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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化书签经典语录

时间:2024-10-13 14:25:40

1. 没有悲剧就没有悲壮,没有悲壮就没有崇高。雪峰是伟大的,因为满坡掩埋着登山者的遗体;大海是伟大的,因为处处漂浮着船楫的残骸;登月是伟大的,因为有“挑战者号”的殒落;人生是伟大的,因为有白发,有诀别,有无可奈何的失落。

2. 书海茫茫,字潮滚滚,纸页喧

3. 我看到,最容易和解的是百年血战。

4. 我看到,最不能消解的是半句

5. 我看到,最低俗的友情被滔滔酒水浸泡着越泡越大。

6. 我看到,最典雅的友情被无知的彩笔描画着越描越淡。

7. 罗丹说,什么是雕塑?那就是在石料上去掉那些不要的东西。我们自身的雕塑,也要用力凿掉那些异己的、却以朋友名义贴附着的杂质。不凿掉,就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自己。

8. 一个混浊的中游不可能带来一个清澈的下游。

9. 真希望世间能有更多的日珍视自己的每一步脚印,勤于记录,乐于重温,敢于修正,让人上的前前后后相互滋润。

10. 文学一进入考场已经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创作。

11. 要的原因是,韩国艺术家不知道中国评论家,而超女根本不在乎评论家的存在。

12. 我只是肯定:学者、教授们失去人格的吹捧习惯,助长了某些领导人的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这就是文化所起的负面作用。我还记得某某大学一位教授的发言:“良宇上个月所说的这句话,虽然德国启蒙主义哲学家也说过,但更有新意。”

13. 此生就是来解谜的,人生的吸引力主要由悬念构成。

14. 阅读的最大理由是想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

15. 诚恳坦然地承认奋斗后的失败,成功后的失落,只能变得更沉着。

16. 人的一生要接触很多人,因此应该有两个层次的友情:宽泛意义的友情和严格意义的友情。没有前者未免拘谨,没有后者难于深刻;

17. 爱永远是互相的事,因此必然是自由互通,信心互增,光辉互照。

18. 来一次世间,容易吗?有一次相遇,容易吗?叫一声朋友,容易吗?仍然是那句话--学会珍惜,小心翼翼。

19. 就人生而言,应平衡于山、水之间。水边给人喜悦,山地给人安慰。水边让我们感知世界无常,山地让我们领悟天地恒昌。水边让我们享受脱离长辈怀抱的远行刺激,山地让我真正属于心灵的财富,不会被外力剥夺,唯一能剥夺它的只有心灵自身的毛病,但心灵的'毛病终究也会被心灵的力量发现、解

20. 中华文明至少在一点上既符合最低标准,也符合最高标准,那就是:自己好好活着,不去招惹别人。

21. 不要为人生制订太多归宿性的目标。一切目标都是黑暗的,至少是朦胧的,只有行动才与光亮相伴。

22. 有人把生命局促于互窥互监、互猜互损,有人则把生命释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

23. 希望世间能有更多的人珍视自己的每一步脚印,勤于记录,乐于重温,敢于自嘲,善于修正,让人生的前前后后能够互相

24. 每天早晨,雁群起飞了。横过朝

25. 人格尊严的表现不仅仅是强硬。强硬只是人格的外层警卫。到了内层,人格的天地是清风明月,柔枝涟漪,细步款款,浅笑连连。

26. 与贫困和混乱相比,我们一定会拥有富裕和秩序,但更重要的,是美丽的安适,也就是哲人们向往的诗意地居息。

27. 诚恳坦然地承认奋斗后的失败,成功后的失落,只能变得更沉着 。

28. 任何文明的洞窟,不管藏有多少实物,冠有多少美名,总有一个开启它的小小钥匙孔。中华文明的钥匙孔,叫“君子”。

29. 就人生而言,应平衡于山、水之间。水边给人喜悦,山地给人安慰。水边让我们感知世界无常,山地让我们领悟天地恒昌。水边让我们享受脱离长辈怀抱的远行刺激,山地让我们体验...

30. 有了朋友,再大的灾害也会消去大半。有了朋友,再糟的环境也会风光顿生。

31. 再高的职位,再多的财富,再大灾难,比之于韶华流逝、岁月沧桑、长幼对视、生死交错,都成了皮相。北雁长鸣,年迈的帝王和年迈的乞丐一起都听到了;寒山扫墓,长辈的泪滴和晚辈的泪滴却有不同的重量。

32. 如果被别人嫉妒的是你,那么,暗暗地把自我夸奖一次吧!如果被别人造假的是你,那么,再狠狠地自我陶醉一次吧!

33.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需声张的厚实,一种能够看得很远却并不陡峭的高度。

34. 人生的追求,情感的冲撞,进取的热情,可以隐匿却不可以贫乏,可以恬然却不可以清淡。

35. 文化人不要在地域上敏感。

36. 人格尊严的表现不仅仅是强硬。强硬只是人格的外层警卫。到了内层,人格的天地是清风明月,柔枝涟漪,细步款款,浅笑连连。

37. 诗人比美人更加自我,他们用诗情筑造了又一堵尊严的城墙。

38. 当代大都市的忙人们在假日或某个其他机会偶尔来到江南小镇,会使平日的行政烦

39. 大家都希望成为强者,崇拜着力量和果敢,仰望着胆魄和铁腕,历来把温情主义、柔软心肠作为嘲笑的对象。善良是无用的别名,慈悲是弱者的呻吟,于是一个年轻人刚刚长大,就要在各种社会力量的指点下学习如何把善良和慈悲的天性一点点洗刷干净。男人求酷,女人求冷。面无表情地像江湖侠客一般走在大街上,如入无人之境。哪一座城市都不相信眼泪,哪一扇门户都拒绝施舍和同情;慈眉善目比凶神恶煞更让人疑惑,陌生人平白无故的笑容必然换来警惕的眼神。 善良,这是一个最单纯的词汇,又是一个最复杂的词汇。它浅显到人人都能领会,又深奥到无人能够定义。它与人终生相伴,但人们却很少琢磨它、追问它。

40. 社会理性使命已悄悄抽绎,秀丽山水间散落着才子、隐士,埋藏着身前的孤傲和身后的空名。天大的才华和郁愤,最后都化作供后人游玩的景点。

41. 如果每宗学问的弘扬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世间学问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辉煌的知识文明总是给人们带来如此沉重的身心负担,那么再过千百年,人类不就要被自己创造的精神成果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精神和体魄总是矛盾,深

42. 对历史的多情总会加重人生的负载,由历史沧桑感引发出人生沧桑感。——《文化苦旅·自序》

43. 这些在生命的边界线上艰难跋涉的人物,似乎为整部中国文化史做了某种悲剧性的人格奠基。他们追慕宁静而浑身焦灼,他们力求圆通处处分裂,他们以昂贵的生命代价,第一次标志出一种自觉的文化人格。在他们的血统系列上,未必有直接的传代者,但中国的审美文化从他们的精神酷刑中开始屹然自立。——《遥远的绝响》

44. 在李白时代,中华民族还不太沉闷,这么些诗人在这块土地上来来去去,并不像今天那样觉得是件怪事。他们的身上并不带有政务和商情,只带着一双锐眼、一腔诗情,在山水间周旋,与大地结亲。写出一排排毫无实用价值的诗句,在朋友间传观吟唱,已是心满意足。他们很把这种行端当作一件正事,为之而不怕风餐露宿,长途苦旅。结果,站在盛唐的中心地位的,不是帝王,不是贵妃,不是将军,而是这些诗人。——《三峡》

45. 只要是智者,就会为这个民族产生一种对书的企盼。他们懂得,只有书籍,才能让这么悠远的历史连成缆索,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人种产生凝聚,才能让这么广阔的土地长存文明的火种。——《风雨天一阁》

46. 基于健全人格的文化良知,或者倒过来说,基于文化良知的健全人格。没有这种东西,他就不可能如此矢志不移,轻常人之所重,重常人之所轻。

47. 可惜,群体性的文化人格在中国历史上日趋黯淡。春去秋来,梅凋鹤老,文化成了一种无目的的浪费,封闭式的道德完善导向了总体上的不道德。文明的突进,也因此被取消,剩下一堆梅瓣、鹤羽,像书签一样,夹在民族精神的史册上。——《西湖梦》

48. 不能把志向实现于社会,便躲进一个自然小天地自娱自耗。他们消除了志向,渐渐又把这种消除当作了志向。安贫乐道的达观修养,成了中国文化人格结构中一个宽大的地窖,尽管有浓重的霉味,却是安全而宁静。——《西湖梦》

49. 社会污浊中也会隐伏着人性的大合理,而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又常常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反之,社会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牺牲人本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单向完满的理想状态,多是梦境。人类难以挣脱的一大悲哀,便在这里。——《西湖梦》

50. 中国文化中极其夺目的一个部位可称之为“贬官文化”。随之而来,许多文化遗迹也就是贬官行迹。贬官失了宠,摔了跤,孤零零的,悲剧意识也就爬上了心头;贬到了外头,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只好与山水亲热。这一来,文章有了,诗词也有了,而且往往写得不坏。过了一个时候,或过了一个朝代,事过境迁,连朝廷也觉得此人不错,恢复名誉。于是,人品和文品双全,传之史册,诵之后人。他们亲热过的山水亭阁,也便成了遗迹。地因人传,人因地传,两相帮衬,俱著声名。——《洞庭一角》

51. 我最不耐烦的,是对中国文化的几句简单

52. 阅读的最大理由是想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

53.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来迎接困难的,看到了一个个困难,心里就特别踏实,因为这才像活着。

54. 人生在世,可以没有功业,却不可以没有友情。以友情助功业则功业成,为功业找友情则友情亡,两者不可颠倒;”

55. 人生不要光做加法。在人际交往上,经常减肥、排毒,才会轻轻松松地走以后的路。

1.有了朋友,再大的灾害也会消去大半。有了朋友,再糟的环境也会风光顿生。

2. 对历史的多情总会加重人生的负载,由历史沧桑感引发出人生沧桑感。——《文化苦旅·自序》

3. 这些在生命的边界线上艰难跋涉的人物,似乎为整部中国文化史做了某种悲剧性的人格奠基。他们追慕宁静而浑身焦灼,他们力求圆通处处分裂,他们以昂贵的生命代价,第一次标志出一种自觉的文化人格。在他们的血统系列上,未必有直接的传代者,但中国的审美文化从他们的精神酷刑中开始屹然自立。——《遥远的绝响》

4. 在李白时代,中华民族还不太沉闷,这么些诗人在这块土地上来来去去,并不像今天那样觉得是件怪事。他们的身上并不带有政务和商情,只带着一双锐眼、一腔诗情,在山水间周旋,与大地结亲。写出一排排毫无实用价值的诗句,在朋友间传观吟唱,已是心满意足。他们很把这种行端当作一件正事,为之而不怕风餐露宿,长途苦旅。结果,站在盛唐的中心地位的,不是帝王,不是贵妃,不是将军,而是这些诗人。——《三峡》

5. 只要是智者,就会为这个民族产生一种对书的企盼。他们懂得,只有书籍,才能让这么悠远的历史连成缆索,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人种产生凝聚,才能让这么广阔的土地长存文明的火种。——《风雨天一阁》

6. 基于健全人格的文化良知,或者倒过来说,基于文化良知的健全人格。没有这种东西,他就不可能如此矢志不移,轻常人之所重,重常人之所轻。

7. 可惜,群体性的文化人格在中国历史上日趋黯淡。春去秋来,梅凋鹤老,文化成了一种无目的的浪费,封闭式的道德完善导向了总体上的不道德。文明的突进,也因此被取消,剩下一堆梅瓣、鹤羽,像书签一样,夹在民族精神的史册上。——《西湖梦》

8. 不能把志向实现于社会,便躲进一个自然小天地自娱自耗。他们消除了志向,渐渐又把这种消除当作了志向。安贫乐道的达观修养,成了中国文化人格结构中一个宽大的地窖,尽管有浓重的霉味,却是安全而宁静。——《西湖梦》

9. 社会污浊中也会隐伏着人性的大合理,而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又常常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反之,社会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牺牲人本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单向完满的理想状态,多是梦境。人类难以挣脱的一大悲哀,便在这里。——《西湖梦》

10. 中国文化中极其夺目的一个部位可称之为“贬官文化”。随之而来,许多文化遗迹也就是贬官行迹。贬官失了宠,摔了跤,孤零零的,悲剧意识也就爬上了心头;贬到了外头,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只好与山水亲热。这一来,文章有了,诗词也有了,而且往往写得不坏。过了一个时候,或过了一个朝代,事过境迁,连朝廷也觉得此人不错,恢复名誉。于是,人品和文品双全,传之史册,诵之后人。他们亲热过的山水亭阁,也便成了遗迹。地因人传,人因地传,两相帮衬,俱著声名。—— 《洞庭一角》

11. 我最不耐烦的,是对中国文化的几句简单概括。哪怕是它最堂皇的一脉,拿来统摄全盘总是霸道,总会把它丰富的生命节律抹杀。那些委屈了的部位也常常以牙还牙,举着自己的旗幡向大一统的霸座迸发。其实,谁都是渺小的。无数渺小的组合,才成伟大的气象。——《洞庭一角》

12. 阅读的最大理由是想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

13.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来迎接困难的,看到了一个个困难,心里就特别踏实,因为这才像活着。

14. 人生在世,可以没有功业,却不可以没有友情。以友情助功业则功业成,为功业找友情则友情亡,两者不可颠倒;”

15. 人生不要光做加法。在人际交往上,经常减肥、排毒,才会轻轻松松地走以后的路。

16. 人的一生要接触很多人,因此应该有两个层次的友情:宽泛意义的友情和严格意义的友情。没有前者未免拘谨,没有后者难于深刻;

17. 爱永远是互相的事,因此必然是自由互通,信心互增,光辉互照。

18. 来一次世间,容易吗?有一次相遇,容易吗?叫一声朋友,容易吗?仍然是那句话--学会珍惜,小心翼翼。

19. 就人生而言,应平衡于山、水之间。水边给人喜悦,山地给人安慰。水边让我们感知世界无常,山地让我们领悟天地恒昌。水边让我们享受脱离长辈怀抱的远行刺激,山地让我真正属于心灵的财富,不会被外力剥夺,唯一能剥夺它的只有心灵自身的毛病,但心灵的毛病终究也会被心灵的力量发现、解析并治疗。

20. 中华文明至少在一点上既符合最低标准,也符合最高标准,那就是:自己好好活着,不去招惹别人。

21. 不要为人生制订太多归宿性的目标。一切目标都是黑暗的,至少是朦胧的,只有行动才与光亮相伴。

22. 有人把生命局促于互窥互监、互猜互损,有人则把生命释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

23. 希望世间能有更多的人珍视自己的每一步脚印,勤于记录,乐于重温,敢于自嘲,善于修正,让人生的前前后后能够互相灌溉,互相滋润。

24. 每天早晨,雁群起飞了。横过朝霞,穿越白云,冲出阵风,投入暮霭,最后,在黑夜的芦苇荡中栖息。能说它们天天以黑暗作为归宿吗?

25. 人格尊严的表现不仅仅是强硬。强硬只是人格的外层警卫。到了内层,人格的天地是清风明月,柔枝涟漪,细步款款,浅笑连连。

26. 与贫困和混乱相比,我们一定会拥有富裕和秩序,但更重要的,是美丽的安适,也就是哲人们向往的诗意地居息。

27. 诚恳坦然地承认奋斗后的失败,成功后的失落,只能变得更沉着 。

28. 任何文明的洞窟,不管藏有多少实物,冠有多少美名,总有一个开启它的小小钥匙孔。中华文明的钥匙孔,叫“君子”。

《余秋雨<文化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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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疆·自序》

●文化最需要谋求的是健康,健康的最终原因是博爱。

——《远去的教授》

●高水平的悲剧,并不是一定要观众面对着一对情人的尸体而涕泪交流,而是要观众在一种无可逆拗的历史必然性面前震惊和思索。美好的因缘,崇高的意愿,不是由于偶然闯来的恶势力的侵凌,而是由于像铁一般坚硬和冷漠的客观现实而遭到毁损。

——《笛声何处》

●人类社会存在着远远高于民族国家的普遍原则,每个个人也存在着超乎国家公民之上的人权身份,当代世界更存在着大量任何国家无法单独解决的共同课题。……一种民族文化如果过度地夸张了自卫敏感,就会把自己的体量削尖,进入仇仇相报的永久轮回。目前,当中国终于大踏步走向国际社会的时候,既有可能因视野的打开而更显气度,又有可能因竞争的激烈而倒退回狭隘,两种可能都已呈现为大量事实。

——《借我一生》

●没有悲剧就没有悲壮,没有悲壮就没有崇高。雪峰是伟大的,因为满坡掩埋着登山者的遗体;大海是伟大的,因为处处漂浮着船楫的残骸;登月是伟大的,因为有“挑战者号”的殒落;人生是伟大的,因为有白发,有诀别,有无可奈何的失落。

——《废墟》

●诚恳坦然地承认奋斗后的失败,成功后的失落,我们只会更沉着。

——《废墟》

●健全的人生须不断立美逐丑,然而,有时我们还不得不告别一些美,张罗一个个酸楚的祭奠。世间最让人消受不住的,就是对美的祭奠。

——《笔墨祭》

●我们在高处看到蚂蚁搬家总能发现它们在择路上的诸多可议论处。世间的种种定位毕竟都还有一些可选择的余地,也许,正是对这种可选择性的承认与否和容忍的幅度,最终决定着一个人的心理年龄,或者说大一点,决定着一种文化、一种历史的生命潜能和更新可能。

——《文化苦旅·自序》

给浮嚣以宁静,给

——《沙原隐泉》

从事事关注、事事难容,转变为关注不多、容忍很多,这应该是我们社会观众的一大进步。

——《书海茫茫》

●客观景物只提供一种审美可能,而不同的游人才使这种可能获得不同程度的实现。

——《苏东坡突围》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现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颜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苏东坡突围》

●我所期待的,是春潮初动、冰河解冻的时分;而更倾心的,则是秋风初起、霜天水影的景象。为什么更倾心,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春天的激情早已减退,夏天的实用也已终结,大地霜降,河水骤冷,冷走了喧闹的附加,冷回了安详的本体。凉凉的河水延绵千里,给收获的泥土一番长长的宁静,给燥热的人间一个久久的寒噤。

——《霜冷长河·自序》

●蔑视是一把无声的扫帚,使大地干净了许多。

——《南洋札记》

●在尊严的问题上,自己和他人处于相同的方位。

看重自己的尊严,一定看重他人的尊严,反之亦然。尊严,在互尊中映现。我郑重地整理自己的衣襟,是为了向对面的人表示恭敬;我向对面的人轻轻鞠躬,也正是在证明自己是世界的贵客。

这种互尊,如镜内镜外。

——《汉堡残稿》

●人间尊严的一个关键形态,是美。

美有可能被迫失去尊严,但尊严总会转化为美。

美之于人,集中了自信、教养、风度、见识,最终凝结成一种外化形态,举手投足气象非凡。这种气象,使尊严获得塑造,从此不再涣散。

——《汉堡残稿》

●真正的尊严,不是激烈争斗的成果,而是肯定和赞许的积累。

肯定在一个和蔼的眼神,赞许在一种温暖的无声。有人说:这算不算是奉承?我说:人间的美好正需要小心翼翼地奉承,怎么奉承也不过分。

——《南洋札记》

●人格尊严的表现不仅仅是强硬。

强硬只是人格的外层警卫。到了内层,人格的天地是清风明月,柔枝涟漪,细步款款,浅笑连连。

——《南洋札记》

●对于孩子,父母的骂声是一种剥夺,剥夺了他本来就很脆弱的尊严。当尊严已经失去,正确的行为又有什么价值?没有尊严的正确又有什么意义?

——《演讲录(七)》

●世间因果似重叠的峰峦,我们岂能对偶尔出现于脚边的凹凸过于在意。

那么,不必过于感谢身边的朋友,就像不必过于仇视眼前的对手。他们来到身边和眼前都是偶然,不要让他们的身影遮住了他们的来路,遮住了他们身后重叠的峰峦。

我们高贵,只因我们有辽阔的景观。

——《那不勒斯残稿》

●宏观的因果是看不见的,却是最重要的。

恶人不看因果,好人想看因果。结果,恶人总是侥幸,好人总是失望。

应该告诉好人:我们的生命来得遥远,因此任何行为不求当世回报。真正的善良不求感谢,因为我们要感谢千百年来的善良带给今天的人类尊严,还忙不过来。

——《恒河残稿》

●现代科学已经能够勉强说明一个生命的来源。但是,这只是一种片断性的状态描述。

我们的生命来自于父母,那么,父母的生命呢?

也许在北宋末年,长江岸边,几个渔民救起了一个落水的行人,这是你的先祖。然后,清代,一群将军阻止了一场即将毁灭整个村庄的战乱,而这个村庄正生息着你的前辈……

以此类推,千百年间早就被彻底遗忘的一件寒衣、一碗稀粥、一剂汤药、一块跳板、一根手杖,都可能与你的生命有关。

世上全部善良的点点滴滴,粘连了时时有可能中断的游丝一线。

——《恒河残稿》

●真正的善良是不计回报的,包括在理解上的回报。阳光普照山河,并不需要获得山河的理解;春风吹拂大地,也不在乎大地的表情。

——《灯下回信》

●人类的智慧可以在不自由中寻找自由,也可以在自由中设置不自由。环顾四周多少匆忙的行人,眉眼带着一座座监狱在奔走。老友长谈,苦叹一声,依稀有锒铛之音在叹息声中盘旋。

——《心中的恶狼》

●人的一生要接触很多人,因此应该有两个层次的友情:宽泛意义的友情和严格意义的友情。没有前者未免拘谨,没有后者难于深刻。宽泛意义的友情是一个人全部履历的光明面。它的宽度与人生的喜乐程度成正比。但不管多宽,都要警惕邪恶,防范虚伪,反对背叛。 一旦获得严格意义的友情,应该以生命来濡养。但不能因珍贵而密藏于排他的阴影处,而应该敞晾于博爱的阳光下,以防心理暗箱作祟。 严格意义的友情是一个人终其一生所寻找的精神小村落,寻找途中没有任何实利性的路标。在没有寻找到的时候只能继续寻找,而不能随脚停驻。因此我们不宜轻言“知己”。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安于宽泛意义上的友情,反而彼此比较自在。 密密层层的“朋友”,组合成友情的沙漠,不要说严格意义上的,就连宽泛意义上的友情,要想真实而纯净,找起来又谈何容易。然而,你在如饥似渴寻找的对象,很可能正与你擦肩而过,你没有在意,或无法辨认。也许过了很久才会

——《关于友情》

●真正的友情因为不企求什么不依靠什么,总是既纯净又脆弱。

——《关于友情》

●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业、祸福和身份,不依靠经历、方位和处境,它在本性上拒绝功利,拒绝归属,拒绝契约,它是独立人格之间的相互呼应和确认。它使人们独而不孤,互相解读自己存在的意义。因此所谓朋友,也只不过是使对方活得更加温暖、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关于友情》

●在古今中外有关友情的万千美言中,我特别赞成英国诗人赫巴德的说法:“一个不是我们有所求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应该具有“无所求”的性质,一旦有所求,“求”也就成了目的,友情却转化为一种外在的装点。

●患难见知己,烈火炼真金。这又对友情提出了一种要求,盼望它在危难之际出现。能够出现当然很好,但友情不是应急的储备,朋友更不应该被故意地考验。

——《关于友情》

●一切真正成功了的政治人物一定会在友情上下大工夫,否则他们不可能吸引那么多人手提生命跟着他们奋斗。但是,他们果真在友情上如此丰盈吗?远远未必。不少政治人物一旦失势,在友情上往往特别荒凉。但他们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他们深知仅仅这一点就足以把他们一生的功绩大部分抵消。有的政治人物在处置友情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主动权,但越是这样越容易失去友情的平等本质,他们握在手上时松时紧、时热时冷的友情缆绳,其实已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友情。

——《关于友情》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叛卖友情比牺牲生命更不可想象。我想,只要他们固守的友情不侵害人类的基本原则,这样的人基本上都可以进入“君子”的范畴。倒过来,另有一些人,把友情看作小事一桩,甚至公然表明自己如何为了某个目的而不得不糟践朋友,我真为他们可惜,因为他们不知道只要有这样的一个举动,他们在世俗人心中的形象就永远难于修复了。

——《关于友情》

●与一般的成功者不同,壮士绝不急功近利,而把生命慷慨地投向一种精神追求。以街市间的惯性目光去看,他们的行为很不符合普通生活的逻辑常规。但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就以一种强烈的稀有方式,提醒人类超拔寻常,体验生命,回归本真。他们发觉日常生活更容易使人迷路,因此宁肯向着别处出发。别处,初来乍到却不会迷路,举目无亲却不会孤独,因为只有在别处才能摆脱惯性,摆脱平庸,在生存的边界线上领悟自己是什么。

●杰出之所以杰出,是因为罕见,我们把自己连接于罕见,岂不冒险?既然大家都很普通,那么就不要鄙视世俗岁月、庸常岁序。不孤注一掷,不赌咒发誓,不祈求奇迹,不想入非非,只是平缓而负责地一天天走下去,走在记忆和向往的双向路途上,这样,平常中也就出现了滋味,出现了境界。珠穆朗玛峰的山顶上寒冷透骨,已经无所谓境界,世上第一等的境界都在平实的山河间。秋风起了,芦苇白了,渔舟远了,炊烟斜了,那里,便是我们生命的起点和终点。

——《收藏昨天》

●如果每宗学问的弘扬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世间学问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辉煌的知识文明总是给人们带来如此沉重的身心负担,那么再过千百年,人类不就要被自己创造的精神成果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精神和体魄总是矛盾,深

——《文化苦旅·自序》

●中年人最可怕的是失去方寸。这比青年人和老年人的失态有更大的危害。中年人失去方寸的主要特征是忘记自己的年龄。一会儿要别人像对待青年那样关爱自己,一会儿又要别人像对待老人那样尊敬自己,他永远活在中年之外的两端,偏偏不肯在自己的年龄里落脚。

——《关于年龄》

人类最爱歌颂和赞美的是初恋,但在那个说不清算是少年还是青年的年岁,连自己是谁还没有搞清,怎能完成一种关及终身的情感选择?因此,那种选择基本上是不正确的,而人类明知如此却不吝赞美,赞美那种因为不正确而必然导致的两相糟践;在这种赞美和糟践中,人们会渐渐成熟,结识各种异性,而大抵在中年,终于会发现那个“唯一”的出现。但这种发现多半已经没有意义,因为他们肩上压着无法卸除的重担,再准确的发现往往也无法实现。既然无法实现,就不要太在乎发现,即使是“唯一”也只能淡然颔首、随手挥别。此间情景,只要能平静地表述出来,也已经是人类对自身的嘲谑。

——《关于年龄》

●一切文明的第一本质在于它们与非文明的区别。这一点远比文明与文明之间的区别和冲突重要。因此,只要是文明,就不必在互相对比和冲突中过于自卑,或过于骄傲。

——《借我一生》

●代代层累并不是历史。废墟是毁灭,是葬送,是诀别,是选择。时间的力量,理应在大地上留下痕迹;岁月的巨轮,理应在车道间碾碎凹凸。没有废墟就无所谓昨天,没有昨天就无所谓今天和明天。废墟是课本,让我们把一门地理读成历史;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向新的废墟。营造之初就想到它今后的凋零,因此废墟是归宿;更新的营造以废墟为基地,因此废墟是起点。废墟是进化的长链。

——《废墟》

●废墟表现出固执,活像一个残疾了的悲剧英雄。废墟昭示着沧桑,让人偷窥到民族步履的蹒跚。废墟是垂死老人发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动容。

——《废墟》

●只要历史不阻断,时间不倒退,一切都会衰老。老就老了吧,安详地交给世界一副慈祥美。假饰天真是最残酷的自我糟蹋。

——《废墟》

●只有在现代的喧嚣中,废墟的宁静才有力度;只有在现代人的沉思中,废墟才能上升为寓言。

——《废墟》

●现代,不仅仅是一截时间。现代是宽容,现代是气度,现代是辽阔,现在是浩翰。

——《废墟》

●怀古之情、兴亡之叹表明,中国文人在整体上倾向于历史体验,既迷醉于感同身受的历史幻想,又迷醉于匹夫有责的历史责任,只可惜历史太长,步子太慢,循环太多,经常同义反复,不能不满心徒叹无奈,满嘴陈词滥调。

——《兴亡象牙白》

●历史是坎坷,历史是幽暗,历史是旋转的恐怖,历史是秘藏的奢侈,历史是雨中的泥

——《悬崖上的废弃》

●现代是一个平等竞争的自由天地,现代是放弃狂热迷信的理性普及,现代是对民族界限和族群等级的渐渐轻视,现代是集权梦幻和极端思维的天然障碍。

——《落伍的疯狂》

●历史有很多层次,有良知的历史学家要告诉人们的,是真睚不该遗忘的那些内容。但在很多时候,历史也会被人利用,成为混淆主次、增添仇恨的工具,因此应该警惕。

——《多一点遗忘》

●只有把该遗忘的遗忘了,历史才会从细密的皱纹中摆脱出来,回复自己刚健的轮廓。

——《多一点遗忘》

●可惜,群体性的文化人格在中国历史上日趋黯淡。春去秋来,梅凋鹤老,文化成了一种无目的的浪费,封闭式的道德完善导向了总体上的不道德。文明的突进,也因此被取消,剩下一堆梅瓣、鹤羽,像书签一样,夹在民族精神的史册上。

——《西湖梦》

●不能把志向实现于社会,便躲进一个自然小天地自娱自耗。他们消除了志向,渐渐又把这种消除当作了志向。安贫乐道的达观修养,成了中国文化人格结构中一个宽大的地窖,尽管有浓重的霉味,却是安全而宁静。

——《西湖梦》

●社会污浊中也会隐伏着人性的大合理,而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又常常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反之,社会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牺牲人本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单向完满的理想状态,多是梦境。人类难以挣脱的一大悲哀,便在这里。

——《西湖梦》

●部分文人之所以能在流放的苦难中显现人性、创建文明,本源于他们内心的高贵。他们的外部身份和遭遇可以一变再变,但内心的高贵却未曾全然消蚀,这正像不管有的人如何追赶潮流或身居高位却总也掩盖不住内心的卑贱一样。

——《流放者的土地》

●……在人类面对如此密集的难题时,我企盼有更多的智者承担起真正的文化责任,不管有多少掷石唾骂,仍能保持一个坚贞不渝的群体。暴徒可以刺杀甘地和拉宾,但天地间毕竟留下了他们的声音。

——《行者无疆·自序》

●真正的艺术家之间可以互不服气,可以心存芥蒂,但一到作品之前,大多能尽释前嫌。这并不仅仅是艺术功力的征服,而是一种被提炼成审美形式的高贵生命内质,构建了互相确认。

——《大师与小人》

●最有意义的旅游,不是寻找文化,而是冶炼生命。我们要明白,人类的所作所为,比之于茫茫自然界,是小而又小的;人类的几千年文明史,比之于地球的形成、生命的出现,是短而又短的;人类对于自身生存环境的理解能力,是弱而又弱的。因此,我们理应更谦虚、更收敛一点。在群峰插天、洪涛卷地的伟大景象前,我们如果不知惊惧、不知沉默,只是一味叽叽喳喳地谈文化, 实在有点要不得。如果这算是什么“大散文”,那宁肯不要。

——《更谦虚一点》

●在历史上,蒙昧和野蛮战胜文明的事,屡见不鲜,对于人们的辨别能力和选择能力也不能评价太高。为此,文明的力量就需要焕发一种人格道义和牺牲精神,知识分子的高贵之处主要也表现在这里。

——《访谈录(三)》

●在充满战争狂热的土地上,真正的英雄并不坐在坦克里,或者捧着炸药躲在街角,而是那些冒充轻呼和平的人。

——《写三遍和平》

●历代中国人哪怕是最优秀的,都与权力构架密切相连,即便是逃遁和叛逆,也是一种密切的反向联结。因此,他们的“入世”言行则表现出一种故意,虽有性灵巧思却难成大气。直到今天,中国文人仍然在政客式的热闹和书蠹式的寂寥间徘徊,两方面都不到位,都带有自欺欺人的虚假。

——《借我一生》

●在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概念不是被政治化了,就是被技术化了。我们从小就听到的有关理想和知识分子标准的所谓“又红又专”,正是政治化和技术化这两端的拼接,恰恰抽去了知识分子这个称号的真实本位。

——《借我一生》

●宗教,既可能是文明的起始状态,又可能是文明的归结状态。一种文明离开了宗教是不完整的,同样,一种宗教脱离了文明的走向也是要不得的。

——《“佛祖笑了”》

●没有香烟

——《洁净的起点》

●大凡高层文明总以理性为基石,包括宗教在内。……但时间一长,信徒一多,很容易失去精神之度,渐渐在内外争逐中发生蜕变,在编制神话、排斥异端、约束行为、解释教义等方面走向极端。甚至还会发动宗教战争,酿成人间惨剧。有时在同一个宗教内部,也血流成河。

——《迷昧与保守》

●中华文明在正常情况下一般不会抵拒其他文明,更多的是努力寻找其他文明与自身精神主轴之间的同化可能。中华文明在吸纳其他文明的时候,采取的是一种轻松的态度,不愿意看到像“原教旨主义”那般的分毫必究、斤斤计较。以佛教而论,到了中国的信众间就洗淡了走出家庭的色彩,或以艺术为魂,如敦煌、云冈、龙门,或与山水为邻,如五台、普陀、九华、峨眉,又有了禅宗那样的中国智慧介入,成为一个很难脆折和断裂的弹性结构。这种弹性结构,既是佛教文化的延伸,也是中华文明的延伸。

——《借我一生》

●比之于山川湖泊、大漠荒原,都市是非常脆弱的。越是热闹的东西越是脆弱,这是中国老庄哲学早就阐述过的,然而都市的热闹却是人性的汇聚,人性汇聚到如此密集的程度还仍然脆弱,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的一大悲剧。

——《脆弱的都城》

●任何一座像样的城市都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社会心理规范,言语举止、步履节奏、人情世故,都与此密不可分,说得好听一点,也可以说是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情。

——《脆弱的都城》

●我尽管喜欢安静,崇尚自然,却绝不会做隐士。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更渴望着无数生命散发出的蓬勃热能。与其长时间地遁迹山林,还不如承受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忙忙的脚步,以及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无数面影。我绝不会皱着眉装出厌恶世人拥护的表情来自命清雅,而只是一心企待着早晨出门,街市间一连几个不相识的人向我道一声“早”,然后让如潮的人流把我溶化。

说到底,我是一个世俗之人,我热爱城市。

——《脆弱的都城》

●一切都调理得那么文雅,苍劲的自然界也就被抽干了生命。自然的最美处,正在于人的思维和文字艰于框范的部分。让他们留住一点虎虎生气,交给人们一点生涩和敬畏,远比抱着一部《康熙字典》把它们一一收纳,有意思得多。

——《狼山脚下》

●文化无界,流荡天下,因此一座城市的文化浓度,主要取决于它的吸引力,而不是生产力。

——《古本江先生》

●欧洲的好城市都很难用“繁华”一词去形容。如果以美国式的新锐密集去想像它,或者以亚洲式的光怪陆离去揣测它,就都错了。

●在人类需要重新调整自己与自然的关系的时候,城市是迄今利用地球资源最经济的生态;人们如果继续向大自然扩张,对个体和整体都是一种昂贵的耗费。

——《与平庸一起栖宿》

●城市是我国现代化进程中的桥头堡,但城市不仅是经济的枢纽,它更重要的本质是一种文化心理的密集组合。

——《访谈录(三)》

●现代阐释是一种生命对生命的远距离贴近,是现代人对古典艺术家提供一种诚恳的理解,一种严格的取舍,一种小心翼翼的艰难谈判,一种高屋建

——《现代阐释》

●艺术的真正大气,产生于绝境。这种绝境倒未必是饥寒交迫、生老病死,而是生命中更为整体的荒漠体验和峭壁体验。放逐、撕裂、灭绝、重生,这才有了彻心彻骨的灼热和冰冷,这才会知道人世间最后一滴甘泉是什么,最难越过的障碍在哪里。

——《绝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