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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人生哲理名言

时间:2024-09-21 20:34:20

苏轼的人生观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四川眉山人,与其父苏洵、其弟苏辙并称“三苏”,位于“唐宋八大家”之列。其一生仕途坎坷,三次离乡,六出汴梁,九年三谪,一年三迁又三贬,六丧亲者,六朝皇家。纵观苏轼跌宕起伏的一生,始终交织着入世与出世的矛盾,又时时体现出乐观与旷达的人生境界,这在他的词中有充分的体现。

一、入世与出世的交织

苏轼一生写了大量的词,在这些词中,既有入世的进取之心,又有出世的人生取向。

现实生活中的苏轼,也时时在履行着自己的人生追求。尽管苏轼积极入世,但仕途的坎坷,宦海的沉浮还是让他产生了“出世的思想倾向”《临江仙》便是词人出世情怀的完全坦露: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此外,象“归心正似三春草”(《虞美人》),“宦游处,青山白浪,万重千叠。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满江红》)。“浮名浮利,虚苦劳神。”(《行香子?述怀》)等词句无不体现着他乘时归化返朴任天的出世态度。

二、乐观与旷达的升华

尽管苏轼一生辗转流离,但从他的词中可以看出他始终以乐观与旷达的心态直面人生的磨难,看待人生的遗憾。在他的《望江南?超然台作》中这种超然的心态更是一表无余: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宋神宗熙宁九年(1076)暮春,苏轼登超然台,眺望春色烟雨,触动乡思,写下了这首词。通过春日景象和作者感情、神态的复杂变化,表达了词人豁达超脱的襟怀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人生态度。

此外,“缑山仙子,高情云渺,不学痴牛騃女。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鹊桥仙?七夕送陈令举》))既然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此身非我有”,那么便借着美酒与惬意的大自然,驾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内心看透外物便也不再执着于外物。当然其中的关键之处是苏轼承认了人生有缺憾,就如自己的仕途坎坷一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没有什么比正视现实更可贵的了,苏轼就是将自己的悲欢置于宇宙人生的阔达空间去观照,认识到人生的有限,进而体悟到自己的人生不完美的合理性,从而正确地面对人生苦境。

三、儒释道三家思想对苏轼人生观的塑造

苏轼的一生始终交织着入世与出世的矛盾,在矛盾痛苦中乐观旷达,这就要看儒释道三家思想对苏轼人生观的塑造了。

苏轼自幼受到“齐家治国”、“兼济天下”的儒家进取精神的濡染,尤其是其母程氏早期的家庭教育对他影响极深。《江城子?密州出猎》将他志于为国尽忠、扫荡胡虏的英雄气概与高尚人格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他心目中最为崇拜的对像是范仲淹、韩琦、欧阳修、梅尧臣等政界文坛上的宿儒名流。

儒家的“经世济民”理想让苏轼走出大山,但仕途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使他不得不寻找解脱,于是坎坷路上他所接受的佛道思想精髓便成了他思想上的出路。

道家哲学强调人格的独立和精神的自由,做到这样只有淡泊名利,淡化死生,只有无所求,顺其自然,心才会游于物之外。这种思想正好切合苏轼的境遇和精神需求,从而为经世济民不通,弃世又不甘的苏轼的受磨难的心灵提供了精神上的解脱。苏轼认为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有欲望而不能得到满足,减少欲望就减少了痛苦,追求欲望则只会徒增烦恼,“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

儒家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正是儒道的切合点。苏轼无论处于多么残酷的处境,总能随时随地地去寻找并进而确立自己的生命意义和快乐之源,从而达到“无往而不乐”的最高境界。可见,苏轼的思想不是一家思想的简单继承,而是以儒家为本,又博采道家之长,他奉儒而不迂执,好道而不厌世,参禅而不虚妄,于是便形成了他儒释道兼收的外儒内道的作风。

总之,综观苏轼的一生,得与失,功与败,逆和顺,荣和辱如影相随。顺境中,苏轼积极用世,心系天下;逆境中,苏轼旷达乐观,坦然面对。今天,我们欣赏苏轼的同时,更欣赏他于词中所蕴蓄的入世与出世的人生态度,欣赏他乐观与旷达的人生境界。

苏轼的《前赤壁赋》千古佳作,文中作者用生动的笔触描写了夜游赤壁时水光、山色、明月所呈现出的优美意境。那么苏轼《前赤壁赋》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呢?欢迎大家阅读下文学习相关的知识。

一、人生的有限性与无限性

文中写道:“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作者借客之口说出人的一生和浩瀚的宇宙相比是短暂的、渺小的,这种有限性不禁使人引发悲伤之感,即“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人生是短暂的,从人出生的第一天起就预示着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这是每个人都无法摆脱的命运,文中作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苏轼的这一辩证思想显然受到庄子思想的影响,《庄子·德充符》中有“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即从不变的角度看,“人生代代无穷已”,人生是无穷尽的。但这里有个问题,从个体生命的角度看,人生是有限的,不可逆的,短暂的,苏轼的看法显然不能否定人生短暂这一事实,只能是自我慰藉的一种说辞罢了。那么既然人生是短暂的,是不是就应当悲伤绝望呢?其实,人生固然短暂,但就因为其短暂而宝贵,假使人能够长生不老,同日月天地同为永恒的存在,那么人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人生变得了然无趣。相反,人生是短暂的,在有限的时空中人们去追求和创造,才能获得有意义的人生。所以,人生是短暂而宝贵的,因短暂而宝贵。

二、人生有无意义

文中借“客我”之口说到历史人物曹操:“‘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曹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了,而今安在哉?”历史上那些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不管你曾经立下多大的功绩,到头来还是随滔滔江水永远逝去,而自身也会成为花下之尘。这里提出了一个人生有无意义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胡山林在《文学与人生》一书中有过精彩的论述,书中说:“从终极视角看,人生是无意义的;从社会视角看,人生是有意义的。把人放到宇宙大背景下加以审视(即终极视角),人和其他动物一样,无非一个生命而已,实在微不足道。况且,人总是要死的,人一死,生前的百般辉煌万般荣耀都化为虚无,还谈什么意义?!……社会视角是现实视角、世俗视角、日常视角,把眼光从遥远的宇宙、终极收回来投向现实的人的生存世界,我们就会发现人生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就是:心怀一个目标(或曰理想、梦想、希望、愿望……)并为之努力奋斗,通过努力生存地更好些。‘目标’代表着人的欲望,是人活着的内在动力,实现目标,满足欲望,这就是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书中从终极视角和社会视角两个方面讨论了人生意义问题,应该说是深刻而睿智的,它明确解答了人生有无意义的问题,即人生既无意义又有意义,关键是审视人生的角度和对待它的态度,态度对了,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有意义的人生。

三、人生应追求功利还是淡泊名利

文中“客”说到曹操“破荆州、下江陵”,立下了不朽的功业,“客”即“客我”,是作者矛盾思想中的一个方面。作者从客的角度流露出对建功立业的英雄人物的仰慕之情,他也渴望像古代的英雄人物那样建立不朽功业,但是一想到自己被贬黄州的现实,不禁产生巨大的情感落差,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对作者来说似乎遥不可及。追求功名的梦想无法实现,何以排遣心中的苦闷之情呢?文中苏子这样回答:“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主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表露出淡泊名利的思想。这里提出了一个人生应追求功利还是淡泊名利的问题,追求功利是儒家所倡导的`思想,追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治世理想;淡泊名利是道家所倡导的出世思想,追求一种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如庄子在《逍遥游》中说:“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意思是神人是无意于功绩的,圣人是不要名位的。看来追求功利与淡泊名利是人生的一对矛盾,到底该如何取舍呢?苏轼的回答是以主抑客,赞同淡泊名利的人生态度,但是结合作者被贬黄州的背景,可以看出作者内心也是矛盾的,他既有积极进取、建功立业的伟大抱负,又有在贬谪之余看破世事、淡泊名利的归隐情怀。这一问题究竟应该如何取舍呢?在这个问题上,冯友兰先生的人生境界说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人生境界就是一个人的人生意义和价值,它是一个人的人生态度,包括这个人对宇宙人生的了解和对自己行为的一种自觉,包括这个人的情感、欲望、志趣、爱好、向往、追求等,是浓缩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而形成的精神世界的整体。冯友兰把人生境界由低到高分成四个品味,分别是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同时人生有三个层面:日常生活的层面、工作事业的层面、诗意的层面,其中前两个层面是功利的层面,第三个层面是非功利的层面。人生境界体现于人生的各个层面,每个人的人生都包含这三个层面的内容,也就是说每个人的人生既有生活、事业的功利的层面,又有审美、诗意的非功利的层面,关键是如何统一的问题。人生在功利与非功利两在层面上应有一个合理的安排,不能单方面走极端,只追求功利的人整天忙忙碌碌,生活会变得毫无诗意,了然无趣;只求淡泊名利的人没有目标,只注重精神世界的享受与自由,难免陷入消沉,两者之间应有一个恰当的比例安排,两者兼顾而又有机地统一在一起。由此,冯友兰的学说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很好的思路和方法。其实结合文章可以发现,苏轼在这个问题上虽然是矛盾的,但是他既没有丢弃自己建功立业的理想,也没有一味淡泊名利,而是在自己人生处于低谷时在两者之间找到了一种相对的平衡,以求精神解脱,这与冯友兰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似乎是相通的。

四、面对人生苦难的态度

文章的写作背景是:苏轼因“乌台”诗案蒙冤入狱,在狱中,苏轼的肉体和精神均遭受到严重的摧残,自度将死,后来经多方营救,终于保住了性命,被贬到黄州任团练副使,到黄州后因生活窘迫,需亲自垦荒种地养活自己。苏轼经历了人生最大的一次挫折和苦难,他来到这座荒凉的小镇上,沉思自己遭受的苦难,在无尽的痛苦中舔舐自己心灵的伤口,正是在这种心境中,作者夜游赤壁,触景生情,写下了这篇文章。也就是说,这篇文章是作者面对苦难遭遇的内心情感的自然表露,在这种表露中饱含了作者对人生苦难的思考。文中的“客我”追忆历史人物的成败,慨叹自身的渺小和人生的短暂,实际上反映出作者贬谪中的苦闷心情;文中“主我”的回答则以眼前流水与明月作对比,阐明宇宙人生变与不变的道理,指出应享受眼前的美景,显示出旷达的情怀,悲哀的感情得以解脱。由此可见,在矛盾与痛苦中,苏轼最终想通了,从苦难中解脱了出来,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胡山林在《文学与人生》一书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研究,归纳为四个方面:一是在世界观、人生观层面,佛道两家帮了苏轼的忙;二是儒家以道自任思想是苏轼坚强的精神支柱;三是高人雅士的人格风范,让苏轼找到了榜样和同道;四是善处忧患的人生智慧。笔者认为这四个方面概括得相当全面,可以采信。就《赤壁赋》这篇文章而言,苏轼对苦难的超越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儒、道、佛思想的兼容互补,二是善处忧患的人生智慧。

首先,儒家思想是苏轼的主要思想,同时他还深受道家、佛教思想的影响,前文所述的人生追求功利与淡泊名利问题、人生有无意义问题,实际上就是在人生问题上儒家和道家的不同主张。在文中的:“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表露的是佛教无欲无求的思想,佛教认为人生痛苦的根源是人有欲望,克制并消除欲望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所以说在作者身上同时存在儒、道、佛三种思想,这三种思想相互作用,排斥掉了各自消极的成分,留下各自的积极成分进行兼容互补,共同作用,在这种作用下,作者既坚守儒家以道自任的精神节操,又追求道家的精神自由与佛教“物我两忘、身心皆空”的超脱境界,达到了一种相对的心理平衡,在这种心理平衡中,个人荣辱得失变远了,变淡了,这样,苦难也就被化解和超越了。

其次,善处忧患的人生智慧在文中表现为苏轼看待事物的辩证方法。作者以流水和明月作比,阐明人生宇宙变与不变的道理,说明看待事物不应偏执一面,而应当换个角度,从正反两方面去把握,才能得到更为合理的结论。既然月亮有圆有缺,是自然之理,那么对于人生中的苦难来说,从一个角度看固然不幸,从另一个角度看则是人生中的真实存在,有幸福就会有苦难,没有苦难也就没有幸福,这样一想,作者对自己的苦难遭遇也就想通了,坦然接受了。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作者用儒、道、佛三种思想互补作为思想武器,加上辩证看待事物的思维方式,勇敢面对苦难,最终化解并超越了苦难,不失为人生苦难问题的好的解决办法。

总的来说,《赤壁赋》中蕴含的这四个人生问题都由作者被贬黄州的遭遇所引发,由作者的悲伤苦闷心情所统领,通过对这些人生问题的分析,我们看到了苏轼在逆境中苦闷、彷徨寻求精神解脱的心路历程,同时也从中体验到了深刻的人生哲理,这对每个人无疑都具有极大的启发意义。

苏轼感悟人生的诗句1

人同此心,心同此想,这就是共鸣。共鸣,简而言之,也就是人与人之间一种心意相通的表现。

翻开历史,与苏轼产生共鸣者,如过江之鲫,我亦如此。只要自己处于困境,我就会不由自主地的想起苏轼的《自题画像》:心如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他写这首诗时,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他的一生,是在党争愈演愈烈的北宋时期度过。他不为新旧两党所容,长期受到打击和迫害。他被一贬再贬,最后被发配到极度偏僻荒凉的儋州海南岛了。

这预示着他的仕途已经终结,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无情的打击。他从小就展示出超乎寻常的才干,到后来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直心想着着致君尧舜,出相入仕,干出一番大事业。而且还在年轻的时候,他便得到当时身为兵部尚书兼一代文宗的欧阳修的大力奖掖,有望之承其衣钵,放他出人头地的想法。他也的确没有让欧阳修失望,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为政坛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成为开风气之先的文坛闯将,取欧阳而代之,成为文坛宗主,声名之显赫,一时社会青年才俊,荟萃门下,苏门四徒,辉盖千门,真可谓是门庭若市,呈殷殷之盛。

然而,有才如此,历史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却夹在新旧两党中间,成了肉夹馍,无端地成了两党打击迫害的对象,成了历史的牺牲品,从此在政坛销声匿迹。首先因为乌台诗案而被贬谪到湖北的黄州,甚至差点身首异处。接着新党垮台,旧党执政,他再次被贬到广东惠州。当时,广东可没有像今天这样地位尊崇,而是荒僻萧条、瘴疠横行的南蛮之地,一般作为朝廷流放犯人或者贬谪官员的。被流放或者被贬谪到这里,很多官员都认为是走上了不归路,长亭送别情景,宛若生死离别,悲情浓重。所以,唐朝一代文豪韩愈被贬谪到潮州时,写了《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必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这首诗十分形象的说明了这一切,像这样的诗歌太多了,比如柳宗元、刘禹锡的诗歌等等。

可苏轼更深重的灾难还在后头,迟暮之年,还被贬到更加偏远的孤悬海岛今天的海南。即便不久遇赦北还,可此时的他却已看破官场,正如他所说,他已是心如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了。

更为悲催的是,苏轼在北还路上,客死他乡,一代千古巨星就这样黯然殒落,恰如当年的杜甫,舟中死于湖南耒阳。美好的东西撕裂给人看,这就是悲剧,历史向来是不吝于上演这样的悲剧的。这样的悲剧看得我们胆战心惊。

对于苏轼来说,是历史铸就了他的人生的悲剧,使他成为历史的牺牲品,成为了中华文化的一道厚重的祭品。他一生的追求,就是像周瑜那样英雄美人式的理想,建功立业,佳人在抱,所以,他的《念奴娇。赤壁怀古》的词里,他把这样一个理想表现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但是,他最后的结果却是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能做的也只能是洒酒江边,来凭吊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来抒发自己蕴藏胸中的块垒和愤懑。更何况,像他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大才子,像他这样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旷世文宿,按理来说,应该是美人心仪的对象,可是,在情场上,他却无法做到象他吟诗作文那样,天马行空,纵横驰骋。

我认为,诗人不幸,诗家幸,赋到沧不桑句便工。正是他的仕途不顺之凄怆、身世漂泊沦落之感、爱情失意之苦,铸就了他文学上的辉煌,这不能不说是历史对这位大才子的最大的补偿。

对苏轼本人来说,我是由衷地倾慕和敬仰的。我倾慕的不仅仅是他那有如浩浩汤汤的惊人才情,更多的是他那种不已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旷达的人生态度,从他身上,我们可以看到陶渊明的悠然,可以看到刘禹锡的超然,可以看到王维的恬淡和安静,也可以看到李白的飘逸和杜甫的沉郁。即使他处于极端恶劣的环境,即使他从人生的巅峰跌入低谷,他都能够坦然面对,没有过分的郁郁寡欢,没有沉沦,没有埋没,而是一如既往地对生活充满着追求、希望和激情,有了这些,才会有《江城子。密州出猎》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才会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薄纱似的情怀,才会有横看云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哲理和思辨,才会有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笑看风云笑对人生。更重要的是,兼济天下之志,从来没有忘记,每到一个新的任所,殚精竭虑,以民为本,造福一方百姓,留下了一段段千古佳话,留与人们作美谈。

斯人已逝,然青山苍苍,江水泱泱,东坡之风,山高水长。他的旷达、超乎物我和兼济天下之志,千百年来一直珍藏在士人的胸怀,成为他们精神的休憩所,尤其是对于那些如他一样漂泊沦落、屡不得志的士子来说,更是一剂清新剂和疗伤药,激励着他们鼓舞着他们,如被充配边疆伊犁还引吭高唱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林则徐,被绑缚刑场还高喊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谭嗣同等,他们都是一直奉苏轼为圭臬的。

我想,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们何不像苏轼一样,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来笑看风云,笑对人生呢?

苏轼感悟人生的诗句2

因“谤讪朝廷”受贬黄州的苏轼非但没有消沉于世、徘徊嗟叹,反而处变不惊,逍遥洒脱,日与僧道为伍,出入山林,饮酒作诗,用豁达的胸怀笑看风云,感受自然,用一颗无为之心笑拈佛花。虽然从湖州太守贬为黄州团练,职位上的变动不可谓不大,但是在这个人生的最低谷,苏轼却没有自暴自弃,没有让他的敌人狂喜,而是用生花妙笔写就了古今一等一的好文章──《赤壁赋》。那么,是什么给予了苏轼如此精妙的灵感呢?通过教学,笔者认为莫过于自然。

秋日的风霜把赤壁矶的穿空乱石渲染得更加高奇与悲壮,两岸鸟兽的啼吼也夹杂着浓浓的悲怆之意,此时的长江流水更是在清凉得近于寒冷中随着江风的节奏时而悠闲时而急躁地拍打着这巍峨峭壁悬崖,周遭混合的声响彷佛是烈士亡魂在这个传说中的千古战场中哭泣,让人感觉的到历史之沉重与沧桑。就在这个沧桑的季节,赤壁矶迎来了同样正经历着沧桑的.苏轼,一个在政治斗争中失势的不幸文豪。

他不是衣衫褴褛的出走,而是骨格清奇的架舟而来;他不是茕茕孑立的自我放逐,而是侣僧友道的潇洒出游。赤壁矶的皓月在旧历的每月十六显现得更加圆润和高远,伴着幽幽的箫声和悠悠的江水更显得哀怨,哀怨,哀怨;清风徐来的远阔江面,让体物敏感的苏轼分不清天上人间,冥冥之中是一种羽化登仙的幻觉;山高月小之下,是主与客的问答,是参禅,是悟道,是谶语,是诗篇。究竟是英雄伟大,还是神仙可羡?答案是英雄不好做,神仙也不好当,人生就是悠悠天地之间的寄生蜉蝣,就是茫茫沧海之中的微微谷粒。今夕何夕,英雄安在?飞仙何往?然而,苏轼却是酒不醉人人亦不自醉,独自清醒。人生的磨难,官场的磨砺加上人格的高尚,促使他对世界的洞察力度十分深远:天地的一瞬和物我的无尽皆是佛缘,哪能够意马心猿,哪能够刻意寻求,哪能够徒然羡慕。人间的事,孰是孰非,皆有定论,何必自寻烦恼?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若取之有道者,则但凡周遭世界,世人共适。左手书“何羡”,右手写“共适”,一吐口整个文人赵宋,人生的天机奥妙尽在苏轼的飘飘美髯和朗朗笑声之中。

苏轼的感悟是精妙独到的,是他原本就潇洒豁达之心的全然显露,当然更是自然的恩赐。赤壁矶的萧然秋夜,清澈高远,把苏子衬托得仙风道骨,与众不同;古战场的传说更是把主客拉入历史的轮回,启发对人生的思考。在整个游赏过程中,苏轼先是览月喜极,扣舷而歌。美人英雄尽在窈窕之章之中──这是自然在愉悦苏轼,何等逍遥何等自在;再是萧声悠然,静听客答。问答之间,客有三悲──英雄不在,人生短暂,欲仙不能,何等凄凉,这是自然启发苏轼对历史的思考。

写游记,苏轼同样用赋的形式;但他把文赋的特点和优势发挥得淋漓酣畅,有其他文学题材达不到的效果,既详尽又到位。苏轼将纯理念的对社会人生的抽象认识通过欣赏风月,凭吊古人的方式来完成,在主客观的契合间散发出哲学之光。从骚赋到大赋、小赋、骈赋、律赋最后到文赋,赋的发展历程也是夹带着历史的风霜和千古文人的体温,不简单。然而,在浩瀚文赋海洋之中,能兼具南北朝骈赋和唐宋古文“文质兼美,情理并茂”双重特点的当首推《赤壁赋》。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可谓文采斐然,其实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自然和人的关系是始终是人们讨论和关注的哲学命题:儒家提出“天人合一”;道家提出“道法自然”;佛家提出“佛性”为万物之本原。总之,人与看看《赤壁赋》吧,苏子依然在赤壁之下泛舟夜游,依然在扁舟之中颓然就醉,依然是那只天边飞来的仙鹤,依然是自然界中千年不死的精灵。自然的关系应该是和谐的,所以自然是人类生存的母体,更是文人获得解脱的动力源泉,屈原陶潜如是,苏轼更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