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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野生黄鳝说说

时间:2024-10-10 20:14:10

流年似水,过千山,涉万水,沿途风景匆匆而来,又悠悠而去,渐渐的都成过眼烟云。惟有那童年的往事,就象一页页散发着墨香的诗书,在我的心中不时地翻着,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而藏在深山里的童趣,就像家乡醇馥幽郁的千年湘西老酒,偶尔抿一口,迷香醉人的琼浆玉露,便消融了我那一路的疲惫。

处在雪峰山深处的家乡,四周青山环抱,一条潺潺的溪水常年清澈透底。春天里的家乡,犹如花的盛会,山坡上的拾梨花,杜鹃花争相斗艳,房前屋后的梨花,桃花就像一个个娉婷的女子,惊艳了烟雨朦胧的村巷。地里的油菜花一片片倾情怒放,宛如烂漫的金色海洋。

我赶着自己家里的十二只羊,和几个邻居家里也养着羊的小伙伴一起去山上放羊,山上开满了一丛丛各色各样的花,有鲜红欲滴的杜鹃,白如绸缎的拾黎花,形如腊梅的紫色刺蛊花,黄灿灿的迎春花;我们手拿着细棍子,赶着一群山羊,慢悠悠地走进云雾缠绕的谷雨坡。春天里的谷雨坡不仅繁花似锦,更有美味的山珍。汁多鲜甜的嫣红草泡是我们最爱吃的,在草丛里,在田坎上,我摘下几颗草泡就丢进嘴里,嘴角不时溢出鲜红的草泡汁;山坡上有几丛三月泡树,长着刺的树枝挂满了谈红的三月泡,含在嘴里,甜中略有一点酸味,我和小伙伴争先恐后的冲向山坡,谁先到,谁就可以摘到最大的三月泡,并且在后面的人就负责吆喝山上的羊,不要让羊跑得太远。谷雨坡的山沟里有一口泉水,泉水流经的的地方有一片水竹丛,我们钻进竹丛,窸窸窣窣的寻找鲜嫩的水竹笋,一会儿互相喊着“这里有好多哦,咦,那里还多一些”,竹笋多得扯都扯不赢,等到都钻出水竹丛,每人手里都拿着用细竹条困着两大捆笋子,看来今晚又可以吃上一顿丰盛的水竹笋子炒肉。

老家的小学堂是原先村里的庵堂改成的,据长辈人说,解放以后,一些旧习俗都被禁止,因而庵堂就没有什么香火,被村里人改修成学校。我高兴地背着母亲亲手缝的新书包,开始了人生的追梦。那时的小学,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门课,有时老师也教我们唱歌,但大部分时间是安排劳动,如给村集体摘茶叶,木姜籽,捡油茶籽,因而课余时间较多。记得那时候,大一点的小孩子都喜欢爬学校操坪里的竹竿,是一种两边用大木头固定,上面横着的木头挫几个孔,把细长的竹竿串过那个孔而固定起来的游乐器具。山里的孩子都象猴子一样敏捷,“嗖”“嗖”快的.很,谁爬的快,谁就是孩子王,其他孩子都听他的。小一点的小孩子就拿出自己的木陀螺,有胖矮的,有瘦高的。再把棕树叶撕成细丝梆到一条木棍上,制成一根粽叶鞭子。挥着棕鞭,“叭”“叭”地用力抽着木陀螺;互相对碰着,谁的被碰倒了,谁就输了。输了的说不定晚上就吵着,要自己的父亲削个更大更好的,第二天就会很神气的拿出自己的新陀螺,继续着无忧而快乐的童年。

村子周围的山上秋叶渐红,稻田里忙碌着收割稻子的村民。我背着竹篓子,跟着打禾的村民去捡禾线。那时还是集体生产队,劳累一年的村民把无偿上交的国家粮任务交足后,有时候还不够自己吃。这时我们小孩就跟着大人来捡点禾线,大人们看着弱小的我们,就会经常故意掉几根禾线,引得我们几个小伙伴都围着他们团团转,不一会而就都捡了满满的一篓子禾线,每个小孩的脸上都露出稚气的笑容。捡满了禾线,几个人又会在稻田里,找孔洞,那里面有泥鳅,还有黄鳝,胆子小的,还不敢抓黄鳝。有时不要多久,一人就能抓到十多条泥鳅,那可是一盘喷香香的下饭菜。

秋天里的山上,也是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在放羊和砍柴火的时候,可以找野果吃。板栗,是一种野生的细板栗,有中指大一颗的,虽然板栗球刺人,但我们都有办法,用刀子,石头砸,取出刺球里面的板栗还是很快。野生猕猴桃,老家又叫藤力果,个小,酸甜味道浓,吃一颗,嘴留余香很久,至今似乎很难吃得到那么味道浓的猕猴桃。枞菌,又叫寒菌,老家又喊田花菇,味鲜,无论炒辣椒,还是打汤,味道鲜美,是真真的山珍,其生长环境非常挑剔,路边都没有,必须是深山老林,且只有秋天雨雾天才有,采摘时间也就一个月左右。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果,酸的,甜的,涩的,粉的,树上的,土里面的,只要你想吃,山上到处都有。大山就好像一个儿童乐园,不但赐予我们无数的美味,还带给我们无穷的乐趣。

中秋节是家人团圆的节日,而在我的童年印象里,除了焦香的法饼和香喷噴的葱姜鸭外,那更是我们小伙伴大显身手的节日。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八月中秋,小孩可以乱“偷”东西。地里的花生,菜园里的玉米,凉薯,田埂上的木蓿篙篙;树上的金秋梨,柿话,中秋的晚上随小孩怎么“偷”吃,主人都不会骂你。记得我有一次去“偷”九阿公的梨子,被他看见了,只喊我慢一点,不要摔倒,还帮我摘了几个拿回家,淳朴的民风在我幼小心里烙上了深深的痕迹。当我满载而归时,几个兄弟早回到家里了,都跟父母一起坐在禾堂里赏月。仰望天上,那月宫里被吴刚砍了几千年的丹桂还是那么郁郁葱葱,耳边又响起了母亲经常哼唱的童谣:“三十夜,大月亮,有人偷我家的茄子样,聋子听见园门响,瞎子看见有人跑,哑巴喊着瘸子就去追......”

又过年了,这是山村里小孩一年以来最盼望的节日。杀年猪,打几桌年豆腐,冲年糍粑,都是过年必备的年货;村集体鱼塘的鱼在哗哗地跳跃着,大人们忙着抓鱼,我们小孩就站在塘边看热闹,胆子大一点的,则拿着一根竹棍夹着一半片蚌壳,捡着那些永远长不大的苦憋式鱼。年味渐渐变浓,没有压岁钱,没有电视,更不要说春晚,坐在敞开的灶屋的火坑边,闻着香喷喷的年锅,一家人其乐融融;等小孩睡觉了,母亲就会把给每个小孩所做的新衣裳放在床边,有时还会放几颗糖;新年第一天,穿上崭新的衣裳,都甭提有多高兴,走在村里,格外神气。

舞断颈龙灯是老家历史最悠久的新春文化活动之一,但小孩子也有自己专有的龙灯可舞,那就是老家独特的的香棍灯,又叫草把灯。用稻草做成一节节的灯身,每节用草绳相连,稻草上面插满了燃着的香,香就是敬菩萨用的那种香,有乐队,有报信的铜锣。正月的晚上,十几个小孩舞着插满了燃起的香龙灯,进到各家的堂屋里,给乡亲们送上新年的祝福,笑容满面的村民都递上准备好的糍粑和糖果,有时还会有红包。如果到外村去舞,则会提前给外村报信。舞灯队里面,还有一个专门讲祝福话的人,每到一家,都要由他大声地说,其他人则高声附和着,说得主人心里乐呵呵的,那么主人家就会送很多东西,如糍粑,糖果和红包一类的。也许,物质丰富的今天,这似乎不算什么,但那种快乐,那种过年的趣味,是很难再找得到的。

在喧嚣的城市,嘶哑地吼着歇斯底里的《离歌》,释放着自己压抑已久的心扉。戴上耳机,聆听着水乡清新的荷塘月色,敲着键盘,码着深山里的童趣,洗尽满身的铅华,回到悠然的深山里。

在我小的时候,野生的泥鳅可谓是春夏秋冬都可以吃得到的一道美味!阳春三月,早稻刚栽不久的夜幕乡村田野里,忙完了一天农活的乡民,不顾劳作之累(当然更多的是生活所迫),便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拿起了刺泥鳅的工具,它是由十几根大概有缝衣针五六倍那么粗,二个它那么长,并排插入带有缝隙的扁平木棍或竹子一端,再用尼龙丝用力缠紧制作而成的简易捕鱼工具。刺泥鳅时,后面通常跟有一个手提塑料桶或竹篮的小孩。记得儿时,父亲是常常带我去刺泥鳅的。

这活一要眼力,二要耐心,三要技术,四要胆大。在昏暗的油灯下,要发现水田里的泥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误把稻杆或木棍当成泥鳅的事时有发生,每每刺后定睛一看发觉不是,大人小孩都忍不住傻笑起来!

水面下的泥鳅是灵动的,走在田埂上时,绝不能发出任何响动,否则它就会逃之夭夭。发现它时,要迅速把握刺入的方向力度,若刺偏刺轻,都没用!一次失手,它就会溜得无影无踪了!

刺泥鳅不是一时半会的活儿,一般一弄就至少二至三个小时,才能扎到几斤,其间,要走遍田野的多处田埂。有时为了有更多的收获,去离村庄很远的深山脚下的稻田。夜风习习,漆黑的山林里,偶尔会听到几声鸟叫,令人毛骨悚然!可我的父亲是从不相信有鬼神的。

那时或许是农药化肥等用得少的缘故吧,再则也没有现在人用现代工具——电瓶触泥鳅的手段,往往几小时下来,大多可以收获到四五斤!

当夜色渐深,周围的媒油灯渐渐稀少的时候,也便是我父子俩凯旋而归的时候了!

待到晚稻快要成熟时,又会有另一种捕泥鳅的方法。把稻田里靠岸的田沟用烂泥圩出一段小小的堤坝出来,再用脸盆,碗或喂猪用的勺把水弄干。这时候,就可以开始翻泥鳅了——用双手插入烂泥,一小撮一小撮翻转过来,并同时把翻过的污泥往身后摞去,泥里的'泥鳅一出现,多半就逃不掉了,双手合成“弓”形,迅捷地把它“舀”进了旁边的工具里。有时也会误把污泥中的水蛇当黄鳝,待到抓入手中时,吓得惊魂落魄!一不小心,被丢弃的碎玻璃瓦片割破了手脚也是常有的事,待惊魂平复,血液止流时,我便照样开始这活了!翻泥鳅是个特脏的活,几小时下来,鼻子头发眼睛周身无一处不是烂泥,结束时,爬上岸的多半变成了烂泥人!它同时也是个累活,结束时腰酸背痛。

但当我看着竹篮里滑溜溜钻来钻去的泥鳅时,疲倦顿即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到了深秋初冬交替之时,我们便又用锄头等工具在干硬的田里继续抓泥鳅了!

当然捕捉泥鳅还远远不止这些方法,还有用“醉鱼草”毒的和用竹制的鱼笼装的等等,我就不一一细述了!

今日的稻田里,泥鳅锐減,用电瓶去触,据说一晚上也弄不到三四斤了,也鲜有用针刺它的乡人,现在,我爱人也常会从市场买些泥鳅回家,可再也吃不出儿时泥鳅的味道来了!是今天的它变了?还是今天的我变了?……

水乡四处是沟渠、水塘、湖泊,水中长满了莲藕、菱角、芡实、芦苇、水柳及各种水草。绿色的湖水、绿色的稻田及绿色的水生植物间活跃着许多黄鳝。黄鳝有几大特性,一是习惯冬眠;二是雌雄迷转,一竹筷子长的几乎全是雌性,产卵后逐渐转化为雄性,其额头上便会显出一个十分逼真的“王”字;三是黄鳝常以田间、沟壑中的蚯蚓、水虫为食,白天大都蜇伏于洞穴中,只有夜晚才出来活动。

水乡五六月间的夜晚,水田里的禾苗刚栽种不久,到处流水潺潺、蛙声阵阵,分蔸的禾苗和田埂边的青草叶上都顶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星星在天空中眨着眼睛,空气格外的清新湿濡……水乡有句俗语“小暑黄鳝赛人参”,这个时季的黄鳝刚刚结束冬眠,既膘肥体壮极富营养,又最易捕获。灯光照去,观看蓄水只有一拳头左右深的稻田底部十分清晰,一条条黄鳝有的在禾蔸边慢慢爬动,有的则弯曲着将圆圆的脑袋伸出水面,微微张开着尖嘴,有人说是黄鳝在吸食露水,也有人说它们是在仰望满天的星斗哩……这时,只要用右手中指弯成钩状卡住其的咽喉处,或用专制竹钳双手将其夹住,或用大号缝衣针做成的针耙猛扎下去,便能将尚在乐哉优哉毫无戒备的黄鳝捉进鱼篓。

用灯光捕捉黄鳝,我们一般都会选择两人组合,有时是弟弟、妹妹,或哥哥、姐姐,大部分时间则是村里气味相投,平日玩得比较好的伙伴。一人举着火把在前面开路捕捉,一人背着竹篓及备用油料,间或还会捎带上几个烤地瓜、烤芋头等充饥物在后面跟着;当然,那时我们年龄尚小,捕捉兴奋之处,举着火把会离村庄越走越远,时间越拖越长,收获的竹篓也会越背越重……此时,荒郊田畴间常会传来几声凄厉悠长的水鸟、猫头鹰或野狗、黄鼠狼等动物的鸣叫……有个伙伴在旁,心里便会踏实许多。

随着水田里一望无际的禾苗由发叶、分蔸、抽穗,直至垂下黄澄澄沉甸甸的谷穗,此时的黄鳝也到产卵孵化的时候了。不知是为了保护即将出生的小黄鳝,还是用以迷惑天敌,这时,每条产卵的母黄鳝总会在自己洞口的周围吐出许多白色泡沫,将洞口严严实实地遮住,一团一团的十分醒目。殊不知,正是母黄鳝的如此举动,虽然防住了自然的天敌,却无形之中给捕捉它们的人类提供了极为明显的标识。这也许是黄鳝们在生命进化的过程中,连做梦也未曾想到的。又或许是母性使然,正处于产卵孵化期间的黄鳝还特别凶猛暴烈,此时只要有任何生物,哪怕是一团类似生物的物体接近洞口,母鳝都会毫不犹豫刷的一声,将大半个身子窜出洞口张口吞咬。正是摸准黄鳝的这一习性,我们先找来一根约一米来长的铁丝,或废弃的伞骨,将头部处磨尖,经焠火弯曲成鱼钩状,再抓来一条蚯蚓或一只小青蛙穿绑在钩尖,轻轻地在黄鳝洞口来回上下试探几下,这时铁丝钩十有八九会将黄鳝从洞口中拖出。

如此捕鳝方法,不需更多动脑,加之稻田里的黄鳝一般都只有大人的手指般大小,更何况捕捉正在产卵的母鳝,总感觉让人有些“乘人之危”……故而在稻田间捉黄鳝,常被我们称之为真正的“小儿科”,只限于上小学前玩玩而已。待七八岁以后,我们便头戴斗笠、肩背竹篓、手提冬季大人们挖藕用的短柄小铁锹,开始在鱼塘边、水沟旁捕捉大条的黄鳝。

深水区域中的黄鳝生性狡猾,其洞口多隐藏在水草茂盛的地方,且还喜欢以蛇为邻,常常和蛇的洞穴交织在一起。水乡的乡亲们一直有个说法:半斤以上的黄鳝都会找蛇来保护它。好在水乡多以无毒的水蛇居多,真的碰到了也无须更多担心。有时,突然一伸手抓到了水蛇,我们还会提起它的尾巴,在空中甩玩一会(大人告诉我们,任何蛇类只要从尾部提起来甩动,它的骨头便会全部散架),或用来恫吓在正在路过的女同学。

有了胆量,要真正找准黄鳝的洞口,将其从半腰深的水中捕获,的确需要一定的技术和技巧。辨别黄鳝洞穴,我们认定呈浑水状的洞口一般是黄鳝洞,呈清水状的洞口十有八九里面是蛇;还有就是,黄鳝浑身多有黏液,它进出的洞口比较光滑;蛇是冷血动物,它的洞口比较粗糙。找准了黄鳝的进洞口后,紧接着还得在其附近找到其出洞口。黄鳝的'出洞口略小,不经意间常常会有小股的浑水溢出。判断准确后,我们将衣裤口高高卷起,一手从黄鳝的进洞口进入,一手远远地从出洞口堵住。如果洞穴从堤坝或田埂中穿过,就得用小铁锹实施土工作业,直至把大条的黄鳝追到手为止。

白天捕捉黄鳝,怎样辛苦总是捕获有限,要想增加捕捉量,还须等到晚上,借助一种水乡特制的竹笼方能事半功倍。竹笼用水乡极富弹性的竹片经篾匠精心编制而成,长约一米,手臂般大小,头部簿簿的竹片向竹笼内渐渐收拢成倒须状,水乡习惯称之为“倒须笼”,黄鳝和鱼类只要进入了便难以出来。竹笼的尾端敞开,用以放置进去黄鳝们最喜食用的蚯蚓或新鲜的田螺肉作为诱饵,再用扎紧的草团紧紧塞住竹笼的尾部。晚饭前,将其放置于黄鳝们经常活动的鱼塘或水沟边,用泥块或石头固定好,其尾端要稍稍露出水面一点,用于进入竹笼内的黄鳝换气。待天亮取出竹笼,挑回家中,在专门准备好的水缸边倒举竹笼,再将尾端的草团取出,一条条又粗又壮的黄鳝便会顺着竹笼流入缸内,间或也会收获一些泥鳅、黄骨鱼、鲶鱼等喜欢在泥水中活动的鱼类,我们称之为“纯粹的意外收获”。置于水缸中的黄鳝只需倒进一些清水,置于露天,不用喂食也能存活十天半月。

水乡习俗,凡过端午,必定要烹制一大盘拌着紫苏、黄瓜和大蒜籽煮烂的黄鳝。不然,就不算过节。那真是人间一道美味,回忆起来至今仍口齿留香。现时的乡亲们每到端午,还是少不了这道传统的菜肴。只是黄鳝已经没有野生的了,均以人工饲养的居多。它们的头上已不见半点“王”字的痕迹,且一条条长度比野生的短许多,既粗又壮,也非雄非雌。知情人告诉我,饲养的黄鳝大多喂食避孕药物,不让其产卵,专心长肉,从鳝苗到上市仅需半年多的时间。

直到现在,我才仿佛对黄鳝们为何爱与蛇为邻,喜欢将洞口和蛇穴交织在一起的行为多了一层同情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