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生活中,他告诫儿子“人总得常常强迫自己,不强迫就解决不了问题,最基本的就是要抓紧时间”;“做事要科学化,要彻底”;“在外面世界均勿难为情,被人家随便多留,才能不打乱事先定好的日程。修改小习惯,就等于修改自己的意识与性情。”
我觉的就是我们生活中急需解决的问题。而这样严于律己教子的人,他却说:“身外之名,只是为社会上一般人所追求,惊叹;对个人本身的渺小与伟大却没有相干。孔子说的‘富贵于我如浮云’,现代的‘名’也属于精神上‘富贵’之列,智者自甘淡泊,因此我们不因该受羁于贪念和欲望”。对成名成家的儿子不忘人生指南。
而当成年后,儿子面对感情的选择,他竟也不失时机的帮助:“要找一个双方缺点各自都能各自认识,各自承认,愿意逐渐改,同时能彼此容忍的伴侣(这一点很重要),要找永久的伴侣,也得用理智考虑,勿被感情蒙蔽,服人的眼光。结婚就会变,变得你自己都不相信事先要想不到这一着,必遭后来的无穷痛苦。”而当他们成家后,他有叮嘱切勿钱在手头,撒漫使花,越是轻视物质,越需要控制物质。
在与傅聪意见不合激烈争吵后,他在信中这样说道:“良心上的责备简直消释不了。孩子,我虐待了你,我永远对不起你,我永远补赎不了这种罪过!这些念头整整一天没离开过我的头脑,只是不敢向妈妈说。人生做错了一件事,良心就永久不得安宁!真的,巴尔扎克说得好:有些罪过只能补赎,不能洗刷!”
父亲是威严的代表,他们永远是正确的,在意见不合时他们能置之不理已是极限,傅雷却能放下父亲的尊严对自己的孩子低头,甚至于忏悔。我想每一位孩子都能读懂那背后深沉的爱。
他们作为父母是完美的,也是我深深的敬服与爱戴之后不会去想拥有的,因为我有自己的父母。他们并不完美,他们不知道教育孩子一百条,他们很少读书,他们不会要我提高艺术修养,他们与我的世界的交集只有一个我。
但他们爱我,那些我厌烦的唠叨,管束,斥责,都代表他们爱我。他们给了我一个家,让我无论何时都有所归;他们给了我他们的人生经验,让我不必经历他们经历的那些痛楚;他们给了我他们能给的一切,让我入每一个孩子般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