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所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
飞鸟和鱼的邂逅,划割天与海的距离;
机会是恩赐,亦是命运的惩罚;
生命中有多少人从你心旁路过而独善其身;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待重逢凝结成冰;
快分不出昼与夜,感知不到冷与暖;
乐此不彼轮回在宿命虐心的炼炉,静待灰飞烟灭...
一. 如若我是飞鸟,你是鱼
我是一只飞鸟,喜欢越过芦苇丛,
淋着阳光,浴着锋爪,透着波光,梳理欣赏我的羽翼正丰。
我聚焦着每一次轻盈展翅,同伴们的羡煞目光;
回旋在蓬蒿之间,翱翔在长空之上;
我享受着每一次优雅收翼,雌鸟的欢呼崇拜。
那日,我盘旋在如镜的海面,准备做最后的滑翔着落。
霎时,你突然着涟漪似摆舞的七彩裙跃出,阳光将你的鳞镀成了金,
鳍舞撒落的颗颗水滴凝结成钻,闪烁直烙我心尖。
阳光明媚如烟,熏了我的眼;
我来不及躲闪,屏息亲吻到你的脸。
以至于我,仓皇着地忘记了优雅,恍惚梦回无谓湿翼;面对周遭错愕的目光,视若无睹。
回眸望见已抚平的海面,回想那场华丽的遇见,心生莲花。
再丰的羽翼,也妥协于迁徙。
而我大气凝然,完成最后的告别飞翔,
从瓷釉的蓝天俯冲直下,
撞上芦苇林的孤石,染红了皓白的羽翼。
同伴们对我的同情,支撑不起带我走的勇气,
置我孤身于天海之边。
而我却孜身朝着他们飞走的方向欣然挥别,没有半点遗憾。
就在这天,终为你折翅放弃翱翔的.蓝天。
栖息在你偶尔嬉游的芦苇岸,
只为守候着你每一次在阳光下摆尾闪鳞跃出水面的雀跃。
从今往后,潮起的时候我依偎在芦苇林,
只能以仰望的姿态拥抱蓝天,
而我却没有半点惋惜,因为,这样离你更近了一点。
待潮汐褪去,我裹翼湿足浅行,
盼着你每一次群嬉忘记时间,
我就可以趁海水搁浅,你游得缓慢多看你几眼。
日子就在我风雨无阻的守望中前行,
每一次的潮起潮落都在我尝试着涉水更深后,
缩短我和你的距离。
我每日浸身湿翼,适应你的温度,
让海水没过鼻,尝试着没有氧气用双耳呼吸。
夜里,许是太过想你,多少次把月光下的浪花看做你。
相信有一天,我和海水会变得越来越亲近;
和你齐尾倘佯在碧蓝海底的梦越来越清晰。
久经历练,终于我决定,
就在这一天,把我交给你。
我踏着浪,乘着风,扬着残翼,
朝巨浪卷来的方向召唤,
带我去,快带我去你那里…
刹时我的声音被吞没,
我任由海神将我的身体涤荡洗礼,
我愿用唯一的灵魂来交换,
让我脱胎换骨化作鱼。
我想我的执着定会将海神感动,
要不然我怎么离你这么近;
抬眼就将你融进我的眼里,
我的羽翼湿吻你的红鳞。
早已迷湿的眼,模糊中辨清,
围绕着我们的是芦苇的倒影,
阳光如此温柔的抚摸过你的尾,爬上你的鳍;
你呆滞的眼神如此淡定,却没有半点舞意。
而我竟还用鼻子在呼吸。
身后的巨浪,歇斯底里的悲鸣,
我听到心上裂了一道口,陨碎的声音。
我却拖着饱含风霜的断翼,无法将你干涸的脸扶起;
只能用孱弱的体温裹着挪不动你的僵硬身体;
至少我们不再有距离。
让我们一起等待下一次潮汐,
淹没你的尾,越过我的羽,
爬过我们的身体,带我们一起去…
二. 如若你是飞鸟,我是鱼
我是一只鱼,一只还没有学会跃过水面看世界的鱼。
不喜欢仰望空寂的蓝天,直到有天被迁来的飞鸟填满。
第一次引我好奇探头浮出水面。
看见阳光撒在你皓白的羽衣,流连似锦,
你优雅的踱步踏着涟漪,
你轻盈的扬扬翅,抖落一地晶莹;
融进我眼里,芬芳我的鳃息。
从那以后,我潜伏在你栖息的芦苇岸边,
只为仰望你挥翼翱翔蓝天踩着云朵画出优美的弧线;
妄想着你的眼神能为我跃舞海面向你展示波光闪鳞而停留片刻;
开始日复一日笨拙的摆尾舞鳍练习,对同伴们的嘲笑,置若罔闻。
你翱翔在瓷釉的蓝天上,我却徜徉在碧蓝的海水下。
同伴们都说我痴心妄想,我知道,我们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但,这说服不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决心。
如若你不能为我长出鳍,我就为你插上翼。
终于,我赶在你迁徙之前,奋力一搏。
刚好赶上你盘旋后告别云朵最后的着落滑行,
在你的呼吸之间和你遇见。
你躲闪来不及,你的羽翼优雅的擦肩送来温暖的风,吻过我的红鳞。
骄阳倾泻如沙,迷了我的眼;
我窒息着沉入海底凝笑如云,包围我的海水却不再熟悉。
等我惊慌醒来,却看到你拖着断翅向同伴挥别,
难道是我的意外撞见,导致你无法安全着落?
我的身体透过闭不上的眼睛将海水盛满,第一次觉得好咸,
悔恨淹没我的鳍,拍打着我的鳞。
你被孤身置在天海间,而我只有无声的陪伴。
往后的日子,如若晴天,
你仰望蓝天,我必定会舞动着身体,
想以我不太擅长的跃舞慰藉你的孤单;
我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陪你。
如若落雨,你依偎在芦苇林,
我必定赶在涨潮前送我靠你更近,聆听你的寂寞;
我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陪你。
一次次忘记时间匍匐陪伴,最终不情愿的被搁浅的潮汐拖走。
一次次回眸,你却涉水孤身而立,
我妄想着将你的愁容抚平,将你的哀伤背负;
和你并肩,依偎在芦苇岸,
仰望着同一个方向,呼吸同一片蓝天。
日子就在白昼交替的守望中前行,
我一定要赶在你绝望之前抵达陪伴。
听说,美人鱼可以在夜间褪去尾鳞,
化作双足,呼吸你的氧气;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在岸边晾晒月光,
和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方能靠你更近;
想到你也在月光下安然睡去,就算窒息,我也不敢懈怠。
我欣喜,和我越来越亲密的空气,抚摸着我每次挣扎残缺的红鳞;
做缺氧的鱼,方能靠你更近。
而你却等不及了。
你站在巨浪面前,将自己奉献。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赶在你被吞没之前,必须将你拦截,
仅能用瘦弱的身躯推着你孱弱却巨大的身体,
风割浪剐,终于呼吸到了氧气;
而我用亲吻告别你的羽,消耗殆尽最后一点力气,
回不到海里,终于做了缺氧的鱼。
还好,我们再也没有距离,终于在一起…
三. 终
我们既不是飞鸟,亦不是鱼,
却无法跨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因为我们在两个世界,
而是我们的心没想在一起…
偶尔看到一个故事,也许没有精彩的语句,但字里行间却轻易地将你攫住,让你感受着飞鸟和鱼的悲伤恋爱,即使凄凉也浪漫。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鱼和一只鸟相爱了。但是上帝告诉它们,它们永远不会是恋人,甚至做朋友也是奢求,即使它们彼此相爱,这一辈子也是可望不可及。鱼儿讨厌海水的束缚,渴望在蓝天中自由自在和高高在上的感觉;鸟儿讨厌空旷的蓝天,渴望得到海水的沐浴,在水中漫步。
鱼儿努力地跳出水面,跳向它梦想的蓝天;鸟儿不断地冲向海面,去感受水的亲近。鱼儿一次次地跳,却总在尾巴还没离开海面时,就重重地落下,有一次落到岸边,是涨潮的海水救了它;鸟儿一次次地接近海面,却总在刚刚拥抱海水时,就被湿了的羽毛拖住,是它的朋友一次次帮它逃离险境。
鱼儿不愿放弃,因为它感到蓝天在召唤它;鸟儿不愿放弃,因为它觉得大海才是它真正的家。这样,鱼儿和鸟儿不停地尝试接近,但都在它们接近梦想的过程中,接近死亡。
鱼对鸟说,“你原是在天上的,应该飞来飞去。”鸟对鱼说,“你原是在海里的,应该游来游去。”
鱼对鸟说,“如果飞鸟和鱼可以相爱,那么我们在哪里筑巢?”鱼的眼泪落在海里。鸟对鱼说,“看着我,我告诉你答案。”鸟最后一次飞上了天空。
在那一刹那,鸟从天空向着大海俯冲,不,是奔向她的鱼;就在那一刹那,鱼竟离开深海跃向高空,不,是迎接他的鸟。鱼和鸟紧紧相拥,一切都停止了。没有人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桑田沧海几度变幻,时光无情地流逝,一对恋人在博物馆里发现了拥抱在一起的鸟和鱼的化石。
我能够想象的到飞鸟和鱼当时渴望而又无助的眼神,在生死边缘一次一次的挣扎,这就是注满了爱的巨大的力量,承启乾坤的能量在无限的'释放,苍穹之中,平行线也许永远不会相交,飞鸟和鱼的爱情,可以产生,却永远不会实现,就象天使与魔鬼,不能相恋。曾经看过一部偶像剧《斗鱼》,剧中相爱的男女主角最终还是阴阳相隔,也许这就是编剧的寓意所在,也许这样才能吸住观众的眼球,感动啼零。但是那又有什么呢?我一直认为人生的旅程看的是宽度而不是长度,此生有爱便是永恒,曾经执子之手谁还在乎能不能与子偕老啊?如果每个相遇都是在恰当的时间,如果每个偶然都不会有必然,那么,是不是不会有那样的遗憾?
不过在现实生活中,我仍会保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坚定,如果我是那只飞鸟,我也会头也不回的冲向大海,然后带鱼儿冲出水面,飞向蓝丝绒一样美丽的蓝天,接近梦想,永远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