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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难觅歌词短句文案

时间:2024-10-06 10:34:56

  《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译文】

  在西北方向有座高楼啊,

  巍峨高耸就象插入了浮云一样

  雕刻精美的窗户上张挂着绮制的窗帘啊,

  四周有着曲檐的阁楼就矗立在层叠三重的台阶上。

  从楼上飘下来的弦歌声啊,

  那曲调和歌声是多么的悲苦和忧伤。

  谁能弹唱这样悲伤的曲调啊,

  莫非她就是那位哭倒城墙的杞梁的妻子?

  清商的乐调随风传来啊,

  中曲部分旋律回环就象人原地行走一样徘徊不前。

  一曲虽然弹完了但歌声还在反复地吟唱啊,

  那抑郁不平的情绪好象仍在余音中流淌不息。

  我不叹惜歌者在歌声中表现出来的痛苦啊,

  只是悲伤懂得歌者心中痛苦的知音太过稀少!

  愿我们化作心心相印的鸿鹄啊,

  一起结伴从此自由地奋翅高飞!

  【赏析】

  第一层(1-4)句,着重描写诗中主人公之一“歌者”所居之环境。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首句点明诗中主人公之一“歌者”居所的方位,第二句点明其居所的高大巍峨。首起两句,简要介绍“歌者”居所的特点。在都市的西北位置上,有座高大巍峨的高楼,这是一座什么样的高楼呢?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楼。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交疏结绮窗”:“交疏”,一横一直的窗格子;-说“交疏”:“疏”,镂刻。“交疏”,交错缕刻。虽解说不同,但均指窗的制造精致。“绮”,有花纹的丝织品。“结”,张挂。“结绮”,张挂著绮制的帘幕,指窗的装饰的华美。“阿阁三重阶”:“阿”:这里作曲隅,角落讲。指屋极四面有曲檐。“阁”:就是楼。阁有四阿,叫做“阿阁”。《周礼·考工记》:“四阿重屋”,是古代最考究的宫殿式的建筑。“三重阶”:三重(台)阶梯。这一句是说,阿阁建在有三层阶梯的高台上,形容楼阁之高。三、四句具体描写居所高楼的外观。从诗句的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这绝不是一般的平常百姓人家居住的建筑,而是一座建筑考究,装饰华美的宫殿式的建筑。

  笫二层(5-12)句,具体描写楼中“歌者”弹唱的情形和诗人(楼外听歌人)对楼中“歌者”弹唱的感受。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弦歌声”:就是有琴弦之类乐器伴奏的歌声。“音响”:音,指歌声;响,指琴声。“一何”:副词,作何其,多么讲。五、六句是诗人对楼上传出来的弦歌声的总体的'感受。在诗人看来楼中“歌者”弹唱的曲调和歌声是非常悲苦哀伤的。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无乃”:犹言大概、莫非、岂不是。是一种不能肯定的揣测的语气。“杞梁妻”:齐国杞梁的妻子;杞梁名殖,字梁,春秋时齐国大夫。征伐莒国时,死于莒国城下。他的妻子为此痛哭十日,投水自杀。传说死前谱有琴曲《杞梁妻叹》。七、八两句是紧承上句,进一步具体地描写诗人对楼中“歌者”弹唱的曲调和歌声的感受和评价。意思是说,谁能弹唱出这样悲伤的曲调呢?莫非是那位内心深处蕴藏着无限悲哀的杞梁的妻子吧?

  在诗中诗人虽然并没有点明那“弦歌”之声从高楼处飘下的时间,但从情理来说应当是在深夜才是。因为如果是在喧嚣的白天,高楼中随风飘下的弦歌和咏叹是不可能如此地清晰可闻。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在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诗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忽闻西北高楼上随风飘来的阵阵弦歌,于是披衣户外来到高楼下静心倾听。那情那景是多么地凄清哀惋啊!于是,我们不仅要问诗人你为何夜不能寐?你有何烦心之事?

  同样,我们不仅也要问那楼中“弦歌”的女子,你有啥烦心之事深夜了还要弹唱如此悲伤的曲子?那哀哀弦歌于高处的女子又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她有着什么样的身世和遭遇?是什么原因使她如此悲苦哀伤?从诗的前四句的描写来看,居住在如此建筑考究,装饰华美的宫殿式的高楼中,照常理来看应该是充满幸福和快乐的,不应该弹唱这样哀伤的曲调才是啊?对此,不由人不生发出无限的想象,而由此而引发出听者和读者的无穷想象,又正是这首诗歌的魅力所在!

  下面四句,紧接着进一步对乐曲的旋律、节奏等方面变化进行了描写,刻画出了一种空灵缥渺,疾徐有致,低徊变化,清婉悠扬的音乐效果。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清商”:乐曲名,是汉代民间最流行的乐调。曲调清婉悠扬,适宜表现忧愁哀怨的感情。“商”本是古代的五音之一。按照古代的乐理,“商”是金行之声(即在五行中对应着金),对应着四季中的秋季。《管子地员篇》中就说:“凡听商,如离群羊。”足见清商音乃是一种悲凉哀怨的调子。“发”:传播。“中曲”:乐曲的中段。“徘徊”:来往行走,不能前进的样子。这里借以形容乐曲旋律回环往复。笫九句首先点明“歌者”弹唱的曲调名称,是对乐曲开头的描写。笫十句是描写乐曲弹唱到中段的情景。从这两句的描写来看,楼中“歌者”弹唱的是清商的曲调,“歌者”弹奏的技艺又是非常的熟练自然和高超,随着乐曲的弹奏,到了乐曲的中段部分,曲调的旋律慢慢地缓慢起来,把一个曲调反复回环地弹唱着,如同人在原地徘徊往复不在前行一样。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弹”:弹奏。指琴声。“叹”:叹息;但亦有人认为这里指“歌者”的歌声,不应作叹息讲。“再三叹”,即同一段歌词无复呤唱之意。“慷慨”:指不得志的心情。“余哀”,指“歌者”通过弹唱表现出来的悲哀的意绪,对别人的感染,并没有随乐曲的终止而终止。马茂元先生认为诗人“用‘慷慨’来形容‘余哀’,不仅表现情感的强度,而且从实质上显示出这一悲哀的属性,它在忧伤太息之中,深深寓有抑郁不平之感。”这两句写一曲终结,充分地表现了“歌者”内心深处的痛苦。而楼中“歌者”内心深处的痛苦,又被敏感的诗人(楼外听歌者)捕捉感受到了。从对诗句对“歌者”琴曲和叹息声的描写中,在我们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位蹙眉不语、抚琴堕泪的女子的身影。这真是佳人凄清,令人悯惜啊!

  第三层(13-16)句,写诗人(楼外听歌人)对楼中“歌者”的无限同情,愿意成为她的知音,并与她比翼高飞,同她一道逃出樊笼,飞向自由快乐幸福的新天地。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惜”:悲,叹惜。“不惜”,这里并不是说诗人(楼外听歌人)对歌者弦歌声中表现出来的痛苦不同情,而是为了强调对其内心真正的痛苦—“知音稀”的哀伤而故意反说罢了。“苦”:指曲调的哀怨缠绵。“知音”:不仅指精通音律,而是通过音律能够进一步体会到音乐的内在涵义,奏乐者的心情。“知音”典出《列子·汤问》,说古代伯牙善于弹琴,钟子期善于听琴,能从伯牙的琴声中听出他寄托的心意来。这二句是说,我所痛惜的不仅仅是歌者弦歌声中表现出来的痛苦,而是痛惜哀伤其内心的痛苦(即伯乐不在、知音难觅)不被人所知晓理会和了解。这两句,既是全诗的一个转折,也是整首诗的点题之笔。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双鸿鹄”:“鸿鹄”,鸟名,善于高飞的大鸟。这两句是说,愿我们(诗人(楼外听歌者)和楼中的“歌者”)像一双鸿鹄,展翅高飞,自由自在地翱翔吧!因该说楼中的“歌者”通过她的弦歌声所表达出来的内心抑郁不平的痛苦之情,已深深地打动了诗人(楼外听歌者),引起了诗人(楼外听歌者)内心强烈的共鸣。为什么能打动并引引起诗人(楼外听歌者)内心强烈的共鸣?显然,诗人(楼外听歌者)和楼中的“歌者”一样,有着类似的遭遇和处境,也是一位内心有着同样抑郁不平的痛苦。所以他幻想,愿与她化身为一双鸿鹄,展翅自由高飞!

  当然诗中对高楼中歌者弦歌的描写,可能不过是一种虚拟之笔,是诗人借弦歌者知音不遇的境遇,来抒写自已政治上的失意之情罢了。诗末的“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的幻想,也不是诗人一时的自我宽慰罢了!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诗人这一理想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念及此情,难怪乎吴淇说《古诗十九首》中,“惟此首最为悲酸。”确实如此啊!

《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赏析

  《西北有高楼》出自《古诗十九首》中的第五首。作者无名氏似是一位彷徨中路的失意人,这失意当然是政治上的,但在比比倾诉之时,却幻化成了“高楼”听曲的凄切一幕。

  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敌意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古诗十九首赏析

  慨叹着“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的汉末文人,面对的却是一个君门深远,宦官挡道的苦闷时代。是骐骥,总得有识马的伯乐才行;善琴秦,怎少得了钟期这样的知音?壮志万丈而报国无门,--在茫茫人和事,还有什么比这更教人嗟伤的呢?

  此诗的作者,就是这样一位彷徨中路的失意人。这失意当然是政治上的,但在比比倾诉之时,却幻化成了“高楼”听曲的凄切一幕。

  从那西北方向,隐隐传来铮铮的弦歌之音。诗人寻声而去,蓦然抬头,便已见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这高楼是那样堂皇,而且在恍惚之间又很眼熟:“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刻镂着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四周是高翘的阁檐,阶梯有层叠三重,正是诗人所见过的帝宫气象。但帝宫又不似这般孤清,而且也比不上它的高峻:那巍峨的楼影,分明耸入了飘忽的“浮云”之中。

  人们常把这四句所叙视为实境,甚至还有指实其为“高阳王雍之楼”的(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其实是误解。明人陆时雍指出,《古诗十九首》在艺术表现上的一大特点,就是“托”:“情动于中,郁勃莫已,而势又不能自达,故托为一意、托为一物、托为一境以出之”(《古诗镜》)。此诗即为诗人假托之“境”,“高楼”云云,全从虚念中托生,故突兀而起、孤清不群,而且“浮云”缥缈,呈现出一种奇幻的景象。

  那“弦歌”之声就从此楼高处飘下。诗中没有点明时间,从情理说大约正什夜晚。在万籁俱寂中,听那“音响一何悲”的琴曲,恐怕更多一重哀情笼盖而下的感觉吧?这感觉在诗人心中造成一片迷茫:“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杞梁”即杞梁殖。传说他为齐君战死,妻子悲恸于“上则无父,中则无夫,下则无子,人生之苦至矣”,乃“抗声长哭”竟使杞之都城为之倾颓(崔豹《古今注》)。而今,诗人所听到的高楼琴曲,似乎正有杞梁妻那哭颓杞都之悲,故以之为喻。全诗至此,方着一“悲”字,顿使高楼听曲的虚境,蒙上了一片凄凉的氛围。

  那哀哀弦歌于高处的“歌者”是谁?诗人既在楼下,当然无从得见;对于读者来说,便始终是一个未揭之谜。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诗中将其比为“杞梁妻”,自必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大约全不知晓,此刻楼下正有一位寻声而来、伫听已久的诗人在。她只是铮铮地弹着,让不尽的悲哀在琴声倾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商”声清切而“多伤”,当其随风飘发之际,听去该有多么凄凉!这悲弦奏到“中曲”,便渐渐舒徐迟回,大约正如白居易《琵琶行》所描述的.,已到了“幽咽泉流水下滩”、“冰泉冷涩弦凝绝”之境。接着是铿然“一弹”,琴歌顿歇,只听到声声叹息,从高高的楼窗传出。“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在这阵阵的叹息声中,正有几多压抑难伸的慷慨之情,追着消散而逝的琴韵回旋!

  这四句着力描摹琴声,全从听者耳中写出。但“摹写声音,正摹写其人也”(张庚《古诗十九首解》)。读者从那琴韵和“叹”息声中,不正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位蹙眉不语、抚琴堕泪的“绝代佳人”的身影?但妙在诗人“说得缥缈,令人可想而不可即”罢了(吴淇《选诗定论》)。当高楼弦歌静歇的时候,楼下的诗人早被激得泪水涔涔:“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人生谁无痛苦?但这歌者的痛苦似乎更深切、广大,而且是那样难以言传。当她借铮铮琴声倾诉的时候,难道不希望得到“知音”者的理解和共鸣?但她找到了“知音”吗?没有。这人世间的“知音”,原本就是那样稀少而难觅的呵!如此说来,这高楼佳人的痛苦,即使借琴曲吐露,岂不也是枉然--这大约正是使她最为伤心感怀、再三叹自的原故罢?但是,我们的诗人,却从那寂寂静夜的凄切琴声中,理解了佳人不遇“知音”的伤情。这伤情是那样强烈地震撼了他--因为他自己也正是一位不遇“知音”的苦苦寻觅者呵!共同的命运,把诗人和“歌者”的心连结在了一起;他禁不住要脱口而出,深情地安慰这可怜的“歌者”:再莫要长吁短叹!在这茫茫的人世间,自有和你一样寻觅“知音”的人儿,能理解你长夜不眠的琴声。“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愿我们化作心心相印的鸿鹄,从此结伴高飞,去遨游那无限广阔的蓝天长云!这就是发自诗人心底的热切呼唤,它从诗之结句传出,直身着“上与浮云齐”的高楼绮窗飘送而去。伤心的佳人呵,你可听到了这旷世“知音”的深情呼唤?正如“西北有高楼”的景象,全是诗人托化的虚境一样;人们自然明白:就是这“弦歌”高楼的佳人,也还是出于诗人的虚拟。缌的读者一眼即可猜透:那佳人实在正是诗人自己--他无非是在借佳人不遇“知音”之悲,抒写自身政治上的失意之情罢了。不过,悲愤的诗人在“抚衷徘徊”之中会生此奇思:不仅把自身托化为高楼的“歌者”,而且又从自身化出另一位“听者”,作为高楼佳人的“知音”而欷歔感怀、聊相慰藉--透过诗面上的终于得遇“知音”、奋翅“高飞”,人们感受到的,恰恰是一种“四顾无侣”、自歌自听的无边寂寞和伤情!诗人的内心痛苦,正借助于这痛苦中的奇幻之思,表现得分外悱恻和震颤人心。吴淇称《古诗十九首》中,“惟此首最为悲酸。”不知读者可有同感?

《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原文赏析

  《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是《古诗十九首》之一,为五言诗,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显著标志之一。作者无名氏似是一位彷徨中路的失意人,这失意当然是政治上的,但在比比倾诉之时,却幻化成了“高楼”听曲的凄切一幕。

  原文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①,阿阁三重阶②。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③。

  清商随风发④,中曲正徘徊⑤。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馀哀⑥。

  不惜歌者苦⑦,但伤知音稀⑧。

  愿为双鸿鹄⑨,奋翅起高飞⑩。

  注释

  ①疏:镂刻。绮:有花纹的丝织物。这句是说刻镂交错成雕花格子的窗。

  ②阿(e)阁:四面有曲檐的楼阁。这句是说阿阁建在有三层阶梯的高台上。

  ③无乃:是“莫非”、“大概”的意思。杞梁妻:杞梁妻的故事,最早见于《左传·襄公二十三年》,后来许多书都有记载。据说齐国大夫杞梁,出征莒国,战死在莒国城下。其妻临尸痛哭,一连哭了十个日夜,连城也被她哭塌了。《琴曲》有《杞梁妻叹》,《琴操》说是杞梁妻作,《古今注》说是杞梁妻妹朝日所作。这两句是说,楼上谁在弹唱如此凄惋的歌曲呢?莫非是象杞梁妻那样的人吗?

  ④清商:乐曲名,声情悲怨。清商曲音清越,宜于表现哀怨的情绪。

  ⑤中曲:乐曲的中段。徘徊:指乐曲旋律回环往复。

  ⑥慷慨:感慨、悲叹的意思。《说文》:“壮士不得志于心也。”

  ⑦惜:痛。

  ⑧知音:识曲的人,借指知心的人。相传俞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琴,子期死后,伯牙再不弹琴,因为再没有知音的人。这两句是说,我难过的不只是歌者心有痛苦,而是她内心的痛苦没有人理解。

  ⑨鸿鹄:据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说:“凡鸿鹄连文者即鹄。”鹄,就是“天鹅”。一作“鸣鹤”。此二句以双鸿鹄比喻情志相通的人,意谓愿与歌者同心,如双鹄高飞,一起追求美好的理想。

  ⑩高飞:远飞。这二句是说愿我们像一双鸿鹄,展翅高飞,自由翱翔。

  翻译

  那西北方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堂皇高耸恰似与浮云齐高。

  高楼镂著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四周是高翘的阁檐,阶梯有层叠三重。

  楼上飘下了弦歌之声,这声音是多么的让人悲伤啊!谁能弹此曲,是那悲夫为齐君战死,悲恸而"抗声长哭"竟使杞之都城为之倾颓的女子.。

  商声清切而悲伤,随风飘发多凄凉!这悲弦奏到"中曲",便渐渐舒徐迟荡回旋.

  那琴韵和"叹"息声中,抚琴堕泪的佳人慷慨哀痛的声息不已。

  不叹惜铮铮琴声倾诉声里的痛苦,更悲痛的是对那知音人儿的深情呼唤。

  愿我们化作心心相印的鸿鹄,从此结伴高飞,去遨游那无限广阔的蓝天白云里!

  简析:

  这是一首写知音难觅的诗。从诗意看,诗中主人公是一位在生活中因失意而彷徨的人。凄凉的弦歌声从重门紧锁的高楼上隐隐传来,其声调的悲凉深深地感染了楼下听歌的人。从那清婉悠扬、感慨哀伤而又一唱三叹的歌声中,诗人清晰地感受到了歌者经历的惨痛和被压抑的内心痛苦。这令人不禁要推想,歌者是谁?莫非是杞梁妻那样的忧伤女子?可是,最值得忧伤的不是歌者的哀痛,而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她个中的伤感,知音难觅可能才是她感伤叹息的真正原因。诗人借高楼上的歌者之悲抒写的是自己的人生感受,“但伤知音稀”是一种具有广泛社会性的苦闷、悲伤和期待。

  作者将所抒之情融于幻景之中。对于声音的描写细腻生动,歌者与听者遥相呼应,把失意之人的徘徊、悲切、希冀全面地展现出来了。阅读时,要细细体会诗中那种若隐若现、缥缈空灵的意境。

  赏析:

  汉末文人慨叹着“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面对的却是一个君门深远、宦官挡道的苦闷时代。是骐骥,总得有识马的伯乐才行;善琴秦,怎少得了钟期这样的知音?壮志万丈而报国无门,--在茫茫人和事,还有什么比这更教人嗟伤的呢?

  此诗的作者,就是这样一位彷徨中路的失意人。这失意当然是政治上的,但在比比倾诉之时,却幻化成了“高楼”听曲的凄切一幕。

  从那西北方向,隐隐传来铮铮的弦歌之音。诗人寻声而去,蓦然抬头,便已见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这高楼是那样堂皇,而且在恍惚之间又很眼熟:“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刻镂着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四周是高翘的阁檐,阶梯有层叠三重,正是诗人所见过的`帝宫气象。但帝宫又不似这般孤清,而且也比不上它的高峻:那巍峨的楼影,分明耸入了飘忽的“浮云”之中。

  人们常把这四句所叙视为实境,甚至还有指实其为“高阳王雍之楼”的(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其实是误解。明人陆时雍指出,《古诗十九首》在艺术表现上的一大特点,就是“托”:“情动于中,郁勃莫已,而势又不能自达,故托为一意、托为一物、托为一境以出之”(《古诗镜》)。此诗即为诗人假托之“境”,“高楼”云云,全从虚念中托生,故突兀而起、孤清不群,而且“浮云”缥缈,呈现出一种奇幻的景象。

  那“弦歌”之声就从此楼高处飘下。诗中没有点明时间,从情理说大约正什夜晚。在万籁俱寂中,听那“音响一何悲”的琴曲,恐怕更多一重哀情笼盖而下的感觉吧?这感觉在诗人心中造成一片迷茫:“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杞梁”即杞梁殖。传说他为齐君战死,妻子悲恸于“上则无父,中则无夫,下则无子,人生之苦至矣”,乃“抗声长哭”竟使杞之都城为之倾颓(崔豹《古今注》)。而今,诗人所听到的高楼琴曲,似乎正有杞梁妻那哭颓杞都之悲,故以之为喻。全诗至此,方着一“悲”字,顿使高楼听曲的虚境,蒙上了一片凄凉的氛围。

  那哀哀弦歌于高处的“歌者”是谁?诗人既在楼下,当然无从得见;对于读者来说,便始终是一个未揭之谜。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诗中将其比为“杞梁妻”,自必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大约全不知晓,此刻楼下正有一位寻声而来、伫听已久的诗人在。她只是铮铮地弹着,让不尽的悲哀在琴声倾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商”声清切而“多伤”,当其随风飘发之际,听去该有多么凄凉!这悲弦奏到“中曲”,便渐渐舒徐迟回,大约正如白居易《琵琶行》所描述的,已到了“幽咽泉流水下滩”、“冰泉冷涩弦凝绝”之境。接着是铿然“一弹”,琴歌顿歇,只听到声声叹息,从高高的楼窗传出。“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在这阵阵的叹息声中,正有几多压抑难伸的慷慨之情,追着消散而逝的琴韵回旋!

  这四句着力描摹琴声,全从听者耳中写出。但“摹写声音,正摹写其人也”(张庚《古诗十九首解》)。读者从那琴韵和“叹”息声中,不正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位蹙眉不语、抚琴堕泪的“绝代佳人”的身影?但妙在诗人“说得缥缈,令人可想而不可即”罢了(吴淇《选诗定论》)。当高楼弦歌静歇的时候,楼下的诗人早被激得泪水涔涔:“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人生谁无痛苦?但这歌者的痛苦似乎更深切、广大,而且是那样难以言传。当她借铮铮琴声倾诉的时候,难道不希望得到“知音”者的理解和共鸣?但她找到了“知音”吗?没有。这人世间的“知音”,原本就是那样稀少而难觅的呵!如此说来,这高楼佳人的痛苦,即使借琴曲吐露,岂不也是枉然--这大约正是使她最为伤心感怀、再三叹自的原故罢?但是,我们的诗人,却从那寂寂静夜的凄切琴声中,理解了佳人不遇“知音”的伤情。这伤情是那样强烈地震撼了他--因为他自己也正是一位不遇“知音”的苦苦寻觅者呵!共同的命运,把诗人和“歌者”的心连结在了一起;他禁不住要脱口而出,深情地安慰这可怜的“歌者”:再莫要长吁短叹!在这茫茫的人世间,自有和你一样寻觅“知音”的人儿,能理解你长夜不眠的琴声。“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愿我们化作心心相印的鸿鹄,从此结伴高飞,去遨游那无限广阔的蓝天长云!这就是发自诗人心底的热切呼唤,它从诗之结句传出,直身着“上与浮云齐”的高楼绮窗飘送而去。伤心的佳人呵,你可听到了这旷世“知音”的深情呼唤?正如“西北有高楼”的景象,全是诗人托化的虚境一样;人们自然明白:就是这“弦歌”高楼的佳人,也还是出于诗人的虚拟。缌的读者一眼即可猜透:那佳人实在正是诗人自己--他无非是在借佳人不遇“知音”之悲,抒写自身政治上的失意之情罢了。不过,悲愤的诗人在“抚衷徘徊”之中会生此奇思:不仅把自身托化为高楼的“歌者”,而且又从自身化出另一位“听者”,作为高楼佳人的“知音”而欷歔感怀、聊相慰藉--透过诗面上的终于得遇“知音”、奋翅“高飞”,人们感受到的,恰恰是一种“四顾无侣”、自歌自听的无边寂寞和伤情!诗人的内心痛苦,正借助于这痛苦中的奇幻之思,表现得分外悱恻和震颤人心。吴淇称《古诗十九首》中,“惟此首最为悲酸。”不知读者可有同感?

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

  今天我们一起欣赏《古诗十九首》中的《西北有高楼》。这首诗在艺术上比前边那几首更富于曲折变化,而且带有一种象喻的意味。

  《西北有高楼》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馀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古诗鉴赏

  慨叹着“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的汉末文人,面对的却是一个君门深远、宦官挡道的苦闷时代。是骐骥,总得有识马的伯乐才行;善琴奏,少不了钟子期这样的知音。壮志万丈而报国无门,——在茫茫人和事,没有什么比这更教人嗟伤的了。

  此诗的作者,就是这样一位彷徨中路的失意人。这失意当然是政治上的,但在比比倾诉之时,却幻化成了“高楼”听曲的凄切一幕。

  从那西北方向,隐隐传来铮铮的弦歌之音。诗人寻声而去,蓦然抬头,便已见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这高楼是那样堂皇,而且在恍惚之间又很眼熟:“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刻镂着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四周是高翘的阁檐,阶梯有层叠三重,正是诗人所见过的帝宫气象。但帝宫又不似这般孤清,而且也比不上它的高峻:那巍峨的楼影,分明耸入了飘忽的“浮云”之中。

  人们常把这四句所叙视为实境,甚至还有指实其为“高阳王雍之楼”的(杨炫之《洛阳伽蓝记》)。其实是误解。明人陆时雍指出,《古诗十九首》在艺术表现上的一大特点,就是“托”:“情动于中,郁勃莫已,而势又不能自达,故托为一意、托为一物、托为一境以出之”(《古诗镜》)。此诗即为诗人假托之“境”,“高楼”云云,全从虚念中托生,故突兀而起、孤清不群,而且“浮云”缥缈,呈现出一种奇幻的景象。

  那“弦歌”之声就从此楼高处飘下。诗中没有点明时间,从情理说大约正什夜晚。在万籁俱寂中,听那“音响一何悲”的琴曲,恐怕更多一重哀情笼盖而下的感觉吧。这感觉在诗人心中造成一片迷茫:“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杞梁”即杞梁殖。传说他为齐君战死,妻子悲恸于“上则无父,中则无夫,下则无子,人生之苦至矣”,乃“抗声长哭”竟使杞之都城为之倾颓(崔豹《古今注》)。而今,诗人所听到的高楼琴曲,似乎正有杞梁妻那哭颓杞都之悲,故以之为喻。全诗至此,方着一“悲”字,顿使高楼听曲的虚境,蒙上了一片凄凉的氛围。

  那哀哀弦歌于高处的“歌者”是谁,诗人既在楼下,当然无从得见;对于读者来说,便始终是一个未揭之谜。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诗中将其比为“杞梁妻”,自必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大约全不知晓,此刻楼下正有一位寻声而来、伫听已久的诗人在。她只是铮铮地弹着,让不尽的悲哀在琴声倾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商”声清切而“多伤”,当其随风飘发之际,听去该是无限凄凉。这悲弦奏到“中曲”,便渐渐舒徐迟回,大约正如白居易《琵琶行》所描述的,已到了“幽咽泉流水下滩”、“冰泉冷涩弦凝绝”之境。接着是铿然“一弹”,琴歌顿歇,只听到声声叹息,从高高的楼窗传出。“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在这阵阵的叹息声中,正有几多压抑难伸的慷慨之情,追着消散而逝的琴韵回旋!

  这四句着力描摹琴声,全从听者耳中写出。但“摹写声音,正摹写其人也”(张庚《古诗十九首解》)。读者从那琴韵和“叹”息声中,能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位蹙眉不语、抚琴堕泪的'“绝代佳人”的身影。但妙在诗人“说得缥缈,令人可想而不可即”罢了(吴淇《选诗定论》)。当高楼弦歌静歇的时候,楼下的诗人早被激得泪水涔涔:“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人生不可能无痛苦,但这歌者的痛苦似乎更深切、广大,而且是那样难以言传。当她借铮铮琴声倾诉的时候,当然希望得到“知音”者的理解和共鸣,但她没有找到“知音”。这人世间的“知音”,原本就是那样稀少而难觅的。如此说来,这高楼佳人的痛苦,即使借琴曲吐露,也是枉然——这大约正是使她最为伤心感怀、再三叹自的原故罢。但是,诗人却从那寂寂静夜的凄切琴声中,理解了佳人不遇“知音”的伤情。这伤情是那样强烈地震撼了他——因为他自己也正是一位不遇“知音”的苦苦寻觅者。共同的命运,把诗人和“歌者”的心连结在了一起;他禁不住要脱口而出,深情地安慰这可怜的“歌者”:再莫要长吁短叹!在这茫茫的人世间,自有和你一样寻觅“知音”的人儿,能理解你长夜不眠的琴声。“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意谓:愿我们化作心心相印的鸿鹄,从此结伴高飞,去遨游那无限广阔的蓝天长云!这就是发自诗人心底的热切呼唤,它从诗之结句传出,直身着“上与浮云齐”的高楼绮窗飘送而去:伤心的佳人呵,你可听到了这旷世“知音”的深情呼唤?正如“西北有高楼”的景象,全是诗人托化的虚境一样;人们自然明白:就是这“弦歌”高楼的佳人,也还是出于诗人的虚拟。细心的读者一眼即可猜透:那佳人实在正是诗人自己——他无非是在借佳人不遇“知音”之悲,抒写自身政治上的失意之情罢了。不过,悲愤的诗人在“抚衷徘徊”之中会生此奇思:不仅把自身托化为高楼的“歌者”,而且又从自身化出另一位“听者”,作为高楼佳人的“知音”而?[欷感怀、聊相慰藉——透过诗面上的终于得遇“知音”、奋翅“高飞”,人们感受到的,恰恰是一种“四顾无侣”、自歌自听的无边寂寞和伤情。诗人的内心痛苦,正借助于这痛苦中的奇幻之思,表现得分外悱恻和震颤人心。吴淇称《古诗十九首》中,“惟此首最为悲酸。”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