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陈汤出自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是治痰之基础方,为中医四大方证之一。后世医家将二陈汤加减化裁,用于治疗各种痰证,其对现代临床实践有着很强的'指导作用。二陈汤本方由半夏、陈皮、茯苓、炙甘草、生姜、乌梅等组成,用于湿痰咳嗽之痰多色白、胸膈胀满、恶心呕吐、头眩心悸、脉滑等症,且有燥湿化痰、理气和中之功。方中半夏、陈皮为“六陈”之一,以储存陈久者入药为佳,故名二陈汤。后世有很多治痰方剂是在此方的基础上加减而来,可治一切痰饮,除治因痰而生的怪病或疑难病外,最现实的莫过于治疗感冒、咳嗽及气管炎。
二陈汤的组成和主治及方解
二陈汤由半夏、橘红各5两、茯苓3两、炙甘草1.5两组成。原方煮散,加生姜7片,乌梅1个,水煎,去渣热服。《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卷四云:治痰饮为患,或呕吐恶心,或头眩心悸,或中脘不快,或发为寒热,或因食生冷,脾胃不和。主治:湿痰为患,脾胃不和。胸膈痞闷,呕吐恶心,头痛眩晕,心悸嘈杂,或咳嗽痰多者。痰饮为患,或呕吐恶心,或头眩心悸,或中脘不快,或发为寒热,或因食生冷,脾胃不和。妊娠恶阻,产后饮食不进;气郁痰多眩晕及酒食所伤眩晕;食疟、诸疟;咳嗽呕痰,痰壅吐食;臀痈,流注;中风风盛痰壅;上中下一身之痰;疡痈,中脘停痰;痰多小便不通,用此探吐。痰嘈,痰多气滞,似饥非饥,不喜食者,或兼恶心,脉象必滑;呃有痰声而脉滑者。
肥盛之人,湿痰为患,喘嗽,胀满。心痛,腹痛;膏粱太过,脾胃湿热遗精;脾胃湿痰下注而淋。
本方为治湿痰之主方。湿痰之证,多由脾肺功能失调所致。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脾失健运,则停湿生痰,痰湿犯肺,致令咳嗽痰多。痰湿内盛,最易阻碍清阳,影响胃气失和,因此每见头眩心悸,恶心呕吐。治宜燥湿化痰,理气和中为法。方中半夏为君,取其辛温性燥,善能燥湿化痰,且又降逆和胃。以橘红为臣,理气燥湿化痰,燥湿以助半夏化痰之力,理气可使气顺则痰消。痰由湿生,湿自脾来,故佐以茯苓健脾渗湿,以杜绝生痰之源。煎加生姜,以其降逆化饮,既能制半夏之毒,又能助半夏和橘红行气消痰,和胃止呕。复用少许乌梅收敛肺气,与半夏相伍,散中有收,使祛痰而不伤正,并有欲劫之而先聚之之意。以甘草为使药,调和药性而兼润肺和中。诸药合用,标本兼顾,燥湿化痰,理气和中,为祛痰的通用方剂。
二陈汤之加减
二陈汤作为一首治痰的基本方,被临床加减广泛应用,可治疗更加复杂的疾病。一身之痰,无所不治。但痰饮致病,无处不到,上达于头,下行于足,内而脏腑,外而肌肤,故百病多由痰做祟,怪病多痰。临床用二陈汤加减治疗痰饮之为病非常广泛,如头顶痛者,本方加川芎、藁本、升麻、柴胡、蔓荆子、细辛等药;如痰在腰以下肿痛,本方加防己、木通、黄柏、牛膝等类;如痰在胸腹中作痛或痞满,本方加白术、神曲、麦芽、砂仁之类;如痰在肋下作痛或漉漉有声,本方加柴胡、青皮、川芎、白芍之类;如痰停留于经络或胸背手足臂膊作痛者,上加防风、羌活、威灵仙。下加防己、牛膝之类;如热痰为病或腹胀喘满,本方加黄芩、黄连、栀子、瓜篓仁等类;如风痰壅盛或咳喘不宁,本方加防风、羌活、南星、枳壳等;如湿痰或身重倦怠,本方加苍术、自术、南星等类;如气痰,本方加木香、槟榔、砂仁等类;如燥痰,本方加杏仁、贝母、五味子之类;若阴虚咯血痰嗽,本方加天冬、麦冬、知母、黄柏等类。
1、木香行气,平肝实肠;厚朴散满,行水平胃。
2、兵无向导则不达贼境,药无引使则不通病所。
3、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4、气聚则塞,气散则通
5、百病挟痰
6、苔黄腻热在肝胆,苔黄燥热在脾胃。
7、热痰主急惊,当泻;脾虚主慢惊,当补。
8、木热则流脂,肝热未有不见痰者!
9、见痰休治痰,见血休治血,见汗不发汗,有热莫攻热;
10、石膏其性,一善清头面之热,二善清咽喉之热,三善清瘟疹之热,四善清痰喘之热。
11、脾脏宜补则健;胃腑宜疏自清。脾喜暖而恶寒;土恶湿而喜燥。
12、血有余则怒,不足则恐。肝气虚则恐,实则怒。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
13、忍怒以全阴,抑喜以养阳。
14、胃阳弱而百病生,脾阴足而万邪息。
15、治痰法,实脾土,燥脾湿是治其本。
16、久病先针足三里
17、诸花皆升,唯旋复花独降。
18、夺血者无汗,夺汗者无血
19、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
20、养心莫过于寡欲。--《医学入门》
21、小病理气血,大病调阴阳。
22、古人医在心,心正药自真。
23、风为百病之长,头为诸阳之会。
24、善医者,法门广大无边。不善医者,小心与大胆均误也。
25、凡病夜则增剧,昼则安静,是阴病有余及血病气不病。
26、胃为阳土,宜凉宜润;肝为刚脏,宜柔宜和。
27、肝随脾升,胆随胃降。
28、无痰不作眩,无风不作眩,无虚不作眩。
29、善嚏者,肺病也。善噫者,脾病也。呵欠者,胃病也。
30、久病必虚、久病必瘀、久病及肾、久病入络
31、未医彼病,先医我心。
32、治急性病要有胆有识,治慢性病要有方有守
33、脾喜燥而恶湿,胃喜湿而恶燥。
34、上气虚者,升而举之;下气虚者,纳而归之;中气虚者,温而补之。
35、大黄去积,水荡之也;巴豆去积,火燎之也。
36、学不博不足以达其理,思不精不足以通其变。
37、乙癸同源,肝肾同治;滋肾水即以荣肝木;泻肝火即以安肾水。
38、黄芩之退热,乃寒能胜热,折火之本也;柴胡之退热,乃苦以发之,散火之标也。
39、宜补脾阳者,虽干姜、附子转能生津;宜补脾阴者,虽石膏、知母转能开胃。
40、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
41、肾中阴虚则肝心之病起;肾中阳虚则脾肺之病生。
42、喘气毋耗气,精遗勿涩泄,明得个中趣,方是医中杰。
43、救阴不在血,而在养津与测汗;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
44、水系有形之饮;湿为无形之邪。
45、食物有三化:一火化,烂煮也;一口化,细嚼也;一腹化,入胃自化也。
46、脾胃乃后天之本,老年要以调脾胃为切要。
47、气有余便是火;气不足便成寒。
48、柴胡散胆经之专药,即能散其郁勃之气,复能解其郁结之热,郁中有热,故风药不能治而柴胡能治之也。
49、胃阳不伤不吐;脾阳不伤不泻。邪正不争不痛;营卫不乖不寒热
50、肠痈下不厌早,肠癖补不厌迟。
51、阳络伤则吐血,阴络伤则便血。
52、脾气喜升 胃气喜降
53、熟读而精灵自启,思深而神鬼可通。
54、血之失于吐衄者,阳明之不降也;血之失于便脲者,太阴之不升也。
55、缓则治其本,急则治其标
56、病不辨则无以治,治不辨则无以痊。
57、人身不过表里,气血不过虚实。
58、疹是太阴风热,癍是阳明火毒。
59、早上头痛属气虚。晚上头痛属血虚。
60、回阳之中,必佐阴药;摄阴之内,必兼顾阳气。
61、气燥血必燥,清气药中略加花粉、知母;血燥气亦燥,滋燥药中可加入芦根、石斛。
62、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
63、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精补;精补不如神补。
64、内伤之病,多归于升降,其位在里,以升降主里。
65、凡病昼则增剧,夜则安静,是阳病有余及气病血不病。
66、吐血三要:宜行血,宜补肝,宜降气
67、见肝之病,知当传脾,当先实脾。
68、治暑之法,清心利小便最好。暑热伤气,益气而暑自消;暑热伤阴,益阴而暑自退。
69、大实有羸状,至虚有盛候 .
70、诸厥固泄,皆属于下
71、有触心动为惊,无触心动为悸。
72、暑有阴阳之分,尿有赤浊之别。
73、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74、盖外无恶寒发热身痛之表证,则不必用桂枝;内无眩悸吐涎之里证,则不必用肉桂。
75、举之有余,按之不足(浮脉);举之不足,按之有余(沉脉)。
76、病人不忌口,医生白动手
77、上下交损,当治其中。
78、汗出不解,非风即湿,复杂做事,简单做人!
79、面肿为风,脚肿为水。
80、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
81、吴茱萸为厥阴之主药,上可温胃寒,下可救肾阳。
82、渴喜饮冷,腹中有热,渴喜饮热,腹中有寒。
83、行气则后重自除,理血则脓血自愈。
84、胁为肝胆之区,禁用汗、吐、下三法。(胁痛)
85、白丹皮去无汗之骨蒸,地骨皮去有汗之骨蒸,桑白皮去往来寒热之骨蒸。
86、血得寒则凝,得热则行,见黑既止。
87、法不过仲景,理不过内经。
88、邪在皮毛者,汗而发之。体若燔炭,汗出而散。
89、黄疸必伤血,治黄要活血
90、汗药宜早,下药宜迟。
91、肺虚有痰宜保肺以滋其津液;脾虚有痰宜培脾以化其痰涎;肾虚有痰宜补肾以引其归脏
92、业医者,活人之心不可无,而自私之心不可有。
93、怪病多由痰作祟,治痰无需只祛痰;贵在治气以为要,气顺则津液自行,绝其源泉痰即消。
94、荆芥最散血中之风。
95、上燥治中,中燥增液,下燥治血
96、巅顶之上,唯风可到。
97、阴阳虚者,须培肾元,以阴阳蓄于肾也;气血虚者,须调脾胃,以气血生于脾胃也。
98、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
99、疏肝勿忘和胃,理气慎防伤阴(疏肝和胃,理气养阴)
100、凡治病勿伤胃气,久病宜保脾土。
101、阴虚者能发热,以真阴亏损,水不制火也;阳虚者能发热,以元阳败竭,火不归源也。
102、俱视独见,无与众谋。
103、外感之病,其位在表,病情轻浅,以出入主其外。
104、医家不用新荆芥,木贼从来不用鲜。
105、秦艽退黄最妙,以其性能退阳明经湿热邪气也。
106、百病生于气
107、不宜苦寒伐胃府,阳明无热不轻攻。
108、神静则心火自降,欲断则肾水自升。
109、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留而不去,其病为实。
110、热邪伤阴,阳明消烁,宜清宜凉;太阴告困,湿浊弥漫,宜温宜散。
111、肾脏内寓真阳,非温不纳;肝脏内寄相火,非清不宁。
《黄帝内经》有关眩晕的论述,《素问》主要有2篇,《灵枢》主要有3篇。
眩晕是“眩”和“晕”的总称。“眩”为眼花,视物模糊;“晕”是头晕,如坐车船之中,站立不稳或感觉外界景物旋转,临床上两者常同时出现,故统称之为“眩晕”。眩晕常伴有耳鸣、恶心、呕吐,甚者猝倒等症状。
眩晕一证,始见于《黄帝内经》。有关眩晕的论述,《素问》主要有“至真要大论”、“六元正纪大论”;《灵枢》主要有“海论”篇、“口问”篇和“卫气”篇。由于历代医家偏重于对《素问》所论之眩晕的研究,而忽略了对《灵枢》所论之眩晕的研究,以致《素问》所论之眩晕对后世产生巨大影响,而对《灵枢》所论之眩晕却问津者甚少。《素问》所论之眩晕与《灵枢》所论之眩晕有何区别?略作探析如下。
1 《素问》眩晕之论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素问》关于眩晕的记载主要见于“至真要大论”和“六元正纪大论”。《素问・至真要大论》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曰;“木郁之发……,甚则耳鸣眩转。”但其所论对后世的影响,“六元正纪大论”远没有“至真要大论”大。《素问・至真要大论》“诸风掉眩,皆属于肝”一句,原文“帝曰:愿问病机何如?岐伯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岐伯回黄帝日共十九句,以致成为经典的“病机十九条”。“病机十九条”把“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放在第一条,对后世在中医学发展上发生巨大影响。金・刘完素对《黄帝内经》颇有研究,他受《素问》所论之眩晕的影响,主张以“风火”立论。他在《河间六书》中提出“风火皆阳,阳多兼化,阳主乎动,两阳相搏,则为之旋转”之观点。他认为须用滋阴潜阳之法治之。元・朱丹溪对眩晕理论有所创新,提出以“痰”立论,其经典论述为“无痰则不作眩”(《丹溪心法》)。主张治拟祛痰为先。明・张介宾则提出以“虚”立论,《景岳全书》“眩运(晕)论”提出“无虚不能作眩”和“上虚则眩”两个观点,前一种观点属《紊问》所论之眩晕观点,后一种观点则是《灵枢》所论之眩晕的观点。在《素问》眩晕的影响下,上述医家创新了“风火论”、“痰论”、“虚论”,形成眩晕二大半学派,对后世治疗“眩晕”起到重要作用。
2 《炅枢》眩晕之论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灵枢》有关眩晕的记载主要见于“海论”篇、“口问”篇和“卫气”篇。《灵枢・海论》曰:“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灵枢・口问》曰:“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眩。”《灵枢・卫气》曰:“上虚则眩”。《灵枢》所论之眩晕的关键是“髓海不足”、“上气不足”、“脑不满”和“上虚”,俨然一派“虚”象。从数量上看,《灵枢》有3篇论述眩晕的经文,但后世医家对其研究却甚少。唯独张介宾在《灵枢》所论之眩晕的基础上,独辟“无虚不能作眩”学说,竭力推崇“上虚则眩”观点,成为研究《灵枢》所论之眩晕第一人。他在“眩运(晕)论”中指出:“眩晕一证,虚者居其八九,而兼火兼痰者,不过十中一二耳。”“兼火兼痰”一句显然是针对刘完素、朱丹溪而言。他认为刘完素、朱丹溪所创之“眩晕”学说,以一概全,忽略了《灵枢》“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的论述。他说:“头痛之病。上实证也,头眩之病,上虚证也。”明确指出了“上虚”是致眩的根本。可见张介宾是研究《黄帝内经》的两栖人物,受《素问》所论之眩晕的影响,创立了“无虚不能作眩”学说,而受《灵枢》所论之眩晕的影响,推崇“上虚则眩”理论,成为研究《灵枢》所论之眩晕的半个学派。可遗憾的是后世医家只应用其“无虚不能作眩”说,而忽视了其“上虚则眩”论。
3 《素问》与《灵枢》所论之眩晕在病因上的异同
《素问》描述眩晕的病因是“风”与“郁”,而责之以肝。《素问・至真要大论》认为所有因“风”引起的眩晕,都与“肝”有关系。肝。五行中归属于木,木性条达,最恶抑郁,风属阳,常与火相伍,其性上炎,这就间接地指出了肝风、肝郁、肝阳,其实质是指肝风内动,肝火上炎,肝阳上亢,上扰清官,导致眩晕。所以《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进一步明确指出,郁是病因。其脏在肝,肝气郁结,失于条达……,严重的则出现头晕、耳鸣、目眩等症状。可见《素问》眩晕是以脏腑辨证为基础的。
而《灵枢》描述眩晕的病因与“气”和“虚”有关,其所病脏器在“髓海”、“脑”,脑为髓海,故实指“脑髓”。《灵枢・口问》篇认为:当向上推动之气不足,血无以上奉于脑,则髓因此而虚亏,导致耳因此而鸣、头因此而晕、目因此而眩。《灵枢・卫气》篇则更直接地指出“虚”就会导致眩晕,并且指出这个虚是“上虚”。《灵枢・海论》篇也明确指出,当脑髓虚亏的时候就会出现眩晕、耳鸣。可见《灵枢》所论之眩晕的病因是“虚”和“气”,中医学认为“气血同源”,实际上这个气已经包含了“血”,不难看出《灵枢》所论之眩晕是以气血辨证为基础的。
4 《素问》与《灵枢》所论之眩晕在病理上的异同
《素问》所论之眩晕,其病理表现可有实证和虚证之分,实证见于肝火上炎,或肝郁化火,“风火皆阳,阳多兼化,阳主乎动,两阳相搏”,厥逆攻脑,清官受扰,而致头晕目眩;虚证多见于肾阴虚损,累及肝阴,以致肝肾阴亏,不能制约肝阳,出现肝阳上亢,虚风内动,头重身摇,而为头晕。
《灵枢》所论之眩晕,病理表现为“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髓海不足”,其实质是“上虚”。中医学认为,“气血同源”,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血生成依赖于气,其运行靠气来推动,气的推动功能又靠血的.濡养,互为依存,缺一不可。上气不足,则血无以推动,故出现“髓海不足”,“脑为之不满”,髓海空虚,脑失濡养,眩晕也随之发生,即所谓“上虚则眩”。张介宾所言之“虚”,有标、本两层意思,一是标虚本不虚,二是标本俱虚。前者是体位概念上的,表明“上虚”不一定下也虚,属标虚本实之证;后者是标,本皆虚之证,即通常意义上的“无虚不能作眩”。《灵枢》所论之眩晕的核心在于“上虚”之眩,而并不是标、本俱虚之眩,这是《灵枢》所论之眩晕有别于《素问》所论之眩晕的地方。也是・《灵枢》所论之眩晕的真谛所在。
5 《素问》与《灵枢》所论之眩晕在治疗上的异同
关于眩晕的治疗,《素问》所论之眩晕以平肝、潜阳、熄风为治疗原则,代表方为天麻钩藤饮。偏于阳虚者,治宜补肾助阳,以右归丸为主方偏于阴虚者,治宜补肾滋阴,以知柏地黄丸为主方;痰湿内阻者,治宜燥湿祛痰,健脾和胃,以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治之。
《灵枢》所论之眩晕当以补虚为主,方有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左归丸、右归丸等。但从现代医学的观点来看,《灵枢》所论之眩晕则与椎动脉供血不足十分相似。研究也~证实,眩晕病人经多普勒(TCD)检查,多数表现为椎动脉供血不足,其血流速呈减慢或增快表现。我们采用三维CT血管造影技术(3D-CTA)与椎动脉供血不足对照研究,发现75%的病人存在血管形态学的变化,表现为椎动脉闭塞不全、椎动脉痉挛、先天纤细、椎动脉走行异常、骨性因素压迫(包括骨质增生、骨质畸形、纤维束带牵拉)、椎动脉不规则狭窄等。这些现象与《灵枢》所论之眩晕相一致。因此,目前临床则更多地应用补气、活血、化瘀之法,以改善血管壁弹性,加快血液流速,有效地改善和增加脑组织的血液灌注量为目的。选用丹参、川芎,红花以活血化瘀;用葛根缓解血管痉挛;加大黄芪用量以补气,以助推血液上行,改善椎动脉供血状况,来改善和消除眩晕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