,除了大年初一,几乎没有一天不泡在地里。四季风霜,他们比别人更显苍老。老人不怕苦,为了积攒足够的钱给儿子娶媳妇,土地是他们全部希望。可我的妻弟东,年近而立,喜星久久未动。东中学毕业后,进工厂学修汽车,目前是名副其实的大师级别。虽然在社会上“混”了十多年,但他生性腼腆,不擅与女孩交往,错过不少良缘。眼看东超越“警戒”年龄,二老的焦虑,从脸上渐深的沟纹、从头上增添的白发中,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岳母经常说:“只要东讨到老婆,让我抱上孙子,死也闭眼罗。”这句话,我们耳朵都听出了茧子,但每次都让人鼻尖发酸。
每逢村里有人家娶媳妇,老人就躲进屋子不出门,一个喝闷酒,一个抹眼泪。
家,沉闷得令人窒息。
前方,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那是带头的车过桥了。水乡桥多,婚车过桥燃放鞭炮,表示对桥神的尊敬。
一排排树木,一条条河流,在乡间公路两旁,不紧不慢地倒退。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行人远远伫立,指点着,议论着。农家办婚事,尽管车队阵容不豪华,但没有人鄙视。陌生的老乡,满眼都是祝福。待走近了,车队减速,我从车窗递出几支烟,吆喝道:“老乡们,抽根喜烟!”后面的车里也有人递出大把的糖果。老乡们喜孜孜接过糖和烟,说一串吉利的话,目送我们前行。
迎亲的路,温馨、舒心,连树头的雀儿、水里的鱼儿、路边的猫儿,都欢腾跳跃。可爱的小东西们,也许它们都曾经被那首《我想有个家》的歌曲感动过,可它们怎懂得,婚姻不仅有甜蜜,更多是责任。
大约半小时,到达目的地,车队整齐排列于新娘所在的村口。我们再燃一串鞭炮,通知新娘家人迎接娇客。
很快,一名精神十足的小伙,小跑着奔过来。后面跟着一群嘻嘻哈哈看热闹的人们,有亲戚,也有村民。小伙是新娘的哥哥,也就是东的大舅子。小伙来到我们车旁,并不忙着开车门迎接他的妹夫,站那儿瞧着车内的东,满面笑容——这是等红包哩——迎客喜钱。我赶紧抽出一份大红包给东,他再从车窗递给大舅子。大舅子接过红包,依然满面笑容,就是不开车门,他不开车门新郎就不能下车,这是我们的乡间习俗。负责管烟的人见状连忙递过一条“中华”,大舅子终于伸出高贵的手,轻轻拉开车门。这是迎亲必走“程序”,并非对方故意刁难。随即,女方亲友点燃早就准备好的烟花炮竹,我们一行人,在震耳欲聋的礼炮轰鸣中,在几米长的鞭炮“蛇舞”中,矜持而又兴奋地走向新娘的家门。东一路上发喜烟,叔叔伯伯阿姨姐姐叫个不停。我一直把东当作小孩子,那一刻才感觉到,他已经是个大人。他确实该长大了,家庭、社会的责任,必须担负。
新娘家大门紧闭,迎亲队伍止步。我又抽出一份红包,早有人“抢”过去,推开大门,吆喝一声:“迎接新郎喽!”中气十足,喜庆味儿飘散整个村庄。进得正厅,没见到新娘。梳妆完毕的新娘,躲在自已的闺房,羞涩不肯见人。也许,她在喜悦中有一丝惆怅,即将离开亲爱的父母,离开心爱的娘家,去另一个村庄生活,总有些许不舍。
迎亲队伍要在女方家吃过午饭,才能把新娘接走。我们这顿饭吃得很小心,毕竟把新娘迎回家才算大功告成。宾主尽欢,除了满耳祝福语,主题便是闹烟闹糖,名目层出不穷。当然,我们带了足够的烟和糖,办喜事,毛毛雨必须要洒嘛。东在他表弟的全程“陪护”下挨桌敬酒,也就是做个样子,大家都有分寸。一圈下来,酒没喝,烟又发掉好几包。其实,烟这东西纯属烧钱,几十元一包,办个喜事得几十条。一条轻飘飘的“中华”,差不多等于半亩沉甸甸的稻谷,等事情办完,算一算细账,心疼肯定是免不了的。
饭后,新娘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我是第一次见到东的`女友,见她头戴凤冠霞帔,身罩金丝镶边红绸裙,明眸皓齿身材高挑,简直如戏台上的公主,端的美艳非凡。听岳母说,东第一次随介绍人到女方家,两人一眼就相中了对方。我由衷为东高兴,月老的红线早就牵好,只等喜鸾星动,佳偶自然天成。想我那年迈的岳父岳母,多少个不眠之夜长吁短叹,这下该愁眉舒展了吧。
准备返程,新娘与亲人作别。她的哥哥拿一叠钞票,放进妹子陪嫁的皮箱里,仔细上好锁,钥匙交到妹子手里,这是娘家的情。兄妹俩泪眼婆娑,谁也没说话,伤离别,已说不出话。新娘给爸爸妈妈一个告别的拥抱,三人紧紧拥作一团,久久,才不舍地分开。一根红线,女儿牵着这头,爸爸牵着那头,前世小情人今生小棉袄,永远心连心。新娘穿上爸爸的鞋,走到大门口再脱下,不忘养育恩,不忘家乡根。
终于,与家乡作别;终于,与亲人作别;终于,告别青涩走向丰硕。
东牵着妻子的手,这一对满载祝福的碧人,即将踏上他们自已的路。在古人创造“婚姻”这个词语之前,人类就明白婚姻是怎么回事,就懂得怎样经营。我不为东的前途担忧,他踏实能吃苦,打算婚后自已开个汽修厂,前景非常不错。幸福属于他们,幸福属于懂得珍惜愿意打拼的人。
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悲切地哀哭。那是新娘的母亲,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在女儿走向另一个家庭的时候,终于情不自禁,悲从中来。继而,哭声便是一片。我看到,新娘浑身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努力站定,双肩急剧耸动,但终究没有回头看一眼。新娘出嫁途中是不能回头的,否则娘家会穷一辈子,这个流传了千百年而又毫无根据的说法,彻底阻断出嫁女对家乡亲人最后的眷顾。
有喜就有悲,这是人生不变的定律。在婚姻这件事上,娘家之悲出于真情流露,但也不会太久。两个人结合后,还分什么娘家婆家?传统的孝道,注定亲情不淡。
车队在鞭炮声中远离新娘的村庄,鞭炮声听在耳中多了几份凄凉,这是相对嫁女儿的一方而言。而我们的车,因为载着一对新人,仿佛也变得兴奋。一路飞驰,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一会儿就到家了。老远,看到我的岳父、岳母在风中站成两棵松,腰板挺得笔直,再次印证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东牵着他的新娘缓缓下车,在孩子们哄笑里,在乡亲们赞美中,穿过村庄小巷,走进自已的家。
这是一场中国农村最传统的婚礼。新娘穿的是大红绸缎缝制的古典长裙,比那蓬松的白色婚纱更加好看更加喜庆。没有邀请婚庆公司,但并不缺少司仪,亲戚中早有人自告奋勇主持仪式。新娘到家后,仪式并不复杂,拜天地、拜父母,然后就可以送进洞房。
这是一个庄重的时刻,这是一个千篇一律而又令人激动的仪式。新人敬拜天地、父母,接受长辈的祝福后,便开始营造自已的小窝,开始肩负各种责任。人生价值,尽在于此。
新人背门而立,面前各有一只蒲团,拜天地父母是要下跪的。我的岳父岳母,高兴得合不拢嘴而又显得不知所措。岳母给岳父拉直衣服的皱褶,岳父为岳母压平散乱的刘海,这一刻,他们与儿、媳一样幸福。
大嗓门亲戚喊过“一拜天地”后,接着又喊:“二——拜——高堂!”
两位老人在亲友簇拥下,扭扭捏捏并排坐在预先备好的条凳上。当胸佩红花英姿绰约的新郎、凤冠霞帔貌似天仙的新娘双双跪拜,口中叫出“爸”和“妈”的时候,岳母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忍不住掩面而泣……此刻,曾经多少愁苦,化作一天云散。
看着这笑泪相和的场面,我的眼晴也潮湿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知道,一个家,从现在开始充满活力。甚至预见,当一个家庭繁衍成家族,一个地区,一个社会是怎样的欣欣向荣。
我的妻弟——东,踌躇满志,牵着他的另一半,走进美丽洞房,走向美好未来。
人生,从此拉开新的序幕。
游大山深谷,庇荫遮天,地气弥漫,优处就是清、静!到如此之地,浮躁的心灵也随之渐入平缓,淡薄的思绪,似是脱俗于水波不兴的清澈湖面,享一股清净幽凉,置身世外空灵的妙处,吸了舒心的养,蕴乐怡然的情。
身处碧绿繁复的佳境,偶然得见奇花异草,俊峰俏岭,又不禁引得心情澎湃,情绪激昂。
今天,我真得游了这样一个山谷,游的血液沸腾,思绪翩然,感慨万千。一处野谷,未经雕琢。不用门票,纯天然的风光,自然的散发着山野的灵秀与奇险。
这是华北大地上太行深处的一个山谷,距北京的南大门保定府大约八十公里的路程。我们的车子在乡间村路上蜿蜒着,顺着山脚的路,向大山深处前行。渐离了世俗的音噪,清音漫处,回荡于耳鼓得是清脆的溪鸣,潺潺的清流在车旁的深谷 里,碧绿的山草衬托得 溪水更加清澈明亮。有几位游玩的孩子用他们的稚音嫩手戏着水,那溪水就增加了几分活泼的'童趣。
嫣绿,铺满了远山、沟壑、坡岭,各色大小不同的花儿点缀其间,绿叶山花迷了眼底的空间,如碧空繁星点缀其上,风送花香,满了鼻翅嗅觉。路旁树木,林荫斑驳,有清水自石间渗出,漫于路,潮了鞋底。夏暑天的清凉渗入皮肤,爽心悦目。
车子顺着山路,渐行渐高。忽然,有一只山雀站立车前路上,个头与家雀相仿,精神却比家雀机灵智巧,尾部发绺、稍长,颈前手指蛋大小的一块黑羽,脖后颈羽阳光下映翠,翅和尾侧有黑翎,浑身灰白泛黄,尾部一翘一翘的似是向我们鞠躬相迎。我开着车,来到她的近处,她既飞起然后落在离我稍远的路上;我又来到她近处,她既飞起,落在离我稍远的路上。如此这般,我近她飞,并不飞去,只在我前方恭迎,甚感好奇,我顺着路跟着鸟,向大山底部行去。
少顷,大约一公里的路程,我们来到两山相环的谷底,谷底有两块梯田式的高低相措的宽阔平地。车放其下,人行其上,有稍许游人,其乐融融。我在寻那雀儿,已飞入林间不见,心存感激,议论鸟儿几句,也不去在意。
两山相夹,到此相遇尔环抱,坐东向西。东和南山型坡缓,如丘如台,一浪高过一浪,逐高而去。北面,山壁如削,壁上有三山洞,中高侧低,离距平分,洞顶有石而遮。洞口实木雕琢三层壁楼,红色大漆漆刷而就,映日颜美。洞下峭壁上悬空栈道高低顺势而延,奇、险、峻、美、娇、俏、巧。洞口,含山吞月,沐浴暖阳,碧绿洗面,鸟叫溪鸣,悠悠然然。
洞内安奉碣石山碧霞宫三姊妹,云霄、碧霄、琼霄。长者居中,幼分左右,礼仪尊卑有序。头戴凤冠,身着华丽,面容丰润慈祥,文雅端坐。有霞光透楼隙撒进,疑为聚灯普照,晶靓华灿,实为阳光沐浴,细观之亦无光束射入,诚则天地之精华。其余各处,有仙堂几处,略略成群,游者漫步,大方逍遥。
游罢此处风景,求当地一老者询问,此村茶树之事。据传,此村有一茶树,距今已二百多年,是华北地区唯一一棵茶树,拜访茶树才是我们此次游来之意。不想却被小鸟带到了此地,额外收获了一次山川风月。
老者告知,确有茶树,就在山脚处村旁开阔处。按指所行,原路向山下行进。
走不多远,忽然,我又发现那只雀儿站立车前,我惊奇的不由猛的踩住刹车,压低了声音急促地喊:“快看,还是那只鸟儿,又来送我们了!”同伴齐目望向车前不远处,同说,就是那只鸟儿。都确认无误,我就启车向鸟儿慢行,鸟儿见我行近,起飞的离我远了些。同伴拿手机将它拍了照。我心里莫名的起了个璇儿,只为鸟儿如此迎送,堪是有趣。
不远处村之旁有一场园,大概是村里人晒谷物所用。我将车开进场园,放置一侧,路南边河道里用石围起三个相连的小水塘,那只雀儿就在石上站立,我向她合掌为什深施一礼,答谢她迎送之礼,雀儿见后,展翅飞入山林,不见踪迹。
小塘里水流缓缓,石壁有青苔,有喜阴植物生于石缝间开着粉嫩小花;鱼在水里翔游,时沉水底,时浮水面,观之,羡之自在。
场园北端有房,房山头侧有树,傍墙而长,此树就是华北地区唯一的茶树。
细细观看,此树粗四五手的样子,高不过三米多,因敬他老迈,珍贵,故只能在离他十米的距离估算。遂内心十分想抚摸他、亲近他;遂没有人为的设置障碍保护他,可以随意的走到他身边抚摸他,亲搂他。我和同伴还是自觉的离他远些,敬畏的不去打扰他 ,像是探望德高望重的老者,恭顺而谦和的敬重他。
这棵茶树的树冠不是太大,生长的势头不是太茂盛,给人苍老和沧桑的感觉,许是生于异乡水土不服的缘故,许就是老态龙钟所至。就是这样,也让内心由衷地生出敬畏来,感慨大自然造物的伟大,感慨物种顽强生命力的伟大,在这异乡,在这水土不服的地方,他竟顽强的生长了二百多年,抗争了二百多年的风霜雨雪、四季轮回。其生命力让人钦佩。
树下路旁有石碑,碑乃政府所刻,只道明了此树是茶树,此村为茶树庄,树大致出于明代,距今二百多年,并没有道出由来究竟。
据村民介绍,茶树,四月开花,白花,香气馥郁,溢满山谷。美丽的茶树,顽强的茶树,祝你茁壮!祝你美好!来年,我来嗅你的芳香,亲你的芳泽。再见!小山雀,祝你林间恰恰啼!
春风徐来,柳条拂面,春游路上巧遇一对新人喜结连理,大红的喜服,大红的绣鞋,汉家衣裳广袖飘飘,心里不禁一阵欢喜,这才是汉家婚礼该有的穿着。
新妇一步三回头,凤冠上的珠翠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她也许已经流了泪吧。
廿八年明月清风,一朝嫁做他人妇,大红衣衫纤纤手,步步回首路难走。
可是路再难,只有有春天的风,夏天的绿,秋天的叶,还有冬天的雪,这些都是幸福的`模样。
新娘的大红衣裳上用金色丝线绣着龙凤呈祥,新郎的玄色衣衫有暗金龙纹,红色滚边与新娘的礼服相互辉映,竟是一派吉祥如意。
同行的姑娘慨叹,中国红果然还是耐看,说着眼里不禁流露出羡艳之情,我们互相打趣逗乐,但心里都是开心的,为新人,也为我们的传统。
“你以后想要怎么样的婚礼?”
“有仪式感的,中国婚礼。”
“怎样?”
我所理解的中国婚礼,是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胸前大红花,胯下枣红马,行周礼,拜天地,合卺酒,红盖头,喜秤挑,心意了。而不是穿白衣戴白纱,手捧鲜花,教堂里,神父到,我愿意,婚礼了。
适你待嫁年华, 大红衣冠备下。谁执素手为你绾发,髻上玉簪别下。绕腕跳脱致契阔,腰间香囊表衷情。纨素三裙穿在身,同心结结住了两人相思。
一场真真正正的中国婚礼,大红信笺写婚书,写上灼灼桃花,宜室宜家;珠联璧合,天作之美;水上鸳鸯,云中翡翠;生则同襟,死则同裘。这虽是一纸婚约,却也是我们爱情的誓言,死生不离分。
有一枚定情信物,不会那么高调锋芒,不要华丽的钻石,红色丝线穿过成对玉璜留下缱绻流苏,你我各执其一,玉璜得,恩情结,心意昭昭难得。且把温润玉石当做磐石比拟君心,我心亦似君心不变。金银首饰一概不喜,送我一双绕腕跳脱吧,羊脂白玉晶莹无暇,温润光滑,敛去一生疲惫与浮华,堪堪居于皓腕之上,无故美玉不离身,你我爱情永存。
或许妈妈会给我绾一次发吧,她手执檀木梳轻柔似薄纱滑过我的发,低眉在我耳边轻语轻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五梳翁娌和睦,六梳夫妻相敬,七梳七姐下凡,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绾一个最简单的发髻,插一支最简单的檀木簪,别一朵最娇艳的并蒂莲。
穿上属于我们的最美的衣服吧,身着玄衣纁裳,广袖飘飘;足下玄纁高靴,胸前大红花,手执红绸带,胯下枣红马。
我头戴凤冠明眸皓齿,你身穿长衫温润如玉,我们的衣服取天地间最高贵的玄纁色,拜天拜地拜父母。
洞房有红烛喜悦流泪,有大枣石榴盼望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有喜秤挑起盖头来称心如意,有你我想要的幸福。
“没马!”
“车也可。”
柴米油盐诗酒花,琴棋书画酱醋茶,若是能把日子熬开花,熬成酒,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