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荷花幻出简阳的江南散文随笔
荷叶五寸荷花娇,
贴波不碍画船摇;
相到薰风四五月,
也能遮却美人腰。
碧波如许,画舫轻摇,夕阳下的丹景妙笔,墨染了旖旎的湖光山色,一朵朵圣洁的荷花如娇好的女子般静静盛开在温婉的黄昏里。
〞一叶轻舟过,风动十里香〝
荷叶抖落了凡尘的喧嚣,似汉乐府灵动的音符扑面而来,空灵而悠远,难怪有墨客骚人如此的兴奋,不遗余力的称赞荷花为〞可以触摸的江南〝
江南,〞使君幻出江南景〝的江南,生生镶嵌在简阳五星的`大地上,千亩夏荷,千卷诗篇,一篇一篇连接到了两千年前。
我喜欢这千亩荷塘,喜欢听荷花盛开的声音,骚人们远去了,留下了一池穿越汉唐的诗句,就在〞人约黄昏后〝的黃昏,以满天的流霞做为光影的背景,花开水中,影映于湖,且随时光煮荷的日子,浅吟那些〞浊青莲而不妖〝的句子,不用惦记中通外直,荷花的气质已然从画图间深入了肺腑。
窃喜于阳安的烟雨,点缀了一池的荷花,似情人般若即若离,想要采摘一朵,始终下不了决心,又惜又疼的纠结,竟然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雨巷阳安,不过是黄昏一塘魅人的荷花,走又走不得,留又留不住,生怕吵醒了这一幅醉人的画图。
犹豫良久,实在不忍破坏那分静谧的美丽,还是抱一本往年的摄影画册,静静守候夏荷黄昏中的光景吧!
人来人往,花开花谢,岁月的痕迹,在摄影画册里鲜活如初。
荷花依旧,荷叶依旧,才发现黑白胶片中,隐藏着撕扯不断的荷花味道,那是记忆中深邃的味道,有蜻蜓,有小荷,还有游客无声的执念。
荷花,池塘,几竿修竹,炎炎夏季,清香如许,依旧留不住不堪百度的青春,记起了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记起了唐诗宋词逸香的流韵,记起了关于一池荷花莫名的思念……
暂且借得这一方六月的荷塘吧,在〞风光不与四时同〝的阳安,听,长发即腰的女子竹笛横吹,看,轻舟从碧波荡漾的荷花中款款行来。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汉唐远了,梦却近了,汉唐远了,阳安却近了。
五星荷花,幻出简阳的江南!
江南梦的散文随笔
江南,一个念起便缱绻许多情思的名字,痴缠的余韵在唇齿间久久缭绕,浅浅的,却简单的便醉了心神。
印象里,江南的年岁应该是清浅的,日子应该是缓慢的,就如同洒在湖面的月光,皎洁轻柔,一丝一缕,都恰到好处的描绘了静好安然。
当年,戴望舒在一首《雨巷》的轻缓述说里,漫不经意的便将缠绵的心意勾起,让多少文人骚客深深的恋上了那个淡淡忧郁的地方,希冀往返在那古典的青石巷道,能邂逅一位撑着油纸伞,着一袭素色旗袍的秀美女子。我也亦然,仅仅是一首诗的光阴,自此,那些遐思便都和江南有关。江南,成了一个徘徊在梦里的地方。那里人来人往,白色的杏花开遍院墙,带着些许雨雾的惆怅。
如今,和它是距离最近的时候,鼻翼间仿佛嗅到了那份独有的气息。不远处,默立着几处人家,几座简单的石桥连接着居所,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鲜明。只是,当我真正走进它时,江南,会是何种的模样?会像寒山寺的'钟吗?萧索还是繁华?是像杭州的断桥?是否常年有柳丝招摇呢?还是像苏州的雕刻?精致还是粗犷?会像扬州的油菜花吗?又是否会开满山岗和田野?那么,是像周庄吧,江南水乡——周庄。
周庄,真实的触摸着它的气息,我知道,我终于步入江南的梦里。
此时,这里没有迷蒙细雨,但微暖的阳光和时有时无的轻风,也带了江南特有的气息。行走在这颇具年代感的街道,熙攘的人群和两侧独具特色的小店,无一不诉说着这里的独特和祥和。江南的水应当是静的,但这里的水却也是鲜活的。它养育着周庄的世代子民,周庄的人们也固执的守着它,延续着它千年古老的文化,彼此在岁月更迭里,不离不弃,于是,穿流在街巷间的水啊,也便有了俗世烟火的人情。斑驳的白墙,古朴的黛瓦,精致的小桥,微漾的流水,简单的摇船和船上渡娘清灵的歌声,那些写在文字里,刻在书画间的一切,都迷离在了这片水乡。
随意的由着心情行走,偶然的一个转角处,有着一家小小的庭院,简单的栅栏里栽种着花木,一侧的空地上一张木桌随意安放,几架椅子斜斜的绕在周围。桌上是一壶新沏的阿婆茶,热气蒸腾,几个杯子搁在一起,瓜子、柑橘散乱的搁置,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面朝着屋侧的水流,晒着暖阳,在划桨声里闲话家常。
日子悠悠的过,时光轻轻的走,在江南这个小镇里静静的安逸,在周庄的流水里舒缓安好。
穿梭在周庄错落的小巷里,不去在意是否会迷失,只单单为一份简单的情怀。
途中,侧目处皆是临水而立的房屋,站在石桥上,顺水而望,木制的格子窗依次凌空开在水上,褐色的窗体略带斑驳,水中折射着光波,微微晃动间,映在灰白色的桥体。刹那间,恍若时空交错,一幕幕都带着千年前的气息——那段熟悉的吆喝,那位兀自清饮的茶客,那投射在行人身上的光影,熟悉而古老。突兀的,仅是那沧桑的砖墙,和石桥缝间半枯的草木。
参差错落的今昔,让这处古镇温柔的沉淀着岁月的慈悲。任意一处巷落驻足,都鲜明着江南的色调。临窗而坐,入目的是黑白,偶有行人亮丽的颜色几度点缀其间,单薄却不单调,只有一种感觉萦绕心头:它,就应该是这样的,恰好,合适。
江南梦,梦周庄,斜晖烟色里,流水相送,是一场无言的别离。
江南的芦苇散文随笔
沿着长江的堤岸,我去寻找芦苇荡。有鸟从远方飞来,有鸟的地方一定会有芦苇荡,小时候听小伙伴说从芦苇荡里去掏鸟蛋,那也是一种游玩的乐趣。
远望浩然的江水,远处似乎水天一色,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自身的渺小,常言道:沧海一粟大概就是当时的体会。芦苇荡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少了。以前记得长江口的崇明岛上有很多芦苇荡,现在也难觅踪迹,东滩国家鸟类自然保护区应该还有原始的芦苇荡,但我还没有去过。
`芦苇喜欢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低湿地或浅水中。"浅水之中潮湿地,婀娜芦苇一丛丛;迎风摇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芦苇茎直株高,迎风摇曳,野趣横生。芦苇生长于池沼、河岸、河溪边多水地区,常形成苇塘。
我曾写过一篇随笔《芦苇诗人徐刚》曾刊登在上海《东方城乡报》上,徐刚是写诗出名的,那时国内的大报上经常有徐刚的诗。他的《大芦荡》有七百多行,写一个芦苇,可以写七百多行,这也可以说创造了一种奇迹。《当代诗潮》杂志一次把它登完,用了几乎百分之七八十的版面。还有他在北京的.家,也叫“一苇斋”,他的女儿名字也叫“苇苇”,他说崇明的芦苇是全世界最有灵气的芦苇。他对芦苇有一种偏爱,所以他到了一个地方,先问有没有芦苇荡。
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人药。《本草纲目》谓芦叶"治霍乱呕逆,痈疽";《本经道源》记载它有"烧存性,治活衄诸血之功";除芦叶为末,以葱、椒汤洗净,敷之,可治发背溃烂。芦花止血解毒,治鼻衄、血崩,上吐下泻。《本草图经》记载它"煮浓汁服,主鱼蟹之毒。"芦苇既是菜肴中佳晶,又能治热血口渴、淋病。《王揪药解》说它能"清肺止渴,利水通淋。"《本草纲目》记载它能"解诸肉毒"。芦茎、芦根更是中医治疗温病的要药,能清热生津,除烦止呕,古代十四种药物书籍上都有详尽记载。颇为有名的"千金苇"茎。
现代药理证实,芦苇的叶、花、茎、根都含有丰富的药理成分-戊聚糖、薏苡素、蛋白质、脂肪、碳水化物、D--葡萄糖、D--半乳糖和两种糖醛酸以及多量维生素B1、B2、C等十多种,因而受到医、药学界的重视。
芦苇又是一种适应性广、抗逆性强、生物量高的优良牧草饲用价值高.嫩茎、叶为各种家畜所喜食。也有用作割草地或放牧与割草兼用,往往作为早春放牧地。芦苇草地有季节性积水或过湿,加之是高草地,适宜马、牛大畜放牧。芦苇地上部分植株高大,又有较强的再生力,以芦苇为主的草地,生物量也是牧草类较高的,除放牧利用外,可晒制干草和青贮。青贮后,草青色绿,香味浓,羊很喜食、牛马亦喜食,
从远古到今昔,芦苇无言地在风中萧瑟,江河湖渠到处都有它们的足迹和身影,一只只飞鸟掠过它们的眉梢,仰望斗星群移,世间万象,岁月徐徐渺渺,人世若有若无。
芦苇远离红尘,远离喧嚣,有一股迎风霜而不挠、遇冰雪而不折的凛然气质,它择水而居,临风而立,有着淡泊世外的隐逸情怀,对功名利禄视若云烟,它以云为笠、风为蓑,夕照为镜,明月当枕,看行云流水不语,观光阴荏苒而过,只有献出,从无索取,在浮躁弥漫人世间,芦苇的精神世界里独留一伤旷达与永不纠缠的淡定的禅心……
江南米酒散文随笔
粮食总不够吃,家里几年不做酒了。
在饥饿中长大后,我要去很远的地方,父亲为我送行,在年前做一缸米酒。父亲准备了柴火,做酒要用野草或者修下的树枝,烧出来的米饭才有野草的清香味,旺旺的火力,才能让糯米饭劲道十足。为此,父亲用锉刀修锯子弄梯子修树枝忙了好几天。
糯米是用存放的稻谷新碾出来的,存放时间久的糯米缺少水份,糯性就差,做出来的酒品质要差上许多。圆滚滚的糯米在清水中泡了一天,吸足了水份,淘净后晶亮亮的,珍珠般煞是漂亮。
开蒸前,一家人把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灶具锅台洗了几遍,洗好手先在堂前上香跪拜,父亲说,这是对酒神的敬重,酒神才会保佑你做出香淳的老酒。其实,除灰净屋是保证汽水上冲时没有落灰,不让酒沾上油类异味,酒才会纯真;上香跪拜是为了心的纯真,不带丝毫的杂念,只有纯真的酒才能称得上是好酒。
传说,夏代酒神杜康发明酒时用了三个人的三滴血:读书人、将军及乞丐,从此酒中就有了文雅、豪气、沮丧,什么样的心情就能喝到什么样的酒。做好酒时已到酉时,又是用水做成的,所以起名为酒,喝下就让人像到了黄昏一样昏乱情迷。
蒸米的蒸笼是女人出嫁时的必备嫁妆,一是祝夫家蒸蒸日上,二是用来帮夫家做酒蒸糕。做酒是男人的事,父亲把蒸笼放在盛满水的大铁锅上,在蒸笼底下铺好洗净的稻草桔梗,把糯米倒进,我负责烧火,野草树枝的火特别旺,一下串出,把我头发烧焦了一片,一弄得一脸黑。父亲教我烧火要慢慢地往里放柴,要让锅底全部烧到,均匀的火才能让铁锅一起热,蒸笼里的米才会一起熟,火才是米饭熟的根本。以后出门做事交朋友,也要懂得控制火候,撑控了火候你就会得到朋友们的信任,撑控不住的火会烧到自己,一锅米饭从生到熟有大火小火文火,不同的时候需要不同的火。直到我家再也不做酒了,但这团火一直在我的心底成长着,人生就是一锅米饭,烧火的人是自己。
很快,一蒸米饭熟了,晶莹剔透,粒粒向上,饱满的饭粒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蠢蠢欲动香气四溢。父亲顾不了腾腾直冲的汽水,抱起大蒸笼,带着一团雾冲向早就准备好的大篇,将米饭倒入,铺开冷却。一家人围了上来,馋得直掉口水,父亲先用小碗盛了放到灶台及堂前上香的地方,用心中的敬畏,供奉灶神及祖宗,然后如宝贝一样地分给每人一小团。指着可怜的一小团白嫩,父亲吮吮吮地说着,这可是一大碗酒啊,如同别人抢了他心爱的玩具似的及不尽愿。米饭入口,真香啊,有劲道的糯米饭,一嚼有股甜甜的`味,可惜不能多吃,否则没饭做酒了。
母亲拿出一粒粒圆圆的东西,说是酒药,这形状和颜色我怎么看也像路边的狗屎,怪不得母亲骂时称酒是尿了,原来还真有点沾边了。母亲把称作酒药的小团碾碎成粉,再把放酒的大缸用水洗净泡热,做着准备工作。
父亲继续蒸饭,等全部好了,用村里老井里的水冲淋米饭,一是不让米饭结团,二是冷却,温度控制在30度左右,下缸后的温度不超过35度。有经验的父亲是不用温度计的,手感比机器要精准,因为米饭芯子里的热量机器感受不到的。冲淋好后米饭放入缸中,均匀地拌上酒药,最后在米饭面上掏一个拳头大的叫酒井的孔,加好温井水做原露,再在面上撒一层酒药,放到风吹不到的屋里墙角,用稻草包住大缸,保温等待三天。
三天中,酒缸咕咕地响,阵阵香味传出,一天比一天香,害得我不停地往放酒缸的地方跑,要不是父亲说过,中度不能漏气,跑了温度就会坏酒,我早就要想尝尝了。时间终于到了,掀开盖子,香味更浓,父亲宣告酒酿成了,一缸酒酿缩成一团,与缸脱开了,尝一口甜甜的,有点辛辣,一点不像老酒,因为真正成为老酒要在二星期以后,酒酿还要继续发酵。然后加水,一斤米可以做成二斤酒,喝一口很温柔,再喝让人浑身发热,野草的狂野藏在酒里,野草的香也藏在酒里,糯米的张力溶在柔柔的水里,野性与文明在酒中相遇相融。
临走前,我喝了自己第一次参与做的酒,没有举杯邀明月的情怀,只与父亲轻轻地碰杯,父亲说,喝过了酒就是男人了,男人的责任并不在酒中,而是要让你周围的人知道你的香,如酒一样的香。那次我喝醉了,只知道酒劲的厉害。从此,酒的记忆一直在我心中。
江南人的酒,江南人在酒中,甜蜜甜蜜,温柔温柔,说着细声话语,心中藏着纯朴、原始的狂野。
喝多了,江南人的酒会背叛你,让你昏乱情迷,也会让你变成诗人、将军、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