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艾叶飘香时散文欣赏
后来长大了,又学了中医专业,所以对艾叶更有了浓厚的兴趣和感情。艾,又名家艾、艾蒿。它的茎、叶都含有挥发性芳香油。它所产生的奇特芳香,可驱蚊蝇、虫蚁,净化空气。中医学上以艾入药,有理气血、暖子宫、祛寒湿的功能。将艾叶加工成“艾绒”,是灸法治病的重要药材。灸用艾叶,一般以越陈越好,故有“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孟子》)的说法。
南方人端午时除了插艾,还会插菖蒲。菖蒲是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它狭长的叶片也含有挥发性芳香油,是提神通窍、健骨消滞、杀虫灭菌的药物。
可见,古人插艾和菖蒲是有一定防病作用的。端午节也是自古相传的'“卫生节”,人们在这一天洒扫庭院,挂艾枝,悬菖蒲,洒雄黄水,饮雄黄酒,激浊除腐,杀菌防病。这些活动也反映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端午节上山采药,则是我国各国个民族共同的习俗。
艾草还是一种很好的食物,在中国南方传统食品中,有一种糍粑就是用艾草作为主要原料做成的艾糍粑。就是用清明前后鲜嫩的艾草和糯米粉按一比二的比例和在一起,包上花生、芝麻、红豆沙、绿豆沙及白糖、蜜枣等馅料,再将之蒸熟即可。在广东东江流域,当地人至今还会在春季采摘鲜嫩的艾草叶子和芽,作蔬菜食用。
艾草与中国人的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每至端午节之际,人们总是将艾置于家中以“避邪”,干枯后的株体泡水熏蒸以达消毒止痒,产妇多用艾水洗澡或熏蒸。
《本草纲目》记载:艾以叶入药,性辛温、味苦,入脾、肝、肾经。无毒、纯阳之性、通十二经、具回阳、理气血、逐湿寒、止血安胎等功效,亦常用于针灸。故又被称为“医草”,现在台湾正流行的“药草浴”,大多就是选用艾草。
关于艾叶的性能,《本草》载:“艾叶能灸百病。”《本草从新》说:“艾叶苦辛,生温,熟热,纯阳之性,能回垂绝之阳,通十二经,走三阴,理气血,逐寒湿,暖子宫,……以之灸火,能透诸经而除百病。”说明用艾草叶作施灸材料,有通经活络,祛除阴寒,消肿散结,回阳救逆等作用。
民间用艾草治病的土方、验方更是枚不胜举。比如:艾草加姜可治风寒感冒、关节病、类风湿、咳嗽、支气管炎、肺气肿哮喘。又如:艾草加红花可改善静脉曲张,末梢神经炎,血液循环不好,手脚麻或瘀血。再如:艾草泡脚加盐适用上焦有火,经常眼红、牙痛、咽喉痛、气躁心烦、上火下寒、脚腿肿胀。艾草加花椒20粒,适用脚汗、脚臭、脚气、温疹。等等。
而今,又是一年端午节。这飘荡了几千年的艾香,还是那样浓郁,那样绵长。
又是茶叶飘香时-散文欣赏
昨晚,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雨夜里,我竟清晰地听到了一种鸟的叫声——“乖乖宝”。鸣声清脆、温情,在我心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这是怎样的一种久违,那是采茶时节老家屋后小山上常听到的一种鸟鸣。我已七八年未听到,是否它也飞到了这个城市来?窗外的风吹过,似乎远远地带来茶香入鼻,沁人心脾。我手拿玻璃杯,在杯中放下从老家带来的绿茶,倒下开水,看着茶叶在杯中翻腾,思绪也跟着飘远。
老家在皖南农村,那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清明谷雨前后,农村里非常忙碌。尤其是采茶的时候。我们村的茶园就在屋后的小山上。到采茶的时候,村里的老老少少都会背着茶篓,拿着扁担,带着自家泡的茶水和一些点心一起到茶园里去。
这时候的山上已经是一片桃红柳绿,莺歌燕舞了。整个茶园就象一块绿翡翠,那翠绿的嫰芽在翡翠中闪闪发光。采茶人陆续上山了,茶园里开始热闹起来,乡亲们见了面都会亲切地打招呼,问个家长里短,聊些农作生活。男人们会递给彼此一根烟,不分好差,都自然地点上,悠闲地吐着烟圈。有些老农还把自家养的牛也牵来了,拴在茶园旁边,牛儿自由自在地啃着草,闷了的时候还“哞哞——”地叫着。谈话声、嬉笑声、采茶声,在茶园里回荡着,连飞过的鸟儿也都栖息在枝头,驻足观望。有一种鸟常在茶园附近叫,人们很少会看到这种鸟,我也不知道它具体叫什么名字。它的叫声很特别,很像人说的`话,用家乡话翻译归来就是“乖乖宝”的意思。我想一定是在赞美勤劳的家乡人民吧!
茶园里不仅声音丰富,而且颜色鲜艳。四五月的天空湛蓝,阳光温暖而不强烈。大面积的绿色里,人们头上带着青色斗笠或各色草帽,身上穿的衬衫更是五彩缤纷,连同那些精致的采茶篓,也是五颜六色。如同一块绿毯上镶嵌着各色小花,看起来是那样和谐优雅。
大人们在茶树旁采茶叶,他们或蹲着或坐在随身带的小矮凳字上,妇女们灵巧的双手在茶枝上翻飞,她们的技巧熟练,尽显采摘绝招,嫩绿的牙叶在竹篮里打滚,不一会儿就满满一篮了。相比之下,男人们的动作有些逊色。但他们陪着小孩、妻子聊天,也让单调的采茶显得多姿多彩。小孩子一开始都会很认真地采上几分钟,但过了新鲜劲儿,他们就想着去玩了,大人们也不会责备。于是,他们开始四处奔走,邀上伙伴去掏鸟窝,找野果,采野花。等玩累了,就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吵着喝水、吃点心。茶园这一天无疑成了他们的乐园了。
傍晚时分,乡亲们几乎把茶叶采完了。遇到没采完的,不等主人开口,乡亲们会主动过来帮上一把。主人也会感激地把自己带的点心分给大伙,以示感激。山间的小路上,乡亲们三五成群,或肩挑茶草,或手拿工具回家了。年轻的妈妈、年幼的孩子还带着刚采的映山红、马兰花。山脚下已经炊烟袅袅了,美味可口的农家饭菜在等待忙碌了一天的人们。
茶草经过手炒或机器炒就制成了茶叶。新茶的颜色碧绿,形状卷曲,香味很浓,给人一股清新的感觉。热情的家乡人谁家有客人进门,总会拿出最好茶叶,给客人沏茶。
此时,杯中的茶叶已经完全展开,茶水中也透着碧绿,飘着香气。我端起玻璃杯,慢慢品尝,连同那淡淡的乡思。
又是蚕豆飘香时散文
立夏时节吃蚕豆,对于生活在江南的人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既是对过往经历的一番回味,又是春天一份美丽的田野风味,回报过往岁月付出劳动的人们。
今天,物质丰富的时代,对年轻人来说,吃蚕豆是一件非常小的事,而且,对于现今的小年轻来说,他们根本不想吃来自田园的蚕豆,只当作时令的一种点缀食物,偶然来一个浅尝而已。
而对于我们这些60后来说,蚕豆,作为一个立夏季节食品,在特殊年代,拥有别样的感情,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让我想起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在乡下度过的一些日子。
当时,我们浜,有户上世纪60年代上海下放过来的夏姓人家,他的儿子,跟我同龄又是同学,他特别会制造一些新鲜的吃法,在蚕豆的吃法上,跟我们农家的孩子不一样。
他将采摘下来的蚕豆,剥掉上面的皮,然后,将剥出来的蚕豆板,放入油锅内炸成金黄色,放入一些盐,那个味道着实让我们同浜的小朋友大喊——“好吃”,追着他讨一点油炸豆板品尝一下,因为这个缘故,夏的儿子在我们的同浜小朋友中,是非常有人缘的。
当时一般的家庭,大人是不允许小孩在油锅内炸豆板的,因为这样要多耗菜油,在那个特殊年代,菜油是按人分配的,往往一个人一个月的配制是非常少的,如果平时不节约,往往月底就没有菜油吃了。
上世纪70年代,以生产队为单位,每到立夏前后,我们一起在大队念小学的邻居校友,会一起上学,放学后一起回家,男孩会在路上,采摘几片蚕豆的`叶子,撕开叶子的一部分,只露出白色的一层膜,将膜放在嘴边吹吸,会发出非常剌耳的响声,招来同伴及路人的注意,而女孩子会在岸边,仔细查看蚕豆苗,采摘一些发育不正常的豆耳朵,放进自己的口袋,回家再赏玩。
蚕豆花开的时候,多种色彩的组合,非常吸引的人眼球,同时也会引来蜜蜂的关注与穿梭。
等到蚕豆成熟时,生产队会分给每户人家一些青蚕豆结。那也是我们童年最开心的时节之一:用麦秸编成四方体的框,框内放入已经煮熟了的青蚕豆,然后,手拿着蚕豆框,来到生产队的晒谷场地上,约上几个小伙伴一起玩,一起吃蚕豆,欢声笑语、蚕豆清香混合在一起,兴趣来时,又会一起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一件让人意想不到与蚕豆有关的事,在一个叫做对泥浜的李家头发生了。
记得那时我正在大队念初中。
一天,平时一直准时来校的同桌保金,今天不来上学,又不请假,询问他同一个小队的的秀发,才知道,他家出大事了,保金的父亲死了,是怎么死的,秀发一时也说不清楚。
我放学回家,从大人的口中才知道,保金的父亲,身高1.80米的老李,自己生了四个儿子,而且,每一个小孩子之间只差了二三岁,生活过得非常艰难。
当时的政策,户口将一个人牢牢地控制在一个地方,农民只有在生产队里出工挣工分,才是正当合法的,不许农民搞其它的经营活动。
保金家,他爸老李上有老人,下有四个还没有成年的男孩子,靠生产队的劳动挣工分,虽然拚命干活,依然无法让一家人吃得饱穿得暖,往往到年底一结算,总是一个透支户,靠生产队透支过年关。
一个晚上,老李吃过晚饭,与自己的夫人聊天。夫人阿珍说,老李啊,你看看,我们的老大已经15岁了,由于吃得差,个头比别人家的同年孩子小,你得想想办法啊。
老李抽了一口雄师香烟,叹口气说,这一家人,靠我们两个大人挣工分,在自留地上虽然种了菜,但由于自留地不大,又不允许将种的菜上街换钱,做人好难啊1阿珍,让你受累了。阿珍听到此言,也只得不再说什么。
老李实在也想不出特别好的办法,就趁几个孩子睡觉了,跟老婆商量,晚上出去到生产队田里面,采摘一些新蚕豆回来贴补家里的饮食。
老婆一看自己的几个儿子,又看看老李,也不说反对的意见。
于是,晚上,老李就悄悄去小队田里,采摘一些蚕豆之类的植物,第二天就给几个孩子煮了一下,让他们吃个痛快。
刚开始队里没有人觉察,后来老李又增加了采摘的频率,这样一来,有些生产队的社员,就向队长汇报了老李偷摘生产队蚕豆的情况,队长就登门向老李做思想工作,老李口头向队长表示了改正这个错误,但后来,经不住家里几个孩子要吃蚕豆的呼声,老李的毛病又犯了,这让生产队长很恼火,并将知道的情况,向大队书记作了报告。
就这样,一件非常小的事情,经过这一程序,就变成了大的事情,老李在生产队的会议上,被作了一个点名批评,并要求在生产队会议上作出深刻的检查。
就这样,一个身高1.80的乡下汉子,遇到了生活中的突然变化,本来就不善言辞的老李,变得更沉默寡言,生活的重压再加上精神上痛苦,让老李彻底变了一个人。
不久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高个子老李,用一个绳子,在自己的西厢屋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岁数还不到40岁。老李这一走,让自己父母,失去了儿子,让妻子,失去了依靠的丈夫,而让自己的四个儿子,成为没有父亲保护的孩子!
去年冬天的一个傍晚,我正在市区的新华路上行走,老李的大儿子保金,开着电瓶车从我的身边走过,叫了我的名字,我连忙回头一看,是保金同学。两人就暂时停下脚步,来到马路边人街道上,聊起了家里面的情况。
保金说,自从父亲不幸去世后,基层组织作出了一些规定,救济我们家……。
现在老家也要拆迁了,可惜父亲死得太早了,没有看到四个儿子长大的日子,我们兄弟四个都学了泥水匠,先后都成了家。经济政策开放之后,我们兄弟努力挣钱,现在生活都不错。
你母亲大人还好吧?我问道。“噢,已近八十了,身体依旧还好!”
“那你的小孩多大了?”我问保金。“已经27岁了,孙子已经3岁了。”保金回道。噢,“真的恭喜老同学了!”
“老同学,有空到我家来坐坐,叫嫂子孩子一起来。”保金热情地说。
我爽快地说:“好的,到时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来看看你家的巨变!”“一言为定”,“好的,一言为定!”
又到蚕豆飘香时,那上世纪七十年代乡下的一些小事,至今想来依旧是那样清晰,特别是保金家中的突变之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今日想来,依然让人实然颤抖并唏嘘不已!
又是枣花飘香时散文
喜欢枣树,在屋后的院子里,种着几株枣树。如今,枣树都已高高耸立。枣树不爱张扬,总要待暮春才发新叶;满树翠绿时,不是清香扑鼻,你就根本感觉不到她正开花时,那花密密的分布于枝叶间,一粒一粒的,嫩绿泛黄极不显眼。
我喜欢枣树,也喜欢咏枣的诗句。白居易的《杏园中枣树》一诗好,“人言百果中,唯枣凡且鄙。皮皴似龟手,叶小如鼠耳”,“君求悦目艳,不敢争桃李。君若作大车,轮轴材须此”等诗句,描述得真;美得也实。王安石的《赋枣》好,“种桃昔所传,种枣予所欲。在实为美果,论材又良木。”我以为诗句是托物寄情,“美”与“良”不止是颂枣,更多的恐怕是抒写诗人的'志向。
又到夏初,正是枣花飘香的时节。每到这时,一有空闲,总爱到院子里看看。枣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这时,最易让我想起小时候吃枣的事。
我舅家那里到处皆枣,成片成片的枣园。小时候,每到暑假后期,临近开学之前,大概是枣子成熟的时候,我就要到舅舅家玩上几天,说确切点,就是要去舅舅家吃枣子。印象中,每次去,都能尽饱口福。那里的枣,一色的“珍珠枣”,果小核微,清脆香甜可口。到打(收摘)枣时,人们准开恩,谁家的小孩都可上树吃枣。记得,那里的枣园中,枣树大棵的居多,那大棵的枣树,枝干遒劲苍黑挺拔,坚实柔韧又少棘,是屁孩们极爱攀援的,树干往往被屁孩们爬得溜光。我们爬在树上吃枣,吃得十分尽兴;爬在树上玩乐,玩得也十分过瘾。
多少年来,时常回味小时侯的那种“尽兴”与“开心”,更于心底感激那些淳朴厚道的枣园农人。我把这些视为美好的记忆,多年后,在自己的庭院栽种枣树,除了缘于枣树的含蓄,就是缘于这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