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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过年的唯美句子

时间:2024-09-23 19:22:01

关于童年的记忆,仿佛总是三句话离不开吃,春天的荠菜不必说了,自然是美味的,还有“四大鲜”,便是头刀子韭菜香椿芽,新娶的媳妇嫩黄瓜。新娶的媳妇可以没有,但吃的东西却少不得,不然肚先生不答应。吃得素菜粗粮久了,没有油水,人也受不了,于是,母亲便时常要做点小豆腐来开开荤。平时豆腐是要拿黄豆来换的,既没有那么多黄豆,也舍不得,而自家做的,是需要耐心等到腊月二十八才行,这样过年才“都有福”。这小豆腐并不是豆腐,其实就是把黄豆面放在锅里煮,再放上点盐,不用卤水,做出来像是豆脑,也并不怎么好吃。可就这个也已经有些奢侈了,是不经常做的。

我却是食肉动物,与肉非常有感情。若是家里养的兔子或鸡不幸夭折,便会没心没肺的高兴一回。兔肉是极鲜的,且不说野兔,便是家兔也会让你赞叹不已。做熟了,但看肉色,与鸡相近——但现在的鸡肉已不复是过去的鸡肉味了,味道却比鸡肉鲜美得多,因而,总会连汤喝光意犹未尽,难舍最后一滴。

但这些肉的味道总不如猪肉来得纯正,所以猪肉才是大席上的主菜。猪肉也要等到过年才有,于是,我便盼着过年。至今还记得那句童谣:人家过年咱过年,人家吃肉咱不馋。其实早就馋了,若是真个不馋,也绝计不会想起来要说这个,嘴上的不馋便恰如中国人的客套一样——“你到我家来吃饭吧”——当不得真的。

日子越数越近,终于熬到要过小年了,这时候生产队便开始杀猪。杀猪是一件大事,队里安排一些壮劳力来捉猪:用一个长钩子钩住了后脚,趁它一趔趄的刹那,按住了,三缠两绕,绑住了四蹄。一头头的猪放完血后,便于猪蹄处开一小口,往里面吹气。吹猪是个力气活,在一边看都觉得累,只有把它吹起来才容易褪毛。

划开猪肚皮,大家先要验看的是那肥膘肉,越厚越好。一年到头,大家都想着要些肥肉能过瘾呢。用它来炒菜、包水饺,咬到嘴里,滋的一声,满嘴流油,十分的美。养了一年了,猪也确实很令人满意,膘肥肉厚。分配时候,便要公心处理了,不然为了一块肥肉,人家都会来找的。现在却完全相反了,要瘦肉不要肥肉,这真是应了那时的一句话:肉多了嫌肥。

全家那几斤肉是要好好打算着吃的,小年可以先解解馋,此后便要细打算了。正月是要来客人的,一顿顿的.添上点,而且还要趁着过年请客,自家的长辈和不错的友人是一定请的,吃了人家的,也要还席。这样一通下来,便会到了正月十几,肉都成了腊肉了,依然不舍得吃。

肉是这样稀罕,连过年都难以尽兴。

后来,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各家都自己养猪了,一是为了积肥,二是为了卖猪,一头猪的收入等于零存整取。这样,过年的时候,便可以自家杀猪了。记得有一年,我家一头猪一直养了一年,到了三百斤,过年的时候杀了,终于可以敞开来吃肉了,可是,却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馋了。

如今,便是平常的日子,也不会缺了猪肉,所以,过年的肉便再也不会那么有吸引力。肉是丰富了,可是,味道却不如从前了。

进入腊月,年来了,年味也越来越香浓了。无论是城市的大街小巷,还是乡村的农舍集市,到处都漂浮着浓浓香香的年的味道,楼下院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儿童燃放鞭炮的声音,年的脚步确实近了。

每当这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儿时过年的味道,想起那香醇的骨头肉骨头汤的味道。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从幼年到童年,到花季,每个年头都在农村老家过。而过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杀猪、吃猪肉、啃猪大骨头。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每年过完年的春天,父亲就会去集市买回一头黑色的小猪娃娃,然后精心喂养到当年的腊月,村上都有杀猪的,进入腊月就开始杀猪,我和儿时的伙伴,就会围在杀猪的周围,有时,要个猪蹄甲,在地上捡些散落到地上猪油,回家放上一根棉花做的灯芯,晚上点着,拿着出去玩,油不够了,有时,还偷偷的在自家的猪肉上撕下一块猪油,放在猪蹄甲里,让它燃烧。

记得那年腊月杀猪,早晨,天刚麻亮,朦朦胧胧中听到父亲和周围村邻的声音,几个人一起,就去猪圈里把猪捆了,随后就听到猪的嗷叫声,我马上意识到准备杀猪了,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腾腾从被窝中站起来,麻溜溜的穿上衣裤飞身下床,准备去杀猪场看杀猪的。

早饭做好了,我匆匆茫茫吃了一点,看着平日里喜欢吃的食物,却没有胃口,我想等着吃肉,等杀猪后父亲煮的大骨头肉。

八十年代的腊月,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特别的冷。那年的腊月也不例外,北风呼呼的刮个不停,天空飘着小雪粒,小雪粒偶尔打到脸上手上,还真钻心的疼。尽管如此,我还是站立杀猪场的院中,等待着杀猪。

想想和我相伴近一年的黑猪就要变成刀下菜,我的眼睛湿润了。此时此刻我幼小的心充满了矛盾,特别想吃猪肉,特别想啃大骨头肉,可又不想叫杀大黑猪。从初春到冬末,每当喂猪的`时候,我准会尾随其后,然后扒在猪窝边上看猪吃食。人们吃剩的饭、菜,还有刷锅的泔水,都是猪的主食,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花开花落,草荣草枯,黑猪和我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我每每叫它,它都会看着我卷着细小尾巴哼哼哼哼的叫个不停。

那时候,喂猪是每户人家必须的,如果谁家没养头猪,人们便会议论纷纷,你看他家懒的连头猪都不养。其实,养猪并不是能赚多少钱,俗话说得好;“喂猪不打圈,等于瞎胡乱。”说的就是要圈养,因为圈养起来,猪拉的猪粪可以做土地的肥料。养猪,是人们节约的象征;养猪,是人们勤劳的象征。

正当我为杀大黑猪伤心难过的时候,轮到该杀我们家的猪了,把捆好了前后蹄的大黑猪抬到桌子上,只见杀猪者拿起一根长木棍,照准猪的耳朵下狠狠的打上一棍子,那棍子下去就把猪打晕了,只听一声穿破云霄的嚎叫,杀猪手迅速把长长的刀子从猪的脖子下捅去,大黑猪应声倒在了血泊中。

北风继续呼呼的吹着哨,细小的雪粒不住的飘落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不消不化,像撒了一层薄薄的砂糖。我的脸冻的通红通红的,脚也感觉麻的、木木的。

然后,在猪的后腿上剌开一个小口,用一根长长的铁棍,从那个小口里穿进去,把猪的全身都通一遍,开始吹气,一会儿,用气吹的猪大大的。等着下锅去毛、开膛、洗肚肠。我在跟前目睹了整个杀猪的过程,有时,我还可以要一个猪膀胱,里面放几个玉米粒,趁热吹起来,圆圆的,于是,每年杀完猪,就为我添了一件玩具,可以玩好几天呢。自己把猪肉拉到家,把猪肉放于桌子上,一般情况下,等杀猪的有空时,他会拿着刀去把猪肉劈开,谁家的猪谁家就可以卖肉了。

厨房内,一股淡淡的骨头肉的清香扑鼻而来,我猛地翻身下床,奔向厨房。厨房的大灶上,搭着一口硕大的铁锅,铁锅内装了满满一大锅猪骨头。骨头连带着肉在锅中沸腾着、翻滚着。渐煮渐浓的骨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厨房,香气顺着门缝窗缝飘向整个院落。

奶奶进了厨房,看着我双眼紧盯煮肉大锅出神的发呆的样子笑了,一脸的灿灿的笑,笑的如一朵含笑的花,那么洁白、纯真,散发着香气。她俯身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饿坏了吧,小馋猫,叫奶奶先给你盛一个大骨头。”骨头肉还在铁锅中不停地翻滚着,我呼吸着锅中发出的浓浓的肉香味。奶奶用大铁勺从锅中捞出一块大骨头肉放到碗中,用手轻轻扯下一块肉,放到嘴边吹了吹塞进了我的嘴里,还没等我自己品尝品尝肉的味道,肉已经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吞咽了下去。奶奶正要再扯一块给我,我上前一步,一下子从碗中把整块大骨抓到手里,骨头还有点发烧,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抓紧,大口大口的啃吃了起来,吃的我满嘴都是油,一大块大骨头上的肉被我瞬间吃完,真有股饿狼扑食的感觉啊,奶奶在一旁看我吃肉的穷相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看了吃的差不多了,给我盛了一小碗骨头汤,我慢慢的呷了一口,肉汤顺着咽喉滑向体内,好香好醇啊!

天色渐晚,雪在继续的下,雪粒变成了雪花在空中轻舞飞扬。大黑猪除去了骨头和肚肠,只剩下两大扇肥肉平放在上屋的案板上,只等明日切割后下油锅。

大骨肉还在文火中微微翻滚,更加浓烈的肉香味已满了整个农家小院。

几十年过去了,猪肉早已成了普通人家餐桌上每天都能看到的食物,我早已不再馋猪肉了,可儿时吃肉的童真和奶奶爱我的亲情成了我生命中恒久香醇的滋味,永久的在我胸中脑中回味。

虽然奶奶早已步入天国,但每当想起这香浓的滋味,从舌尖上的记忆里,我就会想起他们,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儿时过年时的美好快乐时光。

小时候,记得有一年,母亲在春天里就对我们说:“过些天咱家也买个小猪喂,你们放学后要多给猪砍点菜,把猪养大,过年时咱家也宰头猪。”

我们听了都手舞足蹈,高兴劲就甭提了,我想到了有肥肉吃,也想到自己那时会有一个猪尿脬的“灯笼”提着玩了,能不高兴?我们就盼着过下一个年了。

为了这一天到来,我和哥哥在这一年里都是很卖力地去砍猪草,期盼着过年时家里真的能杀头猪。那时,在乡下喂大头猪不容易,粮食少,没有富裕的粮食让猪吃,有时到年前了,还没有长成个,瘦骨嶙峋,就舍不得杀了,待开春后再催催肥也就卖到城里的供销社了。

我不记得以前我们养过猪,只是母亲每年都养十几只鸡,偶有的年月养过羊,是一只山羊,每天的早上,我都把羊牵出去,拴在村外的坟地里,养猪这还是头一遭。那天,母亲赶了一趟集,来回走了十几里地,用筐背回来了一只小黑猪,这猪骨架子小,猪拱子短,短小肥实,而且是个公猪,母亲说:“这样的猪,虽然不会长得太大,但好养,不馋,公的谯得时候也简单,就反复地叮嘱我们要好生伺候它,不能让它饿着,过年时咱就杀了吃肉。”

乡亲们也过来看看瞧瞧,都说母亲会买,懂眼。为此,母亲也挺开心的,就又向乡亲们述说这种猪的好处,我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学到的,便问道:“妈!你咋知道的?”母亲就说:“跟你老姥姥学的。”

这年,我和哥哥从没着闲,尽量地多打猪草,放学后就背上筐到地里去。春天,万物复苏,小草小花的就开始了活跃,撒着欢地往外钻,一会儿一个姿势,一天一个模样,葱绿娇嫩,可着劲地往上生长,到处都是青菜,不愁打不到野菜,春天里的野菜有:圆葫芦苗、苦苦菜、燕子尾和老倌筋等,我家的养的猪最爱吃圆葫芦苗了,这种野菜鲜嫩多汁。

伏天,为了冬天的猪也有吃食,就多砍一些在太阳底下晒,晒干了最能出数的就是一种叫醋醋柳的野菜,这种菜吃起来酸溜溜地,而且大地里长得遍地都是,晒干后,趁中午还没有返潮,就和母亲一道去推碾子,把干菜推成面子,保存起来,到冬天给猪做主食。

其实,要想猪上膘快,就要喂粮食,光喝泔水和野菜长得太慢了,虽然我家的猪天天有吃喝,可就是不见肥,看着可怜、着急,母亲也怕答应孩子们过年时宰猪的承诺不能实现,就去集上背回来半口袋麸子,掺着喂。

这年,村子里种的豆子棵上生了无数的豆虫,把豆叶吃的精光,个个肥壮,(据说现代有的地方的饭店里有专门的这道菜),队上组织社员去拿虫子,不知是谁先把虫子带回家喂了猪,这猪还是挺爱吃的,于是,全村的孩子们放了学就端着个洗脸盆到地里去捉虫子,母亲一见这是个好法子,自然不会拖后,便把我们赶到了地里,捉回来后倒进猪槽子里,只见虫子乱爬,不见猪下嘴吃,一阵乱拱后,就吱吱地叫着,抬头向你要食吃,母亲一见就有些着急,不甘心白白地浪费了这样的机会,最后说:“不吃就饿着!不信你就不吃这好玩意!”

猪被饿了一整天,第二天中午,我又捉了满满一脸盆,倒给它,全家人都在猪圈旁看着,一开始这猪还是拿捏着,大概也是胆小,就是不下嘴,没过多长时间,许是被饿坏了,饥不择食,面对着乱爬的虫子,开始时小心翼翼地叼起一个慢慢地咬了下去,没多时就口连着口地吃了起来,母亲和我都笑了,看得出来,母亲也为自己的这个主意而欣慰。

这样一来,我就天天到豆子地里去捉虫子,天热,加上豆子长得已没过了自己的身高,每天浑身上下被豆叶子划得都是血印子,为了自己过年能吃上多多地肉,也为了自己能有一个猪尿脬的灯笼提着,我没有偷懒的理由。

只是有一天,我家的猪差一点就丢了。

那天下午,下起了大雨,暴雨夹杂着电闪,还不断地有炸雷,我们在学校里上课,母亲被雨截在了地里,家里没人,这雨就把猪圈冲塌了。雨稍微小了后,母亲冒着细雨,蹚着雨水急急地往回赶,因惦记着圈里的猪,赶得匆忙,全身都是泥水了,赶到家后先奔猪圈而去,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猪不见了,母亲看倒塌的猪圈,急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泪也出来了,忙转身去找,院子不大,没有猪的隐身之处,就来到了街上,母亲像是疯了一样,嘴里不听地叫着猪,见人就问,见院子就进,找了大半个村子也没有找到,我们放学后加入到寻找的行列,天越来越黑了,我们只得先回家,母亲坐在小凳子上难过地掉着泪,也没有心思做饭,屋里的小油灯显得无精打采,谁也不说话,只有抽抽搭搭地哭泣声。

后来,母亲又一下子站了起来,嘟囔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白白地丢了!”随后嘱托我们带上一块干巴饽饽,分头去找,必须把猪找回来,说完,母亲拿上一根棍子就出了门。

我们又找了大半夜,问过了所有见到的人,都说没有看到。我们的希望彻底被打碎了,回到家后,我们已是饥饿难耐,也灰心了,说不定自己家的猪让人给圈去了。

还好,第二天早上,村子北头刘家大叔就赶了过来,说是他家房后头种的蓖麻里面有头猪,母亲听后一拍自己的大腿,长出一口气,那眼泪又淌了出来,也没有感谢人家,立时就往外走。

猪找了回来,母亲又恢复了以往的坚强和好胜,亲自推土、和泥,用两天时间就把猪圈垒了起来。

立冬时,村子上种的白菜起了,就去拾烂菜叶子;红薯收了,就捋一些叶子回来,像萝卜缨子啥的掺上一些糠,熬成食喂猪,进入冬天后喂猪的食物要好点了,多加了麸子,为的是抓紧催肥,那时养猪唯恐不肥,都爱吃肥肉,和现在已是大不同了。

我家的猪,到年底总算是可以凑合着宰了。

那时过年,可不像是说的那样:家家宰猪过大年,过年宰头猪的人家不是太多,但是,到集上割肉过年是必不可少的。俗话说,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平日里无论多么地会过,到年了,那可是不能含糊的,这是百姓最重要的节日。

百姓讲:小寒大寒杀猪过年。一过大寒,村上每年都有人组织统一地为乡亲们杀猪,当然也不白杀,杀一头猪收一块钱,猪的鬃毛归他们,腊月二十三这天,村子里早早地就有了猪的嘶叫声,要杀猪的人家把猪捆好送到一个空场上,这里已支起了口大锅,轮到了谁,谁就抱过些柴禾来,把水烧开,排队等着。

这天,我和母亲起的格外地早,组织人把猪送过去,我端着一个菜盆子早早地就到了现场,这里围着许多的人,大都是看热闹的。我在乎的是那个猪尿泡,那时,宰猪的人把猪开膛破肚后,先不干别的,专门找到它,趁着热乎劲,把里面的尿水倒去,赶忙把它吹起来,还不时地在案板上边吹边揉搓着,为的是尽量地把猪尿脬吹大,绑上后就交给主家的孩子,这时的'孩子比得到一块糖吃还要高兴,立时就提着、撒着欢儿满世界乱跑,就如同现在的孩子提着个“灯笼”。

这个“灯笼”让孩子们爱不释手,走到哪里提到那里,其实你只要看到谁家的孩子提个猪尿泡,就知道这家今年宰猪了。

我对这“灯笼”也是喜欢至极,同时又是向村里人的一种宣示,心里确实是挺美的。中午过后,轮到宰我家的猪,捅猪,梃猪、吹猪、刮毛、开膛、倒腾内脏、卸四肢,我都是不错眼珠地看着,当人家把吹大的猪尿泡交给我时,我笑得都没了眼睛。

我端着猪血,提着我的“灯笼”回到的家。母亲把猪肉弄到家后,立时就开始分肉,把猪肉中最好的五花肉拉出一大条,说道:“给你舅送过去!”

提着我的猪尿脬就去了,回来后母亲又让我送出去了不少。母亲看着我有些不情愿,就说:“这是风俗,都这样的,有了好的吃喝,自个不能全占了去,孩子!记着,要学会和别人分享。”

记得那年,我家送出了有四分之一多的猪肉,母亲依然地笑吟吟,嘴里哼着小曲,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母亲这样地高兴,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母亲争强好胜的性格得到了极大满足,对过这个年充满了惬意。

我们闹着要吃肉,这晚,母亲便大方地给我们炖了一锅肉,好饭不怕晚,吃上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

说起这宰猪,顺便说几句,猪的胰岛素,母亲也舍不得扔掉,把其砸实,弄成圆形,用来做肥皂洗手,我最不愿用这了,洗出手来一股子腥味。那时乡下肥皂不多,都管肥皂都叫胰子,因为宰了猪,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家就用这腥乎乎的猪胰子洗手。

时光荏苒,好的日子过得格外地快,现在母亲老了,快八十了,而且离开乡下也几十年了,每当母亲说起在乡下的那段时间,她老人家都是兴致十足。

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由于母亲年轻时的劳累,自己的脚趾关节都变了形,提着一个装满鲜菜的袋子,一瘸一拐地走着,我的眼睛潮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