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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问题英语小短句

时间:2024-10-10 14:30:36

梁实秋曾被认为英文不好遭学生驱逐

  引导语:梁实秋在北京大学任英文教授时,被学生认为英文不好惨遭学生驱逐,事实真的是如此?我们一起来阅读下文了解一下吧。

  说梁实秋英文不好,任谁都不信。大家知道,梁实秋出身清华留美学校,在美国哈佛大学受教于白璧德教授,回国后又在山东大学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抗战时,梁实秋又是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主任委员,他还是《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者,《远东英汉大辞典》的主编人,怎么说也不能说他英文不好。然而,北京大学学生一度曾认定梁实秋英文不好,而联合起来要把他赶下讲台,把他搞得相当狼狈。

  学生下最后通牒

  1934年9月,梁实秋被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的胡适从青岛山东大学聘请到北京大学任英文教授,具体讲授英国文学史和英文诗歌这两门课程。

  自1933年9月,外国语言文学系主任温源宁离职后,北京大学的外文系主任一职一直没有专任,先是由蒋梦麟校长自兼,半年后又由胡适兼代。这年9月,新开学的北大学生,得悉胡适帮他们聘到了山东大学的外文系主任梁实秋任该系教授,他不但出身清华,留学美国哈佛,还是一位鼎鼎大名的新月派文人;他对骂人甚有研究,曾化名秋郎出版《骂人的艺术》。这样的一位教授,自然使北大学生充满了期待。

  开学之初,梁实秋登台讲课,果然引起了北大学生的好奇,教室里一下聚集了一百多号人前来听讲,可谓盛况。胡适听说了,放下一颗心。胡适与梁实秋是旧交,办《新月》月刊,两人互动更多。这次聘请梁实秋到北大任教,胡适曾在家设宴为他洗尘,以表欢迎。梁实秋的学问与见识,胡适知道得很清楚,哪会有错?

  然而,很快的.,北大学生对梁实秋的课就有了诸多不满。据《梁实秋在北大》一文说:

  “首先梁先生来上课时用中国(http://www.yiyyy.com/wenxue/)官话讲解英国文学史,就引起英文系同学的不满意。据学校当局说:这是为普遍起见,所以梁先生之不用英语讲解英文,好像是为了顾全别系的同学也得有个机会受梁先生的教。并且还有人例举周作人先生之讲日本文学史不用日本语,就是先例。其实据同学们多方的探察,才知梁先生虽然满腹文章,号称精通英文文学者,他实在是不能用英语讲授,所以英文系二年级的同学们于听觉的训练上就失掉了一个机会!”

  这还是其一,梁实秋对学生的态度,也使曾受教于纯用英语上课的温源宁的外文系学生失望———第一堂英国文学史,他(梁实秋)就向同学先述他的态度:“我向大家讲这门课程,其材料的来源我不告诉大家。假如你们有看书看得多者,知道这是从何处节取来的,也没多大关系,总之,我就照着这样讲下去。”后来梁先生上英文诗的课堂,又宣明他的态度,他说:“我教你们读诗,就是读诗而已。至于诗的内容,诗的音调,如何去鉴赏,我都不照(教?)。”这样大的口气,同学们如何受得!英文系二年级的同学们不干了,他们必须赶这个梁实秋走路,如果他不走,就不惜罢课。经过商议,同学们给梁实秋写了一封英文的“哀的美敦书”(Ultimatum最后通牒),这里翻译成中文:

  梁教授:

  从你上周二、上周三的演讲来看,你对文学和诗歌研究的态度我们难以接受。为了避免咱们之间的争论,我们决定不再多说了,再见,梁先生。这是我们对你的最后通牒。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如果你不信我们的话,我们将罢课抗议。

  英语系二年级

  这封信要言不烦,写得相当直接干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同时,大家又在讲堂上贴出通知,凡是梁实秋来上课,我们一律罢课。

  胡适出面解决问题

  梁实秋年少气盛,接到这封哀的美敦书后,二话不说,马上“自行解任退聘”,并把这封气势汹汹的信拿到胡适面前。文学院院长胡适哪能坐视眼下发生的事情。梁实秋是自己聘请来的,又是自己的朋友,不到一个月就被学生莫名其妙地赶走,攸关自己颜面,更是对胡适权威的公然挑战。

  第二天,文学院揭示处贴出一张布告,乃是对学生驱梁作出的反应,布告署名胡适,还盖上了印章。

  各系学生:对于课程、学业,如有意见,均可由个人签名负责向院长及系主任陈述。倘有用匿名函件,攻讦教员或用匿名揭帖,鼓动罢班者,一经查实,定行严惩。

  胡适接着又召集英文系二年级全体同学谈话,要他们推出五个代表,进行磋商。胡适脸色严峻地追问:“这封信是谁写的?”“是我们全体同学的意思。”一听是大家的意思,胡适忙问是什么原因。知道大家对梁实秋的不满后,胡适“态度和平了,向大家鼓励一番”,并向大家保证:“梁实秋教授的英文水平极佳,大家肯定误会了。要梁教授用英文上课,完全没问题。不过,你们必须释放善意,让梁教授放弃辞职的念头,回任英文系教授。”最后,胡适拿出“一张辞意婉转的条子,要五代表签字,五代表把字签了,意在要梁先生回任。”就这样,这次驱梁事件和平结束。

  梁实秋戒慎恐惧,改变了此前对北大学生的态度,改用英文上课,终于重新赢得了北大学生的尊重,胡适也在不久之后,任梁实秋为外国语言文学系主任。

  此事《胡适日记》只字不载,只有9月17日,梁实秋约吃饭的记载。联系学生致梁信“上周二、上周三”的内容,据此分析,梁实秋约吃饭应该就是为这个事情,而学生对梁实秋的不满就发生在9月的上、中旬。

北大学生驱逐梁实秋事件

  导语:梁实秋被北大学生驱逐事件是如何的呢?下面就由小编慢慢道来。

  说梁实秋英文不好,任谁都不信。大家知道,梁实秋出身清华留美学校,在美国哈佛大学受教于白璧德教授,回国后又在山东大学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抗战时,梁实秋又是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主任委员,他还是《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者,《远东英汉大辞典》的主编人,怎么说也不能说他英文不好。

  然而,北京大学学生一度曾认定梁实秋英文不好,而联合起来要把他赶下讲台,把他搞得相当狼狈。

  学生下最后通牒

  1934年9月,梁实秋被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的胡适从青岛山东大学聘请到北京大学任英文教授,具体讲授英国文学史和英文诗歌这两门课程。

  自1933年9月,外国语言文学系主任温源宁离职后,北京大学的外文系主任一职一直没有专任,先是由蒋梦麟校长自兼,半年后又由胡适兼代。这年9月,新开学的北大学生,得悉胡适帮他们聘到了山东大学的外文系主任梁实秋任该系教授,他不但出身清华,留学美国哈佛,还是一位鼎鼎大名的新月派文人;他对骂人甚有研究,曾化名秋郎出版《骂人的艺术》。这样的一位教授,自然使北大学生充满了期待。

  开学之初,梁实秋登台讲课,果然引起了北大学生的好奇,教室里一下聚集了一百多号人前来听讲,可谓盛况。胡适听说了,放下一颗心。胡适与梁实秋是旧交,办《新月》月刊,两人互动更多。这次聘请梁实秋到北大任教,胡适曾在家设宴为他洗尘,以表欢迎。梁实秋的学问与见识,胡适知道得很清楚,哪会有错?

  然而,很快的,北大学生对梁实秋的课就有了诸多不满。据《梁实秋在北大》一文说:

  “首先梁先生来上课时用中国官话讲解英国文学史,就引起英文系同学的不满意。据学校当局说:这是为普遍起见,所以梁先生之不用英语讲解英文,好像是为了顾全别系的同学也得有个机会受梁先生的教。并且还有人例举周作人先生之讲日本文学史不用日本语,就是先例。其实据同学们多方的探察,才知梁先生虽然满腹文章,号称精通英文文学者,他实在是不能用英语讲授,所以英文系二年级的同学们于听觉的训练上就失掉了一个机会!”

  这还是其一,梁实秋对学生的态度,也使曾受教于纯用英语上课的温源宁的外文系学生失望———第一堂英国文学史,他(梁实秋)就向同学先述他的态度:“我向大家讲这门课程,其材料的来源我不告诉大家。假如你们有看书看得多者,知道这是从何处节取来的',也没多大关系,总之,我就照着这样讲下去。”后来梁先生上英文诗的课堂,又宣明他的态度,他说:“我教你们读诗,就是读诗而已。至于诗的内容,诗的音调,如何去鉴赏,我都不照(教?)。”这样大的口气,同学们如何受得!英文系二年级的同学们不干了,他们必须赶这个梁实秋走路,如果他不走,就不惜罢课。经过商议,同学们给梁实秋写了一封英文的“哀的美敦书”(Ultimatum最后通牒),这里翻译成中文:

  梁教授:

  从你上周二、上周三的演讲来看,你对文学和诗歌研究的态度我们难以接受。为了避免咱们之间的争论,我们决定不再多说了,再见,梁先生。这是我们对你的最后通牒。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如果你不信我们的话,我们将罢课抗议。

  英语系二年级

  这封信要言不烦,写得相当直接干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同时,大家又在讲堂上贴出通知,凡是梁实秋来上课,我们一律罢课。

  胡适出面解决问题

  梁实秋年少气盛,接到这封哀的美敦书后,二话不说,马上“自行解任退聘”,并把这封气势汹汹的信拿到胡适面前。文学院院长胡适哪能坐视眼下发生的事情。梁实秋是自己聘请来的,又是自己的朋友,不到一个月就被学生莫名其妙地赶走,攸关自己颜面,更是对胡适权威的公然挑战。

  第二天,文学院揭示处贴出一张布告,乃是对学生驱梁作出的反应,布告署名胡适,还盖上了印章。

  各系学生:对于课程、学业,如有意见,均可由个人签名负责向院长及系主任陈述。倘有用匿名函件,攻讦教员或用匿名揭帖,鼓动罢班者,一经查实,定行严惩。

  胡适接着又召集英文系二年级全体同学谈话,要他们推出五个代表,进行磋商。胡适脸色严峻地追问:“这封信是谁写的?”“是我们全体同学的意思。”一听是大家的意思,胡适忙问是什么原因。知道大家对梁实秋的不满后,胡适“态度和平了,向大家鼓励一番”,并向大家保证:“梁实秋教授的英文水平极佳,大家肯定误会了。要梁教授用英文上课,完全没问题。不过,你们必须释放善意,让梁教授放弃辞职的念头,回任英文系教授。”最后,胡适拿出“一张辞意婉转的条子,要五代表签字,五代表把字签了,意在要梁先生回任。”就这样,这次驱梁事件和平结束。

  梁实秋戒慎恐惧,改变了此前对北大学生的态度,改用英文上课,终于重新赢得了北大学生的尊重,胡适也在不久之后,任梁实秋为外国语言文学系主任。

  此事《胡适日记》只字不载,只有9月17日,梁实秋约吃饭的记载。联系学生致梁信“上周二、上周三”的内容,据此分析,梁实秋约吃饭应该就是为这个事情,而学生对梁实秋的不满就发生在9月的上、中旬。

  这个故事,刊于当年10月5日的《大学新闻周报》,题目是《梁实秋在北大》,还有两个副题:

  ———来哉!新月派文人底桂冠够多么漂亮!

  ———险矣!一封匿名信,同学们要请他farewell(告别、离开之意)!

  从“来哉”一词来看,这位作者大概来自江南。

  ◎黄恽,藏书家,著有《蠹痕散辑》等。

臧克家曾忆梁实秋

  1930年,臧克家以臧瑗望的名字考入国立青岛大学外文系,外国文学系主任为梁实秋,那么在臧克家印象中梁实秋是如何的?

  

  闻一多、梁实秋任教国立青岛大学

  1930年“国立山东大学”的前身——“国立青岛大学”成立,校长是“五四”时期老作家杨振声先生。杨振声民主办学,风度翩翩,请来的大批教师都是学术、文化界一时才彦。1930年,臧克家以臧瑗望的名字考入国立青岛大学外文系。外文系当时只有一个英国文学专业,除了本系课程以外,还承担全校的公共英文以及法、德、日等第二外国语的教学。据1933年教职工名录档案中记载,外国文学系主任为梁实秋,教授有陈逵、罗文柏、戴丽琳、赵少侯、葛其婉,讲师王国华、郑成坤,1934年教职工名录档案中记载外国文学系主任洪深,教授为李茂祥、戴丽琳、赵少侯、葛其婉,讲师水天同、王国华、周学普等。

  1930年4月,闻一多和梁实秋应杨振声的邀请,一同到国立青岛大学执教。梁实秋后来回忆说:“他要一多去主持国文系,要我去主持外文系,我们当时唯唯否否,不敢决定。金甫力言青岛胜地,景物宜人。我久已厌恶沪上尘嚣,闻之心动,于是我与一多约,我正要回北平省亲,顺路到青岛一觇究竟,再作定夺。”没想到,一看立刻就认定“这地方在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都够标准宜于定居……一言以决,决定在青岛任教。”

  梁实秋在外文系开设了英文、欧洲文学史、戏剧入门、英国文学史、莎士比亚、文艺批判等课程,还担任了其他系的公共英语课。

  据臧克家回忆:“记得,1930年我考入国立青岛大学(后二年改为山东大学),入的是您做主任的英文系。您面白而丰,夏天绸衫飘飘,风度翩翩。”臧克家对梁实秋先生的莎士比亚研究印象也颇深。

  臧克家入学外文系,后转入中文系

  臧克家是如何从外文系转入中文系的呢?入校后,臧克家学中文的兴趣比学英文的兴趣更大,申请转中文系。在国立青岛大学,学生可以转院或转系,那是首任校长杨振声的一贯主张。

  当时,想转到中文系的人太多,全被拒绝了,当臧克家忐忑不安地站在闻一多先生身旁自报姓名时,闻先生十分高兴地接纳了他,并告诉他记得他的《杂感》。据臧克家的同学蔡文显的儿子蔡宗周在《梁实秋书赠的条幅——记梁先生与蔡文显的一段师生情谊》中写道:“记得父亲生前说过……臧克家原先入学是英文系,同父亲同系,后根据臧克家的要求,经闻一多同意调到了中文系就读。”

  从此,臧克家成为闻一多先生的学生,一名诗的学徒。

  臧克家转到中文系后,除了学好功课外,就是向闻一多先生和他的诗学习。闻一多和梁实秋是同学,又是最要好的朋友,往来甚密。再加上梁实秋又是臧克家的英文老师,这样一来,臧克家与梁实秋也建立了很深的师生情谊。

  上世纪20年代末,梁实秋和鲁迅在上海滩发生了激烈的论战,震撼了整个中国文坛。有一次在课堂上,有的同学问梁实秋与鲁迅笔战一事,他笑而不答,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上四个大字:“鲁迅与牛”。同学们莞尔而笑,梁实秋神情自若。这情景,给臧克家的印象很深。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还有人对梁实秋在国立青岛大学兼任图书馆长时撤除鲁迅著作一事问臧克家,他回答说:“我想不会的,也是不可能的。”就这事臧克家为梁实秋作了最好的证言。

  臧克家为梁实秋写出“邀请信”

  1933年臧克家的第一部诗集《烙印》出版,梁实秋很快就以《烙印》为题写了评价文章,并对臧克家“不曾因同情心的热炽而抛弃艺术的立场”表示了赞赏。

  上世纪80年代初,梁实秋从香港给臧克家寄来两本书,这两本书是梁实秋的《偏见集》和《游美杂记》。臧克家在《致梁实秋先生》一文中回忆道:“忽然收到从香港寄来的一个大卷,很费劲地把它拆开,原来是您的大著!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真有点又惊又喜。可惜下面寄出的地址写得不清楚,而且被我拆成碎片,想回信也无处投寄了。从插页上看,您和师母登山涉水,游兴甚浓,心宽体壮,只是头白了。”

  1987年,当臧克家得知了台湾同胞到大陆探亲的消息后,于11月3日写下《致梁实秋先生》一封信,信中这样写道:“实秋先生,我特别想念您。自从1934年,我山大毕业离开青岛之后,隔山隔水,暌违已有五十三年之久了。人不见面,思念却难断。您的行踪,偶尔从新闻报道中得到星星点点,这也聊慰我情……我虽步履蹒跚,但愿意奉陪您,游览颐和园,荡舟北海上,参观规模宏伟的新落成的北京图书馆,互相扶持登上八达岭,纵目长城,如果精力充沛,可以看看这几年出土的珍贵文物,特别是秦始皇的兵马俑。我可以陪您吃吃东来顺的涮羊肉,全聚德的烤鸭……来吧,来吧。”梁实秋先生于1987年11月3日在台北逝世,生前没有看到这封信,巧合的是臧克家写完信的时间与梁实秋逝世的时间为同一天,这可以说,是臧克家送给梁实秋最后最真挚的礼物。

  赵太侔、赵少侯、孙大雨、洪深都曾是臧克家的外文老师。臧克家在山东大学八十周年校庆时,曾写过一篇情真意切的祝词《我的祝辞——庆祝母校校庆》,表达了自己1930至1934年在母校读书期间对老师的崇高敬意,其中写道:“文学院长兼中文系主任是闻一多先生。英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是梁实秋先生,他是研究莎士比亚的,山大图书馆关于莎士比亚的著作在全国来说也是有点名气的……戏剧家赵太侔先生都曾教过我,赵先生教过我英文,后来做了国立山东大学的校长……至于文艺方面,我毕业前后到山大教过书的有老舍、洪深、王统照、赵少侯、孙大雨诸位先生,这几位先生都是我的文艺前辈,后来成为亲密的朋友。”

  臧克家与梁实秋的这段渊源和师生情,如丝如缕,那绾在心头的情感的彩绳,即使时光流逝,即使主人仙逝,又怎能扯得完呢!

  成为梁实秋的部属

  青岛是镶在黄海之滨的一座美丽城市,碧绿的海水有节奏地拍打着米黄色的沙滩。一群红瓦别墅掩映在绿树丛中。这是一座充满诗意的城市。

  国立青岛大学在当时刚刚创立不久,坐落在万年山麓。那里过去是德国的万年兵营。五六座楼房,便成了这所新建的大学的校舍。校门口,高悬着蔡元培题写的“青岛大学”四字。蔡元培曾任北京大学校长,在教育界颇有声望。他那时担任青岛大学筹备委员会主任,也住在青岛大学内,所聘教师,不少来自北大、清华,如杨振声、闻一多、梁实秋等。

  国立青岛大学第一任校长是杨振声(又名杨金甫),教务长便是赵太侔。

  梁实秋担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江青在梁实秋手下担任图书馆助理员。

  对于江青来说,她在青岛大学所受到的影响,深刻地决定了她此后的人生道路。她曾这么自述:

  1931年的初春,我来到青岛。寒冷的大雾和港湾里带着盐味的海风,多奇妙啊!我从前的一位姓赵的老师,也是我的一个街坊(他曾任山东实验剧院的导演),现在是青岛大学一个学院的院长,同时也在文学系任教授。既然有这层关系,他就安排我到青岛大学(今山东大学)。

  在一张青岛大学图书馆馆藏的1931年全馆工作人员合影中,既有戴眼镜、穿棉袍的馆长梁实秋,也有穿西式大衣、打扮入时的助理馆员李云鹤(见下页)。

  根据江青的回忆,维特克在《江青同志》一书中这么记述:

  虽然赵先生的邀请使她的心情轻松些,但是要搬到青岛这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仍使她感到不适意。为了鼓励她,赵先生应允在大学里建立一个她感兴趣的艺术系,而且答应支付她的青岛的旅费。她的那些实验艺术剧院的同学们都极力主张她接受邀请。最后她同意了。

  “实际上赵先生属于国民政府的改良派。他在文学和艺术方面的观点与胡适的那些观点很接近。我曾很欣赏资产阶级的观点和意识,”她带着一丝笑容进一步地说,“那时胡适的那个团体的成员为数不少,这些人当中包括梁实秋和闻一多等。他们试图把我拉到他们那边。闻一多是我青岛大学的一位老师。我旁听了他的许多门课。”

  “我们最大的反面教员的例子就是日本帝国主义,1931年9月18日‘沈阳事变’以后,我国东北三省(满洲)被日本帝国主义者占领。我们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实。我们不能成为一个外国的奴隶。就我自己而言,我非常强烈地反对日本人的侵略。到那时,全中国掀起了民族民主革命的一个高潮。

  “这种形势唤醒了我,于是我对赵老师说,‘我想参加请愿活动。’他把我顶了回来,‘那么你也想惹麻烦吗?’我被吓得哑然,几乎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于是我调转身走开了。我完全清楚,他对我的行动感到极为不快。我独自走上了一座小山,在树林中徘徊,深深陷入思想混乱之中。按照他说话的'含义也就是学生的爱国运动是‘制造麻烦’。最后,我终于认识到他的观点是错误的。因此我决定在青岛加入左翼戏剧家联盟。

  “在青岛大学,有大量学生抵制上课和考试。在这种情况下,我拒绝了我老师给予我的更多帮助。于是我加入了大学的教职员工队伍,成为一名图书馆职员,我的工作就是填写卡片。与此同时,我还继续旁听大学课程。每个月我可挣到三十元钱(约合九美元),并给我母亲寄去十元。由于青岛的生活费用非常高,所以我留下的二十元钱是不够我花销的。正如你们所知,我不能只养活我自己,我还必须掏腰包为抗日救国运动支付演出费用──没有人在经济上给予我们帮助。当我们把演出送到工厂或农村时,受到工人和农民的欢迎和帮助。但是他们也很缺钱,不可能给我们更多的经济援助。在那时,我并不可能知道解放全中国必须依靠穷人才能夺取胜利。”

  梁实秋也曾忆及他的部属江青。1981年1月13日台湾《中央日报》所载报道《梁实秋先生今庆八秩华诞》,有那么一段:

  席间欢然道故,谈到在大陆惨死的小说家老舍……由老舍又谈到正在北平受审的江青,江青曾是梁氏的部属,时在五十年前梁氏担任青岛大学图书馆长,当时叫李云鹤的江青,是图书馆中的办事员。根据青岛大学同仁名册上的记载,馆长月薪四百元,江青的薪水是三十元,有人说:“难怪她后来要造反。”

  据梁实秋夫人韩菁清女士从台北来沪时对笔者述及,梁实秋一边看公审江青的电视,一边说过:“当年,在青岛大学,她忽地向我借两角钱。我问她干什么用,她说买酒心巧克力吃。她借了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我呢!”梁实秋说罢,大笑不已。

  2004年5月28日,笔者在旅美画家李斌、王亚卿夫妇处看到一帧从未见过的江青17岁时的照片:这是四人合影,李云鹤(江青)17岁(前左)。前右为邓宛生,后左为邓译生,后右为杨蔚。

  邓译生和邓宛生为姐妹,青岛大学校医主任邓仲纯之女。邓译生又名方瑞,后来成为剧作家曹禺的夫人。杨蔚是国立青岛大学校长、作家杨振声之女。

  当时,李云鹤住在赵家。

  李斌先生告知,这帧照片是在香港邓宛生女士家翻拍而得。他当即致电83岁的邓宛生女士,征得她的同意,把这一珍贵的历史照片供我收入《“四人帮”兴亡》一书之中。

  据江青自述,17岁的她一边在图书馆当管理员,一边在青岛大学中文系旁听。她很喜欢听闻一多的课。她曾向赵炳欧教授请教,学着写了一个剧本《谁之罪?》。她结识了沈从文的姐姐沈楚楚,常去看望沈楚楚,认识了沈从文。她写过短篇小说,向沈从文请教。沈从文曾经非常仔细地修改过她的习作,使她在写作上大有进步。她也写过诗,只是未敢拿出来请闻一多指点。生活在良好的文化氛围中的她,那时很想在文学上有一番作为。

  众所周知,从抗战开始,由于沈从文与左翼作家们的关系恶化,在“与抗战无关论”、“战国策派”、“反对作家从政论”、“自由主义文学”等一系列论争中,沈从文几乎每次都成为批判对象。1949年后沈从文一直处于逆境之中,只能在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古代服饰。然而江青一直记得他。1973年,江青曾经特意安排沈从文在人民大会堂看演出,但是沈从文只愿意坐在一个角落里。

  就在青岛大学,一个物理系19岁的学生,深刻地影响了江青的一生。

  江青结识他是很自然的,因为他是赵太侔的妻弟。

  赵太侔之妻俞珊,中国话剧界的明星,南国社的一员。

  俞珊乃浙江山阴(今属绍兴市)人氏,望族名媛,1908年生于日本东京。俞珊少时就读于天津南开女中,后来入上海国立音乐学院及南京金陵大学。她天生丽质,精通英语,才貌双全。

  1929年,田汉带领南国社剧团到南京金陵大学演出话剧《湖上的悲剧》,发现该校女生俞珊有一双“金色的眼睛”,而且有演剧才华。应田汉之邀,俞珊加入南国社。当时,田汉正在筹划演出英国唯美主义作家王尔德的名剧《莎乐美》——田汉早在1925年就翻译了《莎乐美》剧本,田汉聘请俞珊主演,自任导演。

  21岁的俞珊初出茅庐,一炮而红。1929年7月29日至8月5日《莎乐美》在南京、上海演出,引起轰动。当时的评论认为,俞珊“容貌既美,表现又生动”。她那张求爱不得便割下所爱者头颅捧着亲吻的剧照,成了中国话剧史上的经典形象。直至2003年出版的《插图中国话剧史》一书,还把这张剧照作为标志性的画面用在封面和封底上。

  1930年,俞珊又主演了根据法国作家梅里美的小说《卡门》改编的同名话剧。《卡门》的改编者仍是田汉。她,成了名演员。就连著名诗人徐志摩也倾慕俞珊,在自己上海四明村的书房里挂起一幅俞珊在《莎乐美》中的剧照。

  在俞珊的热心观众之中,还有梁实秋。《莎乐美》在上海首演时,梁实秋就是捧场者之一。梁实秋与俞珊相识。

  就在俞珊在演员之路上登峰造极之时,遭到父亲俞大纯的激烈反对。俞大纯以为,女儿当戏子有损名家门,警告俞珊,倘若再上舞台,他就要登报脱离父女关系。俞珊无奈,只得遵从父命。

  1930年,俞珊在上海患疟疾和伤寒。待身体稍好,医生劝她到风景宜人之处休养。正巧,梁实秋接受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的邀请,到青岛大学执教,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青岛当然是风景宜人之地。于是,俞珊随梁实秋前往青岛,在青岛大学图书馆任职,权且休养。

  俞珊的到来,引来赵太侔的追求。赵太侔与原配妻子离异,爱上比自己小19岁的俞珊,并与俞珊结婚。“蜚声戏剧界之名闺俞珊女士与赵太侔君新婚”,在当时的青岛,一时间成为新闻。

  江青在青岛住在黄县路7号赵太侔家。江青翻阅着俞珊的剧照相册,对俞珊极为羡慕。虽然俞珊只比江青大6岁,但是江青称她为师母,而且喊得很亲热。

  在赵太侔、俞珊那里,江青邂逅了俞珊之弟俞启威,陷入了热恋之中……

  据邓宛生女士在电话中告知笔者,当时她还充当信使,在江青与俞启威之间传递情书。

曾巩,被掩盖的能臣

  众所周知,曾巩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是一个大文学家,但是关于曾巩的仕途,去无人给予评价,究竟曾巩是什么样的官员呢?

  曾巩,被掩盖的能臣

  曾巩是宋代新古文运动的中坚,散文成就很高。在文学创作方面,他远学韩愈,又师承欧阳修,主张“文以明道”。宋代以降,许多人将其作品奉为典范,他因此成为了“唐宋八大家”之一。然而,纵观曾巩一生经历,他不但是一位文学家,更是一位实干家,只不过在那个文化重于经济、诗文贵于粟粒的特殊时代,其行政才干被耀眼的文名所掩盖住罢了。

  1057年,39岁的曾巩考上进士。在这之后,除了在京城当过几年集贤校理、实录检讨官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浙江、山东、江西、福建等地的基层任职,前后长达10余年,所到之处,打击豪强、抵制兼并、兴修水利、减赋救灾,为老百姓做了很多实事好事,成效卓著,颇有政声,是那个时代少有的能臣干吏。

  越州:下令让富户出售粮食

  1069年,在京城任职数年的曾巩,因在王安石与司马光关于变法的争执中把两边都得罪了,心生不安,遂向宋神宗请求外调。宋神宗安排曾巩出任越州(今浙江绍兴)通判。

  北宋的通判,虽然是个副职,但在处理政事上,是与知州同享权、共担责的,即所谓“与守臣通签书施行”。曾巩当年6月到任,随即察民情、访贫苦、搞调研。越州这地方有个老习惯,那就是从酒坊征收赋税,供衙门使用。曾经有一段时间,酒坊钱有限,不够财政开支,州上便想了个法子,不足部分,分摊到老百姓身上征收,而且一下子就确定了7年的期限。然而,7年后,期限已到,衙门却“责赋如初”,横征暴敛,丝毫没有按规定停征的迹象,老百姓怨声载道。曾巩了解情况后,马上停止了这笔赋税的征收。

  曾巩在越州没待多长时间,又碰上当地饥荒,灾情严重,民生凋敝。曾巩考虑到常平仓(古代一种调节粮价的方法,建造仓库储备米粮,粮价低时就从外面高价买来,粮价高时就把仓库中的减价出售)的粮食不够救济灾民,而遍布乡野的老百姓又不方便到城里购粮,为解燃眉之急,便安排人广贴告示,要求各县富户如实申报自家粮食的.储量。当曾巩看到富户们申报上来的储量达到15万石时,他的心里踏实了。他立刻发布政令,要求各地富户以比常平仓粮价略高一点的价格向百姓出售粮食,从而使饥民能就近购买,无异于雪中送炭。同时,他还筹集了5万钱的资金,借给无钱的农户购买种子。

  通过这些措施,越州百姓平稳度过了灾年,没有出现大量饿死人的情况,百姓的农事也没有扔下,广袤的田野上又泛起了新绿。

  齐州:一举端掉“霸王社”

  1071年,曾巩调任齐州(今山东济南)知州。知州可是地方上的一把手,曾巩深知责任重于泰山。自古以来,齐鲁便以民风强悍著称,所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齐鲁多勇猛响马之帮”。黄巢起义、宋江落草,乃至清末义和团,皆发端于齐鲁大地。曾巩所任职的齐州,就被评价为:“野有群行之盗,里多武断之家”,是个有名的难治之乡,豪强地霸比比皆是。所以,曾巩这个知州,绝对不好当。他清醒地认识到其难治之处,决定重拳出击,打击豪强,树立威信。

  当时有一周姓富户,其子周高为富不仁,横行乡里,民愤极大,但周家“力能动权贵”,与地方官沆瀣一气,百姓敢怒不敢言。曾巩初来乍到,便以此为突破口,搜集证据,迅速将周高法办,百姓拍手称快。章丘一带有一伙叫做“霸王社”的土豪,杀人越货,无恶不做,曾巩派兵将他们悉数抓获,一举端掉了这个犯罪团伙,将31名罪犯判刑,发配边疆。他还在齐州开创了“保伍”之法,以5户为一保,监督出入,实行外来人口登记,有盗贼则鸣鼓相援。通过曾巩的治理,齐州盗、劫等犯罪明显下降,由治安案件多发之州变成了平安之州,风气为之一清。

  曾巩不像现在有些官员,眼睛只盯着上面的好恶,专拣上头喜欢的事做,唯领导马首是瞻,“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反倒把本身的守土爱民之责抛却一边,甚至不惜弄虚作假,劳民伤财。曾巩既勤政,又务实,而且凡事能从实际出发。当时,为治理黄河,朝廷从各地调集民工,要从齐州调丁2万。按当时注册的户口计算,3个劳动力里就要调一个,抽调比例高达1/3。当曾巩听说一些地方的户口有漏登、瞒报现象后,马上决定开展人口普查工作,从下至上,层层上报,反复核实,最后发现,9丁抽1就能满足征丁之需。他的这一务实作风,使许多寻常百姓免去了徭役之苦,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其实,曾巩在齐州的政绩还远远不止这些,比如他推行王安石的新法,刺激了农业生产;修建齐州北水门,解决了困扰齐州城多年的水患问题;疏浚了大明湖,如今它已是济南的著名景点;等等。后人曾在千佛山建曾公祠,还在大明湖畔建南丰祠(曾巩又称南丰先生),都是为了纪念曾巩为齐州所作的巨大贡献。

  洪州:把官舍改为临时收容所

  1076年,曾巩调任洪州(今江西南昌)知州,兼江南西路兵马都钤辖(武职,主要负责防务)。洪州是当时有名的文化繁荣之地,唐代王勃一篇《滕王阁序》,使“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天下闻名。这里也的确是一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地方,晏殊、欧阳修、王安石这些旷世名儒,包括曾巩自己,均出自这里。到洪州,是曾巩多次向朝廷请求的结果,因为他母亲已经近90岁高龄,需要照顾。

  任职之初,恰逢江西瘟疫流行。曾巩赶紧调配救灾物资,迅速命令各县、镇储备防疫药物,以备万一。他安排人腾出州衙门的官舍,作为临时收容所,给那些生病的士兵和染病无力自养的百姓居住,不但分派医生给他们治病,还给他们免费提供饮食和衣被,使这些人不至于在忍受病痛的同时挨饿受冻。他派人随时记录疫情,把染病和没染病者均登记造册,及时汇总,然后从国库调拨资金,按轻重缓急,依次有序地分发救济款。曾巩这一系列举措,从死亡线上挽救了许多鲜活生命,充满着那个时代少有的人文关怀。

  当时,曾巩还有一件事干得非常漂亮。朝廷派兵征讨安南(今越南),要求沿路州府提供食宿粮草,搞好这支远征军的过境接待。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数万人吃喝拉撒,当地衙门一个安排不周,军队扰民的事情就有可能发生,这个协调工作可不容易干。所以,大军南下,一路浩浩荡荡,弄得沿途百姓苦不堪言。曾巩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而是提前作出筹划和安排,及时调度物资,巧妙安排过境时间。最后,大军过境,倒也秋毫无犯,许多百姓甚至根本不知道有大军路过本地。  福州:当官不与民争利

  1077年,曾巩由洪州转任福州(今福建福州)知州,这一年,他已经59岁了。在北宋,这种高龄还在任地方官的,除了照顾养老,就是被贬外放,要么就是不被皇帝重视,曾巩也许属于后者。他自1069年外放越州以来,已在多州任职9年,以曾巩的文学名气和政治作为,皇帝只要稍微关注一下,早就可以回京点翰林、当学士了。所以,同僚们都认为他怀才不遇,《宋史·曾巩传》对他的评价就是“巩负才名,久外徙,世颇谓偃蹇不偶”。不过,曾巩并无怨言,依然兢兢业业。他在福州任职仅1年,时间虽然很短,政绩却不俗。

  福州任上,曾巩提出一个观点,那就是:当官不能与民争利。当时,地方官的待遇不错,除了正常的工资、津贴之外,朝廷还拨给一定面积的“职田”(权属国家的固定田产),通过收取这些田地的租子来发放补助。福州没有“职田”,但有一块面积很大的菜园,州上经营这块菜地得当,单算菜钱,州官们每年就能得到三四十万钱。

  不过,官府的蔬菜大量上市,扰乱了市场,导致菜价越来越低,以种菜为业的菜农倒是卖不掉他们的菜了,收入大减。所以,州府的这个让官吏们富得流油的菜园子,成了老百姓“卖菜难”的祸根。曾巩了解到这一实情后,愤慨地说:“太守与民争利,可乎?”官员应该设法增加农民收入,怎么能与民争利呢?他立刻取消了这个“富官伤农”的菜园子,虽然自己的油水少了一大块,但保障了菜农的利益,老百姓为之欢呼。

  福州这地方还有一个怪现象,买官的少,买住持的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原来,福州历来兴佛教、多寺庙。除了国家会拨付一定产业给寺庙外,许多百姓、富户,也纷纷给寺庙捐赠金钱、地产等,寺庙和尚因此比衙门官差还富。一时之间,投身寺庙当和尚,成了人人向往的热门职业,一些好逸恶劳的地痞流氓破落户到处钻营,为捞一个当和尚的指标而费尽心机。一些颇有声望的社会名流甚至都会买通关节,贿赂官府,争当住持,搞得福州上上下下乌烟瘴气。曾巩断然决定采取措施,刹住这股歪风。

  曾巩颇有超前意识,他知道,要杜绝住持买卖,唯有“直选”。他安排人分别前往各地寺庙,把和尚们聚在一处,通过他们的无记名投票推举住持,然后把“直选”出来的住持层层上报州府,由州府发布聘任文书,一切都明着进行,从而堵住了后门。

  以上只是曾巩从政的点滴,60岁之后,他还被朝廷安排到明州、亳州、沧州等地任过知州,所到之地,也均有政绩。与那个时期许多更有名的士大夫不同,在实际工作中,曾巩少于议论,多于实干,说得少,做得多。他以儒家的忠君爱民为出发点,简单、纯粹、执著。他一生辗转七八个州,大多数时间都在基层任职,及时处理了很多涉及百姓切身利益的问题,为百姓真正做了一些实事、好事。当他任满离开时,竟有百姓紧闭城门,极力挽留,不愿意他离开。

  然而,曾巩不像那些习惯于弄虚作假的政客,有一点泡子就吹嘘成气球那么大,甚至影子都没有的政绩也要瞎吹一番,欺上瞒下,拼命“打扮”自己。他对于自己的政绩从不张扬和炫耀。每次上书皇帝,他只说些尽孝养亲之类的寻常家事,其它只字不提。而这,恰恰成了曾巩的短处。由于他不擅宣传自我,加上他在基层推行了王安石的新法,反对变法的资政殿大学士吕公著便在宋神宗面前打小报告,说曾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把他评价为一个品格低下、碌碌无为的庸官,断言他不堪大用。曾巩于是一直无法以才干立朝,一辈子没有得到更好的机会施展抱负。后世的人们只知其文章,不知其政绩,他的卓越才干,便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不为人知,堪称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