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刹那,纷落的桃花已经遮盖了一池的春水,桃花的浪漫,娴静,让很多人爱上这里的一草一木,背着简单行囊,开车走过,漫山遍野正值桃花盛开之际,远远的望去像被抹上淡淡的胭脂,清妆素颜,有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风情和美丽,枝头摇曳的花瓣,语笑嫣然的触动了我内心的温情,泊好车,慢慢的走进,感叹,桃花的娇柔,素雅让我放慢了过客的脚步,忘记了红尘的繁琐,忘记了云水的漂泊,这是谁的故园?这样不期而遇是不是来的太迟,是不是可以收留我的灵魂……
温暖的阳光,携着花香,流动的脉络在风中悠然飘逸,小小的古镇,像一个不曾开启的梦,用一种简单的色调静静的封存在山下,层层叠叠的青瓦上沉积着岁月的尘土,肃穆中一缕炊烟带着纯粹,带着质朴,在这样的风景里一份回归自然的安然。我想我是闯入者,带着陌生的好奇走进,去寻找浮华世界里的沉静。任光阴在不同的角落倾泻,不带任何尘埃与纷扰,完完全全地洒落在阳光照射的地方。
一座古老的石桥悠然地静伫在云雾里,站在桥头,望着大山恍惚的轻烟,那光洁的石板不知被多少脚印打磨的这般温润,此岸,彼岸,穿过去,可以找到前世,而走出来,又可以寻回今生。岁月深处的宁静不知被多少人不知疲倦的寻觅,带着各自悲喜的故事来到这样,安然地抛开凡尘,只存一段静寂的光阴。无论停与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的拥有。
这里叫上里古镇,是四川临邛古道进入雅安的重要驿站,是外来者寻梦的地方,许多人来这里,是为了追寻古人的遗迹,空蒙的烟雨,低垂的杨柳,摇曳的波光撩开一个动人的涟漪,流转的回风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岸边,风采俊逸的诗人,手持书卷,与朝云泛舟,清樽对月,或手捧一盏山中清茶,悠然自在,他们追寻的是一种空山空水的`意境,品的是一杯意味深长的人生。
风景只为懂得的人而生,走进古朴的老街,就如同走进历史的最深处,透过时光斑驳的旧痕,依稀能听见过往市井喧嚣的声音。那些沉睡在夕阳下古民宅,带着朦胧的优雅,好似浓郁的水墨,缭绕在历史中,站在小巷的尽头,看光影与烟雾交融着不舍的情怀,看眼眸与心灵专递着人们难言的眷恋,恍惚间才明白,有多少前尘过往,就有多少暮然回首;有多少人情世事,就有多少喜乐悲欢。
沿街的吊脚楼装饰了古镇的梦,人们在燃尽岁月的小楼里守望,在水中的倒影里找寻亲人留下的痕迹,于简洁的旧物中体会一份平实的生活,如今,这样的古朴,仍以朴素的大美,在月光的掩映中,再现民间文化的昌盛,玲珑的手工制品,精巧的银饰饰品,还有琳琅满目的小吃,都带来别样的惊喜,都呈现着时间静止的安宁。一位阿婆执意给我披我一件扎染的披肩,夜深寒重,墨绿明亮的色彩让感动成了唯一的温暖。
小镇的风情,小镇的文化,是从身后的大山开始,从山脚的流水走出,这里是灵秀之源,浸洗着质朴的灵魂,一边是泛黄的历史,一边是明媚的今天,一座座古老的建筑,封藏着几代人家族的历史,也留存了先人圣贤古训,也许现在它已苍老无声,可是当每一个过往的脚步停留,那写满历史的词章,都值得人们用心灵去仰望,那一刻,你会明白,古人与我们没有距离,无论时光走多远,它都会让我们魂牵梦萦。
“二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茶马古道上幅幅砖雕,石雕,木雕浅绘着的花鸟鱼虫,人物故事,将不同文化的历史做了一场风云聚会,让人惊讶小小的古镇竟容乾坤万象,涵盖了全部的民族深邃。穿行在古朴斑驳的风景里,在诗意中感受时间的恍惚,在红军长征的时刻语录里,重温历史的沧桑。现在的小镇,被山水恩泽滋润的更加丰盈透彻,一些山里的商贩挑着带着露水的水果在繁华的石巷往来,一些闲逸的老者津津乐道的讲述着这里的风云旧事。他们朝拜着古老的文明,守候着青山绿水的锦绣风华,在洋溢着现代气息的通讯设施里过着五味杂陈的生活。
归去的路是来时路,亦或不是,依稀记不得了……无法在此而居,也无须记得我是否来过,又是否走了,只是上里古镇,让我忆起前世丢失的梦,而今生,我在梦里穿行。极目远眺,天地苍茫,群山静默。开车沿着潮湿的桥畔,在烟锁重楼的早晨,不问归路,不问归期……
小河边的桃花开了那一树迟开的桃花桃花里桃花春色暖先开桃花雪留一树桃花等待春天遇见的一株桃花三月桃花谁作赋
安丰,苏北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千年古镇,一座与苏南名镇风格迥异、文史内容独具特色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据最早的文字记载,安丰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在明清时期,由于盐业极盛,曾经名冠“淮南中十场”之首。
安丰,濒临于黄海之滨的这一年轻而又古老之地,成陆于汉代,古称小淘浦、东淘,寄寓东去淘金之意。东晋时隶属于海陵郡宁海县,建镇在唐开元盛世。北宋年间,范仲淹在西溪任盐官,筑成捍海堰(今范公堤)后方更名为安丰。“安”寓安居乐业之意,“丰”寄丰衣足食之愿。
安丰古镇最繁华的地方,便是那条北起下灶星月桥、南至盐坝盈宁桥,南北蜿蜒的七里古街。古街,很古,好像一位饱尝人间苦难的母亲,岁月在它沧桑的脸上,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它如一条舒缓流动的河,流淌着千百年历史的音韵,流淌着祖祖辈辈东淘人生命的乐章。到安丰,若不到明清古街逛一逛,乃是一大憾事!
当年,古街的周边,分布着“九坝十三巷七十二个半庙堂”,店行坊馆密布街旁,商贾宾客八方云集,小镇繁华至极。集聚成片的明清建筑,青砖黛瓦马头墙,飞檐翘角花槛窗,街区气势恢宏。那些远近闻名的吴氏家祠、万氏古宅、郝氏古宅、鲍氏大楼、朱家大院、曹家大院、钱维翔故居、袁承业故居等,星罗棋布于九坝十三巷之中。
古街的两侧,一条条窄而深的小巷曲径通幽。千年烟雨,人间烟火与市井文化在街巷深处积淀,凝重的历史在街名巷名中刻下印记,如抬盐巷、盐仓巷、东坝巷、三仓坝巷等一大串巷名,都凝聚着盐文化的遗迹;而王家巷、汪家巷、江宁馆巷等一大串巷名,都以官贾等名门望族的`姓氏、传说命名,无不彰显了其家族的历史辉煌。
安丰古街的居民住庭院、商贾开店铺、士绅居堂厢、文人处斋馆,和谐共生,各得其所。院呈四合,是晋商从中原带来的聚财理念;墙立马头,是徽商从皖浙植入的安全要素。青砖小瓦,接榫勾灰,继承着秦汉风格的理性;轮廓参差,造型写意,依稀有隋唐造诣的浪漫。
现在,这条明清古街,只传承和遗存下南石桥大街和北玉街。在南石桥大街北头有一面“圣土和韵”广场组合式照壁,照壁题记短短156字甚为凝练隽永,真乃神来之笔,妙不可言。它攫取文化精髓,浓缩了千年历史,为人们探访古街、寻觅前踪导引指向。
古街中间用绛黄麻石板或青麻石板铺成,两边走道镶以青仄砖。经过时光反复碾滚,麻石街面已经被磨蹭得光滑发亮,有些已经参差不齐,凹凸不平,仿佛一头骆驼,驮着岁月残留的斑驳其实,古街就是一部千年的史卷,斑驳的麻石板、久远的青砖黛瓦就是史卷古老的扉页,刻录着古镇沧桑的故事。
石街信步,寻几阕明清古韵;闾巷悠游,拂千年唐宋和风。当我每次踏上这古老沉凝而印痕斑驳的街面,便如踟蹰在千年古街的历史沧桑里,感悟先民围海垒灶煮盐之源,感悟盐民文化的气息,脑海中便产生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思绪便忽然从古朴厚实的老街和斑驳的砖墙走向久远
质朴的民风,厚重的文化,在古镇合奏出独有的音节。这里曾经是沧海桑田,抓一把盐蒿,便嗅到了煮盐的柴火,便听到了海的声音。经过两千多年的淮南盐文化的熏陶,安丰这块沃土孕育出了一大批声名卓著的历史文化名人。明代哲学家、“泰州学派”创始人王艮,布衣诗人吴嘉纪就是他们中的杰出代表。
继王艮、吴嘉纪之后,安丰名人辈出,如名传大江南北的诗书画名流袁氏四竹(袁老竹、袁小竹、袁啸竹、袁义竹),近代辛亥志士三将军(周甘尘、丁朝中、曾鲁),享有“北徐(悲鸿)南戈”美誉的丹青圣手戈湘岚,荣获终身成就奖的当代世界三大汉语言学家之一的周法高,誉满全球的科学家钱维翔,开明人士钱乾,教育家侯湘石,先后继任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的应慈、苇舫、真禅法师无一不是东淘文化的脊梁。
年少时,在古街上徜徉过。老街名店老铺甚多,买卖街市兴旺。最宜人的风景当属各行各业的店面商铺,人来人往之间摩肩接踵;最富有生活气息的就数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了,或悠长或短促,或浑厚或高亢;夹杂着南来北往的过客,来也匆忙,去也匆忙清纯、古朴、厚实,这是我印象里古街老巷中最生动的画面了。
举个例子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家家都有的搪瓷缸,在家里一个烂箱子里一天偶然被翻了出来,上有油漆写着的语录字样,还有一顶雷锋护耳帽,至今还保存完好,它们都勾起我对往事的记忆,都成了我们老俩口的谈话主题,成了我们的心肝宝贝。从这个意义上讲,怀旧是一种生活态度,怀旧更是一种生活
人老了,总是想念故乡,想念那个原来呆腻了的地方。总觉得陈年老醋比酒香。我的家乡秦渡镇,就是这样让我怎么也割舍不去!多少年没有回过老家,这次终于回了一趟。随着中国农村城镇化的步伐加快,古镇秦渡已成为总面积四十平方公里,四十八万人口,各级公路纵横交错,本来就十分便利的交通较前更加便捷。古城西安不断膨大的影子已倒影到沣水之畔秦渡古镇的古城墙下。古镇人的生活方式也正在城市化了,穿的、戴的、吃的、用的,已少了很多乡下人的`特点,相形之下,我倒显得乡巴佬了很多。然而,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老秦渡的印象。
秦渡镇是陕西关中名镇。离秦岭不足十公里,发源于秦岭的沣水,奔出沣峪,紧贴着镇东城墙缓缓向北流去,清澈见底,历经千年万载,淤积成平平的河滩,细砂色白质坚,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广场,好几十亩地大呢,自古以来,就是得天独厚的农贸市场。每逢集日,山里的,平原的,户县的,长安的,还有来自更远处的商贾,赶集的农民,皆汇于此。横亘沣水的石板桥,西来东往的人流,显然无法承载。性急的人便涉水而过,于是形成了城里人挤人,车连车,万头攒动,声响五里,而城外,特别是北门外的沣河滩,只能用人海来形容。这就是千年古镇的丰姿。
秦渡是丁字街:西街、南街和北街。东面是沣水,古镇滨河而立。犹记小时候,南街多是粮食集,北街多是作坊加工业,舅家的薛家染坊和薛家皮坊都是老字号。丁字街口有万春堂和其它几家中药铺。西街直面户县,各种商铺齐全,街心一座药王楼是镇上的古老建筑。清末明初,这里设有经学专馆,坐馆授徒的先生就是我的外曾祖,我的母亲常跟随着她的爷爷在此听书和玩耍。由南街出南门,尽是江南风光:稻禾连片,荷菱飘香,莲叶田田。由西街出西门,二里长的山货市场,由山客挑夫采自秦岭车载肩挑下来,山柴、木炭、枸树皮、药材、山果、野味,应有尽有。枸树皮是造纸的唯一原料,河东岸的一个村庄家家手工造纸,供镇里商铺包装纸之用,同时也是学生们习字的廉价纸张。北门外的河滩,脚下是洁净而松软的砂子,风再大,也吹不起来。累了你可以随便躺卧,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按摩的舒适,尽可以脱去鞋袜随意踱步和奔跑,可绝不会有污身迷眼之虞。当然也少不了衣不遮体的叫花子,头上开刀溅血旨在吓人施舍的行乞者,还有卖唱的、耍把戏的,随处可见。这里,平常的集日是猪市骡马市,每年腊月就是肉林,一家连着一家的肉架子,挂满河滩,任人挑捡,尽管一家多是买五六斤一吊子,但也十分热闹。浓烈的年味在这里高度浓缩。年集最为壮观,城里城外人挤人,由于逆向行进,没有秩序,要想挤到集中心或是由集中心挤出城外,二三里的街道,没有一个钟头两个钟头是绝对走不完的。
米面凉皮儿,是秦渡镇的著名小吃。把白米研磨成粉,又经密罗过筛,蒸成凉皮儿,鲜红荃香的油泼辣子储放在精制的罐子里,摊主夹一撮凉皮儿往辣罐中一蘸,挑到盘中拌均,递到顾客手中,低矮的长凳四周围定,客人们坐下边吃边聊,可口的香、辣、筋、绵,吃一次会记忆一辈子。据说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是知名的陕西小吃。据我所知,克拉玛依也有一家秦渡薛家凉皮店,生意尚可。不过呢,我曾怀着认祖归宗的心理去一打听,店主并不姓薛,也不是秦渡人。由此可见秦渡凉皮的影响力之大了。
秦渡镇是农历双日集,单日是背集。逢集和背集是两行截然不同的抒情诗。逢集,热闹非凡,背集,难得的寂静。时至今日,背集还原封不动地保持着苍老的原貌:正街很少有人光顾,背街更是很少能碰见人。这时,最好的风景是在城外。城外最好的去处是沣水两岸。你可一个人或结伴在柳岸徜徉,可在水里洗脚,可在河滩沙浴,可在杨柳岸、榆桑林里憩息。特别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看着面前旖旎的风光和眼下清澈的流水,那是最能勾魂摄魄的时刻。
记得学生时代,有一次,在一棵高大的桑树下,我认识了一位采桑丽姝,她叫秦罗敷。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着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一篇极富情趣的《陌上桑》,一个行人见了驻足,挑夫见了卸担,少年见了摘下帽子呆站在路旁观看的村姑。就在这个时节,她从书里走进我的心里。是呀,自古道:沣河两岸好苇子,秦渡街里好女子。我想象着喜蚕桑的秦氏姑娘,在春光明媚的时节,拎着筐子,一身素裹,款款走来,采摘着我眼前的桑叶,那么青春靓丽楚楚动人。我甚至越想越远,就在那月色朦胧的夜晚,比我大一岁的漂亮的表姐,就在这桑树下,正在观赏月色。春风吹拂着她的秀发,月光照耀着她的倩影,她会不会就是罗敷再世?而今,那些我想象的人,现在哪里呢?我想念他们。眼前,只有北门还在这,药王楼在那,很多古迹已经坍塌,长满了杂草,留下了个烂底滩。让我去穿越时空,坐在家里,幻想着这里的人,这里的事。
伴随着老祖宗的离世,薛家染坊只剩下一句称谓,跟着老舅的死去,薛家皮坊连一把割皮弯刀都没留下。清晨,我走过绝对不超过五间的舅家的老房子,这屋顶还是古老的青瓦,由于雨量充沛,瓦沟里长满青苔和一种叫蛇床的葱绿植物,但并不阻挡流水,还在这瘠薄的瓦缝里生长。听说,这是先母当姑娘时的老屋,还有周边一院房子,这就是先母常说的七十口人,一个锅里搅勺把的舅家,也基本上是一个钟鸣鼎食之家了。但在解放前,乱世沧桑,早就崩溃了,败落了,里边的人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走进几家亲缘较近的舅家本门,我锐敏地发现,古镇的民风十分淳朴,古老而圮废的秦渡老城墙,包围得他们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不管外边世界发生着多大变化,生活水平多么提高,谈话的内容还是谁家儿子取媳妇了,谁家女儿出嫁了,谁家生了个女娃或是男孩。邻里们吃饭端个老碗,一顿饭功夫就逛完好几家,然后又带回诸如上述的新闻。他们有时也吵个小架,但一会儿就好了。
今日是背集,我太想吃秦渡凉皮了。可是走了三条街才碰到一家摊子。吃了一碗之后,抬头看天,已是傍晚。步出北门,夕阳金色的光,洒在连着沣河两岸的新建成的钢筋水泥桥上,当年的石板桥已无踪可寻。水波晃晃悠悠,浮光跃金,偶而还可以看见水底的游鱼,似乎也被这光芒所吸引,用嘴亲吻着水面。我喜欢像少年时那样,坐在柳拂苇影的沣河堤上,看着眼着这一幕幕美景,心旷神怡,如归仙境,这就是我此时的心境。这是一种宁静,一种忘我,我多么想成为一尊雕像,一辈子在这里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