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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的悲剧经典语录

时间:2024-10-10 16:17:17

牧羊人经典诗歌1

冬季的早晨,

格外的寒冷,

牧羊人手持长鞭赶着羊群,

一直来到堤外的杨树林。

寒风吹动着枯枝不停的摇曳,

遍地枯黄的野草无精打采的随风抖动。

偶尔几只麻雀从草丛飞过,

给这个严冬一点点生机和活跃,

让本来寂寞的冬有了些生命的味道。

羊群边走边专心的低头啃着枯草,

几只小羊贪婪的吸吮着母汁,

还不时的撒欢相互追逐打闹,

牧羊人胸前挂着收音机,

听着他最爱的流行歌曲,

嘴里不停的跟着哼唱着。

太阳升高了,

暖暖的,

天空中几朵白云悠然的游走,

羊群也开始安静而不躁动了,

牧羊人斜依在树下小憩,

远远望去,

那树,那云,那草,那羊群,那牧羊人,

悠然自得,惬意温情,

多么祥和的一幅场景,

多么令人留恋的诗情画意,

不远处村庄里炊烟袅袅升起,

那是家的呼唤,

牧羊人挥舞着长鞭赶着羊群,

一路哼唱渐渐远去……

牧羊人经典诗歌2

牧羊人

[意大利]邓南遮

又是九月,

我禁不住神游故里。

该是羊群换场的时光。

此刻,在柯布鲁齐大地[1]

我的牧羊人们

离开牲口圈朝海边转移,

走向如山区牧场一般荒蛮

青翠的亚德里亚海滨。

他们畅饮山泉,

好让甘露的温馨

驱除背井离乡人旅程的千渴,

久久滋润他们的心。

他们折断楱树做成一根根拐杖。

他们沿着古老的草径走向平塬,

几乎像是跋涉静静的绿色小?,

一路踏着父辈们的足迹。

啊,那发现汹涌的大海的第一人

发出怎样的欢唿!

此刻羊群沿着海边蹒跚前行。

空气依然是那么清明。

太阳把羊儿的绒毛

涂上一重黄沙般的金色。

海涛,踏青,一派温柔的喧嚣。

啊,我为什么不跟我的牧羊人厮守在一起?

(吕同六译)

【注释】

[1]阿布鲁齐是诗人的故乡,当时为贫困、落后的农牧区。

【赏析】

加布里耶莱·邓南遮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多产作家,一生写下了大量体裁不一、主题各异的作品,而主要成就在诗歌方面。他虽然大量地吸收同时代作者的思想与艺术,但依旧保存着其特有的精彩和他的阿尔帕斯南的拉丁民族的特色。邓南遮的故乡在阿布鲁齐的一个乡村,那是亚德里亚海边上一片贫穷、落后的农牧区。《牧羊人》就是诗人怀念家乡的一篇诗作。在诗人的'故乡,九月是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山地向海边迁徙的一个季节,诗中通过对牧羊人动作行为的描写抒发了诗人对家乡的眷恋。尽管是背井离乡,但那些牧羊人并不悲伤,他们满怀希望,心里涌动着对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的憧憬。

又是九月,褐色的秋草仍在远处铺展、绵延,这一片,那一片,在秋风里浩浩荡荡摇曳,大地开始尽显苍凉、肃穆……此时,叁五成群的牛羊或低头吃草,或悠闲踱步,或出神凝思,来来回回为人们传递秋塬上的幽趣。此情此景,使诗人回想起家乡阿布鲁齐的牧羊人们,正开始着一年一度的秋季转场,走向“青翠的亚德里亚海滨”。牧羊人渴了掏起故乡的甘泉,累了折断楱树做成一根根拐杖,“沿着古老的草径走向平塬,名人故事,/几乎像是跋涉静静的绿色小溪,/一路踏着父辈们的足迹”。古朴淳厚的牧民,在金色的阳光下蹒跚前行的羊群,碧空的浮云,和蔚蓝的海浪、青翠的草地一起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田园风情,令诗人心醉神驰,于是他由衷感叹:“啊,我为什么不跟我的牧羊人厮守在一起?”诗人以自然、朴实的手法描写天人合一的和谐之美和牧羊人对生活的执着追求,表达了他回归大自然的强烈渴望和对自然无上的爱恋。他试图以栖身大自然来躲避现实生活,忘却心中的倦怠和忧伤。从此诗中,我们既可以窥见诗人那热情奔放、追求新奇和不愿规行矩步的性格,又能捕捉到他的灵感和生气,以及他与自然神会时感官上的欢悦之情。

邓南遮感情丰富,变化无常,他的创作风格也变化多端。早期模仿自然主义和真实主义的写作风格,诗歌以抒情诗为主;后期,他吸收了象征派的写作特色,风格上逐渐独树一帜。虽然他在以后的诗歌中转而写病态颓废的主题,但仍可以找到特有的灵气和更新的表现形式。他认为诗歌是至高无上的宇宙的和谐,是声音和色彩的交响乐。(黄晓琴)

晨间在河边饮马,

拾一块与你有关的鹅卵石,

太阳滴血,

在石上滴出你的名字,

把它挂在胸前,

日出而作,

日落不息。

偷吃仙草,

宙斯把我变作羊羔,

从娘胎出来,

滚到你的眼神所在,

从天马行空,

到月圆月半,

逃不出你的眼睛。

出生的第一天,

蹄子滴血,

血流之处,

尽是诗篇;

出生的第二天,

蹄子滴血,

血流之处,

灯火阑珊。

枕着木头,

嘴里喊着月光和玫瑰,

梦中的河畔,

和另一只白羊亲昵,

她不认识我,

我也不认识她,

角顶着角,

嘴对着嘴,

陌生的头颅,

说不出哀怨。

凤凰啼血,

你的拖鞋里有三件宝物,

弓箭,牧笛,还有剪刀,

花开花落,

我与牛马轻呤,

歌唱你,

也歌唱我,

赞美友情,

也赞美爱情。

九只金乌,

跌在山林之间,

或以鹿为马,

或长路当歌,

后羿射日,

箭头指着漏出你脚趾头的袜子,

九只金乌,

坠满江河,

像染了金发的`女娲飘去。

你带着我拣石头,

像是纪念你清晨的爱情,

嘴里放一块,

胸前放一块,

石头是你的爱人,

也是你的仇人,

你在我羊毛里藏着的匕首,

威胁你,

也威胁我,

阿尔菲斯,

珠穆朗玛,

黄昏时分,

你磨刀霍霍,

藏在我羊毛里的匕首,

威胁你,

也威胁我。

你在河边饮酒,

农妇伴舞,

麦子和鱼是作为礼物的观众,

月明星稀,

你吹箫独奏,

是孤独,

还是呼唤?

是歌唱,

还是表白?

今夜,

你殴打我,

鞭子沾了我的毛发和血泪,

今夜,

你拉着我,

在基督面前祷告,

你手划十字,

嘴里念着,

耶稣基督。

腊月不远,

冬天不远,

冬天的季节,

浪漫的季节,

你牵着爱人的手,

踏雪寻梅,

一片祥瑞,

你把我锁在木瓦房子里,

有浅草,

也有河流,

有太阳,

还有一匹母羊,

我俩吻着对方的泪,

我俩吻的有情有义,

我在木瓦房子里听到你在雪地里的鼻息,

你俩也吻的有情有义。

我的世界,

奴隶的国度,

你在我的王冠做了记号,

猎人的印记,

王位,诗歌,爱情,

我的国度,

奴隶的世界,

你是主人,

也是爱人,

你最潇洒,

也最美丽。

我的一生,

注定短暂,

晨间饮马,

花开花落,

我只能把我发黑的毛发,

作为死前送你的礼物,

把我的羊角劈开,

劈成两个兄弟,

一个是幸福,

一个是忧伤,

一个在你的世界陪你,

一个在我的坟茔陪我。

月光柔柔,

思念悠悠,

你是我心中的一块石头,

石沉大海,

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没有到过草原,不知道草原牧羊人的幸福与凄苦。在我的家乡,零零星星点缀着一些牧羊人,常常被丘陵的林海沟壑淹没,时常被丘陵的风霜敲打得满面苍黄。

四叔并不是专职的牧羊人,牧羊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也从来没有或缺的事情。据他自己说,自从会走路那天起,他就爱上了羊,可能由于他是喝着羊奶长大的?

二奶当初真的不想生下四叔,想尽办法阻止这个生命的出生。可怎么折腾,四叔倔强的生命还是走到了这个世界,带着终生的哮喘。

似乎这个世界永远不能给四叔充足的氧气,胸闷气短伴随着他走过了65个春秋,依然倔强地走着。四叔常说,是自己上辈子造了孽,这一世是来偿还的。

放了一辈子羊,四叔的生活起起落落,困苦如影随形,纠缠着二叔多病的身躯。他听说著名的牟二黑的祖宗们替人放羊终究没有出头,一直等到家里出了读书人才一步步辉煌。四叔就想,自己有了儿子,一定要让他读书。

四叔这辈子,也有过得意的时候。记得还是改革开放最初几年,村里过年放鞭炮最多的就是四叔。满院子红红的纸屑,映照着四叔挂满笑容的脸和充满憧憬的眼。

那时候,四叔是方圆几十里之内养羊最多,养长毛兔最多的。十元的票子在四叔的'手里像门口的树叶一般,随便捡,没人干涉。四叔似乎看到了牟二黑一般的生活,在梦中悄悄笑着。

可惜的是,三十多岁了,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每当伙伴洞房花烛的时候,四叔都蹲在羊群里嚎啕大哭,哭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羊叫声里。

赶着羊群走在旷野,四叔的心像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样,流着苦涩的泪水。野风轻轻滑过已经爬满沟壑的额头,怎么也打不开眉宇间那道坚固的愁锁。梦想,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无法移动半步,更像风中的枯叶,飘来荡去,没有着落。

除了哮喘,四叔也是仪表堂堂,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倒是文质彬彬的。一身中山装,一条紫围脖,也曾是村子里的一道风景。

在男人女人还都聚集在乡村的时节,婚姻不是多么难的事儿。好的家境,好的人才,媒人会踏破门槛的。那时节,恋爱结婚的早就不是稀罕事。

四叔的中山装和围脖,四叔的羊四叔的票子四叔的鞭炮,似乎屏蔽了女人的心扉。

其实,四叔也明白,只因该死的哮喘。在那个挣工分的岁月,四叔从来没有像整劳力一样挣过工分。给集体放羊,是个轻快活,也是个让人瞧不起的活儿,因为跟四叔一起放羊的还有一个瘸腿的,一个半吊子。

开放之后,四叔有钱了,岁数也大了,哮喘也重了,女人就像天上的云,在四叔面前吹过来刮过去,最后,无影无踪。

四叔放了这么多年的羊,从来没有这样孤独过,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以往,四叔总是把羊群比作天上的云朵,越看越好看。可现在,像一片片冰凉的雪,让脆弱的心一阵阵寒冷。

站在山坡上,看袅袅炊烟在村子里升腾。那里有年迈的老娘的辛苦与盼望,有儿时伙伴女人的期待与温情,却没有属于四叔的温存。

坐在冰凉的山石上,四叔点上一支烟。抽烟,对于四叔来说是痛苦的,可是不抽烟,心里的寂寞就无法排遣。一阵强烈的咳嗽之后,四叔扔掉了烟蒂,用力踩踏。

四叔把家里的票子数了又数,六万,去云南找了个女人。

女人有了,并没有改变四叔生命的艰难。读过书的伙伴展翅高飞了,飞向了四叔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当过兵的伙伴离开村庄了,走进了四叔只有赶集的时候才去过的县城。那些四叔心仪过的女人跟着心爱的男人走了,永远走出了四叔的梦。

羊,还在养着,票子却来来去去,常常在四叔的手里转了一圈,又轻飘飘飞走了。地里生产的粮食越来越不值钱了,能打工的都走了。四叔的哮喘越来越严重,出力的活儿想都不敢想。世道变得让四叔措手不及,似乎总是跟他过不去。

兔毛忽然之间就不值钱了,一只只活蹦乱跳的长毛兔不得不处理掉。四叔一只也没吃,那是他细心调理过的,他曾想用长毛兔来扶住自己的梦想。

把痛苦硬生生嚼碎,狠狠地吞咽下去,四叔决定养貂。三四万投进去,刚刚养大要出售了,貂皮又不值钱了,差点儿血本无归。坚持养了几年,略有收获,四叔把票子一张一张存进了银行,多少年也没见他穿过新衣服。

四叔没有放弃牧羊,虽然在我们这里草场少得可怜,养羊也基本成不了气候。那十几只羊,扶住了四叔即将倒下去的身躯和几近崩溃的梦想。

四叔赶着十几只羊,早就不是多年前的羊了;四叔也早不是多年前的四叔了,白内障让四叔痛苦不堪。看不清眼前的羊,更看不清远处的路。有一次掉进一个大坑,四叔心想,为什么就不一下子摔死呢?

儿子考上大学了,四叔很高兴,可是高昂的学费压得四叔更加喘不过气来。四叔从来不在儿子面前流露出生活的艰难,尽管家里的电视机还是二十年前的黑白电视。

苦难让四叔明白,儿子不能不读书,不能不走出乡村。

四叔的院子里每年都摆上香案,不知是供奉上天,还是供奉祖先。一年比一年少的鞭炮纸屑,告诉日日走过的白云,一辈子走不出乡村的老农是多么的凄苦。

四叔像一片离开了大树的枯叶,飘进了风里,飘进了雨里。思绪悠悠,渲染在无尽的黄昏与白昼。

女人从云南的大山中来到这里快三十年了,总共回娘家三次。每次回家,都要花费四叔一年的收入。四叔觉得对不住这个跟着自己一天福也没享受的女人,只要女人想回家,四叔从不阻拦。

头几年,四叔存着心眼,怕女人回家就不会回来,因为村子里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后来有了儿子,四叔就陪着女人回了一趟。再后来,四叔就没去过。他说:花不起钱啊,她家的亲戚太多。

每当赶着羊群走入旷野的时候,四叔就觉得自己每一步都沉重无比,瑟瑟的山风吹动着洁白的羊毛,也冰凉着越来越苍老的心。山的那边的那边的那边,儿子已经参加工作了,四叔给儿子在城市里买了房子,却从来没去过。准备下个月去做白内障手术的时候,顺便看看。

羊群中有一只老羊,四叔一直没舍得卖,不仅因为它产过20多只小羊,更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像这只老羊一样,孩子不在身边,凄凉就一直缠绕着。四叔觉得,或许自己会跟这只老羊一块儿离开这个无奈的世界。

山中起雾了,夕阳暗淡下去,旷野中弥漫着悲凉。秋草渐渐变黄,默默无语地数着四叔的脚步。四叔的脚步一天天慢下来,颤巍巍地走过一道沟又一道壑。

忽然,四叔叹了一口气:我放了一辈子羊,其实,我不就是一只被命运放了一辈子的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