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阅读余秋雨随笔《我的窗下》,余秋雨,1946年8月23日生于浙江省余姚县,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院长。中国著名文化学者,理论家、文化史学家、散文家。
我的窗下
文 / 余秋雨
里斯本往西去有危崖临海,大西洋冷雾迷茫。这里的正式地名叫罗卡角,俗称欧洲之角,因为这是欧洲大陆的最西点。在人们还不知道地球形状的古代,这里理所当然地被看成是天涯海角。
风很大,从大西洋吹来,几乎噎得人不能呼吸。海边树立着一座石碑,上有十字架,碑文是葡萄牙古代诗人卡蒙斯写的句子:
大地在此结束,沧海由此开始。
我在石碑背风的一面躲了一会儿风,眯眼看着大西洋,身心立即移到五百年前,全然理解了当年葡萄牙航海家们的心思。海的诱惑太大了,对“结束”和“开始”说法的怀疑太大了,对破解怀疑的渴望太大了。
据我过去的阅读所留下的粗浅印象,对于近代航海事业,葡萄牙觉悟最早。那时德国、意大利还在封建割据,英国、法国还无心问鼎新的航道,而葡萄牙、西班牙的三桅帆船和其他航海技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我相信葡萄牙王室的航海专家们曾一次次来到罗卡角,在这海风雨雾间思考着远行的路线。作为“热身赛”,他们已经亲自率队航行过非洲。他们的最终目标,与当时绝大多数欧洲航海家一样,都是《马可·波罗游记》中记述的中国。
今天我在这里又找到了新的证据,罗卡角南方不远处,正是古代王室居住地。一代王朝就在这大西洋的山崖上思念着海那边的东方。海的哪一边呢葡萄牙王室中的航海专家已有初步的判断。他们认为,应该从罗卡角向南,到达非洲海域后仍然向南,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后再折向东。显然,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遇到了哥伦布。哥伦布决定横渡大西洋去寻找马可·波罗的脚印,希望获得葡萄牙王室的资助。葡萄牙王室太内行了,一听就觉得方向有误,未予支持。哥伦布转而向西班牙王室求援,伊莎贝尔女王支持了他。结果,葡萄牙由于太内行而失去了哥伦布,而哥伦布也因为没有理会葡萄牙王室的意见而失去了马可·波罗。他横渡大西洋果然没有找到东方,却歪打正着地找到了美洲。
哥伦布由错误的航线而导致的巨大成功,使葡萄牙王室心里发酸。所谓错误,都是一定坐标下的产物;按马可·波罗的目标,哥伦布没有走对,但新大陆的发现已使哥伦布的盛名超过了马可·波罗,他已自成坐标,那还何错之有但葡萄牙王室暗想,尽管哥伦布已经名动天下,东方,还应该是一个目标。
于是,五年后,葡萄牙人达·伽马果然按照南下折东的路线,准确地找到了印度。他回来时,葡萄牙人举行隆重仪式欢迎,他带回来的财富,是远征队全部费用的六十倍,其中宝石和香料让欧洲人眼花缭乱,一时的影响,超过了哥伦布。二十年后,葡萄牙人麦哲伦奉西班牙政府之命干脆把地球绕了一圈,但他没有回来。
然而无论是达·伽马还是麦哲伦,都还没有进入《马可·波罗游记》里描写的世界,这总于心不甘,于是,葡萄牙还是一心要从海上寻找中国。
我在这里看到一份
几年后又派出一个叫皮莱斯的人来侦探,皮莱斯的情报抄本现在已经发现,他说中国人非常懦弱,用十艘船就能完全征服,夺取全中国。
即使情报如此荒唐,葡萄牙人与中国人打交道之初还是比较恭顺有度的,中国地方官员没有国际知识和外交经验,互相都在小心翼翼地窥探。葡萄牙人先要停泊,后要借住,借住后也缴税缴租;中国官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坏事,特地在他们的借住地外面筑了一道城墙,把握关闸大权,定期开闸卖一点食物给他们。这种情景,居然也维持了几百年,说明双方心气都比较平和。
我对这种尚未发展成恶性事件时的对峙,很感兴趣,因为这里边最容易看出文化差异。葡萄牙人当然以欧洲文明为本,把自己当作是发现者,而又认为发现者便是特权的拥有者,甚至是占领者,只不过一时慑于大清帝国的宏大,不敢像在其他地方那样嚣张罢了;中国官员开始好像没有把他们的来到太当一回事,这与传统观念对“番夷”的惯性理解有关。后来发生一些事,也处处表现出因妄自尊大和闭塞无知所造成的可笑。
但是历史终于朝着恶性的方向走去了。葡萄牙突然对中国张狂起来,是啊片战争之后。看到中国在英国的炮火前一败涂地,便趁火打劫,单方面宣布澳门是葡萄牙的殖民地自由港,一跃而成为西方列强欺侮中国的浪潮中的一员。其实它与中国已打了几百年交道,而当时国势也已衰落,竟然一变而成为这个形象,有点不大光彩。
在资料中,有两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个细节是,葡萄牙人最早抵达中国本土,是一五一三年六月,抵达的地点是屯门外的伶仃岛,正好在我深圳住所的南窗对面;第二个细节是,他们正式与中国的行政机构取得联系是一五一七年八月,地点在南头关防,又正恰在我住所的西窗前面。
——既然你们那么早就来到我的窗下,那么,我也理应来看看你们出发的码头,以及你们的家乡。
他们的麻烦
葡萄牙人喜欢用白色的小石块铺城市的人行道。里斯本老城人行道的石块,已被岁月磨成陈年骨牌。沿骨牌走去,是陡坡盘绕的山道,这样的山道上居然还在行驶有轨电车。
山道很窄,有轨电车几乎从路边民房的门口擦过,民房陈旧而简陋,门开处伸出一头,是一位老者,黑发黄肤,恰似中国早年的账房先生,但细看并非中国人。
骨牌铺成的盘山道很滑,亏得那些电车没有滑下来,陈旧的民房没有滑下来。我们已经爬得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山顶,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古城堡,以圣乔治王子命名。
古城堡气势雄伟,居高临海,显然是守扼要地。罗马时代就在了,后来一再成为兵家必争的目标。它最近一次辉煌纪录,就是圣乔治王子一五八O年在这里领导抗击西班牙入侵者。抗击很英勇,在其他地方已经失守的情况下,这个城堡还固守了半年之久。
一算年代,那时明代正在澳门筑墙限制岛上的葡萄牙人活动,而葡萄牙人又已开始向我国政府缴纳地租。当时中国并不衰弱,但与这些外国人打交道的中国地方官员完全不知道,葡萄牙人自己的国家主权已成为严重问题。
我顺着城堡的石梯上上下下,一次次鸟瞰着里斯本,心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如果只从我们中国人的眼光看,葡萄牙人是有阴谋地一步步要吞食澳门,但是联想到里斯本的历史,就会知道他们未必如此从容。巨大的灾难一次次降临在他们头上,有的`来自自然,有的出于人为,只是中国地处遥远,全然不知。
你看,航海家达·伽马发现了印度后返回里斯本才六年,葡萄牙人刚刚在享受发现东方的荣耀,一场大瘟疫笼罩了里斯本。他们在马六甲的远航船队开始探询中国的情报,但更焦急的是探询远方亲友的安危。据我们现在知道的当时里斯本疫情,可知船队成员探询到的亲友消息一定凶多吉少。
疫情刚过不久,里斯本又发生大地震,第一次,正是他们的船队要求停泊于澳门的时候;第二次,则是他们要求上岸搭棚暂住的五十年代。
说得再近一点,十八世纪中期的里斯本更大的地震至今仍保持欧洲最大地震的纪录,里斯本数万个建筑只剩下几千。就算他们在澳门问题上嚣张起来的十九世纪,里斯本也更是一刻不宁。英国欺侮中国是后来的事,对葡萄牙的欺侮却长久得多了,而法国又来插一脚,十九世纪初拿破仑攻入里斯本,葡萄牙王室整个儿逃到了巴西,此时这个航海国家留给世间的只是一个最可怜的逃难景象,处境远比当时的中国朝廷狼狈。后来一再地发生资产阶级革命,又一次地陷于失败,整个葡萄牙在外侮内乱中一步步衰竭。
中国人哪里晓得眼前的“葡夷”身后发生了那么多灾难,我们在为澳门的主权与他们磨擦,而他们自己却一次次差点成了亡国奴,欲哭无泪。可能少数接近他们的中国官员会稍稍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们一会儿态度强蛮,一会儿又脆弱可怜,一会儿忙乱不堪,一会儿又在那里长吁短叹……在信息远未畅通的年代,遥远的距离是一层厚厚的遮盖。现在遮盖揭开了,才发现远年的账本竟如此怪诞。怪诞中也包含着常理: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很可能正在承受着远比别人严重的灾难,但人们总习惯把麻烦的制造者看得过于强悍。
里斯本往西去有危崖临海,大西洋冷雾迷茫。这里的正式地名叫罗卡角,俗称欧洲之角,因为这是欧洲大陆的最西点。在人们还不知道地球形状的古代,这里理所当然地被看成是天涯海角。
风很大,从大西洋吹来,几乎
大地在此结束,
沧海由此开始。
我在石碑背风的一面躲了一会儿风,
据我过去的阅读所留下的粗浅印象,对于近代航海事业,葡萄牙觉悟最早。那时德国、意大利还在封建割据,英国、法国还无心问鼎新的航道,而葡萄牙、西班牙的三
今天我在这里又找到了新的证据,罗卡角南方不远处,正是古代王室居住地。一代王朝就在这大西洋的山崖上思念着海那边的东方。海的哪一边呢葡萄牙王室中的航海专家已有初步的判断。他们认为,应该从罗卡角向南,到达非洲海域后仍然向南,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后再折向东。显然,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遇到了哥伦布。哥伦布决定横渡大西洋去寻找马可·波罗的脚印,希望获得葡萄牙王室的资助。葡萄牙王室太内行了,一听就觉得方向有误,未予支持。哥伦布转而向西班牙王室求援,伊莎贝尔女王支持了他。结果,葡萄牙由于太内行而失去了哥伦布,而哥伦布也因为没有理会葡萄牙王室的意见而失去了马可·波罗。他横渡大西洋果然没有找到东方,却歪打正着地找到了美洲。
哥伦布由错误的航线而导致的`巨大成功,使葡萄牙王室心里发酸。所谓错误,都是一定坐标下的产物;按马可·波罗的目标,哥伦布没有走对,但新大陆的发现已使哥伦布的盛名超过了马可·波罗,他已自成坐标,那还何错之有但葡萄牙王室暗想,尽管哥伦布已经名动天下,东方,还应该是一个目标。
于是,五年后,葡萄牙人达·伽马果然按照南下折东的路线,准确地找到了印度。他回来时,葡萄牙人举行隆重仪式欢迎,他带回来的财富,是远征队全部费用的六十倍,其中宝石和香料让欧洲人眼花
然而无论是达·伽马还是麦哲伦,都还没有进入《马可·波罗游记》里描写的世界,这总于心不甘,于是,葡萄牙还是一心要从海上寻找中国。
我在这里看到一份资料,提及葡萄牙国王在一五O八年二月派出一个叫塞夸拉的人率领船队到马六甲,要他在那里打听:中国有多大中国人长多高勇敢还是怯懦信什么宗教用什么兵器有趣的是,当时葡萄牙远征船队在东方胡作非为,但国王却特别下令,不准向中国人挑衅,不准夺取中国人的战利品。显然,他对神秘的中国保留着太多的敬畏。
几年后又派出一个叫皮莱斯的人来侦探,皮莱斯的情报抄本现在已经发现,他说中国人非常懦弱,用十艘船就能完全征服,夺取全中国。
即使情报如此荒唐,葡萄牙人与中国人打交道之初还是比较恭顺有度的,中国地方官员没有国际知识和外交经验,互相都在小心翼翼地窥探。葡萄牙人先要停泊,后要借住,借住绑也缴税缴租;中国官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坏事,特地在他们的借住地外面筑了一道城墙,把握关闸大权,定期开闸卖一点食物给他们。这种情景,居然也维持了几百年,说明双方心气都比较平和。
我对这种尚未发展成恶性事件时的对峙,很感兴趣,因为这里边最容易看出文化差异。葡萄牙人当然以欧洲文明为本,把自己当作是发现者,而又认为发现者便是特权的拥有者,甚至是占领者,只不过一时
但是历史终于朝着恶性的方向走去了。葡萄牙突然对中国张狂起来,是鸦片战争之后。看到中国在英国的炮火前一败涂地,便趁火打劫,单方面宣布澳门是葡萄牙的殖民地自由港,一跃而成为西方列强欺侮中国的浪潮中的一员。其实它与中国已打了几百年交道,而当时国势也已衰落,竟然一变而成为这个形象,有点不大光彩。
在资料中,有两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个细节是,葡萄牙人最早抵达中国本土,是一五一三年六月,抵达的地点是屯门外的伶仃岛,正好在我深圳住所的南窗对面;第二个细节是,他们正式与中国的行政机构取得联系是一五一七年八月,地点在南头关防,又正恰在我住所的西窗前面。
———既然你们那么早就来到我的窗下,那么,我也理应来看看你们出发的码头,以及你们的家乡。
他们的麻烦
葡萄牙人喜欢用白色的小石块铺城市的人行道。里斯本老城人行道的石块,已被岁月磨成陈年骨牌。沿骨牌走去,是陡坡盘绕的山道,这样的山道上居然还在行驶有轨电车。
山道很窄,有轨电车几乎从路边民房的门口擦过,民房陈旧而简陋,门开处伸出一头,是一位老者,黑发黄肤,恰似中国早年的账房先生,但细看并非中国人。
骨牌铺成的盘山道很滑,亏得那些电车没有滑下来,陈旧的民房没有滑下来。我们已经爬得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山顶,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古城堡,以圣乔治王子命名。
古城堡气势雄伟,居高临海,显然是守扼要地。罗马时代就在了,后来一再成为兵家必争的目标。它最近一次辉煌纪录,就是圣乔治王子一五八O年在这里领导抗击西班牙入侵者。抗击很英勇,在其它地方已经失守的情况下,这个城堡还固守了半年之久。
一算年代,那时明代正在澳门筑墙限制岛上的葡萄牙人活动,而葡萄牙人又已开始向中国政府缴纳地租。当时中国并不衰弱,但与这些外国人打交道的中国地方官员完全不知道,葡萄牙人自己的国家主权已成为严重问题。
我顺着城堡的石梯上上下下,一次次鸟
你看,航海家达·伽马发现了印度后返回里斯本
疫情刚过不久,里斯本又发生大地震,第一次,正是他们的船队要求停泊于澳门的时候;第二次,则是他们要求上岸搭棚暂住的五十年代。
说得再近一点,十八世纪中期的里斯本更大的地震至今仍保持欧洲最大地震的纪录,里斯本数万个建筑只剩下几千。就算他们在澳门问题上
中国人哪里晓得眼前的“葡夷”身后发生了那么多灾难,我们在为澳门的主权与他们磨擦,而他们自己却一次次差点成了亡国奴,欲哭无泪。可能少数接近他们的中国官员会稍稍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们一会儿态度强蛮,一会儿又脆弱可怜,一会儿忙乱不堪,一会儿又在那里长吁短叹……在信息远未畅通的年代,遥远的距离是一层厚厚的遮盖。现在遮盖揭开了,
《行者无疆》为余秋雨的游记随笔,记录了作者在欧洲26个国家96个城市旅程中的心路历程。余秋雨因《行者无疆》获得2002年度台湾白金作家奖。
《行者无疆》读书笔记篇一
历时6个月,余秋雨走过了欧洲26个国家96个城市,《行者无疆》记录了这一不同凡响旅程的全部感受,它是作为考察西方文明的记录,但却又不仅限于只是记录;是旅行但又不仅是一次他乡山水的风光领略,更是不同文化的学习与探索、风土人情的揣摩与领会,每一次历史的背后都引发我们的无限惊叹和思索。
首先觉得大师就是大师,写法非凡:每节开篇多以精炼的词藻和深远的意境开始,又收于凝重的历史和感慨。“废墟,大海,海浪,历史常常从这里出发;森林,山丘,古堡,历史常常在这里隐蔽;热闹,精致,张扬,历史常常在这里转折;苍凉,寂寞,执著,历史常常在这里凝炼。”
更让人惊叹的是,无论余秋雨站在哪一座城市,他都并不止步于眼前的风景,而是要思考,思考这座城市的历史,思考这座城市的文化,思考后人对这座城市的评价。我们很荣幸通过大师的眼睛,知道了欧洲这片鲜活了几世纪的土地,历经上苍的考验,它的国家和伟大的大师们的精魂永不逝去。它和古老的中华文明一样,融入了世界大同的必然之中。
南欧的威尼斯,一个身在现代而无车马的喧闹水城,一个着实让人向往的地方,但是,已一百多次被海水淹城让这座古老的小城显得风烛残年,岌岌可危。归纳起来,觉得威尼斯出色而又孱弱。好心人总是帮助弱者,可按照人的正常思维,总是把出色者列入强者之列。于是威尼斯身上产生了矛盾之美。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处在一个又一个的矛盾中呢?
西欧的巴黎和我们想象的一样高傲,气宇轩昂而且神采奕奕。大师在描写巴黎时用的最多一个的词是“聚合”——财富的聚合,人的聚合,文化的聚合,审美气氛的聚合……的确,柔情万种的巴黎大度地聚合了一切,让这里的人有了不一样的自在。
全书之厚重和纷繁岂是我等阅者仓惶之中可以理解得到的,仅让我们借以余秋雨大师的评价:“欧洲文明确实优秀而又成熟,能把古典传统和现代文明,个人自由和社会公德融会贯通。”这令我们这些足不出户的凡者打开了一扇西方历史文明的窗口,使我们拥有了更为广阔的视野。
行者注定是孤独的、是凄凉的、是痛苦的,但注定又是不可战胜的。历经无数的游行,每次彷徨于陌生的都市,见证一次次的生死浩劫、历史沧桑巨变,心灵在一次次震惊和痛苦中游离,但这倘若无法摧毁一个战士的心志,必将使得他更为强大。我一直都对行者这个词十分敬仰,或许源自于水浒中“行者武松”的果敢和仗义的好感,亦十分向往成为一个可以暂称为“行者”的旅游过客,虽不得真谛,但还可在路上行走几番。人一生至少有两件事是还需必须做做的,一件是旅游,一件是读书,前者可以使你身体在路上,后者则可以使心灵游历于世界的历史舞台,但我觉得不纯粹的去行走一番永远都无法那么的真切。
有那么一天,让我们都成为一个自诩为行者的过客,游历着世界上那么多无尽的文明瑰宝,暂得那心灵的复杂,将别有一番滋味!
《行者无疆》读书笔记篇二
当初我在选购书籍的时候,看到它的封面是那样的神秘——在两幢古风墨色的欧式建筑间,晨曦的光霭铺满辉映在并不宽敞的石头路的夹缝中。用一片辉煌亮开了这条青石板小道。黑墙的阴影无法吞噬那熠熠生辉的金色光芒延伸的力量。
而路上的行者,正是介于昨天与明天的行者。他穿越时间的约束,游历在各个城市间。用自己独特的思绪,记录了这一不同凡响的旅程。并抒写出了这部别具匠心的游记:《行者无疆》。
作者漫漫行程的游记,仿佛像我们打开了一扇引领人类通向新奇的大千世界的窗扉。因为之前从未企及而又渴望已久,不必为如何到达那远在天南地北的目的地而发愁。只需坦然的面对充裕的文字,我们想象的翅膀便已在不知不觉中舒展,不倦的飞往文字里的国度。
原来,贪婪的人性对于友谊的忠贞也不过是权势的囚徒。每每到了险恶的情势,那些自愿放弃道义的人,便一齐打击那个比较卓越出色却又被麻烦所困惑的人。这是他们的本能,本能的排除心中的堵塞与超越自己地位的隐患。那些见利忘义的人的生活,应该是岌岌可危了罢。难保哪天,自己所谓的挚友也重蹈覆辙——将自己出卖,至自己于万丈深渊。那样的生活,着实让他们虚妄的人生疑云密布,险象迭生。
原来,宗教对人类的蒙惑,早已使得没有抵制力的民众们丧心病狂。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为了获得责斥的快感……他们成了很多无耻暴行的参阅者和欢呼者。背信弃义的伙伴竟然成了自己悲苦命运的伪证人。他的良知何在?难道教皇的利益真的高于真正的事实。名誉的确是身外之物。可谁又会愿意被那些子虚乌有的谰言污蔑呢。
原来,无端陷于重围的人们是那样的粗鲁与野蛮。色彩注定带来无可避免的灾难。却不料,它会摧毁一个艺术创作者的下半生,并且积压了二十七年的冤案竟然依旧没有平反昭雪。他用自己所能描绘下的情景,将《夜巡》的艺术价值恢弘地淋漓尽致。可没有人懂得用心欣赏。他们携带着嘲弄的笑意,聚集在喧嚷街市的角落,并起用对他人遭殃的兴奋来微笑。那邪恶的微笑使他们成功的划清了自己与这副无价珍品的界限。因为,他们认为它给全城带来了莫大的耻辱。
原来,不听旁人的劝告,一意孤行却也能使人们看到了预期之外的景象。世界上不少故意的恬淡往往是一种掩饰性的表演,但奥斯陆不是。那里的历史原本是茫然的存在的。却因智者执着地透露,让历史“虏获”了诚实与尊重,让历史确切的痕迹不显得苍凉、寂寞,让历史不必无奈地凝冻于时光的流逝之中……正因为这样,历史才没有把奥斯陆给删除,并引来了极多的参观者。这或许便是诚实、恬然面对历史的“代价”——那里由此收获了深厚而斯文的文化内涵。
虽然旅程中的奇景异象总是最先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但不难看出作者并不追求于乍看下新奇的震撼感、不图浓墨重彩的勾勒,而是往往不惜用犀利的笔触,记录下隐现于每一处景点背后的文化底蕴。
作者通过欣赏文化的眼光,对欧洲文明做出了史诗般的深度解读。每一篇游记篇幅不长,却总能给人以回味,咀嚼的空间。
行者,行走的人。无疆。杳无边际,颇有些“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意思。孑然一人行走在夜路上,四顾悄然,天地相合,难辩边界与方位,陡然心下生出无限萧瑟。
余秋雨在自序中说:“花那么长时间考察了九十六座城市,还有哪一座城市有资格作终结?”的确,行者是狂烈热爱旅程的人。无论旅行多久,都会有意外的趣味。常人虽然无法体验,却也不妨去设想。
因为,我们可以成为思者——虔诚地去拜谒那些遥远而陌生的城市;不竭地去思索那些深邃而神秘的文化;狂热地去追逐那些沧桑而又光辉的岁月。
《行者无疆》读书笔记篇三
漫步在威尼斯城边的亚得里亚海摊上,行走在布拉格卡夫卡故居前的小港中,凝望着滑铁卢山上威武的雄狮,伫立在布伦海姆庄园的丘吉尔铜像前。追随历史的车辙,触摸岁月的痕迹,见证时间的历程。其实,我只翻开了一本余秋雨的《行者无疆》。
《行者无疆》讲述的其实是“两个半岛间的故事”。从欧洲最南端的亚平宁半岛直到冰天雪地的纳维亚半岛,中间走过了庞贝古城在熔岩的吞噬下的冲天火焰,穿过西斯廷教堂中米开朗琪罗的壁画下的厅堂,远眺格拉纳达阿尔罕布拉宫夕阳下的轮廓,一直走到里斯本罗卡角“大地在此结束,沧海由此开始”碑门前。南欧历史的长河之中流淌着地中海的'水,闲散的生活造就了一切辉煌的文化,但却未能抵挡住维苏威的烈焰,未能挽救战火中西斯廷的辉煌,未能保住摩尔人在比利牛斯山以南的江山社稷,直到人们受够了天灾与战火,从罗卡角远航去寻找东方的世界。
初次看《行者无疆》应该是在高中,不过那时候的心境和现在却迥然不同了,现在看《行者无疆》比原来多了更多的对她的理解。它就好像是一个母亲,将她的旅途向你娓娓道来,让你如亲身体验在欧洲的旅途一般,好像你就身在其中,品味着罗马的伟大建筑,欣赏着意大利的艺术雕塑,触摸着欧洲式的浪漫......百度百科是这样介绍《行者无疆》这本书的:“行者独步于遥远的狂野,素昧平生的位置,遭遇处处的难题,只因为一个执着的信念,敢于把世界上任何一片土地都放在脚下,为后来人度步出一望无垠的疆土。”的确,能够放下自己原来的一切,去探索未知的领域,前面是什么,会遭遇什么,一切都是未知,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境界。反观现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暂时离开自己的地位、生活,抛开金钱、美色的干扰,以一个人的身份去探索对于自己未知的东西,在探索中寻找快乐,在探索中使自己的知识得到升华,这的确是一种很超脱的精神。
作者来到庞贝古城废墟,那些曾是世界繁华中心的地方,庞贝古城被火山灰掩埋,距现在已经将近两千年了。这么多年下来,即便从来没有遇见过火山爆发的城市也都变成了废墟,的确。然后却有一种震撼穿过一千九百多年的时间直达我们身上,那就是人类群体在毫无预知的情况下集体死亡,整个城市霎时毁灭。不管这个人贫穷还是富贵,地位显赫或者低微,全部无法逃遁,如果你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到这些话,是否会有一些沉思呢,会不会有时惊醒突然发现人生就是仙窟千载,黄粱一梦。
“人体模壳”就是火山灰掩埋的人们最后留下来的硬壳,就像琥珀,不知当时的人们是否想到过,自己最终会像琥珀一样留存于世。而我们旁观者,是否有沧海一粟的感慨的确我们应该快乐的过自己的生活,不应该为太多的琐事干扰自己的心境。古时候有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千古诗句,让人们及时享乐,有时候我在想这种思想是不是过于消极,人生应该努力的前行,不停的向下一个目标迈进,而不应该停留一处,留恋此处的美好风景。但是我现在却有了怀疑,我们的生命在时间的长河里只是不眨眼的一个小点,认认真真的享受好目前的生活。当我跟一个朋友说我的想法时,他跟我说,你太不上进了。这句话我想了很久,的确一个上进心,压着多少各种各样的人,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每天早起晚归或者说是勾心斗角的往上面爬,他的生活快乐吗?“上进”这个词难道没有一定的其他味道,因为上进离多聚少,因为上进抛弃家庭,因为上进整天身心疲惫,这样的生活和农民的生活有什么自豪之处?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在地里干活,一家人在地里一边把着草一面嬉笑聊天,是我小时候一段美好的回忆,我的父母过的都很快乐,像海子那样,也像一个孩子,整个天地都是自己的父母,都在包容自己,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很多人向往的呢?
合上书,却没有合拢我的思绪。作者走了几万里的路,当然不只是为了写这本书,更不会是为了欣赏异国风情,单纯的了解他乡文化。看完整本书,我脑中似乎留下了什么。中国的五千年历史是所有中国人引以为荣的资本,但有时候欧洲迟到的文明却值得我们仰望。例如:中国倡导“中庸之道”几千年,但至今还经常为“非此即彼”的极端思想互损互耗,反倒是欧洲文明能把古典传统和现代创新、个人自由、社会公德融会贯通。五千年积淀下来的文化固然珍贵,但祖先们留给我们的应该是基础,而非枷锁。如果老鹰在挣得一片天空后,就在一个地方徒劳的盘旋,那么它只能累死在过去的荣誉中。那一片天空可以成为它炫耀的资本,但继续搏击长空才是它继续强大的唯一选择。
相同的道理,从高中到大学,通过高考,我赢得了一片天空。但我的旅程还远未结束,我也相信我的天空也远不止这些。大学是我的一个起点,而绝非终点。余秋雨在自序中说:“花那么长时间考察了九十六座城市,还有哪一座有资格作终结?”我又何尝不是呢,在人生中有哪一个终点算得上终点呢?
这部书的结语,作者这样说:“结语不是结论,任何真正的旅途都不会有结论”。他讲完路上的种种见闻后,只是一声轻轻地苦笑。他说:“一连讲了那么多地方,一定夹杂着太多的错,但即便把所有的错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事实:我们对欧洲的了解,远远超于欧洲对中国。”
作者漫漫行程的游记,仿佛像我们打开了一扇引领人类通向新奇得打千世界的窗扉。因为之前从未企及而又渴望已久,不必为如何到达那远在天南地北的目的地而发愁。只需坦然的面对充裕的文字,我们想象的翅膀便已在不知不觉中舒展,不倦的飞往文字里的国度。
从书中让我们知道了:原来,贪婪的人性对于友谊的忠贞也不过是权势的囚徒。每每到了险恶的情势,那些自愿放弃道义的人,便一起打击那个比较卓越出色却又被麻烦所困惑的人。这是他们的本能,本能的排除心中的堵塞与超于自己地位的隐患。那些见利忘义的人的生活,应该是岌岌可危了吧。原来,宗教对人类的蒙惑,早已使得没有抵制力的民众们丧心病狂。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为了获得责斥的快感......他们成了很多暴行的参阅者和欢呼者。原来,无。端限于重围的人是那样的粗鲁和野蛮。色彩注定带来无可避免的灾难。却不料,它会摧毁一个艺术创作者的下半生,并且积压了二十七年的冤案竟然依旧没有平凡昭雪。他用自己所能描绘下的情景,将《夜巡》的艺术价值恢弘地淋漓尽致。原来不听旁人的劝告,一意孤行地却也能使人们看到了预期之外的景象。世界上不少故意的恬谈往往是一种掩饰性的表演,但奥斯陆不是。
虽然旅程中的奇异景象总是最先给人以视觉的冲击,但不难看出,作者并不追求于乍看下新奇的震撼感,不图浓墨重彩的勾勒,而是往往不惜用犀利的笔触,记录下隐现于每一处景点背后的文化底蕴。
行者无疆,思者亦无疆。