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地环顾四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对父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朴素的青衣,想必他们并不出自一个富裕家庭。已近花甲的父亲,手脚并用地给儿子沉重的包裹中塞入种种美食。尽管包裹早已塞满,但他依旧满脸愧疚的神色,大概是对家境的窘迫而表示深深的歉意吧。总算塞进了全部的食物,老人如释重负地从衣袋里掏出香烟,一口接一口地猛吸。再后来,他将他粗糙的大手搭在青年的肩上,只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陌生人一般。
不知不觉,他们在沉默中度过许久。忽然,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蹒跚地往外走,我忍不住跟过去。老人早已不能健步如飞的双腿,在这一刻却那么的遒劲有力。那短短的一百米,老人趔趄了好几次。只见老父亲停在了水果摊前,沧桑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两条浓密的眉毛紧缩,面部肌肉也不由自主紧缩在一起。左挑右选,口中还不停地嘟哝,然而我并不能听清楚。终于选好了橘子,刚转身,却见高大的儿子就在自己的身后,满脸愧疚。
小站的人们不再吵闹,或许只是感情的共鸣,这种情,不会轰轰烈烈,但会经久不息。
我的感受作文篇25
这是一簇自岩中挣出的铃兰,看似柔和,却饱含石破天惊的力量。
初次见到它是在一次偶然的登山途中,耳机里放的是咏叹调,让人很容易想到一生都在等待被枪决的肖斯塔科维奇,多少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环顾四周,山景被绿荫笼上一层朦胧的纱,平凡中透出震撼。
铃兰就附在那块狰狞的岩石上,纤细柔弱,不曾显山露水;茎芽沾着雾气下的露水,依靠在坚硬的岩壁上,不似有生气。我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花瓶”吧,美而无用。
几个月后,再一次从铺开的青苔上找到她,她已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清幽的花香破开迷雾,丝丝缕缕弥漫而来;花叶不浓郁不艳俗,坚韧独立。白色花苞垂下,指向那块岩石上的细缝。原来她竟是从这等绝境下挣出了一身傲骨,挣出了一份纯净的天真。在重重花香下,是坚韧的筋骨,远不是娇弱的花。这的确是铃兰的魅力。
一时间想起茨威格给法国断头皇后玛丽写过的这么一句话:她那时还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以前用“花瓶”来形容铃兰,仿佛也沾染了用金钱衡量万物的冷漠,笔触亦冷酷无情。现在才发觉铃兰并不同于此,她如少女一般,本就应是天真而富于幻想的精灵。
铃兰是生在重峦叠嶂中,但她具有通晓世故后的天真;生在险恶的环境,她却选择了相信。矮小的青苔始终挤压濡湿了她的根茎,她却出淤泥而不染。
铃兰命运的礼物除去她自己,无人有权标上价格。她生在无人区中秉持的力量与纯洁,就是她最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