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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口骂人语录励志

时间:2024-11-17 21:49:12

爱看闲书的季羡林

  季羡林先生是我国当代学界泰斗,是一位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大师,其道德文章、学品人品均为国内外学人所称道。

  1911年8月6日,季老出生在山东省清平县(现属临清市)康庄镇官庄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

  季老年幼时,家境贫寒,自然不可能去私塾念书。然而,就在季老六岁的时候,幸运之神突然向他伸出了召唤之手――由于叔父的接济,他被接到济南,并在那里开始了他的读书生涯。

  季老在他的自传中回忆,学生时代的他,最爱看书,“那时候在我们家,小说被称为‘闲书’,是绝对禁止看的。但是,我和秋妹都酷爱看‘闲书’……如《彭公案》《施公案》《济公传》《七侠五义》《小五义》《东周列国志》《说唐》《封神榜》等等。那时候,我们家没有电灯,晚上,把煤油灯吹灭后,躺在被窝里,用手电筒来看。那些闲书都是油光纸石印的,字极小,有时候还不清楚。看了几年,我居然没有变成近视眼,实在也出我意料。

  我不但在家里偷看,还把书带到学校里去。这样的闲书,我看得数量极大,种类极多。光是一部《彭公案》,我就看了四十几遍。但这有什么害处呢?我认为没有。除了我一度想练铁砂掌以外,并没有持刀杀人,劫富济贫,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危害社会。不但没有害处,我还认为有好处。记得鲁迅先生在答复别人问他怎样才能写通写好文章的时候说过,要多读多看,千万不要相信《文章作法》一类的书籍。我认为,这是至理名言。现在,对学生,在课外阅读方面,同在别的方面一样,管得过多、管得过严、管得过死,这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方法。‘无为而治’,我并不完全赞成,但‘为’得太多,我是不敢苟同的。”

  1926年,十五岁的季羡林初中毕业,考入了山东大学附设高中文科班。王昆玉老师十分赏识季羡林的文才,曾对他的作文作过“亦简劲,亦畅达”的批示,这让季羡林对古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设法找来了《韩昌黎集》《柳宗元集》,以及欧阳修、三苏等大家的文集,认真地作了一番研究,国文水平渐有长进。至于英文,在季羡林上高小时,他叔父便出钱让他课余去学英语,因此,他的英文水平在班里从来都是遥遥领先,无人能与其竞争。

  季老曾经说过:“我痛感今天的青年闲书看得不够。”当然,这里的“闲书”我们应该正确理解季老的意思,概括地说是指那些内容广泛而有益的课外读物。季老还说过:“我历来主张对中小学生要讲四句话:热爱祖国,孝顺父母,尊重师长,同伴和睦。”这四句话体现了一个世纪老人对全国中小学生健康成长的热切期望。

  季老到了94岁高龄,仍笔耕不辍。据著名学者汤一介介绍,季老年事已高,身体免疫能力较弱,正在医院疗养,“尽管如此,他依然每天坚持写作,写作速度每日大约四五百字,最近他在写关于泰山的文章,过些日子将可能结集出版”。

  关于季老,还有一个动人的.故事:有一年秋天,北大新生报到时,一个外地来的学生背着大包小包走进了校园,实在太累了,就把包放在路边。这时正好一位老人走来,这名学生就拜托老人替自己看一下包,而自己则轻装去办理手续。老人爽快地答应了。9月的北京天气还很热,旁边有人说:“您回去吧,我替他看着。”可老人说:“还是我等他吧,换了人他该找不着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学生归来,老人还在尽职尽责地看守。这位学生谢过老人,两人就分手了。

  几日后是北大的开学典礼,这位年轻的学生惊讶地发现,主席台上就座的北大副校长季羡林正是那一天替自己看行李的老人。

  今天,大师们陆续离去,但他们高尚的品德和高深的学问在我们心中永远不老,也该被我们青少年朋友薪火相传。

  拓展:

  季羡林骂教授

  看后是不是觉得怪怪的,如果说这些文字出自季羡林之口,是不是有一种尽毁三观、惊得下巴都掉了的感觉。没错,这些文字确实来自季羡林,节选自他的《清华园日记》一书。这些日记写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当时季羡林就读于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几年前,《清华园日记》出版时,这些鲜活的文字就让人大开眼界,前几天有好事者摘取一部分发在网上,又引起了网友围观和热议。

  在现代人眼里,季羡林是大师,学贯中西,温文尔雅,但那时候他是一名正值青春的大学生,为考试发愁,牢骚满腹,浑身充盈着过剩的荷尔蒙,因此不喜欢考试,想看女球员的大腿,完全就是一个年轻人的正常行为,如果衰如朽木、心如止水,才不正常。

  难能可贵的是,清华园日记在出版前,出版社的编辑提出“做适当删减”,如此为尊者讳,当然是为了维护季老的形象,但季老明确表示“一字不改”。联系到季老在盛名之时的主动“脱帽”——力辞“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等桂冠。季先生说,“真正的大师是王国维、陈寅恪、吴宓,我算什么大师?我生得晚,不能望大师们的项背,不过是个杂家,一个杂牌军而已,不过生得晚些,活得时间长些罢了。”还表示,“我写的那些东西,除了部分在学术上有一定分量,小品、散文不过是小儿科,哪里称得上什么‘家’?”不免对老人多了一分敬意,又感觉这个老头真可爱。

  季羡林无疑是一个真实的人,他有一句名言,“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还原一个真实的季羡林,初感突兀,细觉释然。一个人敢正视自己的过去,不讳言人性的弱点,岂不令人尊重?至于季羡林说脏话,且不说陈独秀、鲁迅、李敖善骂,即便彬彬有礼的胡适也曾骂过蔡元培、蒋介石,被鲁迅痛骂的梁实秋居然还写过一篇名为《骂人的艺术》的文章。说脏话、爆粗口当然不妥,但是总比伪君子强,更需警惕的是当下一些人习惯于贴标签、脸谱化,为了打造他们的高大全形象,故意忽略了一些真相,这不可取。

  一个细节是,面对被还原的季羡林,有网友觉得很励志,“原来,同学少年都此般——想象现今著作等身,名扬海内的大师,当年也是和自己一样迷茫而无知,只不过经历了德国的几年博士,严谨治学,才终有所成。”如果季羡林地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吧。

初秋闲书诗歌

  落花无言为君舞,

  彩云有衣向谁裁.

  一江黄昏流晚照,

  波里斜阳随风开.

  二零一一年八月初四日于福建闽清?

  无题

  在雨天

  你总是习惯了打着伞

  去遗忘那淡淡的云烟

  而我却习惯了穿着雨衣

  去寻找花落去的声音

  我们习惯了彼此的习惯

  就不觉得陌生

  然后坐在一个屋檐下

  耐心的'等待着天晴?

  爱情

  假如拥有一部手机

  抑或是储存了一个手机号码

  却总是欠费

  或者不在服务区

  不知道我们的拥有

  有些什么意义?

  不知道我们的呼叫

  还有什么价值??

季羡林的顿悟

  季羡林是一位学贯中西的大师级人物,他一生的鸿篇巨制之多,已经不能用“著作等身”来形容,不过作为一个非专业的读者,我印象最深的还是《留德十年》。这本书记录了二次大战期间他在德国的经历,颇多感悟,读了令人深思。

  到了1944年,苏军和盟军已经从东西两线逼近德国本土,物质条件已极困难,季羡林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就是饥饿。“为什么东西方宗教家都幻想地狱,而在地狱中又必须忍受饥饿的折磨呢?他们大概都认为饥饿最难受,恶人在地狱中必须尝一尝饥饿的滋味。”当时他所在的哥廷根市配给的面包,里面已经搀杂了木屑,不仅没有营养,而且能在肚子里制造气体。“在公开场合出虚恭,俗话说就是放屁,在德国被认为是极不礼貌,有失体统的。然而肚子里带着这样的面包去看电影,则在电影院里实在难以保持体统。我就曾在看电影时亲耳听到虚恭之声,此伏彼起,东西应和。”可见当时普通德国人生存状况的尴尬。

  食物如此,燃料也无法弄到。地处北欧的德国,一到冬季就极为寒冷,市政府决定让市民到山上砍树。怎么砍呢?“政府工作人员在茫茫林海中划出了一个可以砍伐的地区,把区内的树逐一检查,可以砍伐者画上红圈。砍伐没有红圈的树,要受到处罚的。”实际上,当时的德国中央政府已经趋于崩解,哥市的警察及壮年男子已尽数抽调到前线,市政府并没有能力执行所谓的处罚,但“具备了无政府的条件却没有无政府的现象”,季羡林绝未看到或听到滥砍滥伐事情。四十多年后,季老感慨万千地评价道,从这样一个细节,“也可以看到德国人办事之细致、之有条不紊、之遵守法纪。”

  据季羡林回忆,哥城外的山林面积广大,他虽然在那里住了10年,却始终没有找到它的边缘。他用诗一样的语言描述这片山林:“哥廷根的秋天是美的,美到神秘的境地,令人说不出,也根本想不到去说。有谁见过未来派的画没有?这小城东面的一片山林就是一幅未来派的画。你抬眼就能看到一片耀眼的绚烂。只说黄色,就数不清有多少等级,从淡黄一直到接近棕色的深黄,参差地抹在一片秋林的梢上,里面杂了冬青树的浓绿,这里那里还点缀上一星星鲜红,给这惨淡的`秋色涂上一片凄艳。”这时不是太平盛世,德国正快速堕入她的历史上一场空前浩劫的最深处,但这片山林却仍然可以不受打扰!

  烽火连天的年代,又远离故乡,这片山林给年轻的季羡林带来了极大的安慰。“从我来到哥城的第一天起,我就爱上了这山林。等我堕入饥饿地狱,等到天上的轰炸机时时刻刻在散布死亡时,只要我一进入这山林,立刻在心中涌起一种安全感”,“除了周围的树木和脚下的青草以外,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我颇有佛祖释迦牟尼的感觉,‘天上地下,惟我独尊'了。”山林对季羡林的精神庇护,使他悟出了禅机——在任何情况下,人生有也不会只有痛苦——这对他能够平安度过此后遭遇的艰难岁月,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季羡林是幸运的,因为这片山林;草木虽然无情,但生长在一个被人们如此珍惜的地方,是不是也是一种幸运呢?

季羡林的文章

  于情深处——读季羡林的《清塘荷韵》

  五月草长莺飞,窗外的春天盛大而暧昧。这样的春日,适合捧一本丰沛的大书在阳光下闲览。季羡林的《清塘荷韵》,正是手边一种:清淡的素色封面,一株水墨荷花迎风而立,书内夹有同样的书签,季羡林的题款颇有古荷风姿。

  《清塘荷韵》是季羡林的散文名篇,写他无意在楼前清塘中投几颗莲子,竟得满塘风荷举。荷花是季老的爱恋所在,用它作书名,有以荷喻人,以荷喻文的用意,正所谓“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也。张中行在序言中说,季先生一身具有三种难能:一是学问精深,二是为人朴厚,三是有深情。这三个词,用于荷花也适合。在我看来,季先生学贯中外,兼容百家,既博且专,所通梵巴语、吐火罗语,均属国内绝学,是公认的学界泰斗,其精深与朴厚,均可想见,恰如荷花灼灼其华,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唯“深情”二字,不读他的散文,难以意会,就像不爱荷花的人,自然不能领会其清净与孤高。

  大学问家长于散文随笔者多的是,季羡林先生算不得最好,但用心之多、用情之深,过之者寥寥。这情,一是对散文写作的迷恋,书中所收文章,最近的二篇,《清华梦忆》写于2000年11月7日,《九十述怀》写于同年12月20日——步趋期颐之年尚笔耕散文不辍,应该寄托着无限的生命情绪吧;二是季老表达的对世事人生的深情,全书共十辑,“寻根齐鲁”,“魂断德国”,“清华梦忆”,“燕园春秋”,“拥抱自然”,“馨爱市井”,“感悟人生”,“品味书香”,“屐叠芳草”和“收藏落叶”,从年轻时的才俊文章,壮年时的得意佳作,到耄耋之年的怀旧之文,贯穿始终只一个字——情。人老情不枯,相反却浓厚有加,这已经奇了,季先生的奇特之处还不仅在此:一方面理智发达,足以成长为大学者,另一方面又多情敏感,修炼成散文大家。

  季先生是学问家里少见的多情之人,甚至可以说多愁善感,他的散文,悲情远大于欢意。他喜爱动物花草,“经常为一些小猫小狗小花小草惹起万斛闲愁”——马缨花慰寥寂寞,二月兰同其痛苦,牡丹、香橼振奋精神,枸杞、夹竹桃凭添诗意,二十岁与兔子,八十多岁与老猫、喜鹊经历同样的悲欢离合。在他眼里,书,斋,小胡同,山水,无一不关情,可以说寓情深于草木虫鱼,寄心魄于日月星辰。还有家国之爱恨,凡世之情爱,最让人不能卒读的是他的怀人之作,悼师友之谊泪湿青衫,念母亲之恩五内俱焚,尤其《母与子》、《三个小女孩》、《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夜来香开花的时候》、《重返哥根廷》,几乎就是和着泪写成,在明媚的五月,读来添无限惆怅。同样怀胡适,张中行写来满纸诙谐,季羡林忆得却通篇心酸,这种情感,在他写陈寅恪、吴宓、傅斯年、沈从文、胡乔木中俯首皆拾。季羡林散文向来被视作“学者散文”一派,因为他学问大,饱经忧患,又见多识广;敢说真话,又洞明世事,集史、识、才、情于一身。但他的情之浓,郁之深,悲之切,同类大家中恐怕无人能及。季羡林写他最喜欢的书,是《史记》、《红楼梦》,杜甫诗,李煜、纳兰性德词,等等,多是悲郁之作,想来也就释然。

  说来也怪,季先生深情如斯,却几乎不提自己的情感纠葛。前些日子翻看杂志,偶然读到一篇关于季羡林婚恋的文章,是根据季先生回忆录《留德十年·迈耶(Meyer)一家》写的。年轻的季羡林在留学德国时与迈耶家的伊姆加德小姐相恋,一台打字机是他们之间的桥梁,但季羡林因为国内有妻儿,拒绝了爱情。季羡林在回忆录中写道:“而今我已垂垂老矣。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文章最后说,有好事者被这段爱情故事所感动,专程到哥廷根遍寻伊姆加德的下落,最后终于找到了她。结果出人意料之外:伊姆加德小姐终身未婚,独身至今,而那台老式的打字机依然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好一对深情人。可惜了。这是题外话。季羡林先生文章一片真情,有口皆碑。对于他的高深学问,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只有景仰,抑或淡漠,而对他表达的情感世界,却可以品味,甚至妄加揣测。季羡林在谈到散文创作时曾写道:散文的`精髓在于“真情”二字,这二字也可以分开来讲:真,就是真实,不能像小说那样生编硬造;情,就是要有抒情的成份。即使是叙述文,也必须有点抒情的意味。这是他的为文之道,亦是为人之道,散文人生,此之谓也。学问无大小,人生无贵贱,文章无高低,情感却有真假浓淡深浅——算是这个春天我读季老文章的一大收获吧。

  清塘之荷生命之韵——季羡林《清塘荷韵》赏读

  《清塘荷韵》是季羡林先生于八十六岁高龄时完成的一篇上乘佳作,它清新俊逸,脱尽浮华,行文平易晓畅,直白中蕴蓄着哲理,情感朴素真挚。细加品读,如同品尝陈年佳酿,芳香四溢,韵味悠长,让人回味,令人叹服。

  一、恋荷之情韵

  荷花是季老的爱恋所在。作者在文章一开头就流露了对荷花的极其喜爱之情,面对楼前“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的数亩清塘,努力寻找30多年前残存在记忆里的荷花“碎影”,心里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因此,每次看到清清池塘“总觉得是一块心病”。清波荡漾,绿柳拂水,荷叶田田,莲花迎风,这是季先生对楼前数亩清塘的殷切期盼。这种期盼之情便十分自然地转化为“种荷”的举动。作者生怕“千年不烂”的洪湖莲子不发芽,就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一条缝。种了莲子,每天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一位髦耋老人的率真情感跃然纸上。可是,第一年、第二年,虽翘首般地祈盼,但水面上毫无“生”的动静,即使在完全灰心无望的时刻,作者仍情有独钟地对它寄托着期待,切盼奇迹的出现。到了第三年的春天,投下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这好像使作者见到了满塘的希望。但碧波荡漾的楼前清塘依旧只是那几片水浮莲似的荷叶,仍然让作者度过了“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令人灰心的一年”。以上这些文字用了相当多的笔墨尽情渲染和铺张。为接下来描写满塘的荷叶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到了第四年,“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荷叶迅速扩散蔓延,遮掩半个池塘。此时狂喜过望的作者又每天至少几次徘徊在池塘边,兴致勃勃地数那荷花的朵数,晚上一家又坐在池塘边伴着清香纳凉,作者更把它视为家珍,誉为“季荷”。作者描绘种荷、盼荷、赏荷的过程,其实正是作者恋荷情感的自然流露。莲子、荷花的生存状态与作者的爱好、心境、情绪全都融合到一起,成为作者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文中作者为我们创设了“情景交融”的境界,其景、其情值得我们反复玩味,体验。

  二、绘荷之风韵

  荷花是“花之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然而,荷花在季先生的笔下,却另有一番风韵。它在荒芜的湖面下,在阴暗的泥沼中,静卧一年二年,甚至第三年也只有孤零零的五六个叶片,但是到了第四年,在经历了漫长的寂寞后,荷花完成了生命的涅盘。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一些荷叶竟跃出了水面,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叶片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快。”这不正是荷花强大生命力的体现吗?“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茂密的荷叶、红艳耀目的荷花也正因其顽强的生命力而尽显风韵,成了作者眼中的一道风景。再联想季老的人生遭遇,这种顽强而美丽的生命,这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不正是作者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吗?而面对莲瓣的凋落,作者也精心描绘:“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的漂在那里。”读这段文字,我们好像在欣赏一个十分精彩的画面,月下荷塘,波光粼粼,微风不经意时吹落了一叶荷瓣,倒影上浮,花瓣飘荡。整幅画面生动而细腻,柔和而宁静。它似乎在启示我们:这瓣荷花,曾饱尝过孕育的艰辛,也曾感受过生命的快乐,而此时面对生命的消逝,它却是如此的平静,走得如此的飘逸,如此的洒脱。荷花是彻悟生命的智者。由此,我们亦可领悟到季老那种豁达超然、充实丰厚的人生境界。

  三、显荷之神韵

  荷,清新自然,淡雅出俗。而这篇文章语言朴实凝练、自然清新,可谓深得荷之神韵。在描写月下荷塘的情景时,作者“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看“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动静结合,细致入微,给读者呈现了一幅宁静、安详、柔和、清新的画画。这里没有刻意地修饰,也没有过分地夸张,就在信手描写中十分自然地展现了大自然的宁静之美。再看文章最后对残荷的描写:“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好像一下子从夏天转入了秋天”。“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也将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这是一段虚写的文字,在这段文字中,作者寄予了对残荷的美好的祝福,也是作者人生理想的体现。它朴实得不能再朴实了,但感情却是深沉而厚实的。我们读这段文字,不仅能感受到一位老人对荷的美好祝福,更能感受到老人的厚重与踏实,它正如清水中的莲,朴实庄重,韵味十足。此外,古诗句的熟练运用,如写荷塘荷花盛开场面时,运用了杨万里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写月下荷塘之幽静,运用了王籍的“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等等。这不仅增加了散文的意蕴,而且使文章更具有一种清新淡雅的诗意之美。

  《季羡林谈读书治学》读后感

  应当说,谈读书论学问,是读书人永远感兴趣的话题。怎样读书做学问是因人而异的,没有一定之规与模式,但人们在实践中总结出的科学方式与方法,尤其是大师们的成功经验与做法,是值得学习与借鉴的。当代中国出版社新近出版了一本《季羡林谈读书治学》的小册子,是季羡林先生专门谈论自己读书、治学体会的文章汇集,其中还介绍了诸如陈寅恪、胡适等学术界前辈的治学经验。拜读后感受很多,也深受启发。

  季先生是学术大师。他读了一辈子书,研究了一辈子学问,在许多学术领域都取得了重大成就,仅专著就有100多部。由他谈读书治学论学问,是当之无愧的;他在长期的读书生涯中,摸索、积累与总结出的一些做学问的经验与做法,是值得我们后人学习、汲取与借鉴的。季羡林早年就读于德国一所大学,并获得瓦尔德施米特著名教授的博士学位。德国教授在大学里是至高无上的,不肯轻易收博士生,一旦收留,对博士生的论文要求又高又严。季羡林在论文写作过程中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待论文写成后,他又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完成了一篇很长的绪论,自我感觉良好。当他把绪论交给教授时,不但没有得到夸奖,反而被退了回来,彻底给否定掉了。教授对他说:“你的文章(绪论)费劲很大,引书不少。但都是别人的意见,根本没有你自己的创见。看上去面面俱到,实际毫无价值。”在这剧烈的打击面前,他悟出了这样的道理:“没有创见,不要写文章。”从沉痛的教训中总结出的这一真理,成为日后季先生写文章的信条,并坚持了一辈子。收集在这本小册子中的近40篇文章,可以说篇篇都有着新意与见解。与此同时,他的学问之道也颇见特色。

  在一般人眼中,像季羡林这样的大师级学者,做学问会有一套独特的办法,一定很神圣、很神秘。其实,季先生读书治学的做法也很平常,使用的是笨办法,是从基础做起的。通常情况下,他“是用比较大张的纸,把材料写上。有时候随便看书,忽然发现有用的材料,往往顺手拿一些手边能拿到的东西,比如通知、请柬、信封、小纸片之类,把材料写上,再分类保存。”他顺便介绍道:向达先生在做学问时亦是采用这种办法,即“把材料写在香烟盒上。”而陈寅恪先生采用的办法则是,把有关资料用眉批的形式写下来:“今天写上一点,明天写上一点,积之既久,资料多到能够写成一篇了,就从眉批移到纸上,就是一篇完整的文章。”

  他们的这些做法虽各有不同,但则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既动脑又动手,扎扎实实从一点一滴做起,认真积累资料,在吃透材料的基础上,深入研究问题,再科学运用材料。写出的文章(出手的成果),才有见地,有说服力,更有价值。这使我联想到,在电脑早已普及的今天,还用得着这种手工作业吗?回答是否定的。电脑里储存的资料固然应有尽是,但那是人家的,并未转化成自己有用的材料。再说,电脑里的资料太多太杂,往往使人眼花缭乱,无所适从,难以辨别真伪,或浅尝辄止。正如季先生在书中的文章中说的那样:如果你的脑海里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所有的资料对你都是无用的。反过来说,只要脑海里有某一个问题,一切资料,才有可能对你有用。这就告诉我们,不论通过什么渠道,采用何种手段搜集资料、做学问,都是在深入思考问题的基础上进行的。不论什么时代,工具如何先进,要想在专业上有所建树,在学术上有所成就,必须沉下心来,老老实实思考些问题,认认真真搜集属于自己的资料,踏踏实实做点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除此以外,别无捷径可走。有一分投入,才有一分收获。

  季先生在他的大半生中,既教学又搞科研,有一阵子还担任大学主要领导,社会活动肯定少不了,哪来得那么多时间著书立说,写下那么多文章?让人难以理解,这里固然有其“秘诀”。他在书中写道:“我既然没有完整的时间(写文章),就挖空心思利用时间的‘边角废料’。”在会前、会后,甚至在会中,构思或动笔写文章。有不少会,讲话空话废话居多,传递的信息量却不大……在这时候,我往往只是用一个耳朵或半个耳朵去听,就能兜住发言的全部信息量,而把剩下的一个耳朵或一个半耳朵全部关闭,把精力集中到脑海里,构思,写文章。当然,在飞机上、火车上、汽车上,甚至自行车上,特别是在步行的时候,我脑海里更是思考不停。积之既久,养成‘恶’习,只要在会场一坐,一闻会味,心花怒放,奇思妙想,联翩飞来,‘天才火花’,闪烁不停。在掌声中,一篇短文即可写成。”这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追求,是一种本事,更是一种精神与境界。

  在我看来,不论在何种环境下,只要勇于确立这种锲而不舍的钻研精神,明确方向与目标,并持久以恒,坚定的走下去,胜利的“果实”就会频频向你招手。

  在我熟悉的一些知识圈里的人,当年的确才华出众,亦立过大志,曾亦轰轰烈烈拼搏过一阵。然而,热度过后,就凉在一边了,久而久之,学业上大都平平。还有一种情况,研究学问,写文章,像狗熊掰棒子,一个题目(问题)做完了,一篇文章写成了,便转移了视线,不再问津了。这样一个研究问题、做学问的态度与方式,很难在学术领域,在专业上,有所见树,有所作为,即便有,也是蜻蜓点水。大师则不然,他是始终持这样一种态度与做法:抓住一个题目,得出了结论,写成了文章后,并不把它置诸脑后,而是念念不忘,甚至终生不放。1947年他发表过一篇论文《浮屠与佛》,限于当时的条件,文中有几个问题勉强得到解决,后心里总是不踏实,时常挂在心上。直到1989年,季先生获得了新的材料,便又写了一篇论文,解决了那些悬而未决的问题。季羡林先生对此反复强调:“学术问题,有时候一时难以下结论,必须锲而不舍,终生以之,才可能得到越来越精确可*的结论。”时代在发展,情况在变化,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还会出现,学无止境,真理的探寻没有终结。在学术上,只有孜孜以求,永不满足,才能不断有新的收获,有所发现,有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