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这么好,我们去撸猫的散文
01
周末,本来不想早起,却被小白的电话吵醒:“起床没起床没?外面风景真好!你快起来,把你相机带上,我们去采风!我在操场等你!”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迷迷糊糊地应着,还在回想这是闹钟还是电话。
他试探性地问了问:“喂?还没起吗?朝阳出来了,真的很漂亮。”
我总算有点清醒了,清醒之后看了看闹钟,6:42。
哎呀,真早。
然而我却被他激动的情绪感染了,想象一下朝阳的初晖洒在梦溪湖畔的场景,便心动得不行,睡意也去了七七八八。
我急忙起来洗漱完毕,背上了书包和相机。
出门便被清新的空气和头顶的霞云惊艳住了,心似乎瞬间插上了翅膀,从胸腔飞出,直直地扑向那片尚带了几抹夜色的天空。
我惦记着湖畔那儿的风景,小跑着去了操场。
为了节约时间,陪小白去食堂顺了个馒头,便一路边啃边朝目的地走去。
初晖02
阳光只在操场上露了一角,却足以温暖这个尚有些清冷的早晨。
我们急忙放下了包,打算用相机拍些更清晰的照片,却在安装镜头时犯了难。
原谅我,我只是个相机初学者,上次拍照片,有我师父在一旁手把手地教,才得以拍了几张,如今快门倒是会按,最基础的镜头安装却出了问题。
我们俩在那儿捣鼓了半天,凭着我仅存不多的记忆,以及详细的百度知识,我们——还是没能安装成功。
我恼怒急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相机。此时,阳光被身后的楼挡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摊没有光泽的湖水,桃花依旧绚烂,却没了娇艳的感觉。
性质扰了一半,但好在这儿风景还是一如既往的雅致,空气也纯净清凉,我们便拂去了心头的不快,从包里拿出书各自看着。
哪知翻开书还没一分钟,一只猫突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去买个橘子,你站在此地别动03
我首先反应过来:“小肥!”,便急忙放下书迎上了它。
它懒懒地看了我一眼,任我在它身上一阵乱摸,半分高傲,半分享受。
记得上次见它时还是晚上,连它真实的颜色都没看清,只知道它长得挺肥的,便自顾自地给它取了名字。
我一边抚弄着它,一边轻声唤着:“小肥,小肥……”
它停住脚步,闭着眼睛享受着。
我突然一把把它抱起,快速回到了长凳上,把它禁锢在了我的大腿上,然后奸诈地对小白笑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它大概还有些懵,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便大笑,有点小人得志的意味,小白在一旁无可奈何地笑着。
怕它跳下去,我继续轻轻地抚摸着它,殷勤地挠着它的下巴和脖颈——撸过这么多猫,还没有哪只猫会拒绝这样的盛情。
它很快接受了这样的状态,微微动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我大腿上趴了下来。我得意地冲小白笑,他大概没懂我炫耀的意思,只是过来蹭猫来摸。
我本想打开他的手,再骄傲地冲他说一句:要撸猫自己逮去!
但鉴于我今天心情挺好,便“好心”地赏了他摸猫的资格。
小肥舒服地睡去,我小心地停了手,从板凳上捞起了书,继续看着。
与书,与猫04
许是我翻页的动作过于大了,它低低地“咪呜”了几声,在我手背上轻轻蹭着。
我一阵欢喜,腾出右手轻轻地摸了摸它,哪知它却不领情,突然张嘴便在我手上咬了一口。
轻轻地,像嚼着一块棉花糖。
我懵了,指着它骂:“我好心摸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你……你居然还咬我!!”
它估摸嫌我太吵,直接张嘴又咬了我一口。
我继续骂它:“好你个臭小肥!狗咬吕洞宾,啊呸,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它起身换了个姿势,就在我担心它可能要下去时,它再一次在我手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
哈!你居然还来!事不过三!不要以为我好欺负!我跟你说,我发飙起来我自己都害怕!你一只臭猫也敢和我撒野,你信不信我等会直接把你扔湖里去!
我自顾自地在那儿暴走,却被它轻飘飘的一个“咪呜”制止了怒气,我突然心软起来,然后很没出息地挠着它的下巴,像讨好一个发怒的公主。
它傲娇地微伸了脖子,眯着眼享受。
于是这场一触即发的“人猫风暴”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结束了。
然后,我一边屁颠屁颠地给它梳理着毛发,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骂自己真没出息。
酣睡的某公主05
约莫过了半小时,它许是睡够了,便伸了伸爪子,再伸了伸腰,慢悠悠地从我腿上下去了。
我也不拦它,看着它走向了一棵树。我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和掉落的猫毛,翘起二郎腿继续悠闲地看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抬头时,看见它正蹲在那棵树下,虔诚地望着。阳光落在它身上,衬着它的毛色格外地迷人,斑驳的树影融在朝霞中,将画面勾勒得极致唯美。
我轻轻地走了过去,它突然立直了身子,目光忽地变得锐利,仍是紧盯着树梢。
我拿出手机,想定格这个美丽的瞬间,然而我的动作却像下了冲刺命令的'枪声,它“咻”地一声上了树。
遗憾的是,我没能抓拍到它在树下的那一刻。
果然猫的爬树无关乎身材06
与此同时,一只鸟儿扑腾着飞了出去。
我哑然失笑,原来是捉鸟啊。
它回头看了我一眼,悠悠的目光,似是在责备我的到来惊扰了它的猎物。
我笑了笑,找角度拍它在树上的“雄姿”。
我像个等了好几年终于见到自己偶像的铁粉一样,在树下激动地蹦来蹦去,不断地拍照,不断地傻笑。
它倒是真摆起了明星的谱,优雅地在树干上扭动着腰肢,高贵地走着细碎的猫步,不时地用它那一惯的淡然目光睥睨着我,仿佛无声地传达着不屑:“愚蠢的人类”
怕不会还在寻它的鸟儿?07
发现前方没有路可走,上面的树干也上不去之后,它终于舍得从它的舞台走下来了,仍是慢腾腾的,具有专业的模特精神。
我欢喜地去迎接它,想夸夸它的走秀,啊呸,爬树技巧。它却绕开我,像绕开一个不想理会的神经病。
这我可就不乐意了,快步走向前去,强行地抚摸了一番。它无奈地驻了脚,仍是半分高傲半分享受地接受我的“热情”。
我满意地拍了拍它的头,这才将它“放生”了。它头都没有撇,更别说来一个深情的回眸,我暗自骂了它的无情,待它的背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后,无比悲痛地回到长凳上继续看书去了。
用一片阳光结束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