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飘雪独品闲愁的情感散文
小楼外初冬的风,扫走了山野里的黄叶以后,拂起了几缕尘埃风烟,留下茫茫的萧索与宁静的世界。一转眼,秋天就随风远去了,冬天来了。就在秋风飘去冬天来临的路上,翩翩地飘来的是那悄悄而至的雪花。那秋风远去的身影里,这雪花翩然而至的路途中,飘摇的秋风雪影,瑟瑟的雪花琴音,袅袅芸芸,如缕如歌,勾出了那些有关风月的华年过往,勾起了我万般情思、一缕闲愁。
记不清多少次,或在飘摇的秋风里,或在萧索的寒霜满铺的曲径上,或在街巷瑟瑟的雪花中,或在静夜轻轻地低吟里。我总是独自一个人,在漫漫空旷的天宇下,在广袤无际的山野里,在山寒水瘦的宁静中,安闲地远眺被铅色覆盖的苍穹,灰蒙蒙的天际装载着我沉闷的压抑,虚掩着我思念的门扉。愁,却在我虽然久远却永不消失的思念和爱恋中轻展,带着一缕孤单,一缕清闲,在我茫茫的国度里漂浮、游离、畅想,愁情一直缠绕在我的心间。
常常会遥想当年,那骤然而起的梦幻般的我,又漫卷我的诗卷,携起我的情愫,缱绻我的万般思念。感慨我那无限的闲愁,我心中的你如幻如梦,时远时近,如影相随。于是我万般感叹,记得正值五月桃花开的季节,给我留下那个季节里的短暂的眷恋,现在却能够在梦里常常再现,回忆起来是一种难以忘怀的幸福;但有时回忆起来,在梦中再现留下的却是一种感伤,总是不能抓住自己时常失控的心。我知道自己和那个幸福的往事难以割舍,思念中万般孤独清苦的那种光景,时而迷离,时而清醒,时而彷徨。几年过去了,时光宛若静止,可一切又仿佛在弹指间。海边流逝的夏之梦,让我无数次蓦然回首,才感觉到散落的是殇;那些言不尽的凄情,那些淌不完的清泪,宛如陌上寒烟。
原来那个时段,没有你的日子,我只能孤芳自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你给我送来了爱的一缕春风,站台上你那妩媚的笑脸绽放出玫瑰的芳香。那笑容里散发出来的亲切和温柔,足够我享受三生有余。可是那幸福的相聚却是那样的短暂,就像我正徜徉在幸福的睡梦里却又被煦暖的春风吹醒,有一缕甜甜的醉意,刚睁开眼要看看这甜甜的花香来自何处,忽然这幸福的芳香便在我的身边飘走,伸出手要去把她抓住,无论我使出多大的力气去追随,却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远了,于是我只好独品一缕闲愁。
如今,窗外飞着轻盈的雪花,轻飘浅落,翩翩跹跹,如风如云,让我在无尽的惆怅中会突然想起你,想起几年前与你的那次难忘的相聚。就是从那个时刻起,我便每时每刻都把这记忆放在我如饥似渴的心里,无聊的时候,心里的闲愁无法寄托,于是,我细腻的心莫名地爱上了飘雪的天气。也许,缘由是我们在炎热的夏天相遇,那种情愫的萌动,滋生了三分感伤,七分闲愁。因为这正是我酝酿已久的畅想:或许,雪花的飘来,随后便是我的春天,春天过后,就是我难忘的夏季。又或许,雪雨天是思念的风铃,雪花飘下,铃便响。伸出薄凉的手掌,雪片轻轻地飘落在掌心,凉意,遍布全身,正因为有了几丝凉意,便会思念与你相拥时那如梦如幻的爱意和温存;挂在我心山的思念树上的那一缕涓涓的怀念,似乎要张开翅膀腾风飞去,飞向你那温馨的身边;想到此,我遥望天边的飘雪,瞬间眼角已经湿润,几滴热泪在我的腮边滑动,滚落在我的胸前。望着空中的飞雪,我想,你那里的空中也正在飘雪吧,因为你那里比我这里还要冷一些。
我生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看风看雨叹阴晴,观霜赏雪泪晶莹。风雨阴晴里,都有我不尽的闲愁,只有那霜雪凝结如玉般的宁静,才是我便于展开牵挂和思念的心境,那个时候,我就会静然地想着你的千般的好处。走出户外,伸出手,柔绵的雪花飘落在我的手心,轻轻地拈开一片雪花,顿时,感觉到,雪花融化后的水滴里,有你的爱在我的心江里汹涌,有你的情在我思念的心河里奔腾,让我感到三生有幸。谈不上忧,也谈不上愁,谈不上苦楚,谈不上快乐,只有那一份今生无法如愿的爱在心河里形成了一道潜流,时而滚烫地沸腾,时而幸福得让这股潜流绽放笑容。自打七月流火时与你分开至今,我总感到时间似乎凝滞了。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感觉到岁月的漫长,期盼着再一次相聚,可是这期盼宛若握在掌中的一团雾水,无论把手握得再紧,最后还是飘散得一无所有,于是常常在深夜里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怅惘。而我只能跟着日子的步伐,每天循规蹈矩地生活着,只有那过往的幸福光阴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地萦绕,挥之不去。又常常在思念中猜想,你现在在哪里?在歌厅里放歌?在健身房瑜伽?在夕阳下远眺?在电子琴的弹奏声里微笑?
入冬了,有时候还在眷眷地留恋秋天,不依不饶地思念那个夏天。虽然小楼的外面飞舞着雪花,我便常站在缕缕的飘雪里木然地久久地不想回家。直到天幕渐渐地落下,才从外面披着雪花回来。走进山脚下的这座新居,楼道里我那沉重的足音,夜晚的楼梯回荡着冗长的孤清,坠落在寂静的黑夜;四面墙壁反射的光如凛冽的刀剑,在灯光下刺目生冷。这种心里的虚空,如魅如妖,似雾似烟,萦绕左右,恍恍惚惚的我,彷徨不定,不知所措,似乎已经突然间有了一股超乎灵魂之外的神经。每次门锁轻轻地开启,走进熟悉的居室,熟悉的布局,会慢慢地扑过来映入眼帘;可是我依然是那种千篇一律的淡漠表情,注视着室内的一切,好像我是一位前来住宿的过客。关了灯,一个人什么都不想做,茫然地把电脑打开,希望能见到你,但屏幕上已经是灰色的头像,心里一阵酸楚和悲凉。沏一杯苦茶,浓浓的茶苦香飘过来,轻轻地吹去茶末,抿一口,更泛起心中的孤寂之苦。把自己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然后抱着软枕望着一处傻傻地沉思,把自己的那种牵挂寄向遥远的你,明知道你已经在与疾病抗争的同时还操劳着,不想让你有一丝忧愁,不想让我成为你心里的负担,也不能罢休我的心中对你的那份寄托。今夜的夜幕,便成了孤独的外衣,毫不遮掩地披在我的身上,冷冷的惆怅。想起你,我的心房里便会涌起一股暖流,暖流里荡起万缕芳香。窗外的雪花,轻轻地飘落在我的窗棂上,顷刻间融化成我思念的泪水,飘落在窗外,流淌在我的心上。
窗外夜阑人静,远处雪花飘飘,如雾如纱的雪花笼罩下的楼宇、街巷,山脚下的这座小城万家灯火明明灭灭。我知道,遥远的你在那个孤独的`小楼里一定也在想我……!夜,已经走进深处,家人都入梦了,我辗转难眠后,披那件宽大的睡衣,做到桌子前,轻点沾满相思的指尖,在我心爱的笔记本电脑上轻敲,呈现的一串串文字,满满地都成了我无尽的相思。把这今生今世也解不开的情结,诉不明的恋缘,化作一篇清幽的散文,抒出隐匿在心里的爱恋。我要告诉这漫漫飘洒的雪花,也告诉那远远近近的万家灯火,静静地等到春风送走了严冬,踏着那暖暖的春意,我们要越过的一道爱河,便会在这条河里荡起碧波,今生就这样相约。
面对今夜的窗外飘雪,我无限感慨。自古有多少风花雪月都迷失在春夏秋冬的流年里,只有我和你那个幸福的约定,生机盎然地在未来的岁月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股惆怅的缘由,因为我时常在静静的长夜里轻念着你的名字入梦,梦中的我时常是枕一夜相思泪而眠。今夜,雪花无声无息地飘飞着,飘洒的雪花下,一缕闲愁在梦里绽放成芳香的玫瑰,这玫瑰在我的梦园里散发着你的温馨的芳香,滋润着我惆怅的泪水,思念如雨,爱恋就如这轻柔的雪花,融化在我的心底。
醒来,望着窗外的雪花,凝眸已久,抖落我心中的一缕闲愁,我突然振奋起来。振奋的时刻,起身走进厨房,在夜静的灯光下斟满一杯陈酿,就着窗外这翩翩而来的雪花,高高的举起酒樽,把我的闲愁饮尽,品尝那雪花飘摇中美酒的味道,也许能品出人生的旖旎,也许能品出浮华的轻浅吧!酣醉让在思念中泪落千丈的我变得毅然坚强,让失意平淡的日子增添美好的向往。我想,就在这漫长的冬季雪花飘过的时刻,一定有我们相约的那一片静地。期待着我们那份前年有约的情感在雪花里融化成一碧净水,在期待中实现,等到雪花飞去,春天来临,暖风荡漾的时刻,我们一起去寻一块没有烦恼、没有忧愁,远离喧嚣、远离贪欲和讹诈的世外桃源,在那属于你和我的世外桃源里,热烈地拥抱着吻你!
今夜的窗外,雪花飘飘,我只能遥望飘雪,独品一缕宁静,宁静中独品一缕思念的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