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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大量运用长短句

时间:2024-09-23 19:27:02

《诗经.郑风》的情诗特色

  《诗经・郑风》以情诗为主,本文对《郑风》的情诗进行了分类分析,挖掘其原因,并从人物形象健康自然、情感表达大胆奔放、诗歌形式灵活多变三方面探讨郑风不同于其他国风的特色。

  作为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反映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500多年间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特别是十五国风内容丰富,形象地反映了当时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以及世态人情、民俗风习等。从数量上看,《郑风》以二十一篇居国风之首,朱熹《诗集传》考订其为情诗的有16首,占其诗歌76%,这在国风中是极其罕见的。

  《诗大序》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它告诉我们,诗是人情感的外化,在心里是“志”,发出来成为优美的言语就是“诗”。春秋时期,社会风云变幻,政治兴衰更替频繁、战争劳役繁苛、生老病死、聚散无常……有多少国家大事值得关注,有多少情感值得唱叹,反映在郑风中却多为男女情思的讴歌,这反映出郑人对自我的关注,对个人情感的关注,他们大胆吟唱对异性的爱慕、思念、追求,风情婉娈,情思炽烈,与其他国风中情歌的温柔敦厚不同,难怪道学家朱熹斥为"淫诗"或"淫奔之诗"。剥去道学家加在郑风情诗上的道德伪善外衣,我们领略到的是两千多年前郑人对情爱的大胆追求与赞颂。

  一.郑风情诗的类型

  郑风共21首,朱熹考订其为情诗的有16首,其实《叔于田》、《大叔于田》如果不拘泥于史实,未尝不可以看做是女子对仰慕者的赞歌,如此说来,郑风90%都属于情诗,它们细腻地展示了郑地青年男女丰富的爱情婚姻生活。

  (一)反映爱情的诗篇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郑风的爱情诗篇表现了男女相恋的各种情态。

  1.对异性的爱慕之情:

  对《叔于田》、《大叔于田》,高亨在《诗经今注》中秉承毛传的观点,认为这两篇诗都是拥戴者对共叔段的赞美之词,朱熹认为“叔,庄公弟共叔段也。”又说:“或疑此亦民间男女相悦之词也。”这是朱熹的超越毛传、郑笺的地方。崔述在《读风偶识》中就谈到“叔乃男子之字,周人尚叔”。称青年男子为叔,这在《诗经》中是屡见不鲜的,郑风就有此类,《�兮》中“�兮�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丰》诗中有“衣锦�衣,裳锦�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叔都是泛指青年男子。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这是一个女子对她心仪的男子吟唱的爱慕之歌,不是吗?“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不是没有其他人,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叔于田》和《大叔于田》都是女子赞美英俊威武的猎手,《叔于田》反复诉说他美且仁、美且武的品格;《大叔于田》是《叔于田》内容的具体化,采用赋得手法,生动具体地描写了男子在田猎中超群的勇敢和过人的本领。并告诫和叮嘱猎手“将叔无纽,戒其伤女”,这是一个爱慕勇士的女子的关心和体贴。

  《有女同车》是男子用木槿花的美丽,佩玉的纯洁,玉声的优美,盛赞同车女子的美貌与美德,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情,比喻贴切生动。

  2.青年男女的相会:

  《山有扶苏》是男女幽会时相互戏谑之语,“不见子都,乃见狂且”、“不见子充,乃见狡童”,颇似女子与恋人的对话,语言活泼,性格泼辣。

  《野有蔓草》是男子在野外邂逅“清扬婉兮”的女子,发出了“与子偕臧”的呼唤,表现出内心的无限喜悦。

  《风雨》描绘女子在“风雨凄凄,鸡鸣喈喈”的夜晚,与情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溱洧》是三月三日上巳节,女子热忱地邀请男子前往水边秉兰游乐,并互赠芍药。

  《褰裳》女子鼓励恋人涉过溱河与自己相会,并戏谑说“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表现出少有的大胆和自信。

  《出其东门》是一个男子发表爱的宣言,虽然有如云的美女,他却只爱心中的那个人。

  3.恋人的相思之苦:

  《子衿》是女子对那有着青色衣领的书生的思念,在城阙苦苦地张望,既有“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埋怨,又有“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悠长慨叹。

  《狡童》是恋人之间产生了矛盾,女子寝食难安。

  《东门之�》是女子思念情人,希望他来家里看望她,发出“其室则迩,其人甚远”的幽怨之辞。

  4.想爱而不能的苦恼:

  《将仲子》畏惧父母兄弟及邻居之言,姑娘请求情人别来她家与她约会。

  《遵大路》女子拉男子的衣袖,拉他的手,苦苦恳求他不要忘记旧情,不要厌弃自己。

  《丰》女子后悔没与情人同行,盼他来驾车同去。

  (二)反映婚姻生活的诗篇

  郑风中反映婚姻生活的诗有两首,《女曰鸡鸣》和《扬之水》。前者通过士与女的对话,展现这对夫妇和谐的家庭生活和诚笃而热烈的感情;后者是妻子劝解丈夫不要听信离间之言。

  由此可以知道,郑风中的情诗,以表现男女恋情为主,并且以女子的歌唱为主,显得自由大胆,热情奔放,朱熹在《诗集传》中说:“郑皆为女惑男之语。”

  这是和郑国特殊的地理、政治、经济分不开的。

  郑国处洛、济、黄(河)、颍四水之间,都城有溱、洧环绕,西有高山之险,北有黄河之阻和莆田之泽,东南相对宽阔,自然地理环境非常优越。郑国西靠东周国都雒邑(即今河南洛阳),南与楚接,东邻宋、陈,东北与鲁、齐相望,北部及西北部是卫国和晋国,处于交通枢纽的地理位置。《左传》记载春秋时期各国城门以郑国最多,如渠门、纯门、时门、闺门、仓门、皇门等,城门之多反映了郑国都城四通八达的交通。发达的交通不但促进了商业经济的发展,而且加强了文化的传播和交流。

  从桓公东迁,到武公建都新郑,郑国处于上升时期,并且成为第一个春秋霸主,国内政治清明,经济富庶。郑地为殷商旧地,受殷商文化浸染较深,又处在周代礼崩乐坏之际,故其地域性文化得以凸现,形成与周礼相异的生活情调,两性的交往都比较自由,风气开放,所受限制很少。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郑风多为青年男女情爱之歌,充满了欢乐,令人风神摇曳,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魅力。

  二.郑风情诗的独特魅力

  (一)人物形象健康自然

  在郑风里,我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物形象,他们性格各异,遭际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男女都展现出健康、自然的特点。女人眼里的男子或是威武有力的田猎高手,或是温雅有礼的邦之俊杰;男人眼里的女子或颜如舜华,或缟衣綦巾。

  特别是诗中众多的女子形象,她们容貌俊美,心灵聪慧,本性纯朴,感情真挚。有“颜如舜华”、“颜如舜英”的孟姜,有“清扬婉兮”如露珠般的美人,有“悠悠我思”的热恋女子,有“岂不尔思?子不我即”的矜持女子,有“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的泼辣女子,有为了爱人“不能餐”“不能息”的多情女子,有“不见子都,乃见狂且”的幽默女子,有“秉兰”“赠芍”的浪漫女子,有“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娴雅女子,有“叔兮伯兮,倡予和女”的善歌女子,有“无我丑兮”的敦厚女子,有“畏人之多言”的理智女子。她们美丽直率,健康活泼,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也只有溱洧穿流的这片自然富足的土地,可以养育出如此众多的健康自然的形象。

  (二)情感表达大胆奔放

  美丽的山水滋养人的生命,陶冶人的性情。溱洧河边的女子,性格直率,泼辣大胆,又不失温柔敦厚。她们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愿望,有着鲜明的自主意识。《溱洧》中,女子大方地邀约喜欢的男子去河边游乐,男子回答“已经去过了”。这里可以有两种意思,一是真的已经去过了,一是委婉地拒绝邀请。女子依然热情地邀请“再去看看嘛”,然后秉兰而游,互赠芍药。

  《褰裳》中的女子要爱她的男子涉河来见他,还大胆泼辣地威胁说“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甚至讥笑他“狂童之狂也且”。《山有扶苏》中女子戏谑“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有人认为“且”是语气词,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认为“且”字当为“粗”字的省借,是“拙钝”的意思。李敖在他的《且且且且且》中说“‘且’字就是指男性生殖器的古字”。如果这样说来,倒很有民歌的粗犷,她们很具大胆泼辣之风了。

  《诗经》中不乏《卫风・氓》和《邶风・谷风》中被弃女子的哀伤记录,《郑风》中也有女子被无情抛弃。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这是一些女子无法改变的宿命。不同的是,她不是默默地忍受和无尽的哀叹,而是通过她的行动:拉住男子的袖口和手,恳求他“不要讨厌我,不要嫌弃我”。她渴望他能回心转意,两人重归于好,相亲相爱过日子。也许最终无法改变被弃的命运,但我们感受到了她为幸福而做的努力,这是和《氓》、《谷风》中的女子不同的。

  (三)诗歌形式灵活多变

  《诗经》以整齐的四言为主,但《郑风》形式灵活多变,多言混用,形式参差错落,尤其大量使用对话体,使诗歌风神摇曳,多姿多彩。

  如《缁衣》杂用了一言、五言、六言,《叔于田》、《大叔于田》、《溱洧》则使用了三言和四言,《女曰鸡鸣》、《丰》运用了四言和五言,《遵大路》使用了四言和六言,《�兮》运用了一言、三言、四言,《扬之水》则使用了三言、四言和五言。在《诗经》中这样大量地长短句交错搭配,使诗的节奏趋向繁复多变,既增加了语言的感情色彩,又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力,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同时诗中大量使用人物对话形式,如《溱洧》、《女曰鸡鸣》、《褰裳》、《山有扶苏》、《遵大路》、《�兮》、《将仲子》,使诗歌活泼生动,富于浓郁的生活气息。

  《山有扶苏》、《褰裳》中用语大胆奔放,女子与情人的戏谑之语,在戏谑调笑中使诗的情调表现出一种幽默来,形成一种独特的喜剧形态。

  《郑风》因它独特的魅力,在很长的历史阶段受到不公正的对待,甚而被道学家贴上“淫诗”的标签。在新的时代,拂去蒙着它的蛛网尘埃,让我们重新感受到了两千多年前溱洧河边多情儿女对炽烈情感的热情歌唱。

《诗经.郑风》的情诗特色浅析

  《诗经.郑风》的情诗特色是怎样的呢?大家清楚吗?以下是小编分享的《诗经.郑风》的情诗特色,欢迎大家阅读!

  作为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反映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500多年间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特别是十五国风内容丰富,形象地反映了当时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以及世态人情、民俗风习等。从数量上看,《郑风》以二十一篇居国风之首,朱熹《诗集传》考订其为情诗的有16首,占其诗歌76%,这在国风中是极其罕见的。

  《诗大序》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它告诉我们,诗是人情感的外化,在心里是“志”,发出来成为优美的言语就是“诗”。春秋时期,社会风云变幻,政治兴衰更替频繁、战争劳役繁苛、生老病死、聚散无常……有多少国家大事值得关注,有多少情感值得唱叹,反映在郑风中却多为男女情思的讴歌,这反映出郑人对自我的关注,对个人情感的关注,他们大胆吟唱对异性的爱慕、思念、追求,风情婉娈,情思炽烈,与其他国风中情歌的温柔敦厚不同,难怪道学家朱熹斥为"淫诗"或"淫奔之诗"。剥去道学家加在郑风情诗上的道德伪善外衣,我们领略到的是两千多年前郑人对情爱的大胆追求与赞颂。

  一.郑风情诗的类型

  郑风共21首,朱熹考订其为情诗的有16首,其实《叔于田》、《大叔于田》如果不拘泥于史实,未尝不可以看做是女子对仰慕者的赞歌,如此说来,郑风90%都属于情诗,它们细腻地展示了郑地青年男女丰富的爱情婚姻生活。

  (一)反映爱情的诗篇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郑风的爱情诗篇表现了男女相恋的各种情态。

  1.对异性的爱慕之情:

  对《叔于田》、《大叔于田》,高亨在《诗经今注》中秉承毛传的观点,认为这两篇诗都是拥戴者对共叔段的赞美之词,朱熹认为“叔,庄公弟共叔段也。”又说:“或疑此亦民间男女相悦之词也。”这是朱熹的超越毛传、郑笺的地方。崔述在《读风偶识》中就谈到“叔乃男子之字,周人尚叔”。称青年男子为叔,这在《诗经》中是屡见不鲜的,郑风就有此类,《兮》中“兮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丰》诗中有“衣锦衣,裳锦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叔都是泛指青年男子。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这是一个女子对她心仪的男子吟唱的爱慕之歌,不是吗?“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不是没有其他人,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叔于田》和《大叔于田》都是女子赞美英俊威武的猎手,《叔于田》反复诉说他美且仁、美且武的品格;《大叔于田》是《叔于田》内容的具体化,采用赋得手法,生动具体地描写了男子在田猎中超群的勇敢和过人的本领。并告诫和叮嘱猎手“将叔无纽,戒其伤女”,这是一个爱慕勇士的女子的关心和体贴。

  《有女同车》是男子用木槿花的美丽,佩玉的纯洁,玉声的优美,盛赞同车女子的美貌与美德,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情,比喻贴切生动。

  2.青年男女的相会:

  《山有扶苏》是男女幽会时相互戏谑之语,“不见子都,乃见狂且”、“不见子充,乃见狡童”,颇似女子与恋人的对话,语言活泼,性格泼辣。

  《野有蔓草》是男子在野外邂逅“清扬婉兮”的女子,发出了“与子偕臧”的呼唤,表现出内心的无限喜悦。

  《风雨》描绘女子在“风雨凄凄,鸡鸣喈喈”的夜晚,与情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溱洧》是三月三日上巳节,女子热忱地邀请男子前往水边秉兰游乐,并互赠芍药。

  《褰裳》女子鼓励恋人涉过溱河与自己相会,并戏谑说“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表现出少有的大胆和自信。

  《出其东门》是一个男子发表爱的宣言,虽然有如云的美女,他却只爱心中的那个人。

  3.恋人的相思之苦:

  《子衿》是女子对那有着青色衣领的书生的思念,在城阙苦苦地张望,既有“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埋怨,又有“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悠长慨叹。

  《狡童》是恋人之间产生了矛盾,女子寝食难安。

  《东门之�》是女子思念情人,希望他来家里看望她,发出“其室则迩,其人甚远”的幽怨之辞。

  4.想爱而不能的苦恼:

  《将仲子》畏惧父母兄弟及邻居之言,姑娘请求情人别来她家与她约会。

  《遵大路》女子拉男子的衣袖,拉他的手,苦苦恳求他不要忘记旧情,不要厌弃自己。

  《丰》女子后悔没与情人同行,盼他来驾车同去。

  (二)反映婚姻生活的诗篇

  郑风中反映婚姻生活的诗有两首,《女曰鸡鸣》和《扬之水》。前者通过士与女的对话,展现这对夫妇和谐的家庭生活和诚笃而热烈的感情;后者是妻子劝解丈夫不要听信离间之言。

  由此可以知道,郑风中的情诗,以表现男女恋情为主,并且以女子的歌唱为主,显得自由大胆,热情奔放,朱熹在《诗集传》中说:“郑皆为女惑男之语。”

  这是和郑国特殊的地理、政治、经济分不开的。

  郑国处洛、济、黄(河)、颍四水之间,都城有溱、洧环绕,西有高山之险,北有黄河之阻和莆田之泽,东南相对宽阔,自然地理环境非常优越。郑国西靠东周国都雒邑(即今河南洛阳),南与楚接,东邻宋、陈,东北与鲁、齐相望,北部及西北部是卫国和晋国,处于交通枢纽的地理位置。《左传》记载春秋时期各国城门以郑国最多,如渠门、纯门、时门、闺门、仓门、皇门等,城门之多反映了郑国都城四通八达的交通。发达的交通不但促进了商业经济的发展,而且加强了文化的传播和交流。

  从桓公东迁,到武公建都新郑,郑国处于上升时期,并且成为第一个春秋霸主,国内政治清明,经济富庶。郑地为殷商旧地,受殷商文化浸染较深,又处在周代礼崩乐坏之际,故其地域性文化得以凸现,形成与周礼相异的生活情调,两性的交往都比较自由,风气开放,所受限制很少。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郑风多为青年男女情爱之歌,充满了欢乐,令人风神摇曳,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魅力。

  二.郑风情诗的独特魅力

  (一)人物形象健康自然

  在郑风里,我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物形象,他们性格各异,遭际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男女都展现出健康、自然的特点。女人眼里的男子或是威武有力的田猎高手,或是温雅有礼的邦之俊杰;男人眼里的女子或颜如舜华,或缟衣綦巾。

  特别是诗中众多的女子形象,她们容貌俊美,心灵聪慧,本性纯朴,感情真挚。有“颜如舜华”、“颜如舜英”的孟姜,有“清扬婉兮”如露珠般的美人,有“悠悠我思”的热恋女子,有“岂不尔思?子不我即”的矜持女子,有“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的泼辣女子,有为了爱人“不能餐”“不能息”的多情女子,有“不见子都,乃见狂且”的幽默女子,有“秉兰”“赠芍”的浪漫女子,有“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娴雅女子,有“叔兮伯兮,倡予和女”的善歌女子,有“无我丑兮”的敦厚女子,有“畏人之多言”的理智女子。她们美丽直率,健康活泼,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也只有溱洧穿流的这片自然富足的土地,可以养育出如此众多的健康自然的形象。

  (二)情感表达大胆奔放

  美丽的山水滋养人的生命,陶冶人的性情。溱洧河边的女子,性格直率,泼辣大胆,又不失温柔敦厚。她们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愿望,有着鲜明的自主意识。《溱洧》中,女子大方地邀约喜欢的男子去河边游乐,男子回答“已经去过了”。这里可以有两种意思,一是真的已经去过了,一是委婉地拒绝邀请。女子依然热情地邀请“再去看看嘛”,然后秉兰而游,互赠芍药。

  《褰裳》中的女子要爱她的男子涉河来见他,还大胆泼辣地威胁说“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甚至讥笑他“狂童之狂也且”。《山有扶苏》中女子戏谑“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有人认为“且”是语气词,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认为“且”字当为“粗”字的`省借,是“拙钝”的意思。李敖在他的《且且且且且》中说“‘且’字就是指男性生殖器的古字”。如果这样说来,倒很有民歌的粗犷,她们很具大胆泼辣之风了。

  《诗经》中不乏《卫风・氓》和《邶风・谷风》中被弃女子的哀伤记录,《郑风》中也有女子被无情抛弃。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这是一些女子无法改变的宿命。不同的是,她不是默默地忍受和无尽的哀叹,而是通过她的行动:拉住男子的袖口和手,恳求他“不要讨厌我,不要嫌弃我”。她渴望他能回心转意,两人重归于好,相亲相爱过日子。也许最终无法改变被弃的命运,但我们感受到了她为幸福而做的努力,这是和《氓》、《谷风》中的女子不同的。

  (三)诗歌形式灵活多变

  《诗经》以整齐的四言为主,但《郑风》形式灵活多变,多言混用,形式参差错落,尤其大量使用对话体,使诗歌风神摇曳,多姿多彩。

  如《缁衣》杂用了一言、五言、六言,《叔于田》、《大叔于田》、《溱洧》则使用了三言和四言,《女曰鸡鸣》、《丰》运用了四言和五言,《遵大路》使用了四言和六言,《�兮》运用了一言、三言、四言,《扬之水》则使用了三言、四言和五言。在《诗经》中这样大量地长短句交错搭配,使诗的节奏趋向繁复多变,既增加了语言的感情色彩,又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力,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同时诗中大量使用人物对话形式,如《溱洧》、《女曰鸡鸣》、《褰裳》、《山有扶苏》、《遵大路》、《�兮》、《将仲子》,使诗歌活泼生动,富于浓郁的生活气息。

  《山有扶苏》、《褰裳》中用语大胆奔放,女子与情人的戏谑之语,在戏谑调笑中使诗的情调表现出一种幽默来,形成一种独特的喜剧形态。

  《郑风》因它独特的魅力,在很长的历史阶段受到不公正的对待,甚而被道学家贴上“淫诗”的标签。在新的时代,拂去蒙着它的蛛网尘埃,让我们重新感受到了两千多年前溱洧河边多情儿女对炽烈情感的热情歌唱。

《诗经》情诗,在乎《郑风》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收入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的诗歌,共一百零五篇。《诗经》中的爱情诗大多集中在《国风》,以《郑风》最为突出。

  一、《诗经・郑风》

  《诗经》十五《国风》中,历来最引人注目也最有争议者莫过于《郑风》。在两千多年的研究历程中,其可谓是歪曲与推许同在,阉割共美誉并存。褒誉者谓之“是音乐之至妙”[1],苛斥者则云其“淫”,“内则致疾损寿,外则乱政伤民”[2],凡此种种,不一而足。郑风与《诗经》其他国风相比十分独特,较之其他国风诗所独具之风貌亦是一个重要原因。《郑风》在近乎全部的爱情婚姻题材中,从侧面于有限的情感空间别致地勾勒出立体式的、具有地域特色的社会生活及其他场景,使得审美主体不仅能从诗中所展示的独特情感世界中获得愉悦,更能籍之广角度地知悉《诗经》时代的社会风物、人情礼尚、时代面貌诸特征,有多重收获;在艺术表现上,其较多突破《诗经》时代旧有的整饬凝固之音乐形式,创造出结构繁芜多变、句式参差错落、语言精细工巧的新形式,不仅如此,其表现手法的细腻娴熟、抒情方式之大胆泼辣亦使人有耳目一新之感。凡此种种,皆是其他《风》诗所不能比肩的。

  二、《郑风》独具特色的原因

  《郑风》之所以具有如此独特的艺术魅力,与郑国所秉承的西周传统文化习俗,其在春秋初期国势的强盛之于思想文化的影响及本身的地理交通经济状况有密切关系。

  1、地域特色:

  众所周知,生态环境能够直接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与性格、心理、情感。基于“水”意象在郑风中的频繁出现,我们可以判定郑地与“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各书所记湖泊名称、分布地区虽都略有不同,但大多分布在黄河流域则是一致的。春秋时代郑国的统治区大致包括今河南的郑州、荥阳、登封、新郑一带地方。由于地居中原,又位于黄河下游,所以是河流、湖泊、丘洲分布的集中地之一。与湖泊相近似的是隰。隰与湖泊不同,湖泊是与河流相通的,而隰则主要是由雨水形成的。《郑风》中“水”意象的出现一般都是与恋爱、相思、婚嫁、生殖等内容联系在一起,于此“水”成了代表男女之爱的符号。

  2、民俗特色:

  十五国风因各地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文化生态环境和风土人情民俗的差异,形成不同的地域特色。郑国地处中原,“和伏羲帝殷商东周以来累世据为重要都会的河南接近,因此民俗也就和其他各国不同了。男子好骑马试剑,女子好游乐社交,这是他们民族底共同之点”[3]

  3、商业经济:

  郑诗的繁荣与郑国商人活跃、商业经济的繁盛以及由此带来的都市文化的发达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郑国商业的繁荣与声乐文化的发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商品经济的发展程度本是衡量文化繁荣与否的一个标志,一个国家的经济中心往往同时也是文化的中心。商业贸易的发达与郑地的浓郁的商文化色彩,共同促进了郑国音乐文化的发展,郑地的新兴音乐因此成为诸侯国中最为发达的一支。声乐文化的发达不但成为“郑声”之所以能够指代“新声靡乐”的重要原因,也为《郑风》作品的大量采集提供了条件。

  三、《郑风》情诗的特色

  1、人物形象健康自然

  《郑风》中无论男女都展现出健康、自然的特点。女人眼里的男子或是威武有力的田猎高手,或是温雅有礼的邦之俊杰;男人眼里的女子或颜如舜华,或缟衣綦巾。特别是诗中众多的女子形象,她们容貌俊美,心灵聪慧,本性纯朴,感情真挚。她们美丽直率,健康活泼,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也只有溱洧穿流的这片自然富足的土地,可以养育出如此众多的健康自然的形象。

  2、情感表达大胆奔放

  美丽的山水滋养人的生命,陶冶人的性情。溱洧河边的女子,性格直率,泼辣大胆,又不失温柔敦厚。她们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愿望,有着鲜明的自主意识。《诗经》中不乏《卫风・氓》和《邶风・谷风》中被弃女子的哀伤记录,《郑风》中也有女子被无情抛弃。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这是一些女子无法改变的宿命。不同的是,她不是默默地忍受和无尽的哀叹,而是通过她的行动:拉住男子的袖口和手,恳求他“不要讨厌我,不要嫌弃我”。她渴望他能回心转意,两人重归于好,相亲相爱过日子。也许最终无法改变被弃的命运,但我们感受到了她为幸福而做的努力,这是和《氓》、《谷风》中的女子不同的。

  3、诗歌形式灵活多变

  《诗经》以整齐的四言为主,但《郑风》形式灵活多变,多言混用,形式参差错落,尤其大量使用对话体,使诗歌风神摇曳,多姿多彩。

  在《诗经》中这样大量地长短句交错搭配,使诗的节奏趋向繁复多变,既增加了语言的感情色彩,又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力,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时诗中大量使用人物对话形式,如《溱洧》、《女曰鸡鸣》、《褰裳》、《山有扶苏》、《遵大路》、《将仲子》,使诗歌活泼生动,富于浓郁的生活气息。

  《诗经・郑风》是《诗经》中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郑风》的独特性和时代性相结合使其独具魅力,经久不衰,其中的爱情诗歌更是广为流传,影响甚广,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诗经·郑风·溱洧情诗赏析

  《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阳春三月,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遍地,众多男女齐集溱水、洧水岸边临水祓禊,祈求美满婚姻。一对情侣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边走边相互调笑,并互赠芍药以定情。

  一、[原诗]

  诗经·郑风·溱洧

  溱(zhēn)与洧洧(wěi),①

  方涣涣兮。②

  士与女,③

  方秉蕑(jiān)兮。④

  女曰“观乎?”

  士曰“既且(cú)。”⑤

  “且(cú)往观乎!”⑥

  洧之外,

  洵訏(xū)且乐。⑦

  维士与女,⑧

  伊其相谑,⑨

  赠之以勺药。⑩

  溱与洧,

  浏其清矣。⑾

  士与女,

  殷其盈兮。⑿

  女曰“观乎?”

  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

  洧之外,

  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

  伊其将谑,⒀

  赠之以勺药。

  二、[题解]

  《溱洧》是一首采自郑国的诗歌。郑国习俗,每年仲春(一说三月上巳展出),少男少女们齐聚溱委河畔。青年男女结伴春游之乐。

  三、[注释]

  1、溱(zhēn针)、洧(wěi伟):郑国二水名。

  2、方:正。涣涣:河水解冻后奔腾貌。

  3、士与女:此处泛指男男女女。后文"士"、"女"则特指其中某青年男女。

  4、秉:执。蕑(jiān坚):一种兰草。又名大泽兰,与山兰有别。

  5、既:已经。且(cú徂):同"徂",去,往。

  6、且:再。

  7、洵:诚然,确实。訏(xū虚):广阔。

  8、维:发语词。

  9、伊:发语词。相谑:互相调笑。

  10、勺药:即"芍药",一种香草,与今之木芍药不同。郑笺:"其别则送女以勺药,结恩情也。"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云:"又云‘结恩情’者,以勺与约同声,故假借为结约也。"

  11、浏:水深而清之状。

  12、殷:众多。盈:满。

  13、将:即"相"。

  四、[今译]

  溱河,洧河,

  春来荡漾绿波。

  男男,女女,

  手拿兰草游乐。

  姑娘说:“去看看?”

  小伙说:“已去过。”

  “请你再去陪陪我!”

  洧河那边,

  真宽敞,真快活。

  少男,少女,

  互相调笑戏谑,

  送一支芍药订约。

  溱河,洧河,

  春来绿波清澈。

  男男,女女,

  游人越来越多。

  姑娘说:“去看看?”

  小伙说:“已去过。”

  “请你再去陪陪我!”

  洧河那边,

  真宽敞,真快活。

  少男,少女,

  互相调笑戏谑,

  送一支芍药订约。

  五、[文化背景]

  1、水文地理背景:溱(音针)、洧(音委)是当时郑国的两大河流。溱水发源于现在的河南省密县东北圣水峪,洧水发源于现在的河南省登封县东的阳城山,这两条河在密县汇合、称双洎(音祭)河,东流入贾鲁河。

  2、蕑—兰花的文化前身。

  《溱洧》里男女相会的日子,是古代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上巳节。在农历的三月三,人们随主神官,祭祀管理婚姻和生育的神灵---高禖(音同媒),同时焚香草,庇除灾邪,乞求苦难的日子里能够天降吉祥。这种节日里,因为人们对婚姻生育之神的膜拜,也为青年男女们心性沟通,互诉衷肠提供了自由的场所。这种神灵相伴的时刻,由眼睛、肌体所表达的爱情,似乎没有今天传自西方的情人节里的花瓣飞舞来得浪漫,但要比这种更多是时尚的飘浮节来的更虔诚,更神秘,更富激情。自从汉朝达官贵族将上巳节当成是炫耀富贵的戏台,这种在贪婪人心里分泌出来的虚荣中搀杂进来的无知,让上巳节的民间性,也就是作为文化流水传承接引的竹节的功用被削弱,并在时间的刻度上逐渐的消失了。

  诗中的蕑,即是我们今天植物学上菊科里的兰草。当我们的先祖祭祀神灵,想要把自己心里的福愿让异界知道的时候,往往要借助天地里的某种器物,某种气味。道具之一,就是焚烧兰草,在鼓乐丝竹发出的庙堂之音里,和砖瓦木石筑起来的外在结构不同,兰草的熏香形成一种虚拟飘渺的幕幔,在这个幕幔的背后,藏着我们想象里寄托了希望的实体和空间。在古代,兰草的身上,除了藏有自然清淡久远的幽香之外,还有殊灵暗藏祝福的未知之力。佩兰而行的人,是受天降吉祥庇护的人,这是兰草身上的神性。

  兰草对后世的影响力,则更多的得益于孔子的自叹和屈原的兰心。据《猗兰操》记载:“孔子自卫反鲁,隐谷之中,见香兰独茂,喟然叹曰,夫兰当为王者香草,今之独茂与众草为伍”。兰者,孔夫子自比,香者,兰草之香乃王者之香。王者之香,清、幽、淡、远,这几乎是后世为文者追求嘉许的自性。而屈原〈离骚〉里“纫秋兰以为佩”,则让兰草不仅仅只是远观自叹的自然草木,它还成了形同此身的一个人行世的一种格调和追求。网络间,见过一个名为“风吹佩兰”的网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竟然很自然的想起这个名字,猜想,这个名字的间隙里飘出来的香气,应该是〈离骚〉的性情。到唐以后,我们今天熟悉的兰花,才逐渐进入家园花圃,我们时常所说的国色天香里的这个香,指的已经不是诗经里的兰草,而是北宋黄庭坚在《书幽芳亭》中所说的:“兰蕙丛出”的兰花香了。我们时常说的兰质慧心,已经是属于兰科植物的兰花的.故事了。

  六、[赏析]

  读这首诗,千万莫要忽略了其中两个小小的道具:“蕑(兰)”与“勺药”。凭借着这两种芬芳的香草,作品完成了从风俗到爱情的转换,从自然界的春天到人生的青春的转换,也完成了从略写到详写的转换,从“全镜头”到“特写镜头”的转换。要之,兰草与芍药,是支撑起全诗结构的两个支点。

  诗分二章,仅换数字,这种回环往复的叠章式,是民歌特别是“诗三百”这些古老民歌的常见形式,有一种纯朴亲切的风味,自不必言。各章皆可分为两层,前四句是一层,落脚在“蕑”;后八句为一层,落脚在“勺药”。前一层内部其实还包含一个小转换,即自然向人的转换,风景向风俗的转换。诗人以寥寥四句描绘了一幅风景画,也描绘了一幅风俗画,二者息息相关,因为古代社会风俗的形成大多与自然节气有关。原来当时“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日,此两水(溱水、洧水)之上,招魂续魄,拂除不祥”(薛汉《韩诗薛君章句》)。于是诗人唱道:“溱与洧,方涣涣兮。"“涣涣”二字十分传神,令我们想起冰化雪消,想起桃花春汛,想起春风骀荡。春天,真的已经降临到郑国大地!在这幅春意盎然的风景画中,人出现了:“士与女,方秉蕑兮”。人们经过一个冬天严寒的困扰,冰雪的封锁,从蛰伏般的生活状态中苏醒过来,到野外,到水滨,去欢迎春天的光临。而人手一束的嫩绿兰草,便是这次春游的收获,是春的象征。“招魂续魄,拂除不详”,似乎有点神秘,其实其精神内核应是对肃杀的冬气的告别,对新春万事吉祥如意的祈盼。任何虚幻的宗教意识,都生自现实生活的真切愿望。在这里,从自然到人、风景到风俗的转换,是通过“溱与洧”和“士与女”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的转换实现的。结构相同的东西可以使人产生由此及彼的对照、联想,因而这里的转换令人觉得顺理成章,毫不突然。

  如果说对于成年的“士与女”,他们对新春的祈愿只是风调雨顺,万事如意,那么对于年青的“士与女”,他们的祈愿则更加上一个重要内容——爱情,因为他们不仅拥有大自然的春天,还拥有生命的春天——青春。于是作品便从风俗转向爱情,从“蕑”转向“勺药”。这首诗是以善于转折为人称道的,清人牛运震《诗志》、陈继揆《读诗臆补》皆认为它“妙于用虚字转折”。其实它的“转折之妙”,又何尝独在虚字!如上所说,前一层次的从风景向风俗的小转折,是借重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实现的。这里从风俗到爱情的大转折,则巧妙地利用了“士”、“女”的相同字面:前层的“士与女”是泛指,犹如常说的“士女如云”;后层的“士”、“女”则是特指,指人群中某一对青年男女。字面虽同,对象则异。这就使转折完成于不知不觉之间,变换实现于了无痕迹之中。诗意一经转折,诗人便一气直下,一改前面的宏观扫描,将“镜头”对准了这对青年男女,记录下他们的呢喃私语,俏皮调笑,更凸现出他们手中的芍药,这爱的信物,情的象征。总之,兰草“淡出”,芍药“淡入”,情节实现了“蒙太奇”式的转换。

  于是,从溱、洧之滨踏青归来的人群,有的身佩兰草,有的手捧芍药,撒一路芬芳,播一春诗意。千载而下的我们,也分明可以听到他们的欢歌笑语。

  尽管小小的郑国常常受到大国的侵扰,本国的统治者也并不清明,但对于普普通通的人民来说,这个春天的日子仍使他们感到喜悦与满足,因为他们手中有“蕑”,有“勺药”,有美好生活的憧憬与信心。

  来自民间的歌手满怀爱心和激情,讴歌了这个春天的节日,记下了人们的欢娱,肯定和赞美了纯真的爱情,诗意明朗,欢快,清新,没有一丝“邪思”。后世的经学家诬之为“刺乱也”,不是太煞风景了吗?道学家咒之为“淫诗”,不是太抹煞人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