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重温当年散文
常听人们戏谑说:“同学会,同学会,搞散一对是一对。”一句话把同学会恶毒地的说成了婚姻集散的邪恶之地。又有人说同学会往往是成功人士炫耀身价、刷存在感的平台。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观念后,我对同学会就不太积极了,导致我在上次师范同学聚会中顺理成章地落下了。
去年暑假,为期三天的同学会在诗乡绥阳举行。筹备之初,组委会担心同学之间重温当初的亲热而引发家属醋意导致家庭危机,就在群里通知允许携带宠物参加,但是禁止家属参与。
三伏的诗乡夜晚,月光皎洁。我们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握手问好。女同学依旧青春、靓丽、光鲜、风韵,当然,也有秀发里偷偷伸出银丝的,也有无拘无束地无限丰满的,最亮眼的要算大家冥思苦想搜肠刮肚也没有从脑海中找到对应名字,因为,二十多年前她用丰满展示着青春魅力,此时却用苗条畅写着魅力青春。正如当年同学们说,她们长得越来越不安全了,走在大街上一定能够汇聚着一双双欣赏而邪恶的目光。男同学呢,大多数憨吃傻胀,丝毫不顾及观众的感受,身躯急剧“横向发展”,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肥头耷耳的。当然,也有的骨瘦如柴,他们差不多成为减肥成功的'典范,是减肥药品代言人的不二人选。二十二年了,岁月好像没有光顾过有的同学,却又给有的同学留下了残酷的印记。
三、四十位同学自由搭配,三三两两的闲逛在诗乡的街道和休闲广场,乐哈哈交流、合影、发朋友圈。夜宵时间,大家随意喝酒、喝饮料、聊天。月亮西沉,大家安然入睡。
次日上午,同学们驱车来到了集青山、绿水、瀑布、溶洞、怪石于一身的红果树景区,游览了瀑布、龙潭、水帘洞、天生桥、天缘洞、天生洞、天星洞音等景点。大家在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时享受着酷暑难得的清凉,触摸着同学纯情的温馨。
晚上,天缘洞大厅内,大家一边嗑瓜子、喝啤酒、吃烤全羊,一边欣赏台上悦耳的歌声。当年的班花——校园十佳歌手悠扬清脆《我爱你,塞北的雪》穿越时空,把大家带回了纯真的学生时代。当年遵义师范大厅内,正是这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的靓丽妹子,用这首情真意切悦耳动听的歌曲敲响着全校师生的心弦,让很多帅哥小伙浮想联翩。接着,同学们轮番登台演唱,各具特色的声音激荡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有的如清泉舒缓清丽,有的似鬼哭狼嚎,有的像老黄牛叫唤,有的犹如破锣响起。总之,大家都很卖力地喷射着青春活力。这里没有尊卑贵贱,大家平起平坐,无拘无束,想当主角就上台高歌,要当观众就围着桌子喝酒,叙旧,一曲终了,大家康概的送上激烈的掌声。
吼得尽兴了,喉咙疲劳了,嘶哑了,同学们手牵着手,围着冲天的篝火跳着、吼着,演绎着原始部落的狂放和热烈。夜深了,吹牛的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打牌的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神争分夺秒找钱。
这次同学会,重温了同学当年的纯情,增进了相互的了解,没有传言中“拆散一对是一对”的龌龊,相互珍惜储存着当年的纯真。当年来自农村的孩子,历经三年师范教育,从“小学教师的模子”里爬出来,有部分人当了逃兵,有逃离讲台成为计生干部,有的跳槽成为环保卫士;有的成为出色的法官,活跃在审判舞台上。我们从农村走来,你不要奢望大家成为独霸一方的“诸侯”。但是,这里并不缺少励志的典范,有的从小学教员、政府秘书、县报记者一路走来,成长为大学教授、系主任;有的走上管理岗位,成为科局领导。当然,我们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一样的伟大,伟大之处在于常年的坚守,坚守着育人、启智的三尺讲台,坚守着没有大风大浪的平静人生。
这次聚会,是一次理性的聚会,大家保持本色,当年拘谨的今天依然矜持,喝酒开怀却不醉,说话自由却不诳。曾经,我们的男同胞也想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爱的触角还没有伸入应有的部位,毕业季就发动了懵懂爱情的斩首行动,为爱情涂上了永恒的黑夜,没有故事的结局成为了纯洁爱情的有力见证。今日相见,大家聊着孩子、聊着工资、聊着打牌、聊着旅游,就是不愿触摸家庭与婚姻,因为这是一根敏感的神经,有人喜欢不断更换人生伴侣,有人喜欢坚持那份忠贞,传统的道德尺子何时才能刷新!
粪土当年散文
有许多人事,你不用努力就能够记住,也有些东西,无论你怎么回忆,还是想不起来。一个人到这有时苍白却又如此丰富的世界上走了一遭,什么都不放弃,什么都不丢弃,是不可能的事。
我却总想努力地,在纸上,挽留一点儿存放在记忆深处的、正在褪色的、那些平淡无奇的岁月。
我的思绪,往往并不自觉且有点儿趔趄地,陷在回忆的沼泽里。
从我时常地沉迷于回忆来看,我已经老了,从我不曾考虑过我自己的老年时光和死来说,我又没有老。这么说,我已不可逆转地进入了中年。无论我是否承认这样的现实,我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这是事实。人一旦过了四十岁这道心理上的“坎儿”,日子就跟人们所常说的那样,如白驹过隙,倏忽不再。不经意间,我的身高不算太低,儿子却长得比我还高出一截了,——我还能死乞白赖的,把自己当作一个青年人,这像话吗?
一个人,有了可以回忆的经历,有了可以回味的往事,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就常常独自一个人,回头去看。
冬天,放学以后,我几乎每天都要拿一把长柄的小锄头,有时候是一把木头做的“粪钩子”,一手提着拾粪的粪篼,背上背篼,到山野里拾粪去。粪篼是一种用竹篾编制而成的有提手的器具,类似于撮箕。在我故乡,被叫成撮箕的,另有一个专门的器具。我拾满了一粪篼,就把粪倒进背篼里背着;拾满一背篼,就可以回家吃晚饭了。这时候,天,往往快黑了,黑尽了。
小时候,我不觉得粪是臭的。在乡下人眼里,粪实实在在,是一个好东西。
我至今还记得一个我奶奶辈的老太太,在村里,不论辈分,凡是小孩子,都叫她“大婆”。这个人给我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她一年四季都穿一件青布长衫,而且,在我们村,像她这样穿的人,只有她一个。因而在我的记忆中,她的面容,反倒模糊了。大婆很少走出村子。但她似乎一直不停地,在村子里走动着。我常常看见她把长衫的下摆撩起来,在里面,兜着什么东西。但是,无论谁去查看,那长衫的下摆里兜着的,十有八九,是粪。大婆无论在什么地方看见粪,都要小心地,先把它弄回家去,再做她原本要去做的事情。
我长大以后,生活有了较大的改变,至少可以填饱肚子了。也是到了这时候,我才对粪有了臭的感觉,臭的想法。
如此说来,人的确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小时候的我,跟我的父老乡亲一样,理所当然地,认为粪是很好的东西,只有它能够使庄稼长得更结实,更壮实,从而,它能够让我们饥饿的肠胃,撑得更饱一些。那时候还没有化肥,种庄稼的人不爱惜粪,怎么行呢?
我们拾粪,拾的是牛粪、骡马粪或驴粪。猪粪当然也想拾,但通常情况下,猪都关在圈里,或仅只在村子里偶尔散散步,村外是没有猪粪可拾的。我们对牛粪的昵称是“牛屎饼儿”:牛刚拉的粪,都比较稀软,我们找到它时,它已由于自身的重量,成了饼状,极像故乡一种常见的食物“锅塌子馍”,所以才有如此奇怪的叫法。我们把骡马和驴的粪便分不清,它们看上去似乎都是一样的,所以把它们统称为“马粪蛋蛋儿”。牛粪比马粪的肥效要更好些,大约是,牛吃草的时候要经过反刍,把草料咀嚼得更细的缘故。
我们不拾羊粪。羊粪虽然肥力足,热性大,但“羊粪颗颗儿”太小了,用粪钩子怎么扒拉,也弄不到粪篼里来,不得不放弃。狗粪到处都有,但我们从不拾狗粪回来做肥料。家乡有一句俗语,说是:“离了狗粪还种不了田了!”意思其实是,缺少任何人或任何东西,这个地球照样能转,人们照样还要生活。此俗语,语含轻蔑。尤其对某些自以为是的人来说是这样。也因了这句俗语,故乡的人们,都对狗粪不齿。现在想起来,关狗粪什么事呢?因为一句俗语而让狗粪蒙冤,恰恰暴露了家乡人似嫌愚昧的可爱与倔强。
冬天,除了种在河坝(沿河一带)水浇地里的冬小麦,其它高半山的旱土地,一律闲置着,它们也在休养生息。生产队的饲养员显得轻松了许多。他们把牲畜赶到荒坡上就不用再看管它们了。它们会自己把自己吃得饱饱的,然后卧在山坡上,等饲养员天黑了,再来把它们赶回圈里去。我这么说的,是安分守己的牛。骡、马、驴可不像牛那么老实。它们要么吃饱了,自己一溜烟跑回村来,要么还没有吃饱,就打起了河坝地里的麦苗的主意。饲养员一不小心,它们就溜下山来,偷嘴,为了在冬天吃一口鲜嫩的麦苗。这往往是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饲养员只要略微留意一下,就可以了。
无论早已开溜的还是不曾开溜的,牲畜们把粪便,都留在了山坡上。拾粪,就是在它们吃过草的地方,把留在野地里的粪便弄回家来。
坡是荒坡。长着些稀稀拉拉的矮小的灌木和野草。它们,有的我能叫得出名字,有的,我连名字也叫不出,还有的,在乡亲们和我眼里,无用得连拥有一个名字的权利也没有。到了冬天,草木无一例外,全都落光了叶子,干巴巴地站着;或枯萎了,再也站不起来,匍匐在大地上。除了用自己的躯体喂养着的食草动物,除了这些生产队的牲畜们,谁会在意它们的旺盛与衰落、谁会关心它们的生死存亡呢?它们世时代代,早已习惯了自生自灭。但它们,又何尝不曾献出自己,用自己的卑微,装点这瘠薄而又可爱的土地?
有时候,人跟它们,其实是一样的。
我当然无暇顾及这些草木。我的眼里只有粪。
马粪晒干了,一不小心就散开了,牛粪却往往给冻得硬邦邦地,挖都挖不下来。只要是粪,只要给我发现,它就是我的,无论使多大的力气,动多少脑筋,不把它弄进我的粪篼里,我誓不罢休。在荒野里,我的脚步在缓慢地移动,我的眼睛在四下里搜寻。偶尔,我会被草丛里窜出的狐狸、野兔野鸡和山雀吓着,我并不怕它们;偶尔,我也能够邂逅狼。我虽然怕狼,但狼并不像大人们所讲述的那么凶残,它似乎更怕人,即使我很小,但再怎么勉强,我也是个人,不是吗?更多的时候,我什么野物也不曾遭遇,却总是把背篼弄不满。只好继续遍地寻觅。
黄昏时分,四野茫茫。群山如围,苍天如盖。惟见三五个孩童,仍然在漫山遍野地转悠。这就是我与我的小伙伴们。夕阳苍凉而疲软,它已经远离山头,躲到大山的后面去了,北风无形却又强劲,仍在呼呼地吹着,赶都赶不走。脊背上的背篼是越背越重了,然而,不把背篼拾满,我一般是不回家去的。我怕父亲责怪我偷懒。其实,无论我拾了多少粪回家,父亲照旧平平淡淡地,只说一句“回来了就好”,别的什么话都不再说。而且,他一直都是跟在我的后面,进入院子的。父亲的话语,其实都在不言之中。我回家之前,父亲已经在大门外那棵他自己好不容易才栽活的杏树旁边,望了我很久了。他当然是怕我出什么意外。拾粪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有一种责任心在。我觉得,既然吃家里的饭,就应该替家里干一点力所能及的活。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处境,都不能忘记自己肩上的责任,哪怕它是看不见的,但我们要时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后背的衣服上,经常有一块巴掌那么大的粪渍,这是未晒干的牛粪粪汁在背篼里经过挤压,从背篼的竹篾缝里,洇到了衣服上的缘故。我不得不让它经常留在我的后背上,仿佛它是我的胎记,或一块痣,仿佛它与生具来,抠也抠不掉。
我小时候,最多也就一套换洗的衣服,天天都要拾粪,母亲也得天天都到生产队里去上工,她哪有那么多时间给我洗衣服呢?更何况,我的衣服,通常都是我自己洗的,尤其是单衣——棉衣因为我自己是洗不干净的,才不得不劳烦母亲。但我洗自己的衣服,也是在“仇恨”母亲的心理中,极不情愿地去做的。我这种心理的缘由是,洗衣服耽误了我玩耍的时间。在一个孩子的心目中,玩耍是第一要紧的事。我当然也不例外。
母亲太累了,几乎每天,她都是天快黑了才回家,回到家里,还要做饭、喂猪,冬天她还要烧炕。这几乎成了她怎么做都做不完的“功课”。我小时候就从不曾想过母亲的忙碌、母亲的劳累。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母亲做的那些事,都是应该她做的。我很少想到要替母亲做点儿什么。现在想起来,我是多么不懂事的一个孩子啊。
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有时候,跟我脊背上的那块粪渍一样,惊人地相似:你要从后面看,你要脱下来再看,才能够发现它。
在我家的院子里,有一个三平方米左右的粪坑,深约一尺。我拾回来的粪,就倒在粪坑里沤着。晚上起夜解小便,也在粪坑里解决。院子里有这么一个粪坑,一是方便,二为了积肥,三是怕别人把粪偷了去。我记得,村里有很多人,不愿在外面“方便”,一泡热尿也得努力地夹住,回家了,才痛快淋漓地解决掉。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家里洗洗涮涮之后的废水、垃圾、火笼子或炕眼里掏出来的灰烬、腐朽或霉烂的菜叶……一古老儿,全都倒在粪坑里。我的童年时代,在我们村,家家院子外面,都有一个厕所,这容易理解,但是,家家院子里都有一个这样的粪坑,现在的人,多半会迷惑。为什么要在院子里弄一个粪坑呢?为什么不把粪坑弄到院子外面去呢?现在,人们用的,多半是化肥,再不用积肥了,这样的粪坑,村里几乎没有了。人们都嫌它臭,嫌它不干净,不整洁,到了夏天,还招惹苍蝇。
三十年多年前的人,却从不这么想。
据老年人说,粪坑的热性很大。这容易理解。即使是在冬天,雪下得再大,在粪坑里,雪也是“坐不住”的。别的地方白茫茫一片,粪坑却照样黑黝黝地醒目着,好像它是土地的`一块疤痕。如果扒拉开,热腾腾的蒸汽就一咕噜噜一咕噜噜地冒出来,仿佛粪坑给雪憋得太久了,也在跟我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
多年前,妻子产后得了凉病,她的右胳膊右腿,一到冬天就特别冷,吃了很多药,不行,针灸,还是不行。一个老中医说,粪坑的热性是很大的。老中医建议妻子每天把腿脚埋在粪坑里,焐两三个小时,如此坚持几个月,就可以治好。可是,我们一家都住在县城里,即使在农村,也很难找到粪坑了,妻子又能上哪儿去治疗呢?
那么,粪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呢?我说不上来。
我是小时候就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现在仍然如此。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人如果只会动手、动嘴,充其量,只是一个动物。人不思考是不行的。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不在自己的内心里问一个为什么,你就不能洞察生活,感悟人生,你就看不清这个五彩斑斓同时也是尔虞我诈的世界。你也就不能宽容别人,宽恕别人的某些言行。而宽容与宽恕,是一个人的生命里,绝对不能缺失的品德。你不去思考,不试图理解别人,又谈得上什么宽容与宽恕呢?
也是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我想:一棵禾苗根部,也就上了一点点肥料,可是,旁边的泥土未见得少了多少,挖开它的根,肥料也还有一部分在根旁边搁着,庄稼——比如一株玉米,却由一枝幼苗长得跟树一样大了,而且,还结出一穗甚或两穗那么粗大的玉米棒子。那么,是什么东西“变”成玉米秸杆和玉米棒子的呢?我想当然地认为,是粪。只能是粪。那时候我觉得,粪实在是天底下最神奇的东西了。
哪怕一个伟人,他也是从平凡的童年生活起步的,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伟大出于平凡。伟大蕴藏在平凡生活之中。是平凡的生活,给伟大积聚了足够多的能量,是足够多的平凡琐碎的日子,让伟大得以凸现出来,彰显出来。
庸常的生活,就跟粪土一样,它是不起眼的,也许还有怪异的臭味儿,然而,正是因为有了它的存在,我们的生命,才禾苗般茁壮。
很多人忘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很多人尽力地,想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某些事。是真正的“粪土当年”。我觉得这样做是非常不应该的。我们要做的,也许恰恰相反,是要记得它们,记住它们。我想,哪怕像我这样,经历的是穷困的童年,哪怕你想忘记的,是做过的错事、蠢事,都不可以。因为它们是你生命里不可磨灭的一部分,因为它是我们一生中难得的财富。它留给我们的回忆、回味,它让我们记住的经验、教训,早已镶嵌在我们的言行和思维里面,是不可能也无法剥离出去的。何况在往事中,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呢?忘记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们总不能老了,要死了,把什么东西都丢了吧,如果真这样,你就算是白活了一回。
当年长安散文
当年的长安,它只是存在与想象之中了。这长安早已不再似那盛唐,我行遍街巷,也未寻到一句诗歌的千年传唱。
早已没有了春风得意的纵马疾驰,开了又败的长安花看尽了只是现代的无尽繁华,无情的水泥砖石覆盖了千年前的遗风,我看不到,也寻不到了古意,纵然依旧繁华,也不是当年的长安了。纵然还有零星的仿古建筑,也生硬的像是僵直的躯体。
失望了,这长安可还有一些流传?我疾行的.脚步带着散乱的目光在游荡。
幸好也不是都剩不下了,那还屹立的古城墙还在述说当年的故事,在这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华延续着苍凉。是苍凉,从那一块块城砖中渗透出来,唯有这苍凉,还是如那当年一样。
我顺着城墙慢慢走着,路旁的槐树落尽了叶子,依着城墙的路上少有人车,也是这冷清才留存了那一份痕迹。想象着,这城墙曾经守护这方城,曾经忍受的的刀砍箭创,也沾染了从军人的鲜血,见证了一个王朝的昌败。只是它无言,从古至今只是为了流传。
这长安,只剩下一段城墙,这是一个城市的悲怆,这不知让多少像我一样的人的梦在醒时被击碎一地,它依旧繁华,只是没有了诗画,它僵硬了如一切现代的化的城市一样不再让我留恋。加快步伐,我走出自己幻想的那个长安,不再回头。
这长安,早已不再是我的长安了。
重温的回忆散文
不管什么原因,我恍然回到小时候,就像那一瞬间时光流转般回到童年,回到升温的夏日里,记忆就像绽开的花朵,打开那扇窗子,院子里的花儿开的格外芬芳,童年无忧无虑,欢声笑语。然而童年已经定颜,时光不会飘往过去,就像如今自己已身在高三,只会偶尔怀念那些如微风吹过的欢乐。
坐在窗前仰望着天空,记忆纷乱,遐想蔓延。于是想起一些生命的困惑,人生是不断成长的过程,在接受幸福与欢乐的同时也接受了伤害和忧郁,我明白这是一件如钢铁般无法骇化的事实,可又徒劳般不断的想在过去里寻找答复,寻找一些存在的意义。
至上高中以来,我变得沉默寡言,似乎得了忧郁症,忧心忡忡。有时又彷忽陌生的认为世间的一切与我无关,忘记自己般隔离空间,反锁内心的世界。日子如石头般随处乱滚,摔到那里便数落到那里,破了也不去拾起,忧忧而活。于是,在一次次生命的碰撞里,心变的千疮百孔,更感觉苍凉一世不如于此而终,便起了轻生的念头。
如果命运只是一种说法,那么有一种说法是否叫做缘分?高二心里发生了很大的起伏,也可承认自己曾心灵扭曲,在黑与白的边缘苦苦挣扎过,那时刚从网络回到现实的我明显不适应翻覆的生活,心里的空虚得不到填充,期间高中似乎也没什么朋友,我如同一个人般行走在黑白的世界里独自煎熬,总是望着天空想,既然生活那么累,我的存在已无价值,活着便无意义,终结是否痛苦的结束?此时我有轻生的'错念,然而对死亡自身的恐惧及迟迟放不开的亲情都措使了我的生存,在往后的日子里与她相遇。
生活似乎可以用情感的颜色描述,遇见她就像秋季般的菊黄色,忧伤里的美丽,也注定了结局是在未知的时间里默默的黯淡。恋爱好像到那里也无法用语言形容,只是在秋的季节里落叶纷扬我与她相恋,两颗初涉爱情的心燃起了火花,然而季节不断的换了新装,来年的三月,此时应该是清淡的草绿色,在也没有秋风萧瑟的感觉,也没有了那种美丽,而我却用生活证明了成长如尖刀般刺入的痛,刺入她的心里。
有一段时间,生活所迫的我对人生不再向往,反而得了疑心病,不是只单纯的怀疑某某,而是怀疑人的存在,人的价值,怀疑世界的姿态,自身不断的被大小事物左右而情绪化。她终于承受不了压力与我的脾气选择离去,我曾以为她是我的世界,若离别、即破灭而以死相危。然而有些伤害似乎可以冰封一个人整颗的心,我没能化开那在时光堆积的万丈寒冰里包裹上的对她的伤害,她坚守自己的执念,我也依然活着。
此时是冬季,天气很冷,却没有心凉得快,心与季节的不协调,如霜若哀伤般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