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杂汤优美散文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关中人,以前从来都不吃羊肉,更别提羊杂之类的东西。也许是家里穷,外加羊肉特有的膻味,只要是有羊肉的饭菜我都会拒之千里,不予理睬。
若干年的今天,我参加工作了。我的友人,约我到铜川市黄堡镇的孟家塬玩。来到这里,经他的介绍,我才慢慢地了解了羊杂汤,这个绝大多数陕西人都爱吃的地方小吃,而我却不感兴趣,他很耐心地给我讲了。它的整个制作过程,还有下面的一个小故事。
话说康熙皇帝在围场沟(今平泉党坝)设围打猎,在追赶一只梅花鹿时,一直追到八沟地面(今平泉镇)。鹿钻入柳林没追到,皇帝的饿劲倒是上来了。且在这时,不远处飘来一阵香气,十分诱人,康熙循香找来,发现一个小店,店内一回族老者正忙活着在铁锅内煮一堆看着油乎乎的东西,香气正是从锅中飘来。康熙也不问价,直叫:“快来饭!”开店老者不敢怠慢,赶紧盛出一碗切好的羊杂汤,顺手拿起两个烧饼。康熙吃完后容光焕发,精神百倍,才想起没问吃的是什么,老者告诉说:“这叫羊杂汤,是羊的杂碎做成的'。”康熙觉得十分够味,便随口道出一首诗来:“喜峰口外远,塞北古道长,野鹿入柳林,八沟羊杂汤。”
我听得很入迷,他又讲了羊杂汤并不是我们陕西土生土长的地方小吃。经过历代先人的改良,做出我们自己的风格,我们的羊杂汤,不同于银川、山西一带的风味小吃。
当我们来到黄堡镇,看到街上架起的大锅,锅里冒着热气,咕嘟咕嘟地在翻滚着,飘来一阵香气,让人好不嘴馋。我和友人走过来,坐下时看到一个很朴实但很精干的关中女人,给顾客端上来一碗羊杂汤时,看到碗里飘满红艳艳的汤,外加一些撒在上面的香菜,更加艳丽,同时也更加惹人眼了,不看都不行,再看坐在那里吃饭的当地人,一个个大汗淋漓,好不酣畅啊!外加一个烧饼,就算是今天的一顿饭了,好不过瘾啊!
我们索性也要了一份。刚开始,我还有所顾忌,不敢下口,害怕羊肉的膻味,让我上不来气。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没事的,要不我们黄堡人都爱吃呢。外乡人也会慕名而来,来吃我们这里的羊杂汤。”
我听他这么一说,干脆把眼一闭,有点慷慨就义的感觉,当我喝下这第一口汤时,马上就眉飞色舞起来,冲他嚷:“真的不膻啊,不错不错。”赞不绝口,狼吞虎咽地把碗里什么肝,什么心,还有额外一些粉丝和青菜吃光了,还不解馋。他看了我一下一笑,便冲老板说:“再来一碗”。这下,我才慢慢地品味,也学着当地人,也要了一个烧饼,真是回味无穷。
在我的大脑里,闪出了一个这样的想法:这不是我们关中人的民风民俗吗?一个普通的地方小吃却折射出三秦大地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